第14章 劇情反轉顧卿雲受傷(2)
第14章 劇情反轉顧卿雲受傷(2)
而他被長公主一口一個父皇叫著,長公主是個痴傻兒,不是第一次錯認人,可往日那曾這般。
「長公主,你真的認錯人了。」鍾國愧鐵青著一張臉,試著向顧卿雲解釋。
可顧卿雲哪聽他的解釋,鼻涕,哈喇子全抹在他胸口的衣襟上,越說越傷心:「父皇,昨晚一群大壞人把侍夫哥哥的手腳砍斷,雲兒好傷心,他是父皇賜給雲兒的夫,怎麼就被那些壞人打殺,那群壞人還說雲兒是有爹娘生,沒爹娘養的傻子,嗚嗚……」
一聲聲哭泣,悲痛徹骨,不像是做假,聽的在場的眾人,心裡泛酸。
不禁朝顧卿雲投去同情的眼光,回想到長孫皇后那聰慧賢德,傾城貌美的奇女子,若是還活在世間,長公主何以成如今這般模樣?
隋帝的心一揪一揪的,就像有一隻大掌狠狠的捏住他的心臟在凌遲著他。
心愛的女人,被人陷害,慘死在自己的眼前,用最後一口氣,僅剩的生命把他們的結晶帶到這個世上,他卻沒能為愛人報仇,更沒有照顧好她們的女兒,讓她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咳咳……」
悲從心中來,隋帝臉色寸寸慘白,心如刀絞,悲痛的咳嗽起來。
孝仁連忙輕拍著隋帝的後背,讓人送上茶水,擔憂道:「皇上,喝口茶。保重龍體。」
「皇上,切不可動怒,千萬要保重龍體。」一道清泉般的聲音從大殿外緩緩傳來。
顧卿雲眼角的餘光,瞟到一個身穿淺紫色錦袍的男子走入大殿,來到她和鍾國愧的身後,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轉向鍾國愧道:「鍾大人,長公主心智未全開,錯把大臣認做皇上,也不是第一次。自是也不曉得男女授受不清。可鍾大人已為人父,難道還不知道這個道理?」
男子輕言輕語,可聽在鍾國愧的耳里竟如晴天霹靂,臉色大變,立刻將顧卿雲從他身上推開,因為知道顧卿雲,死抓著他不放,他的力氣很大。
顧卿雲這一次卻沒有反抗,鍾國愧這狠勁一推,顧卿雲的身子被鍾國愧推飛出去,狠狠的撞倒金鑾殿上,額頭撞破一角,鮮血直流,顧卿雲慘叫一聲后,當即昏死過去。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
突然到,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就連隋帝都傻了眼,看著頭破血流昏倒在地上的顧卿雲,一口氣沒上來,雙眼一翻,也跟著昏了過去。
這下子,大殿之上可亂了套。
孝仁公公嚇的渾身打顫,抖著嗓子喊:「皇上和長公主昏倒了,快傳御醫,快傳御醫。」
這一尖嗓子,嚇的百官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紛紛跪在地上。
淳安王指著臉色蒼白的鐘國愧,眯著凌厲的雙眼道:「鍾大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殺長公主,你是何居心?」
鍾國愧嚇的魂飛魄散,一張老臉煞白無血,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撲通跪在地上,顫抖的雙唇:「下官一時失手,罪該萬死,可下官冤枉,絕無謀害長公主之心,王爺明鑒。」
謀殺長公主這罪名一定,別說鍾國愧這顆腦袋不保,就是鍾家也會滿門抄斬。
鍾國愧哪擔得起這罪名。
而且,他剛才的力度是大了一些。
可也不至於,把長公主給推飛,還撞到了金鑾殿的柱子上。
公儀灝幾步跨到顧卿雲的身邊,探了一下她的脈博,臉色大變,連忙把顧卿雲從冰冷的地上抱起來,回頭跟孝仁說:「快送皇上回內閣,讓御醫內閣候著,長公主的頭受了傷,呼吸薄弱,脈博時有時無,必需立刻醫治。」
說罷,抱著顧卿雲快步朝內閣去。
孝仁和侍衛趕忙把昏迷的隋帝扶起來,回到內閣。
鍾國愧看著孝仁和公儀灝,把隋帝和顧卿雲都移到內閣,跪在地上的雙腿止不住的打顫,冷汗如雨,浸透了身上的官服。
如果顧卿雲和皇上真有個好歹。他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是他奏請皇上定長公主的罪嗎?
怎麼長公主來了,不但沒定了罪,反而把他給套進去了?
鍾國愧越想越懵逼。
淳安王看到鍾國愧嚇的三魂不見七魄,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長公主自小身子骨就弱,且又善良膽小,別說活活鞭死人,她就連刑部的鐵鏈鞭子都拿不起來,哪來的力氣鞭死人,你私自對庄大公子用刑已經觸犯刑法,且又誣陷長公主殺人。鍾大人是誰給你的膽子?」
鍾國愧嚇的魂不附體,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顫抖著身體,「王爺冤枉啊,下官沒有誣陷長公主,錯手傷了長公主是下官失手,下官定向皇上請罪,向長公主請罪。」
淳安王冷冷的哼了一聲:「還敢狡辯。皇兄和雲兒若有個三長兩短,你這顆腦袋和鍾家也該搬家了。來人,把鍾大人關入大牢,待皇上和長公主醒來,再做定奪。」
淳安王此話一落,怒甩衣袖,朝內殿暖閣走去。
文武百官跪在金鑾殿上,卻無人敢退。
鍾國愧被侍衛押解入牢房。
內閣,忙成了一團。
御醫們忙著替隋帝施針舒心頭的鬱結之氣,把隋帝從昏迷中喚醒,又忙著替長公主包紮頭上的傷。
孝仁在一旁急的來回打轉,「這,這鐘大人也太大膽了。」
淳安王掀簾而入,急步走到龍榻前,詢問隋帝的病情,確定隋帝只是昏迷並無大礙,才走到一旁昏在椅子上的顧卿雲面前,看著給她包紮傷口的御醫問:「長公主的傷勢怎麼樣?」
御醫道:「長公主額頭上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但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長公主氣血很虛。下官開幾副葯給長公主補補氣血,要不了幾個時辰,就會醒來。」
淳安王聽聞,鬆了一口氣,看著顧卿雲那張瘦小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臉,腦海里不由的想起記憶深處的那個女子。
她長大了,濃妝下的容顏與她母后,已有幾分神似。
心中剜心一痛,淳安王袖子里的手,不由的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