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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最終,還是不得不提及這個話題。


  對於忽然出現的這個陳彪,慕紹庭也是措手不及。


  這個人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如果心懷別的目的倒還能應對,如果……他真的就是安安寧寧的親生父親呢?


  慕紹庭不得不面對這種可能性。


  但他對當年的事情根本不清楚,只能從江清淺口中找答案。


  「淺淺,你老實回答我,這個陳彪……你對他有印象嗎?」


  他的話已經問得足夠委婉。


  如果有可能,他永遠也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五年前的那一晚,就是那一晚,她失身於別的男人。


  她在告知他安安寧寧的身世時曾提起過。


  但,也僅限於提起。


  他當然不會去追問她關於那晚的細節,免得心裡膈應。


  如今,卻必須再次直面這件事情。


  想要解決問題,就必須先面對問題。


  江清淺聞言后,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難堪。


  要知道她自己也在膈應著,那一晚,比她跟梁昊天有過一段長達五年的婚姻更讓人難以接受。


  她咬著唇,不敢去直視他的眼,搖搖頭。


  慕紹庭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所以有心隱瞞。


  「淺淺,過去的事情我都不介意,但是我不想讓陳彪影響到我們現在的生活,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我,真的不知道……」


  「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


  她頓了一下,擰著眉去回想。


  其實,倒也不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她還記得那種渾身輕飄飄的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眼前一片混沌,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可是,她還記得那一刻的痛!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以為是梁昊天,但是和梁昊天又一直冷戰著,她將全部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哪裡還有工夫去回想這種事情。


  離婚後,又得知只是凌菲對她的設計陷害,她更加不願再去想了。


  腦海里偶爾會出現與那晚有關的畫面……


  男人的喘息聲,以及壓覆在她身上的重量,還有那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那段記憶,真的太久遠太模糊了。


  也許,除了那一次,唯一給過她那種情事體驗的男人就是慕紹庭,所以在後來她再回想起那一晚,總是會把慕紹庭的影子自動帶入。


  就當她是在自欺欺人吧!


  總想著,要是他那該多好。


  那就當成是他吧……


  可是,陳彪這個人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並且提到了那家酒店,那個房間,以及跟那晚相關的一切……


  她想了很久,依然還是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陳彪,我有很努力的去回想,但我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在他出現之前,我根本就完全不認識他。」


  慕紹庭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困惑的樣子,就算她再怎麼不想提,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應該不會再有意瞞著他。


  他撫了下她的腦袋,道:「算了,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只是意外,就當是做了一場夢,都過去了。」


  如果真的是夢就好了。


  她也一直這麼安慰自己,但是陳彪卻提醒著她這個事實。


  什麼清白,貞操,她現在都覺得不重要了。可是……


  「那現在怎麼辦?陳彪的目的很明確,他想和我搶孩子。」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搶走你的孩子!至於陳彪……既然你對他沒有印象,他說他是孩子的生父也只是片面之詞,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他的目的,所以你必須要保持冷靜,不要他還沒怎麼著,你就自己嚇了自己。」


  「嗯,我知道了,我會冷靜的。」


  她深深的呼吸,再吐氣……


  為了孩子,她不能讓自己衝動。


  慕紹庭接著又道:「還有,陳彪既然連你身邊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看他是有備而來,這件事情應該不會就這麼完了,如果他再來找你的話,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管他是威脅還是利誘,說什麼你都不要聽,知道了嗎?」


  「嗯。」


  江清淺依偎在他寬闊的臂膀里,心稍微安定了些。


  她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飄蕩的一葉小扁舟,在經過漫無目的的漂泊之後,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方向,駛入了安全的港灣。


  不知是不是被慕紹庭警告過的緣故,陳彪消失了幾天都沒再出現。


  江清淺才剛剛放鬆了警惕,卻接到了幼兒園打來的電話。


  老師在電話里說,有一個聲稱是安安寧寧父親的男子來到學校,想要把孩子接走,由於從未見過這個人,所以老師也不敢輕易就交出孩子,只能先打電話向江清淺求證。


  江清淺頓時慌了。


  她甚至不顧自己還在上著班,就急忙往學校趕。


  安安寧寧,就是她的命。


  她絕不能失去其中的任何一個!

  什麼孩子的親生父親,除了陳彪還有誰?


  她不停的催促計程車司機開快一點,恨不得此刻能裝上一對翅膀,讓她以最快的速度飛到孩子身邊去。


  可是,不行……


  她要冷靜。


  慕紹庭和她說過的,必須要保持冷靜,不能自亂了陣腳。


  對了!他還說過,如果陳彪再來找她的話,就一定要告訴他的。


  陳彪看中她的弱點,她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而她一個弱女子,對陳彪而言也沒有任何震懾力。


  如果慕紹庭在的話,陳彪多少會有些顧慮。


  她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於是,她匆匆給慕紹庭打電話,慕紹庭在電話里聽到她倉皇的語氣,安慰了她一番后,也迅速的趕往幼兒園。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到達的。


  還好,幼兒園的老師也算盡職盡責,江清淺都在電話里千叮萬囑不能讓任何帶走孩子,所以陳彪也是束手無策。


  看到慕紹庭和江清淺匆忙的樣子,他反而無奈又好笑。


  為了不影響幼兒園裡的其他孩子正常上課,他們只能將談話的地點選在了幼兒園附近的小公園裡。


  正值午後。


  公園裡枯敗的荷花還沒有重新長起來,柳樹也才只是剛剛冒出嫩芽,枯黃的草坪也還沒來得及重新生機勃勃,到處一片蕭條。


  慕紹庭終於有機會打量起這個陳彪來。


  陳彪已經不年輕了,四十歲上下的年紀,但由於五官長得俊朗的緣故,看起來不顯老,也不像其他步入中年的男人一樣挺著大大的啤酒肚,身材保持得還算不錯。


  他身上會時不時的流露出一絲痞氣。


  然,更多的時候卻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比如現在。


  相比起他們的焦慮,陳彪卻笑得異常坦然。


  「看來,我今天又耽誤兩位的時間了。」


  江清淺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慕紹庭搶了白,「陳彪,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我想你並沒有把我上次的警告放在心上。」


  陳彪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依然保持著微笑。


  「慕先生,我知道你們慕家在B市也算是有分量的豪門大戶,但是這麼明目張胆的以強凌弱,恐怕不太好吧?更何況,你讓我別騷擾江小姐,我並沒有打擾她不是嗎?我只是想去看看我自己的孩子,或者帶他們去吃個飯,給他們買點小禮物,我想這並沒有什麼不妥吧?是你們太緊張了。」


  「你的孩子?我看未必吧?」


  「看樣子,慕先生是想證明?」


  「我就怕你不敢!」


  這便是玩心理戰的時候了。


  在慕紹庭自己也並不確定的情況下,他只能冒著風險大膽試探。


  如果陳彪依然不心虛,只能說明他真的是孩子的生父,或者是此人的心裡素質太過硬,想要攻破不易。


  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說明了這個人極難對付。


  陳彪的目光閃了一下,繼續道:「我有什麼不敢的,那晚江小姐人事不省的,但我可能十分的清醒,就怕到時候……」


  「夠了!」


  江清淺終於呵了一嗓子,打斷了他。


  他又提那晚,所有與那晚相關的詞語,她都不想再聽到。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強。


  她這些天已經想得很明白,她不能再膽怯的逃避現實了,本該是她自己要面對的事情,也不能全部都依賴著慕紹庭。


  她必須要勇敢的站出來。


  「陳彪,就算你真的是我孩子的父親好了,那又怎麼樣?那晚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你憑什麼來和我搶孩子?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以後相見是路人!否則,事情鬧到了的話,我可以告你強姦!」


  慕紹庭聽到最後這兩個字,不由得怔住了。


  為了孩子,她還真的是豁出去了。


  就連陳彪也有片刻的怔愣。


  「江小姐,你這是何必呢?我承認……當年的事情確實是不光彩,但也不能全怪我,是你自己得罪了人,我不過是拿錢辦事的。何況,是江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不但能拿錢,還有便宜可占,我想換成任何男人都不拒絕不了的。」


  江清淺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陳彪不是心口開河,他所說的果然與當年的真相一致。


  他承認了,他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所以,真的是他嗎?

  她極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卻還是難以抑制的激動起來,「不要把所有的男人都說得和你一樣齷齪!既然你拿了錢又得了便宜,為什麼不滾得遠遠的,為什麼還要出現跟我說認什麼孩子,你配嗎?」


  「江小姐,你先冷靜……」


  「我很冷靜!陳彪,我今天就把話跟你說清楚了,當年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你最好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也別再來打擾我的孩子,否則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也不可能讓你得逞。」


  「魚死網破?」


  陳彪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輕笑出聲來。


  「你是怎麼打算和我魚死網破?就如你剛才所說的,告我強姦嗎?不!我相信你是不會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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