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河底石台
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河底石台
沉吟了片刻之後,王小磊最終下定了決心,決定沿著幽冥河一路北上,去青雲州看看,然後再說返回南楚州的事。
幽冥河的水幽暗並陰森,深不見底,處處透露詭異,越看越是可怕,彷彿要將人的神魂都給吸進去!
王小磊駕馭著銀鴿,沿著幽冥河一路北上,越往前走,河道就變得越寬,兩岸相隔也就越來越遠,再加上河上起了水霧,越發看不清前路,只感覺身在一片朦朦朧朧的幻境中。
不過,這種霧氣並不影響王小磊趕路,他反而將銀鴿驅動的更快了。
他有一種預感,只要再有三五天就可以到達青雲洲了,心情急迫之下,銀鴿的速度更快。只是王小磊將心思放在了加快速度趕路上面,卻忘了這裡是幽冥河。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第三天中午,王小磊突然感覺到銀鴿猛地向下一沉,彷彿被一股巨大的牽引力給困住了一般。
這股恐怖的牽引力,正是從幽冥河中爆發出來的。
銀鴿原本就是貼著河面飛行的,猝不及防之下,被拉的直接一頭栽入了幽冥河中!
幽冥河的寂靜瞬間被打破了,原本如一潭死水的河面上頓時掀起一片高達十數丈的大浪,要配合著那股吸力,將銀鴿給打下去!
以王小磊如今的境界和實力,這種突然而至的襲擊還不足以讓他驚慌失措。
就在大浪打下來的瞬間,他大手張開,對著幽冥河面一巴掌狠狠地拍了出去。
「轟!」
巨大的反彈力讓銀鴿瞬間擺脫了那股恐怕的吸力,下一刻,王小磊長袖一甩,直接將它給收進了山河社稷圖中。
那股大浪從頭頂咂落而下,王小磊懶得去管它,任憑它沖刷也傷不了煉體到聖境強者的一根毫毛!
巨浪落入幽冥河中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如果不是河面還有道道波紋在蕩漾,王小磊甚至都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讓我看看這幽冥河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王小磊冷笑一聲,直接祭出血腥巨斧,對著幽暗的河面狠狠地劈了一斧!
一道長達數丈的斧芒,橫著劈進了幽冥河面上。
「轟!」
幽冥河的河水猶如一塊豆腐一般,被王小磊這一斧攔腰斬成兩截!
斧芒繼續向著河底深入后,激起了一道滔天大浪,絲毫不比之前銀鴿一頭栽進河中帶起的大浪小。
王小磊這才發現,幽冥河的河水並不是黑色,而是灰褐的顏色,只是他的神識無法掃進河水中,才顯得顏色漆黑無比。
王小磊這一斧下去,幽冥河幾乎被他攔腰斬斷,由於力度太大,速度太快,被斬開的河水一時間無法填充過來,兩段河面的交接處,似乎憑空被王小磊這一斧斬出了一道大裂縫一般!
這個裂縫卻有數百丈之深,原本王小磊神識看不穿的幽冥河,此刻卻像一個被剝去一件外衣的小娘一般,露出了一絲痕迹。
「轟!」
片刻之後,被王小磊切開的河水,在一瞬間就再次恢復過來,蜂擁而至,將王小磊剛才劈出的那一道裂縫填充了起來。
激蕩不已的河面顯示著剛才的不平靜,王小磊憑空站在幽冥河上,並沒有繼續出手。
剛才這幽冥河被他劈開,他清晰的看見了在河下面的一個古怪的的石台。
那個石台遠古滄桑,似乎經歷了無數的歲月,可惜的是,王小磊只能看見那石台的一角而已。
在河面上站立了片刻之後,王小磊取出陣旗,開始在這裡布置陣法。
這個石台有些詭異,王小磊很想知道這個石台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更何況,剛才偷襲他的力量就是從石台上發出來的。別人遇見這種情況沒有辦法,可是不代表他也沒有辦法。
一天後,一個九級的辟水大陣就在這片區域被王小磊布置出來,隨著王小磊丟出主陣旗,那平靜無波的河面忽然從中間斷裂了開來。
就好像被人憑空斬斷一般,而斷裂開來的河水並沒有再次回來,而是迅速的向兩邊分去。
「轟隆隆」的巨響持續了陣陣一炷香的時間,幽冥河中間硬生生的被王小磊的辟水陣法分開來。
一些邪靈的影子似乎還想來干涉王小磊,只是片刻間就被王小磊的凈蓮聖焰射過來的光芒,給焚成一陣青煙,瞬間消失不見。
「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陣巨響,河水飛快地向兩邊退卻,剛才還黑漆一片的幽冥河,此刻已經被王小磊的陣法生生的分出了一截數千丈長數百丈寬的中間地帶。
這一片失去河水的幽冥河段,徹底的裸露在了王小磊的面前。
一種有些熟悉的古樸氣息被王小磊感受到,這股氣息和他山河社稷圖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他雖然不知道這種氣息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但是他肯定自己的感受無誤。
這失去河水的地段,一個方圓數十丈的滄桑石台徹底的顯露在了王小磊的面前,在這個石台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八卦圓盤。
「……八卦圓盤印旗?」
王小磊看見這個圓盤后,頓時失聲叫了出來。
「你倒是挺有見識,居然認得出這是八卦印旗……」
一個突兀的聲音,憑空在王小磊的耳邊響起,冷漠不帶一絲感情。
「誰!」
王小磊心裡一驚,血腥巨斧已經握在了手中,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做好了備戰的準備。
儘管他表面上看起來很鎮定,心中卻早掀起驚濤駭浪。
以他的修為竟然對此人毫無察覺,甚至直到此時,都沒看出他躲在什麼地方!
剎那間,王小磊的神識如同大網一般鋪張開來,將方圓數千里的地方籠罩其中,一點點開始盤查。
「不用找了,我在這兒!」
那個突兀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王小磊面前。
這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女子,容貌不算漂亮,但也說不上丑,奇怪的是她明明骨瘦如柴,卻穿著一身異常肥大的黑色袍子,給人的感覺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