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殺人王的清潔工作
鮑爾庫馬斯看著自己的父親,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知道父親這些年背負著很多,卻始終不讓外人知道。
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說:「不知道能不能把靜宜的爺爺留下,否則的話我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他。」
基坦施羅德扭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聲音透滿了冰冷說:「不要忘記了你是地府的撒旦,而你老婆就是三生娘娘。
當你們兩個掌握地府那一刻開始,就是這世上最強的殺手,殺手註定要無情無義,如果要是你做不到,那就把地府毀了吧。」
鮑爾庫馬斯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認真的說:「父親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地府可以不再存在,那麼天庭呢?」
基坦施羅德一臉笑意的說:「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天庭,真正的殺手組織只有一個,那就是地府,天庭不過是我逗大家玩兒的。
和你說這麼多已經夠了,自己去面對老婆,如果要是她不能隨你一起退下來,要麼就是你殺了她,要麼就是她殺了你。」
鮑爾庫瑪斯雙眉一皺,最終搖了搖頭說:「看來我只適合當一個典獄長,其他的事情並不適合我去做。」
基坦施羅德並沒有再理會自己的兒子,可是就這麼走了出去,那把鬼頭刀已經離開了刀架,就握在他的手裡。
他就這樣沿著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林英坐在長老會的辦公室里,看著另外的四個長老,輕輕地搖著頭。
他聲音低沉的說:「沒有人知道最強大的殺手組織地府,實際上就來自於基普摩監獄,不過也是時候了解它了。」
姜德平聽了頓時一愣,一臉不解的說:「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英笑呵呵的看著外面,聲音低沉的說:「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可以令你們忘記自己的恐懼,還記得當年帶著孩子來的那個男人嗎?
在沉寂了幾十年之後,如今那個男人再次回來了,他要為自己的兒子清出一條道理,你們猜誰是攔路石?」
龍百勝雙眉一皺,臉上忽然露出驚容說:「難道他找回了那把刀,不是已經永遠不在握刀了嗎?」
李新波這是微微一笑,隨後聲音冰冷的說:「當年我們號稱十殿閻羅,結果被他一個殺了五個,後來要不是為了那個孩子,也許我們也不能苟活這麼多年。」
林煥章兩眼之中透著陰狠,面色平靜的說:「我們能活這麼多年已經算是撿著了,既然對方想要算總賬,那就好好的陪他玩玩。」
龍雨辛這時在外面看到基坦施羅德,又看到他手中的刀,一臉不屑的說:「一個廢人還把刀拿出來了,莫非真的以為能幹點什麼。」
基坦施羅德兩眼之中閃過一道殺意,手中的刀根本就沒有動,一道刀芒就射了出去,直接將對方劈作兩半。
然後聲音冰冷的說:「你不過就是一個倒霉的二代,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裝,若是不殺你我都對不起我老婆。」
俗話說父子連心,龍百勝從屋子裡面沖了出來,看著自己兒子的屍體,整個人立刻就是大怒,憤怒的咆哮了一聲,雙手呈龍爪式,向著他就撲了過來。
基坦施羅德兩眼之中全都是不屑,很隨意的將手一揮,沒有人能看清這一刀的軌跡,對方的頭顱已經飛了出去。
剩下的四個長老也走了出來,全都面色冰冷的看著他,不過每一個人的掌心都是冷汗,彷彿又是面對當年的殺人王。
林英臉上露出笑容,爽朗的說:「這才是真正的你,和當年我們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那時我們第一次看到你。
對你這個殺人王是不屑一顧,因為在我們十殿閻羅面前,沒有人可以稱王,結果我們迎來了驚天動地的一戰。
現在我還經常做噩夢,夢中就是那一戰的場景,你的本領真是強悍,居然將五個人斬殺,最後要不是因為那個孩子的哭聲,恐怕我們也全都完了。
從那以後我就對自己說,絕對不能激怒你這個殺人王,我想知道你今天是為了什麼,再次拿起你手中的刀。」
基坦施羅德面色平靜的說:「你也應該知道,鮑爾庫馬斯並不是我的兒子,不過他卻承載著很多的希望。
現在變天的時候已經到了,只要等那個煞星離開,屬於他的時代終將會來臨,但是在那之前他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林英點了點頭,忽然一掌拍在姜德平的頭上,林煥章也配合得出手,一記手刀刺穿了李新波的心臟。
另外兩個人的臉上全是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身邊的人會對自己出手,這時忽然想到這兩個人都姓林,又想到了林英夭折的孩子。
林煥彰猜到了兩個人的想法,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隨後扭頭看向林英。後者將自己的衣服解開,任由他開膛破肚取出心臟。
他把這顆心臟放在嘴裡,嚼了嚼咽了下去,然後一臉平靜的說:「很多年之前我就應該死了,可惜我一直還活著。
知道我為什麼叫轉輪王嗎?就是因為我在用別人的生命續命,林靜宜是我的侄女,不過就在昨天我把她給殺了,因為只有最親的血脈,才能讓我變得更強。」
基坦施羅德就這樣看著他,同樣平靜的說:「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才是黑暗協會真正的老大。
也是當年光頭博士,抱憾終生的那個叛徒,我知道你就是黑暗之子,也知道你不是黑暗之子,現在找你報仇沒什麼意義。
我給你時間去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不過另外一個人守在那裡,他同樣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一心想要造出一個黑暗之子。」
林煥彰嘿嘿的笑著說:「你果然看的比誰都透徹,那我就去會會那個人,拿回屬於我自己的一切,不過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基坦施羅德抬頭望向天空,聲音冰冷的說:「很多事情只有做或者不做,永遠沒有值得還是不值得,當我親手殺死兄弟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