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鐵索橫江
孫樹濤一臉笑意的呼喚這個船家,船家片刻之後,才慵懶地回答了一聲,將船劃了過來。
就在雙槳入水的時候,激起了很大的水花,這就說明這雙槳非常的沉重,就算以水的浮力,依然起不了多大幫助。
孫樹濤飛身上了船,就感覺腳底一涼,沒想到整條船都是鐵鑄,看來這傢伙還有什麼意思?
船慢慢的向著河心劃去,兩人就在這裡嘮著家常。
孫樹濤笑眯眯的說:「我看老人家雙臂肌肉墳起,雙槳特別的平緩,恐怕你雙臂上的力道,不下於數千斤吧!」
船夫在那裡笑著說:「我現在已經老了,很多方面都有所不足,若是我年輕的時候,你只是幾千斤的力量。
那時候天下誰不知道,鐵索橫江孫豪也是聲名顯赫之輩,只可惜到了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擺渡人而已!」
孫樹濤一聽就笑眯眯的說:「我並不覺得擺渡人有什麼不好,關鍵要看你如何擺渡,要把人送到哪裡?
如果要是能把人送到彼岸,那也算是功德無量,都說苦海無邊,也許你可以成為一葉扁舟,將來說不定能榮登極樂。」
孫豪嘿嘿的笑著說:「你這個人倒是真會說話,不過很可惜的是你說的事情我做不到,就只能做一個冥河擺渡人。
送你到彼岸肯定是去不了,不過送你下地獄卻是一點問題沒有,為什麼非要坐上我的船,可就沒有機會了。」
他說著雙手抓著船槳,一個雙風貫耳就拍了過來,兩個船槳就像一對金鈸,想要將他夾成肉餅。
孫樹濤坐在那裡身形未動,手中多了一把八面漢劍,向這兩隻船槳一點,立刻就將它們點開。
他緊接著劍鋒倒轉,向著對方的咽喉就刺了過去,對方雙槳在前面一封,像一面盾牌一樣,將這一劍擋住。
就見從這條船的四周,射出了幾十條的鎖鏈,每條鎖鏈都纏在船上,緊接著急速的繃緊,將整條船懸浮在空中。
孫豪這是一聲暴喝,一對船槳像風葉一樣的輪起來,就是不停的拍擊,這完全是以力壓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章法。
孫樹濤用腳在船上一蹬,立刻就向後滑了出去,落到旁邊的一根鐵索之上,就這麼隨著鐵索不停搖擺。
孫豪看到之後也是大怒,向著他這裡就沖了過來,不過人在鐵索上卻是搖搖晃晃,似乎對輕功並不擅長。
孫樹濤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左手忽然多了一把細劍,向著對方就沖了過去,兩人很快就打作一團。
在交手十幾招之後,他猛然將左手的細劍扔出去,一下就洞穿了對方的咽喉,那傢伙兩眼之中都是不可置信,撲通一下就掉到河裡。
孫樹濤手裡拿著八面漢劍,向著對岸嘿嘿一笑,聲音洪亮的說:「扔出這麼一句傀儡有什麼意思,還是請真正的鐵鎖橫江出了一見。」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過來,就見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飛身上了鐵索,身形特別的飄逸,就這麼晃晃悠悠的到了他的面前。
這個年輕人笑眯眯的說:「你還是第一個識破我們的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鐵鎖橫江,只有你看出背後還有一個我。
這傢伙不過是我家裡的一個僕人,我沒事捧出來玩兒的,在下叫做卜引,專門引導其他人下地獄,不如我來送你一程。」
孫樹濤笑嘻嘻的說:「如果要是能夠那樣當然是最好,不過想要送我下地獄的人多了,但是最後他們都被我送下了地獄,希望你能是一個例外。」
卜引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手中輕搖著一把摺扇,聲音輕輕的說:「如果要是都被你送下地獄也挺好,其實活著真的挺累。」
他說話之間將手一抬,一根上門釘就射了過來,這根喪門釘在陽光之下是藍汪汪,很明顯上面下了劇毒。
孫樹濤臉上同樣掛著微笑,手中的八面漢劍在自己的面前一晃,就將那根喪門釘給擊落,隨後長劍一展,向著對方就攻了過去。
兩人立刻就打在一處,彼此之間一時也是難分勝負,孫樹濤忽然向後一個撤步,一掌就拍了過去。
卜引同樣一掌迎了上來,雙方兩掌相交之後,孫樹濤感覺掌心微微一痛,沒想到對方的指縫之中居然夾了一根毒針。
不過對方也不好過,他剛才這一掌用的是三血神掌,也是奇毒無比,順著對方的毛縫孔傳進去,片刻之間就令他毒發身亡。
至於他所種的那點毒素,自然是被瘟神披風給吸收了,這完全不過是養料,再多他也不在乎。
他隨手將八面漢劍扔到河裡,然後笑呵呵的說:「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已經派出了兩個傀儡,難道你真的不打算出手嗎?」
他腳下的鐵索忽然不停的晃動,一個矮胖子從河裡躥出來,像一個肉球一樣坐在鐵索之上,兩眼之中全都是驚駭的神色。
這傢伙一臉不可置信的說:「你能看穿第一個已經讓我很驚訝,沒想到這次你居然能夠看穿第二個。
他們兩個是我的左膀右臂,同樣也是最強的戰力,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能耐,只不過會玩些機關而已。
剛才我通過特殊的機關器,讓自己潛藏在水底,沒想到你那一劍,一下就割斷了我的呼吸管,令我不得不出來。」
孫樹濤臉上掛著笑容,聲音和善的說:「像你這樣的人死了太可惜了,不如我給你個機會怎麼樣,把這份契約簽了,你就會去一個好地方。」
矮胖子笑呵呵的說:「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說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就爽快的在契約上打了一個指印,然後會收到世界之中,沒想到這個矮胖子被弄到西方,成為了地精的始祖。
孫樹濤這時才心滿意足,身形一晃就到了對岸,至於那條船和鐵索,就這麼固定在這裡,成為了一個新奇的鐵索橋。他笑呵呵的繼續向前,不過剛剛走出沒多遠,就再一次的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