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開心與痛苦的故事

  「嗯。」骸不忍拒絕，看見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也許，這才是她真正的模樣吧。


  靈子覆蓋在整個翅膀上，骸和小雪筆直的向天上的雲朵飛去。


  「哈！」雪繪在他的懷裡不安分地掙扎著：「我要摸我要摸！」


  「嘿嘿，等一下。」骸腹黑一笑，突然用力，在她的一聲驚呼中把她拋向空中，隨後用響轉來到她的身後，再輕輕地把她接住，這樣小雪就可以騰開雙手了。


  「你，討厭！」骸看著她伸出小拳拳想打自己卻又夠不到的可愛模樣。


  「不鬧了不鬧了，快去抓你的棉花糖吧。」


  「哼！」白皙的臉頰鼓起小包子，她還是興緻勃勃地張開手抓弄著一團一團霧氣。


  「咦？怎麼抓不到。」


  「笨！」骸無語：「你是小孩子么？雲朵當然不是棉花糖。」


  「嗯，爸爸他，騙我！」想到這裡，興緻一下低落，雪繪握緊她的雙手，彷彿在做著艱難的決定，這樣的他，她想起了骸陽光的微笑，每次都會批在自己身上的風衣和毯子。


  這樣的骸，我真的要騙他嗎？


  她抬頭望去，金色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翅膀上，如同神輝，淡妝后的帥氣面容，此刻正對自己偷笑。


  「嘻嘻！」見他這麼失落，骸突然腦子一熱，抓住她舉得高高的，翅膀飛舞。


  「我們的小雪飛起來嘍！」


  啊咧？


  他！被舉在空中的小雪愣住了，甚至連大風刮在耳邊的「呼呼」聲也靜止了，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記憶中，兩個人的臉重合在一起。


  我們的小雪……


  他居然…


  滾燙的淚花滴落，打在了骸的臉上。


  卧槽，別哭啊，我錯了。這把他嚇得趕緊把風花小雪放了下來抱在懷裡。


  「我……」剛想解釋什麼，一張櫻色的香唇堵了上來，雪繪閉著眼睛，臉漲得通紅，用著全部的力氣，她轉過身，死死摟住骸的脖子，彷彿一輩子都不願意鬆開。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這才鬆開，一絲可恥的口水線掛在一起。


  因為缺氧，雪繪她大口地呼吸著，香甜的氣息噴在骸的臉上。


  「我美么？」她理了理被風吹散的長發。


  「美。」骸依舊還沒從剛才的衝擊里緩過來，只是下意識地說道。


  「那我是你的了。」小雪她緊緊抱住骸，將臉貼在他的胸口。


  心臟有力的跳動，骸剛緩過來又被震住了。


  「我……」


  「我是你的了！」風花小雪對著太陽大聲宣佈道。


  日光之下，在誰也看不見的雲端上面，兩個人擁吻在一起。


  …………


  「真是的，好慢！」撐著遮陽傘，紅豆喝著冰鎮紅豆湯，一臉不耐煩地晃著雪白的腳丫，本來骸抱著富士風雪繪拍電影就讓她很不爽了，沒想到過去這麼久還不下來，特別是今天莫名其妙就容易發火，總感覺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回來了！」有一個眼尖的攝影師喊了一句，眾人紛紛抬起頭看向天空。


  一個黑點越來越大，『天使』一樣的男孩抱著一個美麗的女子飛下來，緩緩落地，解開二段歸刃，潔白的羽毛失去粘貼目標被風吹得飄揚，骸和小雪宛如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一樣。


  「卡！」副導演大喊一聲！

  「拍下來了嗎？」他轉過頭問攝影師。


  「嗨！拍下來了！」


  「呦西！」三代夫拍拍手：「殺青了，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今天晚上開慶祝會！」


  「耶！」，「不容易啊，這段時間。」，沒想到這段時間雪繪大人這麼配合」，「就是就是，來乾杯！」


  「乾杯！」雖然還沒到夜晚，快樂的氣氛已經開始蔓延。


  遠離了喧鬧的人群，三代夫和紅豆走了過來。


  「骸大人，辛苦你了。」三代夫向骸鞠了一躬：「感謝您答應我們任性的要求。」


  「哼！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紅豆見到雪繪親昵地挽著骸的手臂，滿臉的醋意：「都結束了，還不分開，雪繪會感到困惱的。」


  「恩？」風花小雪聞言搖了搖頭：「不會的啦。」說完她甜甜地看向身邊的少年。


  「因為我已經是他的了。」


  ？？？


  紅豆死機了，她的大腦充滿了回聲，『已經是已經是……他的了他的了……』


  「這！」三代夫也懵了。


  「小雪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不是演戲的，三代夫。」小雪搖了搖螓首認真道：「我是真心的。」


  「嘻嘻。」她可愛的笑起來。


  「小姐你……」三代夫忍不住摘下眼鏡擦了擦眼淚，有多少年了，他再也沒有看過這樣的笑容，不是在演戲的時候，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從風花小雪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種東西，叫做，愛！就好像養了多年的女兒。『你終於還是出嫁了。』朦朧中，他回到了壯年之時，那個跟在他身後愛笑的小姐，現在，她回來了。


  「我，臣。」他艱難地想要說完一整句話，卻怎麼也止不住眼淚，像個老孩子一樣哭起來。


  「好了三代夫。」小雪安慰道：「今天是開心的日子嘛。」


  「嗨！」三代夫答應道，繼續哭著。


  「你們。」紅豆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她捂著嘴，指著面前的兩個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怪自己的心會那麼不安，難怪自己會那麼焦急，原來我，她低下頭，不敢去看骸的眼睛，原來我才是最懦弱的，自己的心意卻不敢去說，也許，他們兩個比較般配吧。


  想到這兒，她苦澀的笑了，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不管是什麼時候，她都會大大咧咧的，像個女漢子一樣，反正有著黑歷史，也不會被別人喜歡，那個咒印就如詛咒一樣。


  『看，那個孩子。』


  『那個小姑娘嗎？』


  『沒錯，那個叛忍，大蛇丸的徒弟。』


  『咦！是嗎，火影大人怎麼還把那種危險的人物留在村子里。』


  『滾出村子吧，紅豆！』


  『你這個噁心的蛇女！』


  ……


  沒有夢想，沒有未來，只有悲慘的過去，就連好不容易喜歡的人，也像奢侈品一樣遠離自己。


  他們真的很般配。


  紅豆努力地想要笑著，和平常一樣就好了。


  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