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頌這裡沒有璽綬,也不知其存在。」
唐洛看出班恩的想法,緩緩說道。
現在他對這璽綬,也越來越感興趣了。
至於眼前的班恩,他也沒打算放走,但死之前,得把知道的事都吐出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巴頌厲聲道。
「呵呵,巴頌,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放了我。」
班恩忍著手上的疼痛,眼珠一轉,露出一絲笑容。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嗎?」
巴頌頓覺失去耐心,想要上前。
還不等他靠近,一個身影晃過,軒轅鐵柱一拳砸在了班恩的臉上。
「啊……」
班恩痛叫一聲,隨即吐出一口血水,還帶著兩顆牙。
這突然的動作,懵的不只是班恩,還有巴頌和唐洛他們。
軒轅鐵柱注意到唐洛的表情,有點兒尷尬了。
「洛哥,俺是不是衝動了?」
軒轅鐵柱憨憨地看著唐洛,問道。
他雖然沒完全聽懂,但他也看出了點兒什麼,尤其看到班恩的笑,才覺得該來點兒暴力。
「呵呵,沒有沒有,很是時候。」
唐洛笑了笑。
「你……」
班恩感受著嘴上劇烈的疼痛,瞪著軒轅鐵柱,卻沒敢再說什麼。
「你覺得現在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
巴頌喝道。
「那你就殺了我吧。」
班恩嘴很硬,他想將『璽綬』的事,作為籌碼來救自己。
「巴頌,跟這種人,就不能急。」
唐洛從凳子上站起身,緩緩說道。
他剛想來點兒老樣子,可隨即注意到一旁地上的頭盔和電鑽。
「坦克。」
唐洛喊了一聲,自己彎身拿起電鑽。
坦克順著唐洛視線看過去,會意,將頭盔戴在了班恩的頭上。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班恩驚恐地看著坦克,大喊著。
「對,你先不要說,我不著急,咱慢慢玩兒。」
唐洛說著,啟動了電鑽。
嗡……
電鑽聲在狹小的倉庫里顯得格外刺耳。
「唔……不……」
戴著頭盔的班恩,唔唔喊著什麼,他自然猜得到唐洛要幹什麼。
「我就是想試試,這頭盔的質量怎麼樣,有多厚呢?」
唐洛自語著,將電鑽鑽向頭盔。
堅硬的頭盔頃刻間,被電鑽穿透,繼續向下鑽去。
「不……不……」
班恩用儘力氣扭動著身子,嚎叫著。
「停下……我說……」
班恩耳邊嗡嗡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唯一念頭的是,再不說,就真的要死了。
「什麼?」
唐洛裝作沒聽到,大喊一聲。
電鑽仍在鑽著,只是沒再繼續向下。
「我什麼都說,快……快停下……」
班恩聲嘶力竭地吼道。
「哦。」
唐洛點點頭,關了電鑽,倉庫里,瞬間安靜了。
一旁的帕羅上前,將班恩的頭盔摘了下來。
「這頭盔,不太行啊。」
唐洛打量著頭盔,嘟囔著搖了搖頭。
「呵呵,洛哥還是這麼會玩兒。」
坦克心中嘀咕,與三眼、銀猴幾人對視,露出一絲笑容。
此時的班恩,已是滿臉的汗水。
「快說……」
巴頌上前一步,直接將其拉了起來。
「我只知道,威猜王子……他說一定要確保從你身上拿到璽綬,再殺你……」
班恩緩了緩神,說道。
「那這璽綬到底是什麼?」
巴頌皺眉。
「其實……我……我也不知道。」
班恩搖搖頭,滿臉恐懼。
「你不知道?」
巴頌死死拽著班恩的衣領,開始用力。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咳……是威猜王子說在你身上,一定先抓到活的……」
班恩的臉憋得通紅。
「威猜為何確定璽綬就在巴頌的身上?」
問話的是唐洛。
「這個……是王后……告訴威猜的……」
班恩的臉漲的更紅了,眼睛睜大,額頭青筋凸起。
「王后……」
巴頌殺意瀰漫。
「你還知道什麼?」
「別的……別的我也不清楚。」
班恩困難搖頭。
「媽的,你這不是也沒說出點兒啥有用的嘛。」
唐洛撇撇嘴,又將一隻手搭在巴頌的胳膊上,示意他先鬆開。
巴頌這才緩緩收了力氣,班恩軟綿綿癱倒在地上,乾咳著。
「行了,不早了,大家都去歇著吧。」
唐洛掃視一圈,心中有了想法。
「洛哥,那他……」
坦克問道。
「有我呢,坦克,安排好暗哨。」
唐洛叮囑道。
雖然有狐狸在,但還是要有更多的準備。
「明白,洛哥。」
坦克點點頭,一行人沒有多說,從倉庫退了出去。
唐洛起身,舀了一碗冷水,潑在奄奄一息的班恩臉上。
「不……不要殺我。」
班恩清醒許多,求饒道。
巴頌看著唐洛的動作,一時還有點兒沒明白他要做什麼。
「巴頌,我要給他催眠。」
唐洛回過頭,對巴頌說道。
「催眠?」
巴頌疑惑了,還不等他再問什麼,唐洛直接對班恩實施了催眠。
很快,班恩便失去了意識,雙眼無神,獃滯地看著唐洛。
唐洛先是將璽綬的事又問了問,可仍沒什麼新的收穫。
巴頌看著被催眠的班恩的狀態,有些驚訝起來。
「班恩,我們這,有沒有你的人?」
唐洛問道。
聽到他的話,巴頌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而這也正是唐洛的用意,所以他才讓所有人都離開了。
「洛哥……」
巴頌喊了一聲,洛哥懷疑有叛徒?
「沒有。」
班恩呆楞地搖搖頭。
唐洛微皺眉頭,沒有?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那昨晚是誰告訴你們巴頌的位置的?」
唐洛再問道。
「是威猜王子告訴我,我就帶人來了……」
班恩回道。
「威猜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
班恩又搖頭。
唐洛眉頭皺的更緊了,這跟他想象的可不一樣啊。
原本,他以為這班恩的身上,是可以得到什麼線索的。
唐洛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仍然沒有太多的收穫。
「洛哥,你是懷疑……」
巴頌皺眉,卻沒問出後半句。
「巴頌,我只是有這樣的猜測,但現在,也不能完全確定。」
唐洛搖頭。
「可,可他們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巴頌不敢相信,神色也變得更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