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562,不大吃得消
阿陽則將那兩帶出去。
到了後面掄起腰帶就抽,打的那廝滿地滾,然後又來抽那個麗莎。然後再逼迫吐錢不提。
前面的灣仔蘇在服務生上酒的時候想起來這小子之前的和善,便對杜月生道:「月生哥,這位小兄弟很會做人拉。」
他把事情一講。
金鳳也贊:「你做的對。要是在我的場子里做事都如那兩個那樣,生意只會黃掉。」
小服務生賠笑:「謝謝金鳳姐誇獎。」
「你叫什麼?」灣仔蘇問他,服務生道:「回您,我叫徐家明。」
「今年多大?哪裡人?」
「我是上海人,今年十七。」
馬祥生這個時候疑惑的問:「你是不是去過精武門?」
徐家明道:「是的,祥生哥,我白天在精武門學武。」
「哦?」灣仔蘇起身一拳打去,徐家明本能一閃,灣仔蘇哈哈起來:「有點底子。」
回頭對金鳳道:「金鳳姐,讓他做服務生可虧了。」「那你帶他去香港呀,大佬。」金鳳調笑灣仔蘇,一雙媚眼撲閃著,灣仔蘇的磊落和來自香港的字頭氣質讓她很新鮮。邊上的杜月生頓時頭大如斗。他是兄長不錯,但義妹是風月場的人,愛誰誰不是?他難
道還管金鳳想上誰不成。
灣仔蘇這浪貨似乎有點感覺,立刻也笑起來:「好呀,不如阿姐你也和我一起去呀。」
這特么的,杜月生咳嗽一聲:「時候不早了,我是習慣早睡早起的,今天辦事耽誤,這樣,阿蘇,我先回去,明天和祥生一起請你。」
灣仔蘇虛情假意挽留:「這麼早,月生哥,是怕嫂子鎖門?」
金鳳道:「他呀,就是這個點要睡覺。天塌下來都不問。對吧。哥。」
杜月生沒好氣的擺擺手:「不問?上個月誰半夜找我出去幫忙的?」
上個月張嘯林喝多在這裡發瘋,金鳳和他大吵,雙方都要動手了,是杜月生來對方才消停。金鳳提到這個事就不開心:「哼,那個王八蛋怎麼不死掉。」
「好了好了,你們玩吧,我先走了。」杜月生問馬祥生:「你走不走?」
「我走啊。還有事和你說呢。阿蘇,明天月生哥那邊見。中午啊。」馬祥生打完招呼後跟著杜月生走了。
看著杜月生的背影,金鳳噗嗤一笑,問灣仔蘇:「阿蘇,剛剛你不開心,姐姐陪你個好妞怎麼樣?」
灣仔蘇肯要才是煞筆,他立刻正色道:「我就陪你說說話就好。」
姐都不叫了。
金鳳卻不肯,故意著招來六個花枝招展的妹子圍著灣仔蘇坐下,灣仔蘇頓時懵逼,摸還是不摸?和金鳳扯:「嗨,我家阿青七個老婆,想不到我在上海也能有七個人陪。」
「喲,拿我們姐開心呢。」有小妹立刻道。
還有人則說:「好呀,是不是看上我們金鳳姐了,所以才不肯要我們呀。」
歡場女子只要肯陪你那打情罵俏的話隨口而來,灣仔蘇給她們坐下敬酒時候灌了半瓶后也豁出去了,和她們嬉笑說:「可惜靚女看不上我呢。」
金鳳又好氣又好笑,伸出手指點了他額頭一下:「好好喝,我去轉轉過會回來。」
「過會帶蘇哥回家嗎姐?」有個丫頭膽大的調戲起金鳳來,金鳳回頭說話卻是看著灣仔蘇嫵媚的一笑:「好呀,再帶你一起,就怕阿蘇不夠威。」
灣仔蘇立刻熱了:「我威我威。」
桌面上女孩子們笑成一團。等金鳳走後,這些女孩子就開始問灣仔蘇香港的事情,男人嘛喝多有時候話多。灣仔蘇便開始扯起過往,他倒不是吹噓,砍人收數啊,跟著阿青征服字頭之類,聽的人都呆住。
附近檯面的客人,比如之前的張先生過來送酒然後湊趣著不走,其他客人也就湊來敬酒和他聊天。
有杜月生撐場,又知道他是韓秉青的兄弟,但凡有點閱歷的都來給面子,不知道情況的則打聽,然後便傳開來,滿場新舊客人都知道他的來頭和本事。
金鳳靠在二樓陰暗的地方,點著煙默默的看著。
灣仔蘇在下面眉飛色舞。
不過這撲街看中大魚了,對身邊美色雖然親近卻不浪蕩。可憐見慣風月的金鳳今天也就如見鬼似的,居然還因此悄悄開心。
阿陽走上來:「阿姐。」
金鳳問:「怎麼了?」
「那兩個人都收拾好了。我要不要去敬蘇哥一杯?」
「現在不忙就去吧,說起來你們還是同行呢。」金鳳笑道,阿陽嘆息:「我哪裡能跟蘇哥比。您之前沒來,我可是親眼看到了,人家那身手一個打我們一群都沒問題。」
「哦?和我說說呢。」金鳳好奇起來。
阿陽便和她說,下面灣仔蘇還在喝,門外忽然呼啦呼啦的擠進好幾個人,進門就咋咋呼呼:「有檯面嗎?」
場子里喧嘩著,灣仔蘇他們沒注意。
但在二樓的金鳳看的清楚,居然是張嘯林又來了。
那個混蛋自從一二八之後,仗著日本人越發的猖狂。說起來大舞台還是顧家堂的場子,後來給阿根阿根不要,顧家堂臨老腎虛玩膩歪了,便交給金鳳來看。每個月象徵性的給點錢便是。
而張嘯林明明知道這是杜月生的義妹,還來鬧過。
看他今天的樣子似乎又有些不對。
確實是這樣的,張嘯林今兒在小野少佐那邊又吃了頓排頭。
自張宗昌那神經病跑路后,他就水漲船高。但張宗昌跑掉的事情總像個陰影,小野一直懷疑是張嘯林幫對方跑的。天地良心,張嘯林怎麼會這麼義氣?
用張嘯林的話來說,小野哪怕知道和他無關也故意壓他來著。說到底他不敢怪日本人,只能罵大個子死都不消停。偏偏那廝哪裡能念叨,就在今兒下午,居然有封越洋電報發到了張嘯林的鴉片公司。
好死不死是小野也在那邊查賬目,因為日本人也「參股」了嘛。電報是張宗昌打來的,電報上十足有病的說:知道我在哪兒嗎,你知道的,哈哈哈,日本人要整我,老子便跑我爹這邊來了。現在上海灘沒老子,鬼子該重用你了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嫉妒我,但不管怎麼說兄弟一場,還是要謝謝你老請我嫖娼,這尼瑪美國的大洋馬太能搞,不大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