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算計
內格雷得最終答應了他的要求。這是個大嘴巴,回去和弟兄們分享喜悅磨刀霍霍時,整個休斯頓的勢力很快知道了這麼回事。聰明人還在旁觀,心急的直接下水。短短三周時間,休斯頓運河兩岸再起硝煙,繼屹立集團的碼頭失控后,更
多其他地方的碼頭都遭到了威脅。
本地商人面對一改常態吃相貪婪的墨西哥人無不呼天搶地。
但警局的不作為和對方的野蠻讓他們只能選擇含淚撤走。
本地商人都這樣,更何況那些來自遙遠英國法國加拿大等處的投資者們。夜間響起的零星槍聲,以及偶爾在偏僻角落出現的屍體表明整個城市都在騷動。
對此,山姆局長表示警方將嚴厲打擊犯罪並不遺餘力的破案。
「埃爾南德斯,你該收斂一些了,這裡是美國的休斯頓,不是墨西哥城。」但山姆還是有些坐不住的衝到埃爾南德斯的面前對他咆哮道,FBI的調查雖然過去可他總有些心悸。
他很擔心失控。
掌握著規則和暴力機器的他心中,埃爾南德斯只是個上貢者。問題是對方從來不這麼看。
對這個又做婊子又要牌坊的盟友,埃爾南德斯笑的很開心:「山姆,這是必要的過程,你知道我給你留下了什麼嗎?」
桑切斯將一個文件袋遞上。
山姆沉住氣打開后還是驚呆了,他知道對方向來慷慨,不然他不會這麼幫助。但文件上三個碼頭的分量還是讓他震撼。「本來每個碼頭都有你半成的利益,但這對你來說太不方便,於是我選擇了這個方式,我將三個黃金位置的碼頭歸於你的名下,哦,不,是你妻子的名下。我也替你和你的妻弟談過,瓊斯願意替你管理這些
,而這些表面上和你無關。」
「你需要我做什麼?」山姆換了態度。「我聽說有些外地人要來這個城市找我們的麻煩。在恰當的時候,我希望警局可以出面將這些人驅逐。」埃爾南德斯冷笑著,查理的海外兵團?只要你們敢殺警察,那麼規矩就被破壞,那麼權威就會成為笑
話。
已經擁有了休斯頓運河控制權,並擁有了直系或附屬五百人不止的武力的他,現在極度的自信。他目前需要做的是將警局徹底綁上自己的戰車。
山姆做出承諾:「如果他們沒有合法的身份,就會遭到逮捕和驅逐。」
「這一份,是傷亡補助,我想會有警察犧牲的。」埃爾南德斯說出自己最後的要求。
山姆不禁一愣。
埃爾南德斯寸步不讓的盯著他:「這是必須的山姆,強盜殺害了警察並激起民眾的憤怒,外來人才無法立足,只有過了這個關我們才能徹底的衣食無憂。」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刻,山姆的副手特勞斯也正在會晤斯坦福。
FBI局長的心腹找到自己的家裡,在半夜三更,這畫面怎麼看都詭異。特勞斯卻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來臨了。
沒有猶豫他就交代出山姆的行為和他保留的諸多證據。
「斯坦福先生,休斯頓應該不負他的名字,這應該是個乾淨的城市。」特勞斯的理想就和他眼裡的野心一樣的閃亮。斯坦福在埃德加面前是忠僕,在韓懷義面前是二哈,在外人面前是擁有強大氣場的強權者。他手指曲起在橡木桌面輕輕的叩著,滿臉是思考判斷中的神態。特勞斯的心頓時七上八下,但不知道那個逗比此
刻心裡正在想的是:查理往日的模樣做出來果然很酷!
這個季節里,海外軍團還在大西洋上奔波著,聯盟份子們寂靜的旁觀和期待查理的雷霆一擊,埃德加在細緻的為摯友和教女布局休斯頓的殺局。
但在遙遠的上海灘。
伊志傑將自己和目標毀滅后留下的爛攤子至今沒有結束。
三炮在會場的表現為倖存者指認,因此張嘯林作為三炮的大哥受到了日本人的嚴格調查。可不是一個人看到這廝在炸彈爆炸前和三炮打過招呼的,這其中包括瘸了後腿瞎了隻眼的松井少佐。
當時。
松井少佐看著滿目的瘡痍,他耳朵里還在轟隆隆的響,身體傳來的巨疼提醒他這不是個噩夢,然後他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站在遠處的張嘯林。
「抓住張嘯林。」松井少佐在昏迷之前下達命令。
日軍立刻撲過去。
張嘯林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給幾個氣急敗壞的日軍按住了,張宗昌在喊:「哎哎哎,這是幹什麼?」
日方此刻對任何中國人都沒有克制,其中一個性格衝動的軍官抬手就對張宗昌一拳,可張宗昌敏捷的很,打架?他嗖的後退半步怒吼起來:「放肆,我是你們公使大人的貴賓!」
松井的副官小野急忙開口:「只帶走張嘯林。」張宗昌站在那群如狼似虎的日軍面前鐵青著臉:「你們懷疑他?」小野副官沉默的盯著他眼中有越來越壓抑不住的殺氣,然後從牙縫裡丟出句話:「張宗昌,這件事你有沒有嫌疑還需要再調查,在這之前你不
要再多嘴。」
「小野,老子和你擔保他沒這麼膽子做這種事。」張宗昌堅持道。
小野終於怒了:「那麼說你有這麼膽子了?」「老子也沒有,既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必要,誰特么會砸自己的飯碗!這肯定是外邊人乾的,你難道沒見過張嘯林在大人們面前的模樣?要真是他或者在場的乾的,他特么吃屎的還特地過來找死!」張宗昌
罵道。
張嘯林總算還魂,連連喊冤:「長官,我可是實打實的為你們做事的啊。」在日軍如狼似虎的殺氣還有現場的鮮血橫流畫面前,張大亨的模樣十足的不堪。小野不屑的看著他又看看張宗昌,忽然獰笑起來:「既然你為他擔保,你敢不敢和我們一起走一趟,要知道,那位可是他的人
。」
張宗昌一愣之後跺腳:「關我屁事,得,你們愛抓誰抓誰。」支那狗!小野心想你要是硬氣到底我還認你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