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自私的父親
韓懷義告訴埃德加,早在韓秉青結婚那日,渡邊就曾和陳虎說過些彷彿泄密其實是敲打的話,只是消息來的太晚。渡邊和陳虎說,這樣的國度永遠是沒有辦法抗衡日本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渡邊還說,無論是前朝遺老還是民國領袖,都還對日本保留幻想。
然後他不明白韓懷義所作所為的意義何在。
陳虎當然用堅定的嘴炮懟了回去,順便刺渡邊幾句沒有營養的廢話。可渡邊說的事現在成為了事實。看著廣州政府的行為軌跡,他們從五月開始秘密拜會日本外相提出賣國條件,到閻錫山做日本軍機回地盤,再到內戰爆發,讓舉國軍力和精力都被困在南方,結果三五天後日本陸軍就開始發瘋,要說這是
特么的巧合,鬼信!
「那個地方要打爛了重來,蔣試圖做這樣的事情,但他的精力太過於對內了,我不喜歡他的風格尤其是格局,查理,你的妹夫是個人物,卻不是個合格的領袖。」埃德加說話從來直白。
韓懷義有心為蔣志強辯解幾句:「他有自己的想法吧。何況,期待國際社會的出手也是種手段。」
「恩,維克托遇刺的時候,其他家族應該拿出公平的態度來維護黑暗正義,而不該是落井下石或者磨刀霍霍,要是沒有你的話,偉大的維克托家族一定也能度過難關並開創聯盟偉業的。」韓懷義無言以對的將身子向下滑了些,把腦袋靠在沙發背上,獃獃的看著這間安全屋的屋頂。那裡居然有片蛛網,獵物在其中徒勞的掙扎,獵手虎視眈眈的逼迫而去,他忽然一躍而起把埃德加嚇的差點蹦
起來。
「埃德加,上帝在正義的這邊,他只是偶爾遲到。」韓懷義捏著那隻蜘蛛。
埃德加不敢再惹他,附和道:「是的。」
隨即問他的計劃,按著他了解的,查理的想法總是別緻但有效的,韓懷義卻第一次苦笑起來表示無能為力:「嘗到了甜頭的傢伙會得寸進尺,苦難開始了,我們都沒有太多的辦法。」
「你說你總要做些什麼的。你需要我做什麼,說吧。」
「如果有一日,希望你站在我這邊一起說服富蘭克林,在歐戰局勢明朗之後。」
「這太遙遠了而且我們說過多次。我關心的是現在需要我做什麼,為你,我的朋友。」
「我要回上海。」
埃德加勃然變色:「你做夢!」
他難以遏制自己的憤怒指著韓懷義的鼻子罵道:「查理,你如果叫我來為了這件事,那我告訴你,你休想。」
作為盟友的韓懷義對埃德加來說非常重要,不容有失的重要。
而他們兩個人都知道,東洋人對韓懷義的痛恨,強大如查理要是回此刻的上海必定會遭受前所未有的針對,甚至可以說很快就會喪命,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韓懷義舉起手來:「我明白,我只是這麼想。」
「如果失去了你,聯盟就會瓦解,你的家族也將失去存在的意義,甚至會成為你如今那些部下或者盟友們眼中的蛋糕,控制好你的情緒,查理,你到底要我幹什麼。」埃德加追問。
韓懷義思考再三:「幫我聯繫美國空軍,我需要退役的飛行員,大量的,但這件事必須要為我保密,以民間支援的形式。」
「這會很麻煩,日本會抗議,會影響美國在亞洲的利益。」
「所以我請求你的幫助。」
「以你的名義?不能和官方扯上任何關係。」
「當然,以我妹妹的名義。」
「哪個妹妹?」埃德加有些懵逼,韓懷義道:「蔣的夫人。」
埃德加急眼了:「你這簡直是…」
「我必須這麼做!我欠你個人情,你只需要幫我做好就是,其他的方面我會去遊說,資金費用也由我負責,這是我送給我妹妹的禮物。」
埃德加氣的拍了桌子:「乾的漂亮查理,我知道你找我肯定是有大麻煩,想不到你竟然要幫你的妹夫組建真正的空軍,還說這是送給你妹妹的禮物,你覺得日本人是煞筆嗎?」
「老子在美國,他敢打過來嗎?」韓懷義蠻不講理著。
問題是…
但埃德加終於答應了他:「真是夠了查理,從孫的時代你就為那邊在折騰,你還要做什麼?」「日耳曼人對猶太人的迫害越發明顯,我的渠道告訴我他們需要幫助,大量的猶太人才會給這個新大陸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名單上的每個人都抵得上你們幾個師,你問問富蘭克林他喜歡不喜歡這樣的禮
物,如果你們這兩個婊子養的政客都喜歡這樣的功績,好的,那就滿足我的要求,不然我將安排我的人以字母為次序逐個殺起!」
韓懷義說著從懷裡抽出份猶太人才的長長名單。
開頭的人叫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反法西斯的急先鋒,對日制裁的呼籲者。「頭腦和執行力將改變一切。比如我的頭腦和執行力創造了家族偉業,你的頭腦和執行力開創了FBI的黃金時代。而他那樣的人的頭腦為誰所用,將決定一片大陸在戰後時代的命運。你們不滿足我的要求,
老子就把他們打的稀巴爛,相信我的執行力埃德加。」
「fuck。」埃德加再度在韓懷義面前敗退,因為他明白這個傢伙乾的出這種爛事,可那些註定名留青史的英才對美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回去的路上湯姆感嘆著:「閣下,你已經看到勝利了是嗎?」
「但我們先要失去的太多,湯姆,只有殺戮的狂歡過後才會知道和平的意義,我們就是這麼的愚蠢。」
「那些事你交給杜去辦?」
「是的。」
「我們的船在亞洲已開始受日本人的監督盤查,我建議我們的一些生意先停下來。」
「可以。但保留在東南亞方面的渠道。另外繼續幫我聯絡巴西幫會方面。」
「他們會在下周抵達紐約,我的教父。您的意圖是對付遷居那邊的日本人嗎?」「不,我會安排奧克瓦出面向葡萄牙人方面表達善意。這是留給瑞克的後路,我是個自私的父親,然後才是愛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