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禽獸
第585章 595.我不是禽獸
「我不是禽獸!」韓懷義問心無愧的看著他。
說完他下車毫不客氣的拉開羅斯福的車門坐了進去。
羅斯福不得不往裡面坐去,在這個強勢的人面前。
「我必須要過去。」
「相信陸軍的職業素養和良知,現在過去還不是時候,但我很喜歡你這副熱血澎湃的樣子,我想這樣的領袖總比那個自以為冷血的白痴要好太多。」
明明知道他就是在阻攔自己,羅斯福也無可奈何。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但無論是糾結中的克拉克胡佛,還是一直被艾森豪威爾勸阻中的麥克阿瑟都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人們。
FBI和聯盟的力量屏蔽了正常社會的感知。
大概是聽到什麼消息吧,華盛頓的富裕家庭竟然紛紛擠上船在河邊等待起觀看熱鬧來,當然這個消息是特別的人泄露的。
看著河流上唯恐天下不亂的燈火,固執己見的麥克阿瑟被激怒,他對副官咆哮起來:「這裡就是戰場,沒有總統當面或者親自致電我不會更改最初的決議。」
這個傢伙隨即下令軍隊開始行動。
美國陸軍部隊開始出營集結引起遠處圍觀者的驚呼和期待。
高音喇叭也開始嘶吼軍方對聚集人員的警告。
看上去麥克阿瑟雖然除於盛怒之中顯然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他只是用噪音給對方製造麻煩先,但事態很快就脫離了他的掌握。
因為那些倔強的,生活上已失去退路的老兵們並不賣他的賬,多少的老兵開始破口大罵,這些脾氣暴躁的社會低層此時此刻就好像一個火藥桶,他們的妻兒在哭泣他們在咆哮,白宮前頓時混亂起來。
不知道是那個陸軍受不了辱罵,憤然的對著對面砸出了瓦斯罐,鐵罐跨過橋面滾進對面人群發出澎的聲響后,白煙瀰漫,那些老兵們劇烈咳嗽起來。
一人帶頭其他跟從,更多的鐵罐砸去。
看到對面開始狼狽後退,麥克阿瑟毫不猶豫下令全軍過河強力驅趕對手,並下達了焚燒帳篷的命令…。
「再快點。」羅斯福催促著。
韓懷義一直沒有下車的陪在他身邊,因為要繞到河對岸所以車必須在城內兜個圈,衝突的消息傳來到現在已經有五分鐘了,隔著一個街區都能聽到那邊的哭喊聲和撕打聲。
很快又傳來的馬蹄聲。
巴頓是軍人,面對無恥的命令也只能先執行,他罵罵咧咧的無力的揮舞著手裡的戰刀,忽然撇到對面人群里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是1918年時和他在法國阿爾貢之戰中並肩的老軍人約瑟夫。
他還曾救助過他。
約瑟夫在人群里對巴頓怒吼:「王八蛋,我就該讓你死在法國!」
巴頓板著臉:「再不走你就會死。」
「那你開槍啊!」約瑟夫乾脆上前一步,對著馬隊的刺刀扯開衣服露出瘦骨嶙嶙的胸膛。
巴頓頓時啞火,想想,這混蛋大叫道:「聽說有亂軍襲擊指揮官,兄弟們跟我走。」
說完竟撥轉馬頭向後面跑,他的兄弟們都鬨笑著跟隨。
跟在他們後面的陸軍步兵被巴頓的馬隊擠的紛紛躲閃,步兵和馬隊立刻吵成一團,巴頓抓住機會和帶隊的中尉赤膊上陣,那傢伙也是個妙人,一邊和滾下馬來的巴頓揮拳一邊問:「草擬嗎的,這樣事後會有麻煩嗎?」
罵人那句很高,後面一句很低且是抱著巴頓的腦袋嘀咕的。
巴頓猛推開他,回有一句F字單詞,再道:「估計有麻煩。」
對面可沒他的膽子,頓時緊張起來,於是騎兵步步反撲很快將軍心不穩的步兵打的節節後退,然而這裡的鬧劇不影響全局因為遠處很快有火頭燃起。
巴頓不由住手茫然看去,只見黑黝黝的河岸邊大片的帳篷已為擲出的火把點燃,北風將籠罩在附近刺鼻的瓦斯霧團向老兵群的更深處吹去,這一刻更大股的陸軍部隊衝過橋頭,他們持著盾牌和橡膠棍,用比先頭部隊殘暴百倍的方式撞進糾紛深處。
疾馳中的車突然停下,羅斯福險些撞在司機後背上,韓懷義也好不到哪裡去,攔截他們的是斯坦福。
「查理,麥克阿瑟那個混蛋紅了眼,現在已經在大肆抓捕退伍老軍們。」
「傷亡情況呢?」
「肯定有傷亡出現,但暫時還無法統計,他要我轉告你和這位,不要前進,更不要露面。」
斯坦福說完就匆匆回頭上車消失掉。
羅斯福獃獃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的火海,韓懷義轉頭時黑暗裡又走出來幾個精幹的年輕人,三個停在遠處,一個上前低聲道:「閣下。」他的右手撫摸著胸膛,這是忠誠的表示。
「說說情況。」
「有人目睹一個孩子被瓦斯罐擊中頭部,還有人目睹遠處帳篷里跑出帶火的人影,其他的還不確定。」
「明白了,等候的車在嗎?」得到回答的韓懷義沒時間和這些部下客套,他隨即直接跨過羅斯福命令他的司機:「立刻掉頭。」
車立刻掉頭向來時候路開去,羅斯福喃喃的道:「還是發生了。」
「恩,埃德加說的對,既然到這個地步,你就不要露面了,不然會給政敵當做借口,有些傢伙甚至會拿你做替罪羊。」
大家都是聰明人,羅斯福沒有矯情的再強烈要求前進,他聽從了命令,但問:「查理,你又有什麼安排?」
韓懷義用行動給出了他答案。
行動里編號為2的車停在個特別的街角。
這個街角是個死角,只有正面才能看的清楚內在,而其餘三面都是無縫隙的高樓后牆,韓懷義請羅斯福下車換上2號車后,再行出發,沿途又繞了幾個路口,再在特地位置換第三輛后,才將羅斯福夾雜在稀疏的車流里送回他的暫住處。
這個過程里,一輛跟蹤來的車被卡車撞飛,裡面的人手中的相機等物件都被取走。羅斯福坐的第一輛車則開進汽修廠折騰的面目全非,而街角那輛2號接應車則換上了之前車的牌照,安靜的回到了他「原先」的位置。
至於三號車,送完羅斯福就直接開下了河。
至此,除了上帝和該知道的人,沒有任何人能知道或者抓住羅斯福曾深度參與此事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