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互相傷害
第581章 591.不要互相傷害
「該死的,這什麼玩意。」
「我特地請人從東方弄來的治理你病痛的良藥,該死的是罵我還是罵這玩意。」
「我自己來。」羅斯福很好強的抬起屁股,可能也是不習慣男人脫他的睡褲。
看著他毛茸茸的腿韓秉青提醒他:「這樣的話不行,因為膏藥乾涸後會扯的很疼的。」
「難道我還要剃腿毛?」羅斯福確實尷尬了。
韓懷義沒和他在這個時候開玩笑,他認真的道:「是的,富蘭克林,這是為你好。」
查理總是能把握和人開玩笑的分寸,包括時機。
羅斯福感覺到他的認真和尊重,只好苦笑著道:「好吧,那我就聽你的。」
於是他開始一邊在韓懷義的指點下將區域的腿毛剃掉一邊在傾聽。
「一戰退伍老軍們的撫恤出現問題,經濟危機下他們的溫飽都得不到解決,K的鄰里救助機制本來就是堆狗屎,問題是,聽說他還要強硬的將老兵們的撫恤延遲給付。」
「這個消息我也聽說的。」羅斯福當然有自己的渠道。弱者和強者是成不了朋友的。
「等下。」韓秉青接過他手裡的剃刀,熟練的將他腿外側經脈位置的幾根削掉后,還帥氣的玩了個刀花,鏗的聲將剃刀合攏。
羅斯福看著這個英武的中年男人的一舉一動,嘆道:「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喜歡你這個傢伙,確實很酷。」
「哦?」韓懷義懵逼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接過湯姆遞給的膏藥,啪的一下拍在他的大腿上,然後用掌心發力給他搓揉起來。
羅斯福開始還忍著,但隨著藥力的滲透那種酸麻漸漸刺骨,他不禁慘叫起來,他的夫人急忙跑出來,湯姆試圖和她解釋,想不到羅斯福夫人笑的前俯後仰:「富蘭克林,你這樣真的太滑稽了。」
這樣是沒法談事的。
不過韓懷義幹活很利索,很快就把他兩條腿上的經脈活絡好,將四塊膏藥貼上,而後對他道:「轉過去,撅起屁股。」
「該死的。」羅斯福反正沒臉了,當真爬起來然後跪在沙發上,這次他的夫人沒笑而是驚叫:「富蘭克林,你的動作就好像二十歲的時候。」
「是嗎?」羅斯福想想也很驚訝,他茫然回頭:「我的腿確實不疼了。」
「不要太誇張,從來沒有一杯就好的聖水,是藥力將你萎縮的經脈擴展將你的肌肉放鬆了,這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韓懷義說完將膏藥拍上他的腰椎:「上次醫生說的就是這兒吧。」
「啊!」
「那就是咯。」韓懷義覺得自己站在跪倒的州長屁股後面,他還在叫的模樣實在違和,於是他請夫人過來,手把手的教她:「對,就這樣順時針用掌心偏下的位置輕輕的推揉。大概五分鐘,當他覺得習慣藥力反應后就可以了。」
羅斯福夫人看著韓懷義額頭細微的汗珠,很感謝的道:「謝謝你,查理。」
「我是為美國人民做的,這句話噁心吧。」
抱著沙發背的羅斯福大笑起來,對妻子道:「我昨天晚上還和你說過的,這就是個混蛋。」
過了片刻,羅斯福神清氣爽的坐回沙發里,夫人親自為他們煮了咖啡做了些點心。湯姆去和她交流告訴她這些葯的用法以及避諱等,那兩個大權在握的男人則開始正式的交談。
「剛剛說到哪裡了,對,一戰的老兵組織因為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不滿,他們在等待取名帕特曼法案的結果,但埃德加判斷K閣下會直接駁回,對他來說這是火上澆油的事情。」
「那麼會發生什麼,老兵的聚集和聲討?」
「接下來發生的才可怕,埃德加的人分析認為,K會有激烈的手段對抗一戰的老兵,能對付軍人的只有軍人,富蘭克林,這很危險。」
「那些人為這個國家流過血。」
「是的。」
「你準備怎麼做,查理。」
「紐約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為他們都得到尊重和安撫,但其他地方卻不是你的治下,我必須提醒你,富蘭克林,這件事一旦爆發,所有人都會拿你和他對比,這對你是個機會。」
「我很明白,先說這種事本身吧。」
「就看你怎麼選了,最好是發生不是嗎?」
「好了查理,我能做些什麼。」
「軍隊,麥克阿瑟馬歇爾巴頓這些少壯派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或者說他們認可的人去說服他們剋制,我確定他們將是華府強硬態度的前鋒。」
「聯邦軍隊屬於人民…」
「是啊,總統還是三軍總司令呢,說點有意義的富蘭克林。」
「我必須在一個最恰當的時候表態。」羅斯福說完有些忐忑的看著韓懷義,但韓懷義比他以為的更理解政治。
韓懷義贊同道:「是的,做的太早別人會對你有看法,做的太晚你的良心不安,所以我和埃德加會全力為你找尋這個最佳時機,並為你做一些私下的工作。」
「你們想得到什麼?」羅斯福問,私交是私交,和公務無關。
「下一屆總統的友情,更重要的是,讓你看到我和埃德加這樣的人做事的底線。富蘭克林,我在這件事上沒有私心,如果有,也只是順勢而為的讓他早點滾蛋,但我的出發點絕對發自內心。」
「我相信你。」羅斯福停頓一下,道:「或者說我相信你能做到你願意表現的。」
韓懷義惱火了:「這樣說有點傷人。」
「那就不要互相傷害,查理,你冷酷無情,又有情有義,但我確定你有為自己的打算,請告訴我,我們是朋友。」
「舊大陸的秩序重組的時候,請幫助我妻子的祖國。」
「你個人呢?」
「我有錢,很帥,無數的女人,兒女俱全,朋友遍布四海…」
「好了好了。」羅斯福受不了他了。
「富蘭克林,等我的消息吧,好吧,我告訴你一件事,如果說我有私心的話,我希望有資格參與戰後歐洲的重建,那才足以讓我的家族和這個國度同呼吸共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