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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弱臣強

  第529章 539.主弱臣強

  周玲受夠了他,懷抱他腰間的手捶了下他的背,韓懷義低頭吻住她的脖子壞壞的道:「你要我用力的時候就抱緊些。」


  周玲先一愣,反應過來那姿態話都沒法回,又捶他一下,韓懷義便懂了:「收到。」


  隨他突然的發力,已經適應的周玲不禁尖叫起來,雙腿本能的要夾緊,結果更為刺激,韓懷義用力的抽插著,直到將她撞成一灘春泥,便連手指都抬不起來才罷休。


  那浪潮似的感覺猶在身體里回蕩著,周玲實在愛煞了這個佔有自己身心的男人,她任由對方粗暴的將自己摟住側卧,溫柔的貼進對方懷裡恨不得讓他揉碎自己才好…


  半響后,韓懷義道:「我曹。」


  「怎麼了?」周玲覺得他的粗口真是壞透了。


  韓懷義說:「今晚禿子把我妹妹帶哪兒去了。」


  周玲咯咯的笑起:「都是這麼大的人了,你怎麼這麼操心。」


  又道:「哪裡能叫人家禿子,難聽死了。」


  「話說他這樣不錯,留頭髮還真不適合他,人啊,總是在一定歲數后才知道自己適合什麼,無論做事做人還是形象。」


  「你一直都沒有變過。」


  「老了。」韓懷義無聲的一嘆,他確實覺得自己精神遠不如過去,一番大戰後女人還嬌艷如花,他的眼皮卻都開始下壓。


  等他沉沉睡去,聽他輕微的鼾聲,周玲溫柔的側身撐著頭看他,一點一點的看,她不奢望他的明媒正娶,她只想自己能偶爾陪伴在他身邊就好。


  夜,漸漸深了。


  東北那邊的兩位也商議停當,小六子如出行他們就立即發動,常蔭槐預測小六子十有八九會走,不過在走之前會進行東北易幟。


  可能,南邊還會有人來。


  楊宇霆是主,常蔭槐是從,但大部分計劃都是常蔭槐訂的。


  當時張作霖剛走,常蔭槐擔心黑龍江督辦萬福麟壓制,便在東北省軍警之外又加巡林部隊,死撐出支不容小覷的人馬。這樣的決斷和果敢讓楊宇霆都佩服。也正因為這支人馬的存在,使得佔有大義的張學良顧慮深深,雙方得以僵持而後楊宇霆逐漸勢力大。


  「必須嚴加防範萬福麟,他是個死心眼。」楊宇霆叮囑道。


  常蔭槐覺得這是廢話,其實他一直看不上楊宇霆的外強中乾,外人以為楊宇霆霸道威嚴,太了解楊宇霆的他卻覺得,這個人總是做事束手束腳的,難成大氣。


  區區一個郭松齡都能折騰的他焦頭爛額。


  要不是郭松齡自己發作而後兵敗,緩到張作霖死去后再鬧騰的話,楊宇霆未必是郭松齡的對手。


  但這些他都放在心底,有這樣現成的檯面不用,他傻了嗎?


  兩人握手分別後,楊宇霆回頭進書房,看著放在桌上的東北諸將合影,那是1920年的事情,當時張作霖在中間,兩邊分別是他和郭松齡而後常蔭槐萬福麟等分列。


  「老帥,不是我楊宇霆不消停,實在是小六子要易幟,將你的基業拱手讓人啊,蔣志強為人權術頗重,言而無信,他怎麼會真心重用我輩,要是和日俄起了糾紛,我們只會是炮灰。」


  他對著照片里的舊主默默的念叨著,自言自語的聲音在屋裡回蕩,如同鬼魅的呢喃。


  這一刻他口中的小六子也正看著父親的照片。


  「他安排人給我下毒,誘我對嗎啡上癮,如今又利用軍工廠的條件支持常蔭槐獨立成軍,往日在議事廳眾面前從不給我半點面子,喝斥我如兒孫僕役,父親,我身上流的是老張家的血,我連區區楊常都搞不掂,我還談何為你復仇!」


  韓懷義的那份電報就在張作霖的視線內。


  照片里的老父的注視彷彿在提醒兒子,什麼才是值得信任的人。


  張學良拿起那份寥寥數句的電報苦笑道:「這位叔父我都不曾見過,卻聽了多少關於他的故事,他不是個隨便出手的人,自然不會只為妹妹的婚事來電,那麼他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呢?」


  門口站著的是他的心腹高繼毅,插嘴道:「少帥,韓老闆的意思該在下次回電中。」


  一句驚醒夢中人。


  張學良道:「那我該如何回?」


  「你只說最近事情繁多實在抽身不得,蔣志強既在他身邊,你不如公開表示自己願意易幟,想必他會有安排。」


  「不錯。不過這份電報后,我和他們就成水火,再無通融餘地了。」


  「我們內加保安,少帥減少外出。您有大義在身,他們難道敢公然舉兵嗎?」


  「還是秘發過去,新增的那台電台不知道他們知道不知道,如今這張府就是個篩子。」張學良恨恨的罵道。


  世間從龍者甚多,無不踩舊主扶新主。


  便是張學良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東北只得大義名分,要論資格勢力不是那兩位的聯手,所以府邸里的諸多消息常常走漏。


  高繼毅道:「可借出玩的時候,請四小姐假裝和少夫人爭吵,而後負氣離家時詳發一份電報南邊,內中叮囑他們回復時需小心。」


  「可定暗語。」


  「可。」


  張學良得計精神大振,這便和高繼毅商議起來。


  第二日大早,懷孕三月的趙四小姐的丫鬟和大房于鳳至的丫鬟有了爭吵,趙四去安撫時候,于鳳至一句話說的不好,趙四便情緒發作講了諸多難聽的話,于鳳至本是不願意她進門的,後為其感動而同意,自覺對她有恩,想不到今日趙四竟然這般無禮,偏偏又懷孕了不好敲打,只氣的手足發顫。


  趙四知道于鳳至為人溫柔善良,心中很是內疚,然而大事為重,她不得不違心繼續發作,然後甩手還說回家。


  看後進門的四小姐這幅模樣,下人們都看不過眼。


  趙四還演繹的天大的委屈哭哭啼啼的和跑來的張學良說當年自己可是私奔來的,都讓老父登報斷絕關係,現在為大房不容你還拉偏幫,老娘不伺候了。


  張學良結結巴巴說:「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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