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滾出青幫
第214章 114.給老子滾出青幫
孫文見他口風不對,也知道這廝的狗脾氣,只能無力的勸道:「懷義不要置氣,你的為人在座誰會信不過。不過他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總要問一下老人的意思。」
「那行吧。」韓懷義道,看上去是聽從了孫文的建議。
孫文見狀舒了口氣,便立刻安排人去慰問陳其美的老母親方氏等,這件事之後大家才開始討論如何安葬宋教仁一事,墓地其實已經選擇好,只是儀式上需要斟酌。
然而這時一個女子站起來激憤的道:「孫先生,我以為安葬的事急不得。」
「你有什麼見解?」孫文問,很是寬容的姿態。
那女子便尖銳起嗓子道:「鈍初先生的死是有幕後黑手的,這個黑手就是袁世凱,在這樣的時候,我們需要將鈍初先生的死因告知社會,給北洋壓力…。」
韓懷義皺起眉頭問身邊的于右任:「她就是唐群英?」
唐群英是衡州一武將的女兒,嫁給曾國藩族人,夫亡后和秋瑾,葛建豪並稱瀟湘三女俠。她學了功夫在身,辛亥時有雙槍之名,為破南京立過功,還幫助黃興潛逃過。並組織女權運動,這些是她的功績,但宋教仁曾吃過她一耳光。
因為宋教仁改組同盟會時當時學英國,建議女子不要從政,且這不是宋教仁一個人的意思,是大部分包括孫文在內的男人們的意思。
唐群英因此不服,打砸議院並組建暗殺團隊等和其他人對抗,孫文幾番安撫才壓制下她。
韓懷義接受西方教育,對女權的興起能夠接受,本身在家內也好在外也好,都尊重女性。但得知她就是打過宋教仁一耳光的女人後,很是不滿。
現在看她神態激昂,在拿鈍初的死說三道四,韓懷義的不快越發明顯。
于右任苦笑著低頭不語,顯然對唐群英也不待見,可是天曉得是不是巧合,唐群英看到于右任的模樣,一腔邪火就燒了過來,指著這邊喝道:「你是什麼意思?」
跋扈至此?韓懷義冷冷的看著,唐群英對上他的目光,本要閃避,但性格倔強的她心想我怕你?便又加一句:「韓老闆又是有什麼看法嗎?我聽說韓老闆勸克強公暫不要信人…。」
「你要求男女平等?」韓懷義問。
于右任心想,完了,孫文也暗叫不好,只有被男人的退讓養成習慣的唐群英不以為然,傲然道:「不錯。」
「那你就給老子把手放下再說話,我韓懷義在滬上這些年,還沒有人敢指著我的鼻子說話!」韓懷義緩緩站起,冷冷的看著這女人道。
唐群英一愣。
「既是男女平等,就不要講什麼好男不和女斗,我還聽說你打過鈍初公一個耳光,信不信我要了你的手來祭他!」
孫文大驚失色,趕緊親自下台來按住唐群英的手:「不可莽撞,這是我們的朋友,對革命多有幫助的韓老闆,你豈能如此無禮。」
轟!這邊的韓懷義一掌將面前的桌子拍塌,嚇的周圍的人都站了起來,黃興幾番要上來攔,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是停下了。
韓懷義慢步向前,冷冷的看著這面色有點緊張的女人:「人生而平等,是文明世界的準則,他人權利不可侵犯,包括尊嚴,你辱我鈍初兄在先,挑釁我在後,之所以如此,你唯一的依仗是什麼?是你身前的孫先生,身邊的同志?不,你的依仗不過是那句,我是個女人!以此為基礎呼喊出的女權主義,既無基石更無邏輯,不過是潑婦罵街的猖狂,簡直混賬!」
「今日以後,世間或會笑我韓懷義和一個女人計較,恐怕在座各位心中卻是痛快更多!孫先生,你是要攔住我,幫她落我的面子?」
韓懷義這句話說出,等於坐實了他和孫文的分崩離析,孫文面色瞬間變得尷尬無比,黃興要上來,韓懷義猛回頭:「克強公,莫非你也要用貴盟的暗殺團來試試我的手段?」
「懷義,今日是為鈍初的事。」黃興勸道,他磊落男兒不介意韓懷義這種氣話。
于右任雖然書生氣重,此刻卻另有感受,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韓懷義該怒,但更像在借題發揮。
韓懷義罵道:「一個當眾打過鈍初公耳光的女人,有什麼臉面在這裡口口聲聲鈍初先生如何,為鈍初先生如何,老子今天就當眾說了,人人都說是袁世凱,我也懷疑,但證據何在,你們一群民國領袖到底是要走合法的路,還是江湖的路,如果是江湖的路,你們就隨這個潑婦的意思,打著為鈍初的名義,去和袁世凱鬧,去打,去打爛這個時代,打的民不聊生!」
「還有你,陳其美,鈍初遇刺的時候你在哪裡,我人在北邊都派杜月生去查探追捕兇手,結果他還在醫院收你左一句冊那又一句冊那的羞辱,娘草比的,你是大字輩是吧,今日起,給老子滾出青幫,我看誰敢再認你是老子幫中兄弟!」
全場看著怒不可遏,但句句在理的韓懷義,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又如何勸起,其實其中故事誰不知道呢,唯獨沒有人敢說穿,但有韓懷義啊。
唐群英現在已經不敢吭聲了,當韓懷義這樣的存在直接對她拔刀的時候,她身前的遮擋都在畏懼,何況她本人。
會場大門被轟然推開,一群黑衣的漢子湧入,帶頭的唐肯道:「老闆!」
沒有人阻攔的住他們。
很多人紛紛色變,唯有黃興面不改色只是嘆道:「懷義,鈍初的事情我們還是好好商議吧,不要動怒了,你要這些兄弟進來幹嘛,難道要殺我等?」
「我韓懷義除非吃屎了,才幹這種遺臭萬年的事。同理,袁世凱他難道吃屎了,去殺一個對他沒有太大威脅的宋教仁,他怎麼不殺唐孫黃你們這些人,你們哪個名望不比宋教仁大!」
「此事,還需要證據,此事還需要證據,懷義先生慎言。」于右任這句話是站在韓懷義的角度來說的,他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