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不得不同意
「請問是肖小姐么,這是您的快遞,麻煩您簽收一下。」
是送快遞的,而且是之前她寄走的那些行李,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寄回來還送到了這裡,但她想應該跟江墨有關係,他這是想要斷絕她最後一條想要離開的路么?
「好,謝謝。」
簽了字,快遞員離開了,她便將快遞拿了進來。
整整兩個大包裹,卻沒了整理的心情,江墨說要跟她結婚,卻又丟下她不管,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晃了晃頭,還是打起精神開始整理東西,總不能將這放在客廳里。
這些大部分都是一些小陌和她的衣服之類的,其他一些雜物,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就全部都處理掉了。
公寓只有兩個卧室,主卧是江墨的,放在他那裡不合適,只好都放在小陌的房間,好在小陌房間剛放置了衣櫃,裡面都還是空的。
將衣服都放了進去,卻在整理到一件黑色西裝的時候,愣住了。這件西裝還是在MK舉行周年紀念那天,她因為不小心將湯灑在了他的身上,這男人便將西裝甩給她了,後來清洗過後因為沒有特殊保養,看起來有些皺了,她當時就有些苦惱,又因為跟江墨沒什麼交集,
這件事情也就一直被她給忽略了。
現在這件西裝重新到了她的手裡,她還是放回去吧。
將她和小陌所有的衣服都放進衣櫃里之後,肖瑤就拿起那件黑色的西裝來到了江墨的主卧室,這件卧室比較大,還有一個衣帽間。
她在裡面找了一下,並沒有看見熨斗之類的,稍微一想,便明白按照江墨的身份,衣帽間肯定也用不著自己打理,肯定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還是下次她去超市買一個,找了個衣架便將這衣服給掛了上去,放在掛滿西裝外套的那一間格子里。
掛好衣服后,她神色動了一下,眼睛不自覺在衣帽間搜尋了一遍。
這裡都是他的衣服。
正在她看的有些出神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小陌的聲音:「媽媽。」
她趕緊回神,走了出去,笑著問:「怎麼了?」
「我餓了。」小陌皺著一張小臉說。
肖瑤這才想起來,自己本來就是準備叫小陌吃飯的,結果接了快遞又整理衣服,雖然那些包裹她都是整理好的,只是從裡面拿出來放進柜子里,可也花了十來分鐘。
趕緊道:「是媽媽不好,來,我們去吃飯吧。」
「媽媽,墨叔叔不回來嗎?」小陌突然問。
肖瑤愣了一下,只道:「這裡是他的家,怎麼會不回來呢?」
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而已。
……
另一邊,江家。
氣氛格外的緊張,一觸即發!
江衛風怒氣勃發的坐在客廳沙發的主位上,對面是滿臉平靜的江墨,父子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蘇定寧和江諾坐在一邊都不敢說話。
江諾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爸爸這麼生氣的樣子,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爸爸雖然有時候有點嚴厲,但還是很好相處的,卻從來不知道發起怒來,會這麼的恐怖。
好似會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只要多說一句話就會火山爆發一樣。
她緊張的抱著蘇定寧的胳膊,蘇定寧趕緊抬起手拍了拍,安慰。
心裡卻嘆了一口氣,眉頭也蹙的死死的。
這件事,她真的是頭疼萬分。
不想阻止兒子,可是對於丈夫,她也不能說什麼,所以只能算是冷言旁觀著。
眼看父子兩都僵持一下午,天都黑了,女兒也嚇的不輕,只得出口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讓管家準備晚餐,你們有什麼不滿,等吃完了再繼續。」
只是這樣的明顯緩和的話,根本沒起到什麼作用。
一向對老婆唯命是從的江衛風,這次也沒有給面子,凌厲的目光依舊死盯著對面的兒子,冷冷的道:「找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跟你結婚,你是昏了頭么?」
「我很清醒。」江墨毫不畏懼對面江衛風的氣勢,平靜而理直氣壯的道:「我對她的感情,就像是你對媽媽一樣,如果媽媽當年是別人的妻子,你會放手嗎?」
「當然不會。」江衛風下意識的反駁,他想要的女人,誰敢娶走,嫁了人他也不會放手,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是被這小子給設套了,又趕緊加了一句:「你媽怎麼能跟別的女人一樣。」
江墨沒有再說話,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著江衛風,不願放鬆。
江衛風又被氣到了,面色越發難看。
江墨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句:「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您同意,就跟她結婚,我已經做出了決定,就算是您的阻止我也不會更改,現在只是想得到你的祝福罷了。」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的話,也不影響結局。
「你……」江衛風氣的伸出手指著江墨,顯然氣的不輕。
「好了。」蘇定寧看不過去,趕緊上前對著江衛風道:「你兒子跟你一個德行,你還有什麼好怪他的,雖然這件事情有些不如意,但也不可能事事完美,以後讓他出去住,眼不見為凈就行了。」
她實在是不想這對父子鬧的太僵。
雖然她也不喜歡這件事情,可是她在乎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不想因為一個女人鬧成那樣。
既然江墨喜歡,又阻止不了,何必還鬧呢?
「他哪一點像我了?」江衛風惱怒的說,堅決不承認這一點。
還說不像?
蘇定寧心裡全是無奈,想起兩人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磕磕絆絆,要不是他的一路堅持,兩人現在還說不準是什麼結果。
既然自己走過的路,又何必讓自己的孩子再走一遍。
她一隻手搭在江衛風的手背上,眼神認真的看著他問:「難道你要你的兒子跟你一樣嗎?你現在跟那邊都沒了聯繫吧。」
即便江父現在跟他們同住一個城市,可是感情上卻極為疏淡。
這話一下便讓江衛風的心柔軟了下來,面色也沒了剛剛那麼冷硬,顯然也想起了那件事。
可是就讓他這麼同意,又極為不甘心。「好,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厲害到我不得不同意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