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蘇萊曼送的首飾
「咳咳,這是什麼?」她咳了兩下,把喉嚨的干癢壓下去后,才好奇的開口問。
女僕聞言,端著托盤走近了一點道:「是萊曼親王讓皇家設計師設計的首飾,今天早上剛剛送達。」
隨著距離的靠近,江諾也已經看清楚了上面擺放的鑽石首飾。
項鏈,手鏈,戒指,顏色的搭配的很巧妙精緻,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其實鑽石並不是多麼稀有的東西,但彩色的鑽石卻格外的少見,特別是大顆的鑽石,曾經她就看過自己媽媽有一條藍色的鑽石項鏈,問過知道是爸爸在慈善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價值上億。
當時她就好羨慕,可這會兒看見十幾個顏色的鑽石擺放在自己面前,她卻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她的腦海中,不由就想起了參加莫琳公主生日宴會的時候,蘇萊曼說的話。
說她喜歡那條手鏈,便送給她,還要給她定製首飾。
難道,這些就是……
可是昨天,他忽然毫無預兆的生氣了起來,怎麼會第二天轉頭就給她送首飾呢?
為了弄清楚心底的疑問,不由追問:「他是怎麼說的。」
「這……」女僕遲疑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
「怎麼回事?」
女僕解釋:「這是萊曼親王前段時間吩咐的,說首飾做好了,便給您看,如果不滿意可以再改。」
「也就是說,這是好幾天前吩咐下來的。」江諾聽完這話,不知道自己心裡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失落。
昨晚的一切太突然了。
那天從莫琳公主晚宴回來的時候,他明明說過不再強迫她的,可是昨天晚上卻不顧她的意願,對她……
江諾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不敢再去深想。
「江小姐,我去給您叫醫生過來吧。」
「咳咳……」江諾睜開眼睛,又咳了兩聲,搖搖頭說:「不用了,小感冒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真的不用么,我還是去請示一下殿下吧。」女僕關心的說。
一聽要告訴蘇萊曼,江諾心頭便「咯噔」了一下,有些緊張的說:「不用,真的不用了,你別告訴他,先出去吧。」
「是。」女傭便低頭應了一聲,放下手裡的托盤后,出去了。
等門關上,江諾掀開被子,腳步虛浮的站起身,看到擺放在一旁的首飾托盤,不由抬起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鑽石冰冷的溫度和堅硬的稜角,刺的她指腹發疼,她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再沒有多看一眼,便去更衣室換了衣服。
等去餐廳用完早餐后,雖然覺得渾身還有點灼熱的感覺,但人卻覺得舒服多了。
一直伺候她的女僕,見她面色如常,也跟著放下了擔著的心,並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她不能離開南宮,雖然可以在裡面自由行走,可卻也像個犯人一樣,用完了早餐,便找來一些花,在客廳學蘇宛奶奶插花。
這些年耳濡目染,雖然沒這個天分,但基本的搭配還是會的。
正在她插花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走進來。
她嚇了一跳,剛拿起的一朵帶著刺的紅玫瑰便從手裡掉了下去,驚慌的抬起頭,結果卻發現是自己多想了。
來的人不是蘇萊曼。
而是,另一個熟人。
她黯淡著表情,鬆了一口氣,還沒理清楚自己心裡是失望還是慶幸,便調整好表情笑了起來:「蘇爺爺,好久不見了。」
原來的蘇管家,現在的米德。
自從江諾來到希國,還是第一次看見米德,不過想到曾經米德是蘇萊曼的人,便很快想明白了。
米德看見江諾也是半點意外都沒有,臉上依舊是掛著慈祥的笑容,就跟江諾小時候一樣。
「是諾諾小姐啊,說起來咱們也好多年沒見了,你都長大了。」
江諾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
米德又繼續問道:「對了,不知道蘇宛夫人現在過的還好么?」
「我來希國之前,她過的還好,只是現在我們都走了,她一個人生活在蘇園裡,難免會覺得寂寞吧。」江諾嘆了一口氣。
她不也是看著蘇宛奶奶太過想念蘇萊曼,所以當時來希國的時候,天真的抱著將蘇萊曼勸回去的想法么?
誰又會想到,事情突然轉變成了這樣。
「萊曼親王也是沒辦法,希望有一天萊曼親王能夠成功的將蘇宛夫人接回來吧。」蘇管家感慨了一聲。
江諾沒說話,這話她不知道怎麼接。
甚至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蘇萊曼要跟蘇宛夫人分開。
米德站在遠處遲疑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跨步走到了江諾的面前,看著她面前擺放著插了一半花的花瓶,和桌子上散亂的鮮花。
嘆了一口氣,臉露心疼的說:「這次再看你這孩子,發現你改變了很多,萊曼親王跟你之間的事情,蘇爺爺知道委屈你了,可惜我只是個從屬的身份……」
「蘇爺爺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的。」江諾出口的聲音有些哽咽。
在這異國他鄉,碰到了從小熟悉敬重的長輩,還得到了他口中的安慰和理解,江諾覺得就已經夠了。
蘇管家畢竟是蘇萊曼的屬下,若是因為她得罪了蘇萊曼,肯定會遭受懲罰的。
「好孩子,你是蘇爺爺看著長大的,如果有需要,千萬別客氣,蘇爺爺,一定會幫你。」
「嗯,謝謝蘇爺爺。」
米德又安慰了江諾幾句后,抬起手腕看了看錶盤上的時間,發現時間不多了,便不再耽擱的說:「這次我要前去萊曼親王的書房幫他取一份文件,便先去忙了。」
「蘇爺爺快去忙吧,別為我耽擱時間。」
反正她也不過是一個被困在囚籠里出不去的籠中鳥而已。
米德熟門熟路的往樓上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回頭看了繼續專心致志插花的江諾一眼,那眼神深深沉沉的,帶著一股冷酷,看了一眼后,米德便繼續前往蘇萊曼的書房。
一會兒后便拿著文件下來,跟江諾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這一點的小插曲,江諾半點沒放在心上,插好花后,看著成果還不錯,便捧回了卧室,將花瓶放在了窗台上,自己坐在沙發上欣賞,看著看著,忽然一陣困意襲來,她來不及抗拒千斤重的眼皮,便直接進
入了夢鄉。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好似覺得有一隻冰涼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