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章:生氣?誰的氣性大
「她什麼表情?」夜晟抿著唇,以腹語小聲的問道。
他背著身,根本看不到宮初月臉上的情緒。
「反正臉色不好看。」夜亦塵挑眉,宮初月在想什麼,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宮初月這女人現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因為她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繼續打到她喊停為止。」夜晟手中動作不減,甚至還有隱隱加快攻擊的趨勢。
「你這是公報私仇。」夜亦塵一看夜晟這樣,當即便跟上了動作。
這麼好的傷害對方的機會,怎麼能夠錯過?
「你們想要打到天荒地老嗎?不如你們慢慢打,我們先上路了。」宮初月冷著一張臉,收拾到了水壺與乾糧,話一說完,立馬朝前走了過去。
半空中的打鬥爭戛然而止,夜晟與夜亦塵同時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這結局有些出乎預料……
「你出的好主意。」夜亦塵掃了夜晟一眼,嘴裡不斷的嘀咕著,早知道他就不應該配合夜晟演這麼一齣戲。
本以為這是一場能夠脫身的好戲,結果卻是這麼一個巨大的坑?
「有你一半功勞。」夜晟唇角微翹,就算達不到想要的結果,但是能夠將夜亦塵的形象與好感度,在宮初月的那裡給磨滅完了。
那也是很不錯的。
只不過,關於這一點,夜亦塵是打死都沒有想到,他怎麼可能會猜到,夜晟竟然能夠拉下自己的臉面不要,陪著他弄出了這麼一出又一出的鬧劇?目的僅僅是讓宮初月厭煩他?
若是說起腹黑,這還真是沒誰了!
堂堂丹陽門的門主,竟然就這麼的落到了夜晟的算計中,而尤不自知。
若說是平常人,或許還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可那人偏偏是丹陽門的門主,丹陽門在這四方界的七大門派中,可是翹楚的存在,可見這丹陽門的門主,在這江湖上的地位是有多麼的強大。
偏生,這夜亦塵是一路靠著自己的勢力,做到了門主的這個位置,並非靠著他家族的關係,這點便更加的值得稱頌。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生生落進了夜晟的算計。
「小姐,當真不理爺了嗎?」南橘拄著根木棍,跟在了宮初月的身後,這走了也有一炷香的時辰了,小姐對爺和那夜門主,可是一個睜眼都沒給過。
眼看著,這隊伍的氣壓就要低到難以沉受的地步了,南橘在花紅纓不斷的慫恿下,不得不開了這個口。
「我有必要理嗎?」宮初月有些不解的問到,明明是那兩個人先設計的她,難道還需要她先服軟嗎?
「可是小姐不理爺的話,只怕我們都要倒霉了。」南橘一張笑臉皺成了包子樣,小姐是當真沒有看到,他們一個個的已經被爺給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弄得快魔怔了嗎?
「休息休息吧,這麼茫然的找下去不是個辦法。」宮初月不理會南橘的話,反而是叫停了隊伍。
他們現在距離那獸寵的領地已經有一段距離了,看這裡樹木被毀壞的情況,這裡沒有什麼獸寵活動過的痕迹。
「娘子可是有了什麼好的法子?」夜晟故意湊到了宮初月的面前,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一路上,這女人都不理他,現在也是時候該收收自己的利息了。
要不然,這女人真能一直不理她,他了解宮初月,這種事情宮初月還真是做的出來。
當初,若不是他死皮賴臉軟磨硬泡的,依著宮初月的脾氣,絕對會和他退了婚,然後一個人逍遙自在的過日子。
「這鐵梨花有什麼習性你們知道嗎?」宮初月翻了翻白眼,依照她對夜晟的了解,這丫的指不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眾人齊齊搖頭。
「花枝多大多高知道嗎?」宮初月又問了一句。
眾人仍舊是齊齊搖頭。
「那總應該知道大致生長在什麼樣的環境中吧?」宮初月快要奔潰了。
眾人依然齊齊搖頭。
「……」宮初月徹底無語,她覺得自己快要魔怔了。
「所以你們兩個就是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將我從宮家騙了出來?你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宮初月覺得自己的脾氣真的是太好了,之前哪怕知道這兩人是在騙她,她也是寧願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的。
畢竟,她了解夜晟,鐵梨花沒有解毒功效的話,夜晟是不會帶著他們來冒險的。
可是,當他們一問三不知的時候,宮初月心底那股怒火便開始迸發了。
哪怕是在現代,他們也不會打沒準備的仗,這一次進入這麼危險且未知的地方,夜晟竟然這麼的魯莽?
有些事情好好說,她不是不能理解,有必要這麼冒險?
「宮家等不及了,而且這鐵梨花幾十年開花幾十年結果,依照時間的推算,這個月就是鐵梨花開花的日子。
而且這一次七星書院招生中有一個標準就是鐵梨花。誰能夠找到鐵梨花,便能夠進入七星書院核心弟子。」
夜晟小心翼翼的解釋著,他並非魯莽之人,在來之前便已經為接下來的事情,做了完全的準備。
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就是直奔那七星書院而去的。
在這四方界,想要學到上乘的功夫與四大派系的絕學,只有在七星書院。
但是,七星書院的招生非常的嚴格,想要宮家能夠越來越好,最快的方法便是進入七星書院。
至少,在這整個宮家,還沒有一個能夠進入七星書院的弟子。
這個七星書院,也是唯一一個只看實力,不看背景的書院。所以任何勢力想要進入這書院,只能夠靠實力。
任何一個家族或者幫派之人,想要通過買通關係進入書院的話,只能選擇其他的幾個書院。
最重要的是,七星書院凌駕於所有勢力之上,不被這江湖的規矩所約束!
夜晟看中的便是這一點。
「宮家為什麼等不及了?不是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嗎?」宮初月臉上閃過了一抹傷痛的神色。她傷心的不是眾人的欺騙,而是她的父親,竟然不將這些事情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