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震驚,小姐深藏不露
「從前面幾具屍體身上的傷來看,這些人出手狠辣準確,處處命中要害,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內臟給震斷,內力的程度你應該能分辨的出來。下面要說的是最後一具屍體,你們看這一處。」
宮初月伸手將那屍體的腦袋歪向了一邊,露出了那人腦後驚悚的傷口。
「這是什麼?」青衣微微抽氣,這種傷口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到底是什麼武器,竟然能夠將傷口弄成這番樣子?
「這應該是一種獸類的爪子所傷。」宮初月用鑷子,仔細的從那傷口中翻出了一小塊膠質類的東西,看起來並不是這個人身上的組織。
一番化驗之後,宮初月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結合之前莫風所說的,這四方界所存在的幾種職業。
宮初月的內心已經有了論斷。
「讓他們下來吧。」宮初月將不該有的東西收了起來,只留下了幾把匕首和鑷子。
待人到齊之後,宮初月掃視了一眼眾人,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正是因為讀懂了那些人的想法,心底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人擺明了是對她的能耐持懷疑態度的,說不定能夠同意讓她驗屍,僅僅是因為她是宮家的大小姐呢。
這種挫敗感,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她宮初月看起來就這麼弱嗎?
深吸了一口氣,宮初月在那些人懷疑的神色中,緩緩開口:
「劍傷分三種,刀傷只有一種,從下手的角度以及力度,和劍的寬厚程度來看,用劍的分為三個人,用刀的兩人,其中一個用刀的還是個左撇子,最後還有一個帶有獸類的,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馴獸師。另外,在兩把劍上,應該有一個類似於六芒星的標誌,從傷口上的痕迹來看,這六芒星的標誌是在劍身上的,劍身寬一寸有餘,三尺有餘。有一把刀已經有了兩處豁口,刀寬大抵三寸。每一具屍體內臟全
部都被震斷,除去最後一具屍體外,其他屍體身上並沒有獸類攻擊的痕迹。」
「可是我們當時在場,並沒有看到有獸類的出現,甚至一點獸類的嘶吼聲都沒有聽到。」莫風緊緊鎖著眉頭,他跟著小姐這麼久了,小姐的能耐他自然是知道的。
更是不會懷疑小姐的驗屍有誤。
「這能武器的樣式,慣用的手法,竟然也能夠驗出來?」林執事聽著宮初月的話,有些驚呆了。
他活了這大半輩子了,還沒有見過如此詳細的驗屍之法。
怎麼可能有人能夠將那劍身上,雕刻著什麼圖案給驗出來的?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這一塊是從,一隻腳底帶有軟繭阻止的獸類身上遺落的。並且體型不大,不會飛。」宮初月手中捏著一塊黑色的軟蹄阻止,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這……這種獸類可不常見。」林執事那神色當即更加的疑惑了起來,大小姐每一處說的都是非常在理的。
而且,看姑爺以及那些人臉上的神色,大小姐說的這些東西,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所以,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我對著四方界還不了解,但是你們可以從六芒星著手。」宮初月看了一眼那些已經冰冷的屍體,她所驗出來的東西,根本就還不了他們公道。
在這個四方界,人實在是太多了,有實力的人也實在是太多了,若肉強食,眾勢力紛爭的世界,怎麼可能僅僅從傷口,去追查兇手?
「小姐,這事交給我們,我們一定全力追查下去。」林執事雙手抱拳,當即便對著宮初月跪了下來,臉上的神色異常的堅定。
同時,在他的眼底,還帶著一抹欣喜的神色,他們宮家這回可真的是有救了啊!不僅姑爺是個能力高深之人,甚至就連他們的小姐,也是深不可測啊!
之前,看透了小姐的體制之後,他還以為小姐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呢,相反的因為小姐的體制,可能他們宮家還要被人給恥笑一番。
可是,現在,在林執事的心中早已將那些不靠譜的擔憂給放了下來。
終於,上蒼是聽到了他的祈禱,讓他在有生之年還能夠再度的看到宮家崛起。
「追查固然重要,但是兄弟們的性命卻也重要,任何時候不要盲目行事,無畏的送命,並不可取。」宮初月雙手拉住了林執事的手臂,帶著他緩緩站了起來。
這一夜,她與宮家的這些兄弟,才算是真正的認識了。
同時,宮初月也意識到,或許她是真的可以為宮家,為她父親做些什麼的。
在第二天的時候,宮初月便與夜晟幾人,告別了林執事,踏上了前往宮家的道路。
這裡還是邊城,以免夜長夢多,不得多做逗留。
只是,在宮初月的心裡,卻是記上了一筆,那個劍上帶著六芒星標誌的勢力,殺了他們的人!
與此同時,為了掩人耳目,宮初月一群人,全部都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衣著,宮初月也收起了身上其他的令牌,獨獨的留下了宮宛如送給她的令牌。
「宛如對不起了,特殊時期,借我用用吧。」宮初月對著令牌默默的嘀咕著。
一群十多個人,經過宮初月的喬裝打扮,竟然活脫脫的成為了一群生意人,做著不大的生意,過著簡樸的生活。
「大嫂你可別嘀咕了,再嘀咕宛如姑娘也是聽不見的。」花紅纓看著宮初月那愧疚的模樣,不免覺得有些心酸,當初可是宮宛如將這塊令牌交給大嫂的,現在不過就是借來開路用上一用。
大嫂就覺得是欠了人家一條命一般的,這一路上不斷的嘀嘀咕咕著,這感覺是會傳染的。
弄得花紅纓覺得似乎他們的確是欠了宮宛如的。
這種感覺,差點將她給逼瘋了!
「我這就是求個心安。」宮初月啞然失笑。「大嫂!你可拉倒吧,被你這一路嘀咕著,最後你這心是安了,我的心裡開始愧疚了!」花紅纓捂著耳朵,簡直就是欲哭無淚,這真是太折磨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