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師傅在上
「拜師禮?」宮初月臉上掛著驚訝的神色,眼中寫滿了不敢置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她就不相信了,這世上還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什麼都沒交呢,就丟給她幾本爛冊子,就是她師傅了?
這師傅未免太好當了!
夜晟給了一個你說呢的表情,便又低下頭,繼續忙碌了起來,之所以這般厚顏無恥,一方面,夜晟是想要讓宮初月能夠安心。
另一方面,那便是夜晟的私心了,他可不想,到時候看到宮初月喚別的男人做師傅!這對於他來說,可是深深的折磨!
「我對師傅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能教我什麼?」宮初月柔柔一笑,對著夜晟露出了一絲魅惑的笑容。
「床上床下,你想學什麼,為夫教你什麼。」夜晟抿唇淡笑,小女人還想掏出他的手掌心?只怕是還沒跑,便被他給吃干抹凈了!
「夜晟!你不要臉!」宮初月面色通紅,臉頰一陣陣的發燙,這傢伙竟然當眾調戲她!這般大的聲音,只怕那些隱衛們一個個的又該偷笑了!
天底下,有誰像她這般慘的?堂堂一介王妃,竟然隔三差五的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料,這簡直就是不能忍!「娘子與為夫成婚這般時日,難道還看不出為夫有沒有臉嗎?還是需要為夫提醒你,娘子對為夫這張臉,可是愛慕的很?」夜晟突然停筆,隨後將那毛筆擱置在了一硯台之上,快速的起身站立到了宮初月的
面前。
與她保持雙目齊平的姿勢,夜晟足足高了宮初月一頭,要保持這般高度,唯有半蹲下來。
在他那閃著戲弄與柔情的眼底,宮初月看到了一抹自信的神采,那種無論何時,都淡定自若的神色。
但是,宮初月就是看不慣他,總是欺負她的樣子,當她的雙手按在了夜晟肩膀上的同時,右腿突然抬高,朝著夜晟雙腿之上踢了過去。
這一腳下去,還不怕夜晟乖乖叫喚嗎?如此想著宮初月眉眼間便流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然而,她這笑還未曾完全綻放,宮初月那高台的右腿,竟然就這麼被夜晟一把給捉住了!
「放……放我下來……」宮初月大驚失色,夜晟竟然拖著她的右腿,快速的後腿了起來,為了防止跌倒,她只能單腿跳著,跟上夜晟的步伐。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便是如此這般吧?
宮初月有些懊惱的瞪著夜晟,這男人純粹就是故意的,故意露出破綻,吸引她的注意力,最後再反擊一把,順帶著也調戲了她!
「為夫若是不放呢?」夜晟掀開了臉上那礙事的金黃色面具,低眉順眼的看著宮初月,唇角帶著邪魅的笑意,就差湊近宮初月,狠狠親上一口了!
「那便不認你做師傅了。」宮初月不斷的跳著腳,惱羞成怒的吼出了一句。
然而,就這麼一句話,還真是令夜晟擔憂了起來,這女人還真有可能去拜別人為師了!這可不行!
「先行拜師禮,為夫才能放了你。」夜晟挑眉,一句話又將宮初月到嘴的話語,給堵了回去。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宮初月理了理耳邊散亂的髮絲,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夜晟作揖,就這麼站著拜了拜。
就宮初月這態度,夜晟還是很滿意的,本來便也沒有打算將宮初月這頑劣的性子給磨平了。只有維持當初的樣子,才是他愛的那個女人。
夜晟信守承諾,鬆開了宮初月的腳,同時還不忘伸出了手臂,護住了她的身子,以防她跌倒。
「見面禮呢?」恢復了自由的瞬間,宮初月便跳開了一步,伸出了白嫩的掌心,一副討賞的模樣。
「為夫將我自己送給你,這還不夠?」夜晟沒好氣的捏了捏宮初月的鼻子,轉身又坐回了桌案之後,繼續忙碌了起來。
宮初月看著夜晟的背影,有些心疼他總是這般忙碌,幾不可查的嘆息了一聲之後,宮初月清了清嗓子,收起了那略帶悲傷的心虛,聲音歡快的道:「那以後,本姑娘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精神支柱!」
宮初月說話的時候,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在現代,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經常說的台詞,不假思索的那些話便脫口而出了。
夜晟指尖微頓,毛筆在宣紙上劃出了一點不和諧的印子,這些話也就只有宮初月才說得出口了!
「一切聽娘子的。」夜晟輕笑出聲,應了一句后,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宮初月有些無聊的坐到了夜晟的身邊,順帶著也可以看看,他在處理的情報,一時間原本嬉鬧的書房,便安靜了下來。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宮初月看著夜晟那完美的側臉,內心閃過一陣茫然,身邊的夜晟太過美好,總是將她寵得不像樣子,宮初月真的擔心,有一天夜晟不在她身邊了,她該怎麼辦?
整整一夜的時間,夜晟處理公文密函,宮初月就在看那些功法秘籍,遇上不懂的地方,便伸到夜晟的面前,仔細的討教一番。
不得不說,夜晟這個師傅還是很稱職的,每一處講解都能夠讓宮初月立即明白個透徹。
「啊……我去這太累了,修鍊內力,比學醫還要複雜啊!」宮初月按照夜晟的引導,將那內力引導至周身繞了兩圈之後,終於累趴在了軟塌之上。
她那內力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不受她控制的到處亂跑,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遊覽觀光一般。
「你的內力,與眾不同,或許這是你的一個契機。不要輕言放棄。」夜晟語重心長的說著,宮初月的內力纏綿而霸道,但是輕易便能夠走火入魔的內力,卻像是有靈性一般,在保護著宮初月。
夜晟對這一股內力很是好奇,然而他的這一份好奇心,卻只能止步於現狀,一切只能待宮初月內力修鍊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再做打算。「天快亮了。」宮初月看了一眼窗外隱隱透出的一絲魚肚白,心頭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