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悟劍
看著手握洛衡劍的蘇言，龍瑤美目流轉異彩，腦海中不禁出現了一道偉岸的玄衣身影。
神念一動，蘇言便將洛衡收了起來。轉身便對龍瑤躬身，「多謝前輩提點。」
「不必謝我，接下來你就在這裡好好感悟洛衡劍的劍意吧，等什麼時候修習好了，再出去。」龍瑤嫣然一笑，美的動人心魄。蘇言一時都看呆了，心裡暗念，不能看，不能看，霏兒最美，霏兒最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蘇言盤坐在巨石台上，仔細體悟著洛衡劍意。
劍有意。
亂天初開，有乾為天，坤為地，陰陽兩極化大道。自是，衍四象八卦鎮萬古。有晝夜合一之始初，九天生玄流，下落八荒之中，盪存四海之內，十萬年不絕其流。
旋乾坤倒轉，玄流逆，縱上九天，大道截，生劍流，名洛水。萬年即，忽天外來石，入洛水，其狀若山，色墨，曰衡。
自是，衡截洛，洛磨衡，二者兩相不耐何，處八萬年。至洛水絕流，衡山滅消，化劍形，奪天地靈力之造化，汲陰陽乾坤之精髓，遂生氣而成劍，曰洛衡。
洛衡之劍，其劍意若游龍，似驚鴻。一劍之意，可斷江、平海、切山，遇強則強，無堅不摧。一劍意，則為萬劍意，一劍生，則為萬劍生。其劍之意，蘊天地乾坤之變化，藏陰陽二氣之分合。
劍初孕魂，為劍靈。劍靈恨天低，欲拔劍破天，為萬道之敵。劍戰天道而不勝，遂劍靈隕，自此，劍無魂。
億萬載后，得遇明主，封洛天帝。帝欲破天，與劍志合，自是，劍無魂勝有魂。然，天道不允，雷劫誅之。破天之戰，天帝隕，墮輪迴，劍悲鳴九天，靈力竭，遂自封至此。
今得良人，汝以鮮血，破吾之封，劍願助君，他日破天，化道封神。
洛衡劍意，隨君而行，君弱則弱，君強則強。劍藏三重意，一重更比一重強。一意九劍，二意八十一劍，三意九九八十一劍。一劍含萬劍，一劍破萬法。
一劍通，萬劍皆通。一意通，萬法皆通。
………………
這一次參悟就是一年過去。
這一天，蘇言終於睜開眼來，但下一刻，他又趕緊把眼睛給閉上了，雙臉都是通紅。
在他不遠處，可以看到一道倩影走來，站在潭邊，便是龍瑤。但見這時，龍瑤身上竟然一絲不掛，玉背對著他，似乎是準備入潭洗澡。
「修鍊完了就別在那閉著眼了，看都看過了，還裝作沒看見？」注意到了蘇言的氣息波動，龍瑤玉靨微紅，冰藍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脆聲說道，「撲通」一聲，嬌軀跳入潭中。
聽到這，蘇言的雙臉更紅了，此刻的他恨不得找道地縫鑽進去，苦著臉求饒：「前輩，晚輩無意冒犯，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啊。」
「咯咯……看就看唄，還對我這麼客氣，還有，別叫我前輩，叫我瑤兒吧。」龍瑤輕笑道，語氣溫柔。
「呃……」蘇言此刻可是十分愕然，美人投懷？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他都十八歲了，是個男人都會衝動啊，「別衝動，千萬別衝動啊，霏兒最美，對，霏兒最美！」蘇言心頭默念。
潭裡的龍瑤看著蘇言，美眸中帶著複雜的情緒，心裡暗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可是我的夫君啊……」
過了一會兒，龍瑤玉體騰出水面，隨即拂上衣裙，光著潔白玉腳向蘇言走去。
蘇言抬頭，見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身體不由得往後退了退。不一會兒，只見龍瑤已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兩人相離甚近，由於她剛洗完澡，蘇言甚至能隱隱看到那層薄紗下的美麗景色。
香風襲來，眼前的美人兒嬌媚如水，吐氣如蘭。
「你修鍊了這麼長時間，一定很累吧，你看，衣服都髒了。」說著，龍瑤就要為他整理衣服，蘇言嚇得連連後退。
「我有這麼可怕嗎？」龍瑤幽怨的眼神瞪了蘇言一眼。
說實話，此時蘇言真的想衝過去，一把把她摁到地上。但是，他不能這樣，他還有霏兒啊。
見蘇言沒有說話，龍瑤淺笑道：「你褪了衣服，去下潭洗一洗，一會兒換身乾淨的衣服。」隨即轉身，離開了此處。
蘇言看了看身上，確實不太乾淨，於是趁龍瑤走後，脫了衣服便跳到潭裡洗澡去了。
但當他洗完的時候，回頭一看，潭邊的衣服卻不見了。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你的衣服髒了，我給你洗洗，這有套玄衣，你穿上吧。」
「呃……好吧。」蘇言無奈的應了一聲。「這女人，難道真看上我了？我魅力有這麼大嗎？」蘇言撓了撓頭。
不久，蘇言身著一席玄衣，走到了一處石台。還別說，這套玄衣倒是挺和蘇言的身體，還有著一股淡雅幽香從衣服上散出。
只見石台上，蘇言身前不遠處，龍瑤美眸盯著蘇沐秋，眼裡異彩閃爍，還是那般樣子嘛。
卻見龍瑤此時懷裡攬著一顆巨大的龍蛋，蛋殼若冰，通體冰藍色紋路。
「這是？」
「我的孩子。」龍瑤玉手輕撫蛋殼，便見龍蛋微微閃爍淡藍色光芒。
什麼？蘇言愕然地看著龍瑤。這傢伙，連孩子都有了？
「……我能用一下你的血脈么？」龍瑤溫柔的眼神看著蘇言。
「幹什麼？」
「給我的孩子啊。」龍瑤眼睛眨了眨，認真地道。
「呃……好吧。」旋即他右手手刀一劃，左手手心又出現一道血痕，一滴滴鮮血留下。
便見龍瑤一隻玉手伸出，吸起幾滴他手裡的鮮血，滴在龍蛋上，龍蛋突然發出冰藍色光芒，吸收掉蘇言的鮮血，光芒越來越盛。
頃刻間，便聽到「咔嚓」一聲，冰藍色的蛋殼凸然破裂。旋即便看到一雙白玉小手透過裂縫伸了出來，接著蛋殼上部完全破裂，一個白噗噗、胖乎乎的小傢伙伸出頭來。
小傢伙額頭上一對小小的冰龍角，一雙冰藍色的大眼睛，眨啊眨地，皮膚白若凝脂，小嘴櫻紅，小臉肉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那小傢伙兩隻透亮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兩個大傢伙，「爹……爹……，娘……親。」小傢伙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出。
蘇言聽后，旋即老臉一紅，看了龍瑤一眼。只見此時的龍瑤，美眸看著小傢伙，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柔情，朱唇淺笑，玉齒輕啟，「唉，娘親在。」便將小傢伙抱起，攬入懷中。
看著這一幕，蘇言心裡一股暖流流過，不禁想起自己的母親，神色有些黯然。
「她叫什麼名字？」他看著龍瑤，輕聲問道。
「小小。」龍瑤淺淺一笑，美目依舊看著小傢伙，柔情脈脈。
聽到「小小」這兩個字，蘇言身軀不禁顫抖了一下，他心裡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彷彿這兩個字在哪聽過。
「女孩嗎？」
「恩。」
「真好看。」蘇言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眼眸含笑。
「爹……爹。」小小大眼睛看著蘇言，小嘴開口。
「呃……她的父親呢？」蘇言有些不自然，這便宜占的。
「她爹啊，扔下我們倆，就走了。」龍瑤幽怨的眼神看著蘇言。
「畜牲！真是畜牲啊！」蘇言她他心裡氣憤，一個男人，怎麼如此負心，而且還是對如此漂亮的女人……「對不起啊，我不該問的。」
「沒關係啊，你以血脈滋養了小小，在某種意義上，你也算是她爹爹了。反正她都叫你爹了，要不，我也從了你吧。」龍瑤莞爾。
「咳咳……」蘇言聽后一陣汗顏，「這不妥當吧，我才十八歲，實在不行的話，我做她義父行嗎？」
「不行，你看，她和咱倆長得多像啊。」龍瑤撅了撅嘴。
蘇言看著小小，突然間，他有種看到自己小時候的感覺。小小那大大的眼睛，怎麼看起來和他的眼睛有些相似？
她們母子兩個，確實很可憐啊。蘇言輕輕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龍瑤美眸一滯，有淡淡的低落之色出現，然而只一瞬，便消失了。隨即淺淺一笑，「哦？那她一定很優秀吧。」
他重修一世，這都十八歲了，自然有春心萌動的時候。
蘇言點了點頭，「是的，她叫嫣兒。我和她青梅竹馬，然而一年前她被迫離開了，我答應過她，以後會去找她的。」他堅定的神色中帶著一抹思念。
「可是，我不介意啊，只要你能好好照顧我們娘倆。」
蘇言眼神一愣，苦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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