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醫治開始
葉問水淡淡道，聲音不大，卻異常平靜，至少在面前的老人看來，這個少年根本不是在說謊。
沐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而彎腰一拜：「那老夫就拜託小友了！」
少年重重點頭：「自當儘力，在所不辭。」
老人毅然轉身，走出車外，聲音隨之傳來：「小友儘管放手施為，老夫為小友護法。」
車內瀰漫著沁人幽香。
葉問水凝視著坐在床頭有些俏皮的女孩兒，輕聲說道：「沐小姐可否清楚自身身體情況。」
沐家小姐微微點頭，說道：「塵兒從懂事起，就被家人命令禁止，在沒有解決自身體問題時，不得修行。但是即便這樣，塵兒也能感覺到體內的那股凌厲氣息正在一天天增強。在最近，塵兒更是時常有一種心悸之感。」
葉問水頷首，這些情況他早已知曉，於是說道：「那是小姐體內天生的劍氣使然，若是不儘快解決，小姐只怕活不過十歲，最後的下場更會是劍氣裂體，形神俱滅而亡。」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咬牙說出來，並且無任何隱瞞。
「啊！」女孩兒大驚之色，不敢相信她如今的情況已經到了如此危急的地步。
「小哥哥你能救得了塵兒是么？」女孩兒眼眸中瞬時多了一層水霧，儘管她再天真活潑，那也只是一個未滿十歲的小孩子，對於死亡還是有種天生的害怕。
少年自信一笑：「當然，小姐的狀況如果是交給別人處理，那可能當今天下還真沒人能解決，最多壓制罷了。」
「會疼嘛？」女孩兒問道。
「會！」葉問水正色道。
女孩兒立馬淚眼婆娑，顯得委屈至極。
天人交戰了兩分鐘，死亡的恐懼終究還是戰勝了疼痛。沐家小姐咬牙望向這個看起來比同齡人孩子成熟很多的少年，倔強道：「小哥哥待會兒儘管動手就好，塵兒不怕，真的不怕。」
葉問水笑了笑，腦中忽然響起天劍老人的聲音了，身體隨之一僵，臉色變得古怪之極，他咳嗽了一聲，對女孩兒半猶豫半苦笑的說道：「沐小姐，我方才忽然想起來，這個……那啥……待會兒……醫治的時候，你必須保持著……全身赤.裸，一.絲.不.掛。」
聞言，女孩兒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少年眼神清澈，不帶一絲邪念，良久，她口吐蘭香輕聲道：「必須嗎？」
葉問水一臉苦笑：「恩，必須。」
女孩兒臉上浮現猶豫之色，最後眼睛一閉，便準備著手解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慢！」
女孩兒疑惑，只見那少年撕下一片自己的衣袍，層層捲住系在了眼前。
「現在好了。」
沐小姐看著用布條蒙住自身雙眼的少年，忽然心頭一暖，隨後輕點臻首，臉上浮現出一股嬌羞的紅潤。小手緩緩一拉身上的衣帶，一具光潔的軀體便是暴露在了空氣里。
「小……哥哥，塵兒……塵兒好了，你來吧。」女孩兒帶著一絲顫音。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邁步向前，在沐家小姐的閨床上坐下。
「嘁，屁大點女娃娃，又沒胸沒屁股，跟你現在的身體比也差不到哪兒去，你居然還害羞蒙住雙眼不敢看。」天劍老人發出嘲笑。
葉問水氣急敗壞，忽然想到：「你也不許看！」
劍老撇了撇嘴，發出一道不屑的冷哼，再次沉浸下去，不再言語。
這倒不是他真的害羞，他只不過是一個尚不足十歲的少年，對男女之事根本就不曾有過多了解。蒙住雙眼他只是出於最基本的尊重，因為他始終覺得，女孩兒的聲譽終究比男孩兒要重要很多。
「不要太緊張，放鬆身體，待會兒一切交給我就好。」少年重重承諾。
「嗯」。女孩兒閉著眼睛，身體輕顫，發出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
半晌，女孩兒卻不見少年動作，她抬眼看著面露猶豫之色的少年，貝齒咬著嫩唇說道：「小哥哥，你怎麼還不動手。」
少年臉色憋得通紅，開口支吾道：「我突然發現找不準丹田位置，又怕摸錯了地方……」
女孩兒面若桃花，伸出小手握住少年手掌，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炙熱的男子氣息，雪白的嬌軀立馬爬上了一抹紅潤，然後輕輕的貼在了自己的小腹處……
少年感觸著手掌傳來的一抹光滑柔軟，默念口訣，腦海里擺脫那一絲旖旎，靜下心來：「可能會有些疼痛，小姐忍不住可以叫出聲來。」
「靈劍匣中藏，聚因含道情，劍心不可息，神緣無為擎。」
「正義三尺劍，摒邪駐帝京，束之靈霄殿，十方共光明。」
「雲重天將雨，錚爾劍有聲，煌煌七星文，可息天下兵。」
葉問水默念著劍老傳授給他的劍道口訣，雙手捏出一道劍訣，然後一指點在了女孩兒的丹田之上。心神凝視下，精神震撼。
他「看」到到了一片無比浩大的丹田。這裡好像是有無窮混沌氣伴生著劍氣，一粒彷彿是小劍模樣的劍種在混沌氣里不斷沉浮，而此時這道劍種表面已經裂開無數道肉眼不可見的裂紋，一絲絲極致的凌厲劍氣從中不斷溢出，瀰漫著整個丹田。
「這便是所謂的劍種么。」葉問水喃喃自語。
「沐小姐，我要動手了！」
按照天劍老人的指引，葉問水張嘴緩緩吐出一柄小劍，這是他在進入先天之時，體內劍池聚無數劍氣凝成之物。
小劍一出，女孩兒體內的劍種就好像心生感應。丹田裡的劍氣忽而暴動開來，女孩兒面露痛苦之色。此時在她的身體表面，有無窮劍氣密密麻麻的覆蓋著，隨後感應到葉問水小劍的位置，立即朝他飛來。
霎時，劍氣瀰漫整個馬車。
劍氣已出，小劍瞬間下沉回歸體內劍池。
小劍只是誘餌，真正的戰場還在於他的劍池。
劍氣從他的口腔穿過一路運行到丹田，而此時劍池忽然爆發出一股驚天吸引力，好像是看到了大補之物，主動的接納著這些來自沐家小姐體內劍種的劍氣，這些劍氣還帶著一股彷彿混沌氣，葉問水甚至可以想象到，只要能把這些劍氣統統吞噬掉，他的修為必將會暴漲。
無數劍氣在劍池裡經過壓縮，洗鍊，逐步顯露出小劍輪廓。沐家小姐體內的劍氣集聚了大約十年時間，這些劍氣的數量已經多到了一種不可想象的地步，彷彿無窮無盡。
而葉問水的劍池此時更像是一個萬丈深淵，劍氣再多也不可能填滿，瘋狂吞噬著這些大補劍氣。
一炷香過去，劍池內第二柄小劍緩緩形成，與此同時，第二滴透明液體悄悄的出現在劍池底部。
第二滴，劍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