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想不想要變強？
「誰！」
忽如其來的聲音，葉問水臉色一變，他在這裡整整三個月了，根本沒有看到過其他人影，怎麼會突然有聲音出現。
可是這道聲音又實在是太過清晰，彷彿在他耳邊響起，不可能是幻聽才對。
葉問水持劍擋在胸前，他的身體已經緊繃到了極致，皮肉之下，隱藏著一股狂暴的力量。
「是誰，趕緊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
葉問水發出一聲大喝，如鷹般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任何可見的地方，然而除了白茫茫的冰雪再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小娃娃，別找了，老夫就在你手中。」
就在葉問水以為真的只是幻聽時，那蒼老的聲音再次毫無邊際的傳出。
聞言，葉問水瞳孔一縮，他眯著眼睛，目光落在了手中鐵劍上，略微沉默后，開口道：「是你在說話？」
「嘿嘿，小娃娃看來還不笨，這麼快就猜到了老夫。」鐵劍里傳出一陣戲謔的聲音，為了配合他說的話，鐵劍還微微顫動著劍身。
葉問水嘴角抽了抽，好歹他是被各方勢力搶著要的天才，在這裡居然就得到了一個不笨的評價。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專屬兵器里？你有什麼企圖？」
葉問水暫時壓下心中的驚恐，便是問出了很關鍵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現在還不需要知道，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因為我就是你手中的這把鐵劍啊，至於企圖嘛，小娃娃你且說說看你有何值錢的物件？」
「呃……」葉問水被問的啞口無言，他身上除了手上戴的這枚空間戒指，的確找不出更值錢的東西了，不過從這鐵劍的詭異看來，顯然是瞧不上的。
可是只是他一想到，與他陪伴了九十多個日日夜夜的專屬兵器，居然是一個會開口說話的妖怪時，還是忍不住一陣心驚。
「小娃娃你也別害怕，我對你並無惡意。」
葉問水想了想除了這鐵劍變得越來越重之外，還真沒對他產生過任何不利的影響，於是漸漸的放鬆下來。
「既然你能開口說話，為什麼直到現在你才說出來？」
「因為你那時候還沒資格！」這道聲音淡淡的說道，語氣里卻是有種不容置疑的味道，頓了頓，鐵劍繼續說道，「因為我要找的是一個品質絕佳，根骨絕佳，心性絕佳，毅力絕佳，聰慧絕佳的人。」
葉問水忽然來了興趣，按照鐵劍所說，這樣的人才本來就是萬中無一，而它現在既然開了口，說明在他心目中，葉問水已經具備了這樣的資格。
「如此說來，我是達到了你所說的要求了？」葉問水嘴角一挑，開口道。
「勉勉強強吧，直到今天才算是有了初步資格。」鐵劍淡淡的說道。
「那我之前?」葉問水撓了撓頭。
「呵呵，之前？品質是最下品，那時你根本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鐵劍發出一聲冷笑，語氣里還隱藏這一股淡淡的怒意。
「呃……我那時候有那麼不堪？」葉問水沒想到自己的天賦居然連第一關都過不去。
「不服氣？那老夫就跟你說說。」
「世間萬物皆有靈，並無高低貴賤之分，我且問你，在你喚器開天門時，你是否認為那一百零八件神兵利器就比老夫這柄銹鐵劍要來得尊貴？」
雖然葉問水那時候不想承認，但是此刻想起來當時確實如此，他只好無奈的點頭稱是。
「所以你目光短淺，看待事物只能看到表面，不能直至本心，天生就覺得神兵金貴，老夫這樣的綉鐵劍就下賤。」
「那你又可知，在老夫眼裡，那些所謂的神兵利器只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而已。小小年紀就被眼前漂亮事物所迷惑，說你品質下乘難道老夫還說錯了不成？」
「你這樣的小娃娃，老夫都不屑多看一眼。」鐵劍想到當初葉問水對那些神兵利器挑挑揀揀，就是不看他一眼就氣不打一處來。
葉問水汗顏，他摸了摸鼻子突然想到，難怪喚器時這把鐵劍對他的抗拒之意是那麼的強烈，原來問題出現在此處。
「既然我被你說的這麼不堪，那你現在為何又出來。」葉問水有些惱怒，這人是不是專門來羞辱他的。
「之後老夫又想到，世人多貪婪，當利益出現在眼前時，自然會選擇能給自己利益最大的一方，所以老夫那時候選擇暫時對你保留觀望。」
「直到你被那個鬼面人帶走，面對強敵，卻仍然用己身保護那些小孩兒，我能感受到那時候你是發自內心的真誠，所以心性暫且算你過關。」
鐵劍頓了頓，緩緩說道：「在進入虛空門內的瞬間，你能把我住瞬間即逝的機會，知道想要脫身只有依靠那個刺客，那時候以你區區先天境就敢朝斬魂境出手，在心智和心性上都算你及格。」
「至於毅力方面，進入虛空門后老夫便是讓劍體每日一變重，更是以劍體悄無聲息的吸取你的體內元力，沒想到你不但沒有棄掉老夫，還主動走上了煉體一途，要知道想要成為絕世強者老夫說的那些條件缺一不可，其中毅力二字最重。」
「若是普通人眼睜睜看到自己辛苦修來的元力平白消散得一乾二淨，還帶著一個重量日日加劇的鐵劍，說不定他早就放棄成為這異度空間的一具路邊屍骨了。」
「從這點來看，能給你八十分，小傢伙，你還算不錯，要知道無數年來能擔得起老夫不錯二字的人可不多。」
鐵劍一字一句的說道，卻不知葉問水雙拳已經緊握，雙肩顫抖，有極大的怒氣集聚在心底，似乎馬上就要爆發出來。
那張小臉驟然陰沉下來，森寒的字眼，從牙齒間，艱難的崩出來：「你是說，我體內元力的消失，都是你在搞鬼？」
「嘿嘿，老夫不這麼做，如何能看出你是個大毅力之人？」
「****你大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人？」
葉問水此刻宛如發瘋了半般，小臉猙獰，破口大罵，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三個月來體內元力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自己領悟的早，轉行煉體，說不定他也早就死掉了。
「小傢伙你先別動怒，雖然少了元力讓你數次面臨危險的境地，但是那種程度還算在可控範圍之內，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的刻意磨練，你有現在的身體和意志？」鐵劍不置可否的說道。
葉問水嘴角狠狠一抽，他強壓著怒氣，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但是你將我的全部元力和勁氣吸收得一乾二淨，是不是應該賠償我？」
隔了好一會兒，就在葉問水準備開口嘲諷鐵劍的時候，一道深遠而宏大的聲音忽然從中傳出。
「那你想不想要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