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8章 最終章
彌州,雍和城,隱世蕭家本家。
東門思怡挽著錢承陽胳膊緩步踏入蕭家大門,這裡有隱世蕭家的嫡系子弟負責親自接待大陸各地應邀前來的貴賓,而此次大婚的兩位主角——慕初月和蕭瑾言,卻齊齊不見蹤影。
不過貴賓們對此並不在意,因為大婚的這一天,最重要的兩人只用在最後一刻耀眼登場就足夠!
「你四處溜達吧,我得去見見月兒,大婚在即,她可千萬別在最後關頭緊張了、、、、、、」東門思怡毫不留戀地甩掉了錢承陽的胳膊,連問都沒找來一個蕭家的人問問,就自顧自的去尋找慕初月了。
「慢著點走,時間沒你想的那麼趕,當心老大的人沒找著反倒將自己給跑丟咯!實在找不到路就直接回來找我,千萬不要硬撐,省得把我媳婦兒都給弄不見了。」
錢承陽身上穿著煉丹師袍服,這些年過去,丹陽宗的傳承已然融合完整,在慕初月的親自指點下,他在煉丹一道的造詣愈益精深,如今已然達到了高級煉丹師的水平。
同時,他亦是順利從商酈學院煉丹部結業,不但協助自家老大在丹城建立起了她心心念念的丹藥拍賣場,更是出了大力將其發展成為如今大陸上最有實力的丹藥相關專項拍賣場!只要有打算購買珍惜丹藥的人,第一想法就是前往附近區域的拍賣場分會場。
錢承陽和東門思怡並非獨自前來,同行的還有丹陽宗的一眾核心成員,其中自然少不了已經遊歷過大陸回到宗門的太長老。
因為慕初月有意扶植的緣故,丹陽宗的發展並未如同它原本的振興軌跡一般緩慢,而是接入了丹藥拍賣場的管理,協助發展著她的賺錢大業!厚積薄發,如今的丹陽宗不再只是龜縮在東大陸偏僻一隅的小宗門,而是一躍成為了丹道宗師的左膀右臂。
至於錢承陽和東門思怡的關係——儘管還沒能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但也就是臨門一腳了。再堅'硬的冰塊也有捂化的一天,眼看著東門思怡都快要鬆口了,結果誰知錢承陽這頭反倒忽然矜持起來了,氣得東門思怡差點兒把他給直接廢掉!
慕初月老早就已經放棄了插手這彆扭一對感情,她自己都忙得只能擠出時間搞浪漫呢,壓根兒沒閑心來管他們的死活了,感情的事兒還是任其發展的好,反正緣分要是真的到了,想攔也攔不住的。
緊跟著丹陽宗一行抵達蕭家的是煉丹師公會和煉器師公會的浩蕩隊伍,兩派貌似籌備了許久來著,煉丹師公會少有的幾朵嬌花被嚴嚴實實的護在了煉丹師一側的中央,而如狼似虎的煉器師們似乎尚未有放棄、、、、、而隊伍里的女煉器師們則是咬牙扎堆,時不時的盯著簇擁的男煉丹師們偷偷的壞笑兩聲,看起來是志在必得了。
聽說煉丹師都是柔弱之流,忽悠回去「相夫教子」妥妥的最佳選擇哇!
。。。。。。。。
小年糕依舊穿著自身法力所化的一身紅裙,眸子是紅的,發色是紅的,連白嫩'嫩的小臉蛋上也浮現著兩團可愛的紅暈,與以往不同的是,她個頭已經往上躥了有成人的兩個巴掌高,雖然看上去還是豆大的一個小不點,但眉宇間的鮮妍之色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黏糊著周一凡,而這名曾經時而羞澀的半大少年,如今卻已悄無聲息的出落成一枚翩躚少年。
作為丹道宗師凌嫊門下的嫡傳大弟子,他本人的煉丹潛質亦是在短短几年時間內讓所有人都意識到!
大陸上已經有許多聲音出現:如果在未來三十年內再有一名煉丹界的宗師級人物誕生,那麼只會是周一凡此人了,除了他以外,再難找出第二個在此道上如此有靈性之人。
「一凡哥哥,小年糕想吃肉肉了,要不你帶我去廚房先偷吃兩口好不好?答應我嘛一凡哥哥~~~小年糕知道,一凡哥哥是最疼小年糕的~~~」小年糕一邊慣用著自己的撒嬌伎倆,一邊嫻熟的戒備著某隻同樣貪吃的飯桶狐狸半路殺出來,她可不想和包子平分掉廚房的吃食。
「不行。平常時候我便依你了,但這是師尊的大婚,容不得你在這兒胡鬧!若是實在不聽從勸阻的話,我只能將你不懂事的行為如實告知凰鳥前輩了。」
周一凡淡定的將視線一偏,穩穩落在了不遠處靜立著的一名華貴女子身上,那是終於出關的凰鳥,如今實力已經恢復到了真神境界,重新獲得了幻化人形的能力。
「想來凰鳥前輩不會介意讓小年糕親身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本源的畏懼』,做個乖乖聽話的好孩子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不是么?」
「一凡哥哥你學壞了!」
小年糕畏懼的偷瞄了遠處「發獃中」的娘親一眼,知道對方此時看著雖然像是目光渙散,但她本能的感受得到,娘親這是在釋放出自己的感知全面為主人姐姐在控場呢!
以真神境的絕對實力,相信沒有哪個傢伙有能耐在這兒惹麻煩。
。。。。。。。。。
包子癟著嘴,已經第十六次嘗試著想要從身旁的魁梧大漢眼皮子底下溜走,然而果斷第十六次品嘗到失敗的味道,「父王!您把我栓在您面前是為的啥?沒意義啊!!!」它還是保持著以前的體態,毛茸茸的小白狐狸,連一寸都沒變長。
雪霧玄靈狐作為靈獸中的王族之一,幼崽成長的時間無比漫長,光是幼生期,便需要度過不下於一百年的時間,而包子看上去並不多大,如今距離幼生期結束,明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走。
「孽障,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老子好不容易騰出功夫來看望你一回,你丫居然嫌棄老子擠佔了你吃飯的時間、你難道是飯桶嗎?!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吃,除了吃還會幹什麼正事?也不趕緊著提升實力,看看凰鳥家的雛鳥,人家才多大一點,實力已經有要超過你的勢頭了!可長點心吧孽障!」狐王恨鐵不成鋼,無比羨慕凰鳥生了小年糕這麼一個爭氣的娃。
可惜,別人家的娃再好,也沒法子將自己家這一個塞回娘肚裡回爐重造一把。
「我也希望有神獸的血統啊、、、、、、可誰叫我老子血脈級別不夠呢?光羨慕也羨慕不來的啊,嘖嘖,可惜了可惜了。」包子除了不敢和自家老子硬懟以外,其實並不怎麼虛他的,畢竟他如今可是有主人的了,狐王看在自家主人的面子上也絕對不會那他怎麼辦的。
但是當爹的畢竟是當爹的,狐王懇求著想要見自己的不孝子一面,慕初月也沒有阻攔的理由。
「我倒是想和凰鳥大人把你換給她了,就是底氣不足哇!你這坑爹玩意可沒那麼好的行情!」
「哇啊啊啊!這麼多年沒見兒子了,居然見面就想著送兒子,您這還能算親老子嗎?不怕我找母后告狀哇?您可氣死我咯!!!」
「這會兒知道愁了,早幹嘛去了?叫你整日犯懶不修鍊,孽子!」
「哎呦呦沒法善了了,母后呢?母后哪兒去了、、、、、、這裡有人連親兒子都不要啦!」
。。。。。。。。。。
蘭瑩溫柔的將腦袋靠在愛人肩上,任身前陌生賓客來來往往,「時間一晃,好些年過去了,稀元,平日里在學院的時候我還不覺得,但現在一看,當初精英二班的孩子們一個個的都已經長大,我們也快要老了不是么?」
「不是。誰說你老了?在我眼裡,你一如初識時候貌美!」常稀元摟著懷中的人兒,極力表明自己的討好之意。
然而、、、、、、
「我有說自己變醜了嗎?急著把自己撇清可不是這麼乾的,敷衍!我發現你越來越敷衍了!」
「哪有?」常稀元頭痛,感情馬屁又拍到馬腿上了,這女人啊,壞了孕以後就是麻煩。
得!只能換個更隱蔽的法子討她歡心了,誰叫小脾氣上來了呢?再麻煩也得哄開心了啊。
古倚林蔫耷耷的趴在桌面上,無力的圍觀著曾經精英二班的教員和助教兩人的膩歪過程,暗暗為自己拘了一把辛酸淚,沖著同行來的老同學們就嘀咕上了,「齁得慌!我說,你們這些個一對對的能不能收斂一點的?就不能稍稍關懷一下單身人士嗎?單身,也是需要關懷滴!」
「切!去你的關懷,死胖子自己不加油減肥,拐不回妹子怪別人嗎?我信了你的邪!」夜沁晨雖然是精英一班的,不過她也一起來了,還帶了樓九殤秀恩愛,也難怪遭到了古倚林這枚單身人士的強烈抗議。
精英二班整個班全來了,即便已經結業許久,但慕初月曾經的救命之恩卻是過上多久都不會變的。
進了聖心湖的可不止慕初月一人,不過當初整個新生一屆,除了她以外,便只有出自精英一班的凌秦楚果斷擠了進去,怎麼也算得上冤家路窄了。
然而凌秦楚與慕初月之間的僵硬關係並沒有一直延續下去,聖心湖全體的某次外出過程中無意間陷入一方與世隔絕的險地,在那裡,凌秦楚重傷瀕死,卻是被慕初月的一枚丹藥所救、、、、、、後來她在慕初月的面前就再也高傲不起來,人與人的關係就是如此,瞬息萬變的,誰也不知道前一刻還無比敵視之人,下一刻會不會正好就成了救命恩人。
事實證明,蕭瑾言本人的魅力雖大,可單憑美色,卻並不足以打破凌秦楚的驕傲。
為了一個男人就直接挖救命恩人牆角的這種事,在凌秦楚的認知當中,大抵只會存在於凡俗界流傳的惡俗傳言當中。
。。。。。。。。。。
虛空之上,凌眾生手裡捏著瓷白酒瓶小小砸吧一口,悠悠在在的俯瞰著腳下的蕭家。
數不勝數的賓客來往於其中,鼎沸的人聲匯聚成一股洪流,即便他已經隔了很遠,仍舊可以依稀聽見熱烈的討論聲,不過要是讓凌眾生逐一分辨出這些人具體說的是什麼,他只能兩眼一抹黑了——在面對聲音的海洋的時候,縱然是真神境強者,也發揮不出多大的作用。
一仰頭,瓶子里的酒液頓時被灌進去一半,凌眾生又重拾回久違的痛快看感覺,「啊!爽、貌似有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喝過酒了,眼下這機會甚是難得!」
爽朗的大笑三聲過後,凌眾生忽然又陷入沉默,他的視線飄遠到天邊,那裡是中州方向。
為他寶貝女兒送嫁的隊伍從聞風閣出發,估摸著時間,這會子也快要到達雍和城了吧?
「這時間過得可真夠快的,一轉眼月兒都嫁人了、、、、、、女大不中留哇!」
「哼!不在底下幫著忙活反倒偷溜到這兒來躲清閑,可有你小子的!怎麼著,是想把今兒個跑來求教的傢伙都丟給我這糟老頭子一個人招呼?跟你說,沒門兒啊!」
凌眾生被身邊忽然冒出來的說話聲給唬了一跳,猛然回頭,來者果然是他得喊聲祖父的老爺子來了。
如今這片大陸上能夠不動聲色接近他的人,也就只有古長岩和實力堪堪恢復過來的神獸凰鳥了,前者是他的親人,後者則是他親閨女的獸寵——總之都是站在同一邊的。
「您來了。」
「喝悶酒呢?嫁女兒是好事,可不許在這兒生悶氣!當年你背著我拐了古家的掌上明珠跑路,也沒想過要提前和我招呼一聲吧!今兒個輪到蕭家小子拐你女兒了,也沒見得你小子多寬宏大量的!」
古長岩哼哼兩聲,對「生悶氣」的孫女婿鄙視之,「我可警告你小子啊,待會兒可別給我弄出什麼幺蛾子來!攪和了小月兒的幸福,我拿你是問!」
凌眾生連連擺手,第一時間證明自己的清白,「哪兒敢吶!月兒終於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這個當爹的只有高興的份兒——我喝酒,是高興的。」
「酒還剩著有沒?趕緊著拿過來,我今兒個也高興!」
「您想喝底下多得是、、、、、、沒必要來搶我這點兒吧?」
「讓你給就給,莫不是嫌我說話不管用了?!」
「哪兒敢!您要喝,都給您便是。」
。。。。。。。。。
龐大冗長的送親隊伍一路緩緩而行,從聞風閣到蕭家,雖然雍和城所在的彌州臨近著中州區域,但沿途並未藉助空間蟲洞的力量,虔誠的仰仗著送親隊伍的兩條大腿,也愣是走了整整的九個日夜!
九為極之數,象徵著長長久久,為了這美好的寓意,再短的距離也得拖成九天走完!
華麗的轎攆之中,慕初月百無聊賴的打著呵欠,身邊坐著同樣百無聊賴的夏竹。
「勞什子的一段路,走蟲洞隧道抓緊著些一兩個時辰就能到!平白浪費掉我這麼多時間!蕭家的人一定是故意的!」對於此生走過的最緩慢的一段路,慕初月再難維持住表面上的淡定,「受不了了!要不我溜掉好了,提前在雍和城附近守著,等轎攆追上了再偷偷鑽進來便是!」
夏竹大驚失色,「主子您可消停點喂!之前那麼長時間都熬過來了,眼看著都快到綏州的地界上了,咱們不至於這麼較勁哈~~~再忍忍、忍忍就到了,姑爺可在蕭家等著您呢!」
「就這麼定了。咱們分頭行動,夏竹你放心,主子我守約得很,說在雍和城等你,就決不會在前面的城池露面!只要你這兒不泄露風聲,保准其他人什麼都察覺不了。」慕初月說干就干,沖一臉生無可戀的夏竹眨巴兩下眼便胡亂開始扒自己身上的婚服,里裡外外接近有十層,這些天來把她給捆得難以動彈。
想到偷偷溜號沒準兒真能乘機放自己輕鬆一把,慕初月手上的動作就麻利了幾分——在任何時候,脫衣服都是比穿衣快的,尤其是在扒婚服的時候!
「放機靈點啊夏竹,」慕初月妥妥的行動派,給自己隨便套了身輕盈的便衣就準備隨時閃人,如今她的修為已然達到了涅槃境,距離至尊境都只是臨門一腳,獨立藉助空間之力極速趕路不在話下。而且威脅侍女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回幹了,「要是泄露了秘密,別怪主子我不疼你哦!」
「主子您至少、、、、、、」
身前一道銀芒閃過,慕初月瞬間出現在了轎攆正上方的虛空,至於夏竹後面還說了什麼,很可惜,她並沒有聽到。
不過慕初月對此並不在意,目送著送親隊伍緩慢向前蠕動,她的臉上隨即展露出一道笑顏:所以英明的決定,從來都是不分早晚的!
因為站得足夠高,慕初月並不擔心被地面上的人發現自己的行蹤。
抬手便能扯開的空間裂縫並不足以支撐遠距離的移動,所以如果她想要實現提前到達雍和城的計劃,就只能選擇臨時構築出兩地的臨時空間蟲洞。
慕初月四下看看,隨即選定了附近地面上的一處隱蔽角落,「在那兒構築個蟲洞,送親隊伍保准發現不了。」
這是一片頗為茂密的樹林,可以完美的遮擋住所有人的目光。
況且送親隊伍中並沒有人發現她的離開,這用不著懷疑,因為哪怕再給夏竹八百個膽子,她也絕對不會違逆慕初月的決定。
慕初月不打算耽擱時間,當即開始標記起兩地的空間坐標。
「咳咳,好好的轎攆不坐,在林子里躲著幹嘛呢?」
慕初月猝然一驚,一回身便撞入到某個堅實的懷抱,周圍瞬息被熟悉的氣息所覆蓋,眼前竟是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你、你怎麼會在這兒?!還一副聞風閣隨從的打扮——唔,你不會這一路都混在送親隊伍里的吧?」
「聰明。」蕭瑾言頷首,嘴角的笑意弄得慕初月後背發涼,「月兒這偷偷摸摸的,不會是打算逃婚吧?」
「逃、、、、、、逃婚?」慕初月正欲辯解,結果不知道腦子怎麼一抽,轉瞬便改口道,「居然被你猜到了。」
「、、、、、、、不許逃!不管那個男人是誰。」
慕初月差點吐血,心說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說什麼就信什麼啊,要不要忽然變得這麼聽話了!玩笑不能繼續下去了,否則指不準還得怎麼吃醋呢!
「傻瓜!沒有男人!哪來的其他男人?!我身邊不一直都只你一個嗎?別人還沒靠過來呢,就已經讓你給嚇走了。」
「這還差不多,」蕭瑾言對慕初月的回答十分滿意,不過飛醋還是得接著吃的,「不許到處亂跑,蟲洞的出口由我來定,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要求!」
「好啊,隨你的便。」慕初月憋笑,她選好的空間坐標可不就是在雍和城么?正好省力了。
「、、、、、、」蕭瑾言釋放出神識的瞬間,登時和慕初月的神識領域鏈接到了一起,對方分享的空間坐標在他看來無比熟悉,他的表情立馬變得古怪,有點小尷尬,又有點小彆扭,「月兒之前就是打算去雍和城的?」
「嗯嗯,那不然呢?你以為我會去哪兒?」慕初月笑得促狹。
蕭瑾言這才意識到自己讓對方給調戲了一番,但他並不氣鬱,反倒被一股莫名的甜蜜所包裹,「當然是回咱們的家!」
「家?不是指的蕭家了?」這下輪到慕初月懵逼了,她此前從未有聽對方提到過所謂「家」的字眼,所以這「家」究竟是指的哪兒呢,「哎?別帶著我亂跑啊,剩下的時間不多,可不要耽擱了大婚——」
轉瞬之間,兩人的意見倒調過來。
「放心,不會耽擱了正事兒的!先去咱們家一趟,然後再到雍和城等轎攆,時間絕對來得及。」
蕭瑾言話音剛落,兩人身前便驀然出現了一道蟲洞入口,慕初月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抱著閃了進去、、、、、、
然後,她看到了蕭瑾言口中所說的「家」,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
「真美。你什麼時候背著我找到的這個地方?居然還偷摸摸搭了間屋子、、、、、、」
「喜歡嗎?」
「喜歡,很喜歡很喜歡——那麼,蕭家的祖業、、、、、、你不管了?不怕你祖母失望?畢竟她可一直把你當下一任族長培養的。」
「自然要管的。」
「那你幹嘛到這麼遠的地方搭房子?」要管蕭家那一攤子,離開本家可不現實,慕初月忽然拿不準蕭瑾言的意思了。
「兩件事情不影響。」蕭瑾言笑意漸深。
「你是打算、、、、、、」慕初月皺巴著鼻子,越聽越迷糊。
「月兒給我生個兒子不久得了?等兒子長大了,把他趕去當蕭家的族長,而我們,便住在這兒生更多的兒子。」
「、、、、、、我要回雍和城!你流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