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驚喜驚嚇5

  「沒事。」歐陽若冰語氣，滿滿的都是失落，剛才的手心傳來不屬於她的抖動，真的讓她以為是爺爺動靜。


  那樣的清晰，不可能是幻覺。


  「沒事？」顧擎天俯身，抱起歐陽若冰，輕輕的將她臉上的淚珠擦乾，拍著她的肩膀，將她扶到病房外。


  「冰兒，沒事的，剛才趙醫生說了，會醒，所以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爺爺年齡大了，我們更要給他時間，讓他積蓄更多睜開眼睛的力量。你說是不是？」


  歐陽若冰抬起頭，眼神直直的被顧擎天的眼神吸引，就那樣流轉，它傳遞出來的，滿滿的，都是希望。


  「嗯。」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卻沒有絲毫妨礙那抹堅定，她自己的爺爺，怎麼會狠心放下她？


  歐陽若冰的思緒穩定下來后，回到病房，拿起盆子和毛巾，接水后幫歐陽海擦拭者臉頰和雙手。


  無言的虔誠，就像小時后，她的家人照顧年幼的她一樣，沒有言語，任何一個動作都是溫馨和愛。


  「爺爺，你醒了，我給你做好吃的。」歐陽若冰擦完歐陽海最後一根手指頭，將毛巾放回盆里揉搓著。


  「冰兒，你出去吧，接下來的我來完成。」寬厚的大掌將歐陽若冰手機的毛巾接過，用眼神示意她該迴避。


  歐陽若冰抬頭，眼神里都是詢問：「你可以？」


  顧擎天微笑的點點頭，點頭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跟著輕眨，歐陽若冰漸漸的放鬆了指尖的力道，轉身出門，坐在門口的長椅上，靜靜出神。


  病房裡的顧擎天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複雜的眼神看著床上的老人，蒼白的頭髮，平靜的睡顏，沒有清醒時的凌厲。


  「爺爺，請允許我這樣叫你，我是顧擎天，你的孫女婿，兜兜轉轉，我還是你的孫女婿，不知道你起來會不會氣我。」顧擎天低沉的聲音在病房裡靜靜流淌，緩緩而舒心。


  「對不起，讓你沉睡了五年，對不起，讓你失去了你的兒子兒媳，對不起，讓你最寶貝的孫女，一個人獨自面對那麼多，真的對不起。」顧擎天的嗓音，夾帶著苦澀，他的道歉，不是作秀，雖然他有自己的苦衷，但這事的起因，還是因為他。


  「五年我一直在變強，我想讓自己成為她的依靠。卻忽略了，五年時間，強大的不只有我自己，冰兒也在變強，強大到連我自己的自愧不如。」顧擎天說著歐陽若冰，不自覺的渲染了自豪。


  「爺爺，你醒來，會不會同意，同意一個曾經傷害過冰兒的人，娶她為妻？這兩天，我一直想要個寶寶，像她一樣可愛的女娃娃，她會怎樣軟糯的叫我爹地，今天才驚覺，如果你不同意，該怎麼辦？」自豪后的嗓音，是濃重的哀傷，濃重到無法靠近。


  「你不同意，冰兒會離開的，一定會。所以我放棄了那個念頭，在渴望個孩子，也比不了她的幸福。膜代表不了什麼，卻能讓她在老公面前挺直腰桿說話，我把最好的愛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