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什麼是女人
「親回來不用，我怕得病！」安淺陌拍拍手，傲嬌的走回歐陽若冰身邊，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若冰，我明天想請假，去打狂犬疫苗。」
「sh—it！」封華從眩暈中回過神來，這特么是不是女人啊。
「你那麼暴力，看誰敢娶你？！」第一次被女人撂倒的封華深深的為即將娶她的男同胞表示默哀。
這不是娶一頭母老虎回去嗎？
「沒人娶？我還不想嫁呢！」安淺陌笑的一臉無所謂。
「是嫁不出吧。」
「嫁不出去也不會嫁你，放心吧。」
「我還不想娶呢！娶媳婦就要娶若冰這樣的，知書達理，眼瞎都不會娶你這種。」
「放心，若冰看不上你！」
「……」歐陽若冰欲哭無淚，她這槍躺的，怎麼那麼冤啊。
「我……」
「封華，再說一句，你今晚就回去加固防火牆吧。」
清淺的男音讓正在鬥嘴的兩個人安靜，歐陽若冰看著出聲的顧擎天，矜持的等待著他的問候。
「總裁，封總等你有一會了。」
葉媚也被顧擎天的聲音拉回思緒，第一時間走到他的身邊，溫順的站在那，沒了剛才那輕挑、媚態，但那落在顧擎天身上的眼神讓歐陽若冰再一次擰眉。
「擎天好福氣啊，有這麼漂亮的秘書。」
歐陽若冰的聲音入耳，顧擎天像才察覺到她的存在一樣，淡淡點頭以示問好。
顧擎天的態度讓歐陽若冰氣悶，這是什麼態度？
「歐陽總裁到顧氏有什麼指教嗎？」
「呵，指教不敢，本來想繼續上次未談成的合作的，不過，現在沒必要了。」歐陽若冰丟下這一句話，負氣地往電梯里走去。
安淺陌在歐陽若冰說沒必要的時候抱著資料跟上她的腳步，最後在經過封華的時候揚了揚小拳頭，傲嬌的別過臉跟著歐陽若冰離開。
「葉媚，別讓任何人打擾我，封華，你進來。」
顧擎天吩咐完走進辦公室，脫下外套隨意丟到地上，解開袖口，挽到手肘處，靠著辦公桌等著封華的到來。
「擎天，若冰身邊怎麼有個小辣椒？」
「關上門。」顧擎天取下領帶。
「哦。」封華屁顛屁顛的跑去關上門，回頭看見顧擎天正在解自己的領扣，露出精緻的鎖骨。
「擎天，你很熱嗎？」
顧擎天無言，冷著臉上前。
「喂喂喂，我雖然帥氣迷人，但我是直男直男啊，只喜歡女的……」
打斷封華的是顧擎天的拳頭，聽說腹部和拳頭更配哦。
「是嗎？我也喜歡女的。」
顧擎天笑得邪魅，一拳一個解說。
「你要娶若冰？」封華胸口悶痛。
「不不不，你聽錯了，不娶不娶！」封華趕緊否認。
「是嗎？她配不上你？」封華左邊嘴角淤青。
「我，老大，我錯了還不行嗎？」封華欲哭無淚，這位爺是想鬧哪樣？
對歐陽若冰冷淡的是他，因為他說娶媳婦要娶若冰那樣的又關門打狗，啊呸，怎麼就狗了？
不就說了句想娶嗎？這乾醋，至於嗎？
「不行，你過來。」顧擎天淡淡的對閃到門邊的封華勾勾手，笑的優雅。
封華心底狠狠地罵了句變態，腳步卻很誠實的往前去。
「不打臉好不？我靠臉吃飯。」
「好啊。」顧擎天笑的更加優雅，那份優雅，不自覺的讓封華背脊發涼。
眼睛的刺痛驗證了他的預感。
「喂喂喂！說好了別打臉！」
「沒有啊！」
「那你還打！」
「手抖，不好意思。」
「……」封華最後聰明的選擇了閉嘴，時間太漫長，封華只知道，他離開顧氏財團的時候，被顧氏的員工笑了一路。
回到車上的封華徹底不淡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打得你親媽都不認識。」兩眼淤青，變成了熊貓眼，臉頰腫痛，還有衣服掩蓋的內傷。
「叮叮叮」電話聲響起，正處在鬱悶的封華接起語氣不善的「喂！」
「華哥哥，你都好久沒來了，你今晚來陪陪人家嘛。」膩死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做作的撒嬌。
「不去！」封華毫不猶豫的掐斷電話。
什麼是女人？
這才是女人，溫溫柔柔的撒嬌，動手動腳的跟男人似得。
娶個男人回家，還不如睡自己。
封華沒有意識到，他下意識的，將安淺陌跟別的女人做對比。
娶個男人回家，還不如睡自己。封華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這個想法，最後坑了自己。
「叮叮叮」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封華煩躁的怒吼道：「爺說了不去就不去！」
「爺？」電話那邊的顧擎天聲音冷了兩個調：「爺今晚回去好好加固防火牆吧。」
「喂！擎天！」封華著急的大喊，回答他的，只有不斷傳來的嘟嘟聲。
「安淺陌！遇到你真是倒霉！」封華低咒了聲，開車回到自己的公司，任命的加固防火牆。
午夜十二點，封華徹底失眠，公司的系統被黑，重複播放著的，是他在顧氏被安淺陌過肩摔的視頻。
和技術員整夜通宵地搶修系統，被顧擎天胖揍的臉也因為熬夜腫脹。
同樣失眠的，還有安淺陌。
安淺陌回到家，不知道刷了多少次牙，只知道，才買的牙膏空了。
本以為這樣，就能睡個好覺，誰知道，等來的，是那個討厭鬼的臉。
今天，猝不及防，珍藏了二十年的初吻就這麼被一個痞子給搶走。
和幻想中的一點也不一樣，她以為，會被她愛的人，輕輕捧起臉頰，雙唇慢慢的貼近，閉著眼，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氣息。
一吻結束，睜開眼，看見的是雙方羞紅的臉龐。
而不是震驚的睜大眼，看著自己的唇被侵、略，還有，竟然還……真噁心！
想到這裡，安淺陌再一次跑進衛生間，再一次細緻的刷牙，確保沒有他的任何一絲氣息。
「封華，混蛋！再讓老娘看見你，老娘就告訴你，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命運的轉盤在不停的轉動，永遠也不會知道，下一刻，誰將參與你的生命，誰會闖入你的心扉。
歐陽若冰窩在沙發里，滿腦子都是站在一起的兩個人。顧擎天和葉媚。
那個葉媚，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