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命都要沒了,還害什麼臊!
屋內氣氛凝滯。
江沐箏被死死摁在桌上,臉頰邊挨著滿是血跡的匕首。
她只要稍稍一動,臉就毀了。
微瞥了一眼滴血的匕首,江沐箏墨黑的眸子看向男人。
「小叔要我說什麼呢?說我不是我?那我是誰?」
又是這幅神定氣若的樣子!
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她都沒有一絲的慌亂!
傅琛行陡然就有些怒了,「你是第一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這麼張狂的人,也是最後一個!」
他手下用力,似要擰斷江沐箏的脖子。
外邊守著的葉白踉蹌著進來,「傅總,三思!」
傅琛行沒有絲毫的動容,眼底殺意迸現,「江沐箏跟慕家沒有關係,也沒有能輕易制服男人的身手,更不會這麼肆意妄為的害人傷人!」
他細數這些疑點,越說眼底的暗色越濃。
江沐箏直直的盯著他,忽地發出一聲輕嗤,「小叔,就憑這些你就懷疑我?」
「就憑這些!」
「呵,那真是好笑了。」
江沐箏眼含嘲弄,抬起一隻手,在傅琛行質疑的目光中,「嘩啦」一聲扯開自己的上衣。
屋內沒有開燈,但就算在淺淺的月光下,傅琛行也看到了她只著胸衣的上半身,以及鎖骨下方的一處暗色胎記。
他眸光一頓,眉頭緊緊蹙起。
「這胎記小叔知道吧?我給你下藥扒/光咱倆的時候,你瞧見了吧?」
傅琛行:「……」
葉白:「……」
「還不信?我左邊屁股上也有一塊,要看嗎?對了,後背也有小時候燙傷流下的疤……」
「夠了!」傅琛行冷斥,打斷她,「不害臊!」
「命都要沒了,還害什麼臊?」
江沐箏嘴角噙著一絲譏笑,也不知道是笑傅琛行的懷疑,還是笑自己的無能。
剛剛她還是拿刀逼人的那一方,結果轉眼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真是太糟糕了!
「小叔還不放開我嗎?」江沐箏挑挑眉。
傅琛行微眯著眼睛,並沒有鬆手。
即便她有這些為自己作證,但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呢?該怎麼解釋?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江沐箏斂起笑,直勾勾的看著他:「小叔你怎麼知道我跟慕家沒關係?怎麼知道我是沒有戰鬥力的弱雞,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害人?」
話到最後,她反問,「你了解過我嗎?」
傅琛行語塞,她繼續說,「一個從沒有正眼瞧過我的人,憑什麼用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我』來質問真正的我?」
「小叔,人是有很多面的。以前我為了愛你,藏起了不好的那一面,努力營造出一個美麗又純真的假象,現在我不愛你了,自然沒必要再裝!」
「你是想告訴我,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傅琛行勾唇,眼底晦暗不明。
「哪個我都是我,看我想用哪一面示人了。」
「伶牙俐齒!」
狠狠吐出這四個字,傅琛行一個甩手,站直身子。
江沐箏「撲通」一聲滑到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低聲開口:「小叔,其實我怎麼樣、要做什麼,你都不用管,要只為那點好奇心,那真沒必要!一直以來,你是怎麼無視我的,煩請繼續。」
她抬起頭,眼底透著瀲灧的光,「反正,我要做的事,你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