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到底誰更重要
吳桐從咖啡館離開之後,本來想去一趟私家偵探公司,卻因為保姆的一通電話,說蘇彬有事在家裏等著她,她隻能匆忙打車趕回家。
車上的吳桐,把從林瑜兒那得來的照片拿在手裏仔細看,手中用力地捏緊照片,照片的一角都被捏得變形。
腦子裏不由想起她藏好的那個袖扣,她此前的猜測進一步得到證實,所幸,離那個日子不遠了。到時候,她就完全可以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大清早的,是你朋友重要還是你兒子重要?”
一回到家裏,吳桐就聽見蘇彬不善的語氣。她抬頭向聲音來源看去,隻見蘇彬站在窗戶前,手裏拿著杯紅酒輕輕搖晃。
“兒子有保姆照顧,一下子不會出事。”吳桐看到蘇彬之後,開始低下頭,細聲答道。
她心裏默默補一句,兒子少喝一餐母乳也不會怎麽樣。就算兒子出事,不是還有他蘇彬?她就不信蘇彬真的對出事的兒子視而不見。
“我倒想知道你那點小事有多重要,竟然都不喂牛牛喝奶。你該知道母乳比外麵的奶粉營養又安全。”
吳桐默默不語,她知道蘇彬還在因為昨晚的事情生她的氣。
昨晚宴會上幾個熟人裏,她和程舒林、顧安宇以及韓喬菲都跳了舞,唯獨拒絕了蘇彬。
本來蘇彬對她和程舒林一起出現在宴會上就心生不滿,偏偏她還拒絕了蘇彬的邀請,導致昨晚她被蘇彬狠狠地折騰一番。
她依稀記得早上林瑜兒打電話約她出去見麵時,蘇彬就把她按在床上不許她出去。
“誰?秦思文?”
“嗯。”
因為吳桐就睡在蘇彬身邊,電話裏的女音傳了出來,蘇彬聽得到,隻是分不清具體是誰。
吳桐怕回答不是,蘇彬就更加問東問西。她為了防止出現這種情況,隻能撒謊說是。
“她一個孕婦不好好在家待產,出來找你幹什麽?不知道打擾別人的和諧生活是不道德行為?”蘇彬嘲諷一番。
吳桐把蘇彬從她身上推開,麻利地爬起,迅速洗漱完畢然後換好衣服。她壓根不理會蘇彬的無理取鬧,對著保姆吩咐一番,就出去了。
直到她現在回來,蘇彬都還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說話啊,我問你是兒子重要還是朋友重要。”
“砰”的一聲巨響在吳桐耳邊炸開,吳桐嚇得急忙躲開。
吳桐低頭看著碎開來的玻璃殘渣,心跳控製不住的加速。她沒有想到蘇彬會突然把那杯紅酒砸到她的腳邊,幸好她一直注意著蘇彬的動作,才沒有受傷。
哪怕她低頭,也不曾讓她的視線離開過蘇彬,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行為,警惕性地習慣。
“太太,你沒有事吧?”
保姆見狀趕緊跑過來把吳桐拉到更安全的地方,雖然一時被蘇彬嚇到躲在角落裏不敢出現。
可現在她還是大著膽子去拉吳桐,然後快速地把那些碎玻璃渣給清理幹淨,不然容易傷到人。
“她能有什麽事,做你的事去。”
保姆第一次見到如此狠厲的蘇彬,她不敢反抗,確認吳桐沒有事之後,她就躲到孩子的嬰兒房裏麵去了。
“活該。”
蘇彬眼睛鎖住吳桐,見吳桐還是低著頭,放在身側的雙手微微顫抖,他眼裏掠過一抹愧疚,然後又迅速消失不見。
他說完話之後,就走去了書房,留下吳桐一個人在客廳。
“神經病。”
吳桐見蘇彬走之後,終於抬起頭往書房方向看了眼,而後她自己低聲罵了一句蘇彬。
聽到嬰兒房裏傳來孩子的哭聲,原本想回到房間換衣服的吳桐,馬上改變主意,腳下一轉,就走去了嬰兒房。
“怎麽了?”吳桐從保姆手裏接過孩子,一邊輕聲哄著孩子一邊問保姆。
“牛牛有些發燒,不過現在已經退燒了,可能是還沒有完全好,所以他會覺得不舒服。”
吳桐抱著孩子的手突然停滯了一下,她似乎不敢相信,又讓保姆再說一遍。
保姆也沒有遲疑,又把孩子的情況詳細地說給吳桐聽。
原來孩子昨晚半夜突然發燒,這還是蘇彬發現的。
蘇彬當即就給孩子湧了退燒藥,還在孩子身邊守了一晚上。直到清晨,保姆過來替換蘇彬,蘇彬才得以回到房間休息。
吳桐隨著保姆的敘述,腦子裏不期然想起昨晚她被蘇彬折騰得很快就熟睡過去。
在她意識朦朦朧朧時,好像蘇彬確實起床離開了。她以為蘇彬是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她根本不懂蘇彬是什麽時候又躺回來她的床上的。
聯想到剛剛蘇彬的問話,她眼裏露出一絲深沉複雜的情緒。
她抿了抿嘴,平靜地對著保姆說:“你去忙吧,我來照顧孩子就成。”
看來,這一次是她誤會蘇彬了,可那又怎樣。
如果不是蘇彬莫名其妙發火折騰她,她也不至於把孩子忘掉。如果不是林瑜兒說有那件事的真相,她也不至於急著出去。
而且,蘇彬作為孩子的父親,照顧孩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這一天,吳桐和蘇彬兩個人都沒有再出去過,兩人都留在家裏。
吳桐全天候看著孩子,蘇彬偶爾抱一下孩子,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情。
隻是,吳桐和蘇彬除了早上有過那幾句話的交流後,之後的時間裏就一直相對無言。
晚上睡覺的時候,吳桐睡在了嬰兒房,而蘇彬在書房度過了一夜。
清晨,陽光明媚,微風習習。
秦思文悠悠醒來,她的手習慣性摸向身側,發現空無一人,床也早已沒有溫度。
賴床一陣子之後,她扶著酸痛的腰向衛生間走去,嘴裏不停地抱怨顧安言的獸性。
她撇撇嘴,真是不明白顧安言的精力哪來的。明明她累得不想動,那個男人卻還能有精力去公司。
他們結婚這麽久以來,昨晚是顧安言要得最多最凶狠的一次。
不管她如何求饒,如何說她自己承受不住,顧安言都沒有體貼她,反而是重重地掠奪索取。
秦思文覺得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還能活到現在,真是萬幸。
醒來直到現在,秦思文的眼皮一直不停地跳,她從不信什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種說法。
她隻會加倍埋怨顧安言昨晚的獸行,她昨晚被折磨得都流淚無數。
現在眼皮疲憊到肌肉跳動,顧安言絕對脫不了幹係。
她把熱毛巾敷在眼睛上,腦海裏不自覺地回憶起昨晚兩人各種的纏綿畫麵,止不住全身發熱,眼睛似乎也跳得更加頻繁。
她真是失敗,居然對顧安言的色誘如此沒有抵抗力,每次麵對這樣的顧安言都潰不成軍。
“真是可惡,一點都不注意胎教!”秦思文憤憤不平。
她已經接連幾天晚上被顧安言折騰了,她實在有點沒有臉麵對肚子裏的孩子。
畢竟她的危險期剛過沒有多久,顧安言被禁欲那麽長時間,這下子就使勁鬧騰她,說是要把那些缺席的日子給補回來。
她很怕這種胎教教壞了孩子,萬一孩子長大成人後變成流氓可怎麽辦?難道要跟別人說這是娘胎裏帶出來的,因為自小就已經對此門道熟悉萬分?
秦思文越想越氣氛,她把手中的麵包當做是顧安言,狠狠地撕下來然後再扔進她的嘴裏。
她一邊用力地嚼著麵包,一邊思考著今天她要如何打發日子。
昨晚那麽賣力地被侍寢,今天她應該可以再出去玩一玩了。
秦思文想到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吳桐出去逛過街了,她快速解決好早餐,然後拿起電話打給吳桐。
“桐桐君,最近幹嘛呢?你都不知道來給哀家請安嗎?”秦思文又開始捏著腔調在那裝模作樣。
“你又想出去浪,你們家皇上不禁足了?”吳桐接到秦思文的電話時,她還在給孩子換尿不濕。
她一邊換尿不濕,一邊把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這樣兩邊都不耽誤事。
“他敢!”秦思文氣勢瞬時迸發,奈何她也就隻能過過嘴癮。
真要真槍實彈地和顧安言鬥爭,她確實沒有那種魄力與能力。
“哎呀。”
“怎麽了?”
秦思文突然聽見吳桐發出一聲哎呀,連忙問道吳桐出什麽事了。
她可記得十分清楚,吳桐的生活一直都不太平靜,隔三差五就出事。
別就和她打電話聊天這會又鬧出什麽事來,那她可真擔不起這責任。
因為蘇彬那陰晴不定的性子,誰知道蘇彬會幹出什麽事來。
“沒事,孩子剛剛踢了我一腳,我就把尿不濕給係得有點歪。”吳桐解釋道,她也聽出了秦思文話中的急切與關心。
“……”秦思文被吳桐這話堵得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接。
“你要找我出去?思文,對不起啊,孩子這幾天有些不舒服,我就不出去了。你這剛過危險期,還是好好在家修養吧。”
秦思文盯著被吳桐掛斷的電話,嘴裏不停地吐槽吳桐有了孩子忘了閨蜜。
居然說掛斷她電話就掛斷,連點緩衝都沒有。看來吳桐已經變成了重色輕友的女人了,她失去了一起玩的盟友。那還有誰可以陪她解悶呢?
她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腦子裏又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她要去公司鬧騰顧安言。
她要替這幾天晚上的自己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