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圍觀家暴現場
“思文,你怎麽來了?”吳桐歪頭看向門外,隻見秦思文一臉似笑非笑地模樣盯著她和蘇彬看。
她一看,趕忙推開蘇彬。她這時候才發現她和蘇彬的肢體動作過於親密,在別人開來,也許他們正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樣。”吳桐推開蘇彬,連忙解釋。
“別動,你是不是連頭皮都不想要了?”蘇彬任憑吳桐推他,可他就是紋絲不動。
蘇彬涼涼地瞥了眼門外兩個人,然後轉回視線,手上繼續忙著他的動作。
“你們……你們不打算收斂一下?”秦思文一臉驚詫。
病床上的兩個人是準備給他們表演某場劇本嗎?如此光明正大,秦思文竟然覺得挺好的,畢竟她還沒有看過現場版。
“你們快進來做,我很快就好,嘶。”吳桐再次試圖推開蘇彬,這一次她用力過猛,竟然痛得驚呼出聲。
“喲,很快就好?那看來你不太幸福啊。嘖嘖,沒有想到啊,蘇彬你竟然不行。”
秦思文完全不在乎身旁已經全黑臉的顧安言,她想到什麽就說什麽,葷素不忌,哪怕那是別的男人。
“我不介意現在就讓我的人來把你丟出去。”蘇彬冷漠地說道,話語中透漏出一股威脅。
“哎呀,奴家好怕怕喲。安言,有人要把你的老婆孩子扔到垃圾桶裏,你快去給我報仇。”
秦思文作出一副害怕得瑟瑟發抖的模樣,然後躲進顧安言的懷抱裏,伸出雙手緊緊摟住顧安言的腰。
可她的臉上全是戲謔的表情,對著吳桐擠眉弄眼,眼神裏滿是打趣。
“思文,你真的夠了,我怕我會忍不住往你嘴裏塞蘋果。”
吳桐努力側過身體伸手拿起一旁放置的蘋果,把蘋果舉在手裏向著秦思文揮一揮。
“桐桐君,你居然不愛我了,我好傷心啊。你這個負心女人,竟然把我這個貌美如花的內人給拋棄了。既然你想分手,可以,你給我一億的分手好了,我的胃口也不算大。”秦思文繼續裝作一個被欺負得無處申冤的弱小女人,還不時拿手背假裝去擦眼淚。
吳桐無語望著天花板,她覺得今天的秦思文有點發神經。她覺得此刻的秦思文大概是比她還需要醫生的救治。
“她今天是不是沒有吃藥就逃跑出來了?還是說她藥吃多了,腦子不太好使了?”吳桐望著顧安言,單純無辜地問道。
顧安言沒有回答吳桐的話,反而是認真看了眼還在忙乎著的蘇彬。然後他無視了吳桐的問話,摟住秦思文坐到了病房裏的沙發上。
“唉,你到底好了沒有,怎麽那麽久。”
“桐桐君,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分手費。你竟然要賴賬,還汙蔑我有病,我要追加精神損失費。”秦思文沒有一刻消停。
吳桐決定她要無視秦思文一分鍾,她要和秦思文斷絕關係兩分鍾。
她心想,這秦思文是受了什麽刺激,居然變得如此不正常。
可她忘記了,這樣的秦思文在大學裏是非常常見的。當時她還會附和秦思文說一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呢。
“好了嗎?實在不行,就把那一截頭發剪了吧。”吳桐見蘇彬一直沒有把她的頭發從衣扣裏解放出來,她的耐心快用完了,特別是在秦思文到來之後,她更加沒有耐心在這磨蹭。
哪怕把這一截頭發剪了也行,雖然她喜歡長發,可目前這種情況,剪掉比較合適,反正又不是全剪。
“你舍得?”蘇彬的手來回解頭發,動作生澀,卻始終解不開。
蘇彬一說話,手上的力度就沒有掌握好,他對著頭發用力一扯,讓吳桐痛得臉上皮膚都皺起來。
“嘶,好痛,剪了吧。我已經不想再弄了,麻煩。”吳桐伸手摸一摸被扯痛的那一塊頭皮,皺著眉頭直嚷著要剪了這一小截頭發。
“好了。”
蘇彬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刀下去就把吳桐纏繞在他衣扣上的那截頭發給割斷了。
他起身離開床,放好水果刀,然後把剪下來的那截頭發綁個結,從他的口袋裏拿出一塊布把頭發包好,小心翼翼地把布收好。
“真是厲害,你們纏綿得有多急呢,竟然把頭發都纏到了衣扣上。你說你們兩個,要是沒有這一段小插曲,你們現在該進行到第三壘了吧。唉,真是可惜咯,那你們剛剛還在第一壘,是吧。”
秦思文邊說話邊張口吃下顧安言削好的蘋果塊。
他們一開始可能還會誤會吳桐和蘇彬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直到進來病房,他們才看清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是吳桐的頭發纏繞到了蘇彬的衣扣上,是什麽情況會讓吳桐的頭發纏繞住蘇彬的衣服,這是一個有趣且值得深究的問題。
不過,秦思文覺得她已經了解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甚至她還在腦子裏腦補了一大出戲呢。
“那麽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你也真不害臊。”
“哼,我吃東西會用嘴巴,但是隻要腸胃好,其他的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東西是用胃,說話是用嘴,你能理解了嗎?”
秦思文靠在顧安言的肩膀上,她隻要張口就行,然後就會有顧安言把切成一小口的蘋果或者梨子給遞進秦思文的嘴巴裏。
“你真懶,居然還要顧安言喂。”
“這叫享受,你是不是傻?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果然沒有錯。再說,自己老公伺候老婆,有什麽不對?老婆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欺負用來利用的。”
秦思文話裏有話,在場幾人都聽懂了,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場麵一度陷入尷尬。
“怎麽,顧安言,你也覺得我做得不對或者是說得不對嗎?”秦思文抬頭看著顧安言,恰在此時,顧安言也盯著秦思文的眼睛。
“可以,我覺得還不錯。”顧安言終於說出來到病房裏說的第一句話。
秦思文的話一出口,吳桐愣住了,而蘇彬手上的動作則突然慢了一拍。
蘇彬本來在洗手,聽見秦思文一說,他在腦子裏回想了一遍,他確實沒有給吳桐做過披薩或者是喂吳桐吃水果之類的。
他一直覺得男人給女人喂食物是不對的,他心裏的觀念就是,他有錢有權,輪不到他去伺候人。
長久以來,哪一次不都是別人上趕著伺候他,他可沒有趕著伺候別人的奴役性格。
不過,也許哪天倒是可以試一試。比如用他的嘴巴給吳桐喂食,這樣好像比較有趣點。
吳桐本來還在發呆,突然見到蘇彬看著她的眼神跟餓狼看見美味的食物一樣,她瞬間回神,並且扔了一個白眼給蘇彬。
這貨學其他的不行,學各種歪門邪道的招倒是頗有心得,上手也快。
“得了啊,你們是來我麵前秀恩愛的還是來看我的?要是來看我的,你們就收斂收斂吧。”
吳桐實在擔心秦思文和顧安言還要做出其他更恩愛的事情來,她不是怕辣到她的眼睛,她是怕蘇彬有樣學樣,到時候受害的可是她自己啊。
就像剛剛,她也不知道蘇彬發什麽瘋,她在好好的休息,而蘇彬在看公司的文件資料。
突然,蘇彬就走過來抓著她要親熱,結果親熱沒熱到,反而還讓她最喜歡的頭發被剪了一小段。
重要的是,她竟然被秦思文看見了,還被秦思文取笑。
怎麽她就一直有事情被秦思文拿來取笑呢,就不能讓她也取笑一回秦思文。這樣一想,吳桐的心情就有點鬱悶。
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蘇彬,都怪這貨,簡直是丟盡了人。
蘇彬莫名被吳桐瞪眼,他以為吳桐是害羞了,因為他說出了一句話讓吳桐更想掐死他了。
“你欲求不滿?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朋友,不是她來打擾,也許我們兩個現在就是另外一番風景了。”
吳桐聽完蘇彬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她順手抄起桌上的水果朝著蘇彬扔過去,嘴裏還不忘罵道:“滾,你這人心思怎麽那麽齷齪,那是你想的,又不是我想。”
“哈哈哈……安言,你看,我們來的是不是好時候,不僅有親熱戲可看,還能圍觀家暴現場。”秦思文一邊嚼著顧安言遞過來的蘋果塊,一邊笑得癱倒在顧安言的懷抱中。
她原本隻是想來看看吳桐有沒有事,卻沒有想到還能見到如此一副場景。
她心裏不禁感歎,吳桐現在在蘇彬眼前的模樣和當初膽小如鼠的模樣不一樣,如今的吳桐惱怒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而蘇彬也沒有了以往那種冷漠的氣息。
她可記得十分清楚,當時蘇彬不管是調戲吳桐還是強要吳桐,吳桐都默默忍受著,完全不敢反抗一絲一毫。
“夠了,我再次在補償你。現在我們是不是得一致對外敵才是?”蘇彬本來就沒有生吳桐的氣,隻是被秦思文和顧安言看見了他這種模樣,他覺得麵上有些下不來台。
他和吳桐之間怎麽相處那是他們兩人的事,憑什麽要被外人看了去還被嘲諷。
“哼。”吳桐冷哼一聲,手上卻真的停止了扔水果的行為。
“桐桐君,你好厲害,加油喲,我看好你,快繼續吧。”秦思文看熱鬧不嫌事大,她開始攛掇吳桐繼續搞事情。
“思文,我看你是來搞大事情的吧。”吳桐涼涼地看了眼興奮的秦思文,她覺得她交了個損友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