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拐賣兒童的潛質

  在吳桐深陷回憶時，一個小孩子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看見離她不遠處有一個小孩子看著她腳下的球，眼裏是有渴望也有害怕。


  “小朋友，這個球是你的？”吳桐撿起腳下的球，嘴角綻放一抹微笑，她喜歡小孩子，覺得小孩子都是上天派來的小天使，純潔又可愛。


  “是的，阿姨可以把球還給我麽？”小孩子怯生生地說道。


  “可以啊，不過阿姨現在不太舒服，你可以自己走過來拿麽？”


  小孩子擔心地望了一眼他的身後，又回頭看看吳桐手中的球，兩隻手不安地揪著衣服下擺。他剛踏出一步的右腳，又收了回來，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小朋友，阿姨是真的不舒服。你不用怕，過來拿球就好了。”


  “阿姨，你可不可以把球踢過來還我。這樣，你不需要用什麽力氣，我也不用走過去。”


  吳桐心想，這誰家的孩子，教育得真好。知道怎麽和陌生人打交道，懂得和陌生人保持距離。


  “嗯，你說得真對。那阿姨把球踢過去咯，你要接好。”


  吳桐把球放在腳邊，用腳輕輕一踢，球就滾回到了小孩子的腳邊，踢得真準。


  “謝謝阿姨，阿姨拜拜。”


  小孩子拿起球，跟吳桐打完招呼後就跑回去了他之前向身後看去的地方。


  吳桐的眼神一直追隨著小男孩，看見他跑向了一對男女身邊，舉著手中的球，然後還指了指吳桐所在的方位。


  吳桐猜想，那個孩子大概是在跟他父母說他撿球遇到的事吧。


  她看見那對父母向她望了過來，她也不懂對方能不能看見，可她還是微笑點頭。


  不一會，她看見了那個男孩和一個小女孩玩在了一塊。


  她其實有些羨慕，在她小時候，她看見別人一起玩踢球時，她也想參加。但總被人拒絕，說她是沒爸爸的孩子，不和她玩。


  每當別人組隊一起玩的時候，她總是跟在一旁偷偷地看著別人玩。有時候，她也會用腳踢石頭，把石頭當球踢。


  “沒想到，你還有拐賣兒童的潛質。這次不成功，再接再厲，也許下次就可以有一筆不錯的收入了。”


  吳桐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轉頭望向背後，他怎麽就從公司來了。


  “我沒有拐賣，我隻是看他可愛，想捏一捏而已。”


  她剛剛看著小男孩的臉，她是真的隻想摸一摸。


  小男孩的臉肉嘟嘟的，可能因為運動過後的原因，臉上都是紅撲撲的，眼睛又黑又亮，睫毛長而翹。說話雖然有點怯生生的，但更多的是奶聲奶氣。


  她是真的隻想捏一捏，手感肯定很好。可惜那個小男孩不願意走過來。


  “那你為什麽不走過去，你走過去，不是就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蘇彬一直站在吳桐的身後說話，兩手插在口袋裏，也不走過來吳桐身邊。


  吳桐低頭看著自己紅腫的腳，一言不發。


  “怎麽，跟小孩子就那麽有話多。跟我就成啞巴了？”


  蘇彬心情開始變得有些煩躁，他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要吳桐不順從他，不跟他講話，他心情就變得很反常。


  這不是一件好事，他怎麽能讓吳桐影響他的情緒！


  “沒有。我隻是不舒服，不想走過去。”


  “不舒服？那你幹嘛不待在病房裏。既然不舒服，那你又是怎麽走出來這麽遠的？”蘇彬的問題接二連三，語氣裏帶著一股嘲諷。


  “你怎麽來得這麽早？”


  吳桐站起身準備離開，順勢轉移話題，她不想和蘇彬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我不來早一點，怎麽能知道你有拐賣兒童的資質。”


  “我回去了，你要一起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幫我物色兒童呢，物色好上手的，也許哪一天我得手了，可以分你一點小錢也說不定。”吳桐對著蘇彬眨眨眼，調皮地說道。


  蘇彬一時愣住了，他好像從未見過如此一麵的吳桐。


  他印象中的吳桐，從來都是低頭順眉，任人欺負，偶爾發怒反抗一下他。但一直不曾有過什麽活力朝氣。


  吳桐說完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瞬間就恢複到以往的自己，輕聲細語說:“我回去了。”


  等吳桐走出一段距離之後，蘇彬才回過神來。他腿長，跨幾個大步子就追上了吳桐。


  “你腳怎麽了？”蘇彬才意識到吳桐走路一瘸一拐的，他低頭一看，怒意瞬間升起，“你是不是傻？腳都傷成這樣了，還出來幹什麽？不會去看醫生麽？”


  “我沒事，不就是腫了，何必大驚小怪。”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誰弄傷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