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只愛我一個好不好
……
那樣炙暖的氣息，似是一股強勁的深潮自淵海底處席捲而來，飛雪飄轉流光，星夜幽柔燦爛。
但這一切都已不復存在，唯有他溫潤的呼吸帶著淡淡微苦的葯香和他身上冷雪般的氣息包容了全身，佔據了全部的思緒。
「我愛你！」
蘇小婉緊緊閉上眼睛，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真正深刻的感情，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眷戀，就彷彿無盡的生命，不滅的光陰，無論怎樣的生離死別，輪迴流轉，都不會消失凋零，蒼茫天地，不離不棄，風雨紅塵，不失不忘。。
閉目剎那，子嬈心滿意足，什麼都不再想，只覺有這一刻時光，以前的種種磨難，曾經的苦痛掙扎，都已不算什麼。
她終於知道他的心意，她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最眷戀的那個人，亦同樣愛她要她，此時在他懷中，和他一起，哪怕下一刻天地毀滅。
……
痛！
莫離微微皺眉，摸了摸嘴唇，唇上帶著鮮血，沿著嘴角流淌下來，滴落在他胸口。
「我想讓你……刻骨銘心的記住這一刻……」蘇小婉想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去，「我是不是咬得太用力了……」
莫離望著蘇小婉沾上鮮血而更加嬌艷的雙唇，輕輕笑著搖了搖頭，攬住她的纖腰，慢慢俯身覆了上去。
蘇小婉腦中蕩漾著星星點點的雪白光暈，一波波一圈圈的蕩漾開來，宛如輕身而飛，那神仙似的瀟洒和自由。
空氣中的塵埃都停止了浮動，世界瞬間變得清清靜靜，萬物消散一空，只有亘古如一的月光，寂靜的照著重重疊疊的兩個人。
莫離唇上的鮮血從桃花山頂淺淺淌落，蘇小婉渾身一陣輕顫，靈魂似乎都要隨著血液離開身體。
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緊緊攀住莫離的肩膀，順從的讓他分開雙褪，蘇小婉緊張起來，顫顫巍巍的開口：「老公……我愛你！」
「我也愛你。」莫離柔聲回應一句，雙手手背劃過床單，攬住蘇小婉的腰背，和她貼得更近更緊密一些，準備完成夫妻大禮最後的儀式。
蘇小婉摟緊莫離的脖子，在他耳邊嬌聲輕吟，「答應我，只愛我一個，好不好……」
莫離停住動作，抬起上身，微微皺眉，「為什麼說這個？」
蘇小婉仰望著莫離，眉目間現出一絲惶然之色。
「我知道你愛我，為我付出了一切，甚至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而你，也是我唯一深愛的男人，我願為你奉上我的一切！我的心，我的人，我的命，我的靈魂，我的所有，永遠都只屬於你……我不要太多，只求你一心一意愛我一個，好不好？」
「我很想答應你，可惜，造化弄人……」莫離悠然一嘆，「今時今日，我與許慧雯、程圓圓已經糾葛太深，我不能負了他們。」
「程圓圓？」蘇小婉心中一酸，「你果然已經跟她……」
「那也是為了救你。」莫離簡單解釋了一番。
「好，救命之恩，我蘇小婉自當捨命相報。」蘇小婉「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只要你和她今後不再保持曖昧關係就行，好不好？」
莫離不答，直起身子，跪坐在蘇小婉面前，眉頭皺了起來。
蘇小婉也坐起身來，緊張的追問道：「你是不是捨不得……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莫離沉吟片刻，不閃不避的看向蘇小婉的眼睛，正聲答道：「是的。我和許慧雯、程圓圓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我不能無情無義的辜負了她們。」
蘇小婉聞言一震，無力的軟下來。
心裡最擔心最害怕的事情最終還是變成了事實，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莫離輕扶蘇小婉的香肩，問道：「許慧雯和程圓圓都能夠接受你，為什麼你就不能試著接受她們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蘇小婉無力的搖搖頭，「我只是接受不了，我唯一深愛的男人，心裡還愛著別人。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和你簡單純凈，快樂幸福的相伴相守。我的夢想里，沒有別人……」
「夢想和現實總是有所區別的。」莫離耐著性子勸道：「我答應你，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陪伴你，寵愛你，只不過是讓你在夢想裡面加上她們兩個而已。」
「兩個而已？」蘇小婉微嗔道：「在你心裡，愛情究竟是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愛情是唯一的，是自私的，是不能與人分享的？」
「不知道。」莫離理直氣壯的答道：「喜歡就是喜歡，想在一起就在一起，為什麼要去深究，所謂愛情，究竟是什麼。」
蘇小婉冷笑一聲，「照你這麼說，我也可以喜歡別人，跟別人在一起咯？」
「不行！」莫離的態度斬釘截鐵。
蘇小婉反問：「為什麼不行？憑什麼你可以有許慧雯和程圓圓，我就不能有別人？」
莫離覺得蘇小婉完全就是明知故問，「因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這都什麼時代了，男女平等都不知道嗎？」蘇小婉振振有詞。
「這世間幾時有過真正的平等？」莫離嗤笑道：「天地創造男女兩姓，本就不是為了平等，只不過是為了促進種群健康的繁衍與進化。」
「我不想跟你爭論，但是請你記住，我們是登記過的合法夫妻。」蘇小婉開始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婚姻法明文規定了一夫一妻制，重婚可是犯罪行為！」
莫離不禁啞然失笑。
跟他這種一邊殺人滅門，一邊吟詩作對的人，談犯罪行為？
蘇小婉真是蠢萌蠢萌的太可愛了。
「你笑什麼？」
蘇小婉想起莫離殺何家兩位大少如殺雞一般的血腥手段，也醒悟到自己拿婚姻法來壓他，實在有點幼稚了。
不過她並不肯輕易投降，她的夢想，她的底線，必須堅持。
莫離收斂了笑容，傲然道：「歷史，由勝利者書寫。規則，由強者制定。我，只遵從我自己的規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