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公盤開始前
攤位小，毛料擺放得密集，最是對孟飛的胃口。因為這樣可以節省大量的時間，一次性透視。
用透視眼粗略一看之後，孟飛連連點頭，拿起一塊田雞皮毛料后就提醒道：「張總，這裡的毛料雖然難看，但質地還算不錯，可以收購。」
這次來緬甸主要是張天翼掏錢，孟飛看到好的自然要讓他掏錢了。
張天翼一聽這話，直接拿著田雞皮毛料問道：「老闆，這塊毛料怎麼賣？」
攤位的老闆裹著頭巾，看其裝扮像是少數民族。不過他的普通話卻很標準，用爽朗的聲音回道：「兩位是我頭一位客人，給你們一個優惠價。你這塊毛料原本要賣三萬八的，但現在就賣你三萬五。」
「買了。」
張天翼也是乾脆，清點了三萬五現金之後，迅速確認了這筆劃算的買賣。
隨後他又將孟飛剛剛挑選出來的毛料放到一處，問道：「老闆，這些毛料我都要了，你開個價吧。」
老闆驚問道：「那些全都要了？」
張天翼點頭。
老闆激動地走過去仔細核算，最後痛快地說道：「先生，這二十一塊毛料就算你十三萬就好了。」
「十三萬，果然划算！」
張天翼馬上刷卡付錢，遞給老闆后還唏噓道：「這裡的價格可比毛料市場那裡優惠多了。如果這二十一塊毛料拿到市場那裡，他賣我三十萬都算客氣的了。」
孟飛笑笑而過。
他剛才看過了，給張天翼挑選的這二十一塊毛料還算不錯，總體來說能賺上幾十萬元。如果是以市場那裡的銷售價格計算，那張天翼就幾乎賺不了錢了。
攤位老闆收完錢，恭敬地道：「兩位先生，如果你們需要解石的話，我可以為你們安排。」
頓了一下，攤位老闆就補充道：「附近就有解石機，如果兩位需要，我為你們支付解石費用，不過你們解出翡翠的話，只需要跟大家說是在我這裡購買的就行了。」
這攤位老闆豪爽之中也不失聰明，如果孟飛他們能開出翡翠，無疑就是給他打一個漂亮的廣告，後續的生意自然不用發愁了。
張天翼看了看孟飛，在得到示意后，點頭應道：「那就請老闆就為我們安排一下吧。」
「這邊請。」
攤位老闆讓不知是親戚還是幫工的少年幫忙看著攤位，隨後就帶著孟飛和張天翼直殺向暫時還沒生意的解石機。
擺弄解石機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他的攤位沒有任何的翡翠毛料，就只有四架機器，是專門做解石生意的，而當他聽到孟飛他們想解石時，張口就喊道：「小的一塊五十元，中型毛料一百元，大型的則是兩百元，超過三百公斤的則統一收三百元。」
「好，這是三百元！」
張天翼也是乾脆。
都花了十三萬元，哪裡會計較這麼點小錢，很是乾脆地付了錢，使得中年男子樂得連忙打開機器，任由張天翼施展。
張天翼挑選出六塊大小不一的毛料，準備上切割機。
可是孟飛卻阻止道：「這些毛料都不是很大，若是有翡翠的話，被你這樣一切就沒什麼價值了，不如你想擦一擦，反正他是按石頭數量計算的，不是按次數。」
「也好。」
張天翼連忙轉移到角磨機前。
角磨機跟砂輪機不一樣。砂輪機是成片摩擦，一旦擦出來，天窗就不會很小；而角磨機就不一樣，有點像鑽孔，可以擦出很小很小的天窗。
張天翼是做玉石生意的，角磨機比較適合他。
因為行業里有一個很奇怪的規則，那就是開天窗一般會在最有可能出綠的地方開，小小開出一點，給出個噱頭就可以滿足大家的胃口了，沒必要繼續開下去。
還有的，越大的天窗越容易看出翡翠的整體格局，也越容易造成負面影響，比如大天窗看到的綠面更大，只要天窗的綠稍微不均勻一點，或者出現白棉，那就糟糕了。
張天翼選了一個角度，可是孟飛卻阻止道：「張總，我建議你向左邊稍微移2厘米。那裡開出高綠的機會比較大，你選擇的那一處雖然有松花覆蓋，可那松花偏黑而且渾濁，不是什麼好信號。」
「好的。」
張天翼對孟飛絕對信任，馬上轉移角度。
很快，窗口擦好了，張天翼用濕布在石頭上擦了擦，將小小的天窗展現給大家看。
「菠菜綠！」
「似乎還是細豆種！」
「真漂亮，切漲了！」
這時，旁邊圍上來一些人，大家紛紛議論。
張天翼雖然是玉石商人，懂點石頭，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賭石，上來就開出這麼漂亮的寶貝，實在激動得不得了。
激動的同時，也給攤位老闆做一下小宣傳，當即有人就想去那個攤位碰碰運氣。
攤位老闆激動地感謝道：「先生，這一次真的是多謝你為小攤宣傳，鄙姓胡，以後若是在胡某的攤位買毛料，一律9折。」
張天翼也是客氣地回應。
胡老闆隨後就帶著想要過去碰運氣的賭客們回到他的攤位，而張天翼則繼續解石。
很快，石頭都大體的解了一下，結果讓張天翼大為讚歎。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要被看做是垃圾的石頭，但孟飛卻能看出其中的奧妙，這一解之下，果然就出了好翡翠。
更讓他驚奇的是，每次孟飛讓他解的位置，都恰到好處的去粗留精，完全不會破壞翡翠的精華所在，這種眼力堪稱神奇啊！
再次來到緬甸玉石商人的攤位，孟飛發現有個攤位的人特別少，看著愁眉苦臉的緬甸商人，孟飛好奇問道：「老闆，你這生意為什麼不好？」
緬甸商人用標準的普通話回道：「沒辦法，我們攤位的運氣不好，第一塊解出來的毛料居然是完垮的，而那邊那個小攤位則出了不少好翡翠，所以人氣都過去了唄。」
張天翼嘀咕道：「這老闆不會做生意。」
孟飛知道張天翼是在嘆息緬甸商人的老實，面對客人居然也這樣說，難怪生意會不好呢。不過孟飛就是喜歡跟這樣的人做生意，把注意力轉移，看向那些個頭都不是很大的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