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成王敗寇
第391章 成王敗寇
「還有上次我毆打楊秋雨。」許傑冷笑道：「明明是楊秋雨的錯，你即使不偏向我這邊，你也應該做到中立吧！但是你沒有，你關了我整整三天，三天的時間裡，我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裡面，如果只是普通人，心智受到的創傷，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平復。不得不說，吳春華，你好狠的心啊。」
對於此，吳春華只是淡然一笑，雖然許傑都分析到了，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演變成這樣，他索性都豁出去了，此時的他，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也什麼都不害怕。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接到某個人的電話，那個人權勢很大，希望藉此事件，讓你對我痛下殺手。」許傑冷冷一笑，說道：「可惜他所託非人，你這樣的人，註定不會堵死自己的後路，你知道我身後站著的人是誰，但是你又不想得罪這個人，所以你只是關了我三天，卻沒對我痛下殺手，而且還好菜好飯的供著。如果不是有人告訴我在裡面待了幾天，說不定我還會對你感恩戴德。」
那一次，那個士兵告訴許傑，他在裡面被關了整整三天，如果是以前的許傑，這口惡氣他絕對咽不下，他會抱著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也是打的想法，立刻衝到吳春華的辦公室，然後狠揍他一頓。
但是現在的許傑，今非昔比，當時那口氣他忍下了，不過以後有機會，這口氣他還是會出的，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仇人。
聽到許傑這番話，除了吳春華還能保持鎮定之外，其餘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眼神驚恐的看著許傑。
當時確實有人找了吳春華，這事在他們之間，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那個是什麼人，他們不知道而已。而許傑，只是簡單從一個細節，就推斷出這事，他們現在很想把許傑腦袋剖開，看看他的大腦跟平常人的大腦，結構到底有什麼不同。
「我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做人也很圓滑。」許傑看了吳春華一眼，說道：「只不過也是這聰明和圓滑害了你，如果當時你能下定決心，站好一個隊，堅定一個想法，或許你今天就不會把自己活活逼死。」
吳春華笑了笑，看著許傑說道：「你也很聰明，難道侯爺和四爺這麼器重你，但是你不覺得，你這樣活著，很累么？」
傑點頭說道：「我承認，把什麼事情都盡量想複雜化，這樣腦子確實很累，但是必要的時候，卻能救自己一命。如果之前我沒這些想法，又怎麼能判定你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然後做出正確的應對，如果不是易成提前跑出去，這次我只能坐著等死了。」
「呵呵！」吳春華咧嘴一笑：「服了，我心服口服。」
「我要的不是你心服口服。」許傑看著吳春華說道：「你還有一個機會！」
「我不明白，我還有機會么？」吳春華戲謔一笑。
「你有！」許傑灼灼的看著他，說道。
吳春華搖搖頭，淡笑道：「我沒有，如果我告訴你，那我下場會比現在還慘。廢話就不說了，成王敗寇，如果你想知道是誰害你，以你的聰明，要查出來並不難。」
這個事件，到這個時候，相當於畫上一個句號。
四爺把這事上傳了上去，軍部很快做出指示，吳春華職務罷免，並且囚禁起來。程旭升暫時接管東南軍區事宜，立刻從京都出發，到東南之後，負責對這件事進行徹查。
程旭升就是上次來的程政委，當他得知調令之後，心裡不禁頗有些感慨。沒想到他的上位，是藉助許傑這個小傢伙的勢頭。
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事，或許他要做到這個位置，還需要三年甚至十年的磨練。
不過程旭升也很清楚，他被派來，多半是四爺的意思，他這次去東南，不是新官上任燒三把火，而是竭力配合許傑，把幕後真兇揪出來。
因為駱羽槍擊事件，原本設定好的規程，此時此刻也遙遙無期了。許傑有些遺憾，他沒想到，吳春華會死守著，不把那人說出來。
不過後來想想，吳春華這麼做也是對的，如果說出那人，以那人的手段，不僅吳春華是必死無疑，就連他的家人，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許傑所謂的機會，其實是個死局。吳春華這麼聰明的人，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所以他寧可什麼都不說，讓家人多一條活路。
這幾天，許傑都跟凌曉曉在一起，駱羽槍擊案件，在女兵那邊，是絕對保密的，在吳春華的一手操縱下，消息封鎖的很死，如果不是易成跑出去，估計這次許傑真要遭大難。
好一頓勸慰，凌曉曉的心才安定下來。
程旭升是今天九點多到的東南，到東南之後，程旭升立刻命人審訊吳春華還有武曲他們，同時讓人把案宗都拿上來，看完這些案宗，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這之間，程旭升只是簡單吃了頓飯。
晚飯也是草草應付，應付完了之後，程旭升把許傑叫了過來。
對於程旭升的到來，許傑也很驚訝，不過仔細想想，許傑也想出其中大概。程旭升出任東南軍區第一把手，很有可能是四爺的授意，而四爺這麼做，也是給予許傑一個暗號，讓他去徹查這件事情。
「看來四爺是想借這次的事，徹底打垮一些人。」許傑走在路上，在心裡想道：「第一期驕子計劃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國家的手段，必將是雷霆之勢，看來有些人要倒大霉了。」
很快，許傑就來到程旭升的辦公室。
「程政委。」許傑一走進去，就咧嘴笑著，打招呼。
不過一喊出口，許傑就意識到自己犯錯誤了。程旭升之前是政委，現在負責東南軍區，還能叫政委么？
「看我這記性，現在應該不能叫程政委，應該叫……」許傑連忙改正。
程旭升一擺手，笑著說道：「那些都是名頭，你是侯爺的義子，又是四爺的侄子，我也是四爺的人，你要看得起我，就喊我一聲程叔叔。」
「程叔叔！」許傑連忙改口。
現在程旭升負責東南軍區，那也是一方大員，許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變通。要知道，許傑抱大腿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
「呵呵！」被許傑這麼一喊，程旭升也很高興。程旭升揮手，示意許傑過來，待許傑走到身邊，程旭升說道：「這次的案件，我花了一天的時間研究，發現幾個很大的疑點。」
「哪幾個疑點？」許傑連忙問道。
程旭升打開一個案卷，指著案卷說道：「這是吳春華把你們抓起來之後，第一批急於改口的學員，尤其是這個人，據說還煽動其他學員改口。」
說完，程旭升在卷宗上指了指，許傑連忙看過去，這一看，許傑的雙眼就眯了起來，程旭升指的那個人，赫然是李子楊。
「不少學員在他煽動之下，選擇改口。」程旭升看著許傑說道：「你跟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應該是有吧。」許傑點了點頭。
「而且這個人的背景不簡單。」程旭升說道，然後從旁邊又抽出一個卷宗。
「你看看這。」程旭升把卷宗遞到許傑眼前，「他父親是清河市的常務副市長，算是個實權派。他爺爺就更不簡單，退休之前，是一方大員，主管軍隊，吳春華曾經是他的部下。吳春華能得以提拔，他爺爺沒少幫忙。」
「程叔叔，你現在懷疑他？」許傑問道。
程旭升皺了皺眉，說道：「也不是懷疑他，就是覺得他嫌疑最大，你覺得呢？」
許傑搖頭，說道：「我覺得他的可能性不大，而且現在我都知道，駱羽是被人當槍使，一個人心甘情願當槍，要麼是他倚仗的背景夠大，要麼是他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上。駱羽的卷宗有沒有？」
「有，我也看了。」程旭升點頭說道。
「那他跟李子楊之間有沒有瓜葛？」
程旭升皺了皺眉，說道：「這倒沒有！」
「那李子楊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而且我認為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跟他之間的過節，還沒嚴重到，讓他敢這麼鋌而走險。」許傑說道。
說實話，只要稍微有點理智的，都不會因為一次口角，而結下生死之仇，而且這件事一旦真相大白，那不僅是自身完蛋，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不過也不排除李子楊！」許傑又補充了一句。
「那你還懷疑什麼人？」程旭升問道。
許傑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現在還沒有頭緒，程叔叔，這些卷宗我想看一看，可以嗎？」
「當然。」程旭升點頭道：「你坐在這慢慢看，我去給你倒杯水去。」
「嗯！」許傑笑著應道。
程旭升拿著杯子，給許傑倒了杯水，倒完水之後，程旭升就坐在沙發上，然後拿出一本書來看，沒有打擾許傑的意思。
許傑一本一本卷宗翻過，當他看到第四本卷宗的時候，許傑臉色瞬變。一旁的程旭升，雖然在看書，但也會時不時的看許傑一眼。
而許傑這個變化，程旭升正好看在眼裡。
程旭升連忙問道：「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許傑皺了皺眉，然後搖頭說道：「沒有，剛才看花眼了。」
「哦！」程旭升應了一聲，然後繼續看書，心裡也沒多想。
等所有卷宗都看完之後，許傑重重吐了一口氣。
這些卷宗記載的，是那些學員提供的證詞，哪個學員哪一天說的話，上面都記載著很清楚。時間、事件，一字不差。
還有些卷宗，則是程旭升覺得很可疑的學員，然後把他們檔案調了過來。其他的，是吳春華、武曲他們這些涉案人員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