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你還是對我耍流氓吧
第339章 你還是對我耍流氓吧
「上熱下寒,是怎麼引起的?」許傑皺著眉頭問道。
柳清風說道:「是因為腎陽虛,陰寒盛於下,火不歸原而虛陽上浮,從而導致上熱下寒。」
「是不是因為天氣太冷,把他凍傷了?」許傑又問道。
柳清風說道:「起初我也這麼認為,就想從他腳下施針。」
許傑點了點頭,寒從腳下生,這是有說法的。
「但是我一握住他的腳,我才發現,原來他們的腳根本就不是先天畸形,而是被人為打斷,並且為了不讓骨頭復原,而強行粉碎骨頭,或是讓骨頭錯位生長。」
聽到柳清風這麼說,許傑和凌曉曉同時愕然。
這樣的手段,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先不說其中的痛苦,一旦錯過最佳治療時機,這腿的復原,幾乎就是不可能。這等於直接將健康人變成了殘疾人,毀了一個人的一生,這麼殘忍的手段,簡直就令人髮指。
柳清風神色變得有些猙獰,他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
柳清風憤怒道:「那人就是因為舊傷遲遲沒有得到治療,骨頭壞死之後併發壞血症,我診斷的時候他已經病入膏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減輕他的痛苦。就這樣,我眼睜睜看著他死去,他死的時候,也才十七歲。」
說到這,柳清風雙眼突然變得濕潤起來。
柳清風握緊雙拳說道:「他臨死前跟我說,他七歲那年被人販子拐走,然後被送到東南,在東南,他被一群人折磨了整整五年,五年的生活里,他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雙腳被打斷,每天要學的,就是怎麼乞討,怎麼博取別人的同情,一天三餐只有饅頭吃,有時候給點菜湯喝。五年之後,他就被一些人帶到全國各地,然後開始乞討,能討到錢,一天下來才有飯吃,討不到錢,就得挨餓。」
「還有這樣的人渣。」許傑恨聲說道。
「他怎麼不報警啊?」凌曉曉雙眼紅紅的問道。
聽到那個人悲慘的經歷,凌曉曉心裡很難過。
「他說他報過警,但是每次都沒成功,被抓到之後,還會被痛打一頓。他說他是一個廢人,要逃跑也沒有辦法,有時候跟路人求助,大家都以為他是瘋子,而且每次行乞的時候,都有人會盯著他,那些人盯著他的同時,還會裝模作樣給他捐點錢,以此來帶動周圍的人,博取這些人的同情心。」柳清風說道。
「這樣的人多嗎?」許傑皺著眉頭問道。
「多。」柳清風點頭說道:「那個人說,當初跟他一起被折磨的,就有一百多個小孩,這些小孩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五十幾個,然後十人一組,由兩個人負責,分散到全國各地去乞討。這些小孩都是失蹤人口,如果死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根本不會有人察覺。」
「他們真可憐。」凌曉曉哽咽道。
「後來呢?」許傑問道。
柳清風咬牙說道:「後來我找到其他乞丐,在博得他們信任之後,把石庄市的那兩個人給揪了出來,我狠狠折磨了他們一頓,然後把他們送給警察,那些乞丐得救了,但是對於誰是幕後黑手,無論是乞丐還是那兩個人,誰都不敢說,看的出來,那個幕後黑手一定很毒辣,而且手段通天,他們怕被報復,所以死活都不肯說。沒有辦法,我就一路南下,既然鎖定是在東南,那麼沿途我就找其他乞丐,看有沒有知道情況的。」
「那現在你有沒有什麼線索?」許傑問道。
柳清風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就難辦了。」許傑皺眉說道。
「不過我盯上幾個乞丐,我覺得他們很可能是被迫害者,只不過每次當我要接近他們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在盯著他們。北河省出事,他們這些人也警覺了。所以我不能暴露目標,一旦暴露目標,這些乞丐肯定就會被拖走,這樣的話,我就功虧一簣了。」柳清風說道。
「哪幾個乞丐,興許我有些辦法。」許傑說道。
柳清風雙眸一亮,連忙問道:「你真有辦法?」
「嗯!」許傑點頭說道:「不過你要給我一些時間。」
「沒問題,只要能把那些人渣抓出來,我願意等。」柳清風點頭說道。
「你現在住在哪?」許傑問道。
柳清風說道:「住在凱悅,越寧區的那家。」
「給我有個電話號碼。」
「嗯,我寫給你。」柳清風說道。
拿到柳清風手機號之後,兩人就分開了。
「許傑,你為什麼現在不陪柳清風去呢?」凌曉曉不解的問道:「以你兩個人的身手,救出那些乞丐並不難。就算有人監督他們,你們要抓住那些人,也易如反掌啊。」
許傑搖頭說道:「這裡既然是他們的大本營,那麼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警覺,我們絕對不能打草驚蛇。而且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經營這行,想必根基頗深,我們貿然出手,如果沒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反到把自己陷入險地,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怎麼辦?」凌曉曉急道。
「這事我回去跟沈大哥還有蘇姐商量下,我覺得這件事情,他們一定會管,只要他們肯插手,這件事情就好辦得多,就算對方根基再怎麼牢固,勢力再怎麼龐大,他們也不敢與軍隊叫板了。而且就算會牽扯到一些官員,那些官員也不敢有所動作,到時候,只要設好一個局,就能把他們連根拔起。這樣比我們兩個貿然出手,要穩得多。」許傑解釋道。
聽許傑這麼解釋,凌曉曉才點了點頭。
回到軍區之後,許傑就立刻找到沈東還有蘇寒。
「還有這樣的事?這群人渣,一個都不能放過。」聽完許傑敘述,蘇寒皺緊秀眉厲聲叱道。
只要有點良心的,都容不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這些人是不能放過,但是這事,也不屬於軍隊管轄範圍啊。」沈東冷靜分析道。
許傑點點頭,說道:「我覺得這夥人,能在東南盤踞這麼多年,黑道白道肯定都有靠山。想指著那些警察,估計是沒什麼希望,除非把事情鬧大,引起國家高層的注意。不過柳清風說了,那些乞丐,還有那些打手,死活都不肯把那些人供出來,他們不肯鬆口,我們就拿不到證據,拿不到證據就不能制裁他們,只能看著他逍遙法外。」
許傑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我們出動軍隊,只要把那伙人全部抓住,就算他有天大的靠山,我們也不怕。軍不幹政,政不幹軍,到時候證據確鑿,就能定他們的罪。」
「那我們以什麼名義出動軍隊呢,我和蘇寒是帶了一些人來,不過要調動這些人,還需要軍區領導的批文。」沈東皺著眉頭說道。
「這還不簡單。」許傑笑了笑,說道:「就以小規模軍演的名義,到時候有人責問,我們就說,在軍演的過程中,正好碰到這些事,順手就解決了,為國家除害。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誰還敢說什麼。」
沈東雙眼一亮,拍掌說道:「對啊,把層次提到國家方面,誰也不敢問責。」
說到這,沈東又問道:「這個柳清風,你能確定是柳家的人?」
「嗯,是柳家的人,我能確定他的身份,這點沈大哥放心。」許傑說道。
聽許傑能肯定,沈東便點頭說道:「嗯,那好,我現在就去跟軍區領導彙報這事。」
說完,沈東便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沈東一走,許傑看了蘇寒一眼,也想跟著走。
「許傑!」蘇寒連忙喊住了許傑。
被蘇寒喊住,許傑有些僵硬的停下腳步,旋即苦笑了笑。
許傑轉過身,乾笑了笑,看著蘇寒說道:「蘇……蘇姐,有事么?」
今天見面,兩人都裝成無事人一樣,但是許傑和蘇寒心裡都清楚,昨天那事要不說透,兩人之間的這層隔閡,就永遠捅不破。
「昨天……昨天的事,謝謝你。」蘇寒貝齒咬著紅唇,俏臉微紅的說道。
「蘇姐,這可不像你的作風,我都不能習慣。」許傑咧嘴一笑,說道。
「你個臭小子,你要死了。」蘇寒生氣的說道,說完就朝著許傑氣沖沖走來。
許傑也不躲,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
「看我不掐死你。」蘇寒果然小手在許傑身上亂掐。
不過這一次,蘇寒掐的力道要比以前小了很多,與其說是掐,不如說是摸。
許傑也不管疼與不疼,反到就盡量配合,躲躲閃閃,呲牙咧嘴大喊救命。那誇張的模樣,逗得蘇寒是嬌笑連連。
「呵呵,看你還敢囂張啵?」蘇寒揮舞著小拳頭,皺了皺瓊鼻,撅起小嘴示威的對許傑說道。
「不敢不敢,蘇姐威武。」許傑連忙說道。
「現在可以滾了。」蘇寒一擺手,很豪放的說道。
「嗻。」許傑半屈膝,像古代太監一樣,對蘇寒行禮。
看許傑這樣,蘇寒又是嬌笑連連。
等到許傑完全出去之後,蘇寒才停住了笑,不過此時,她的雙眼已經泛起了晶瑩。
「這個臭小子。」蘇寒呢喃道,深吸口氣,這一刻,她要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她心裡很清楚,許傑之所以這樣,是想逗她開心,讓她把心裡那些顧忌全都忘掉。
想到這,蘇寒連忙跑到窗戶邊,剛探出腦袋,她就看到許傑站在樓上,對她咧嘴笑著。
那潔白的牙齒,陽光的笑容,一下子讓蘇寒的心,感到無比暖和。
許傑對蘇寒眨了眨眼,然後飛吻了一個。
看到許傑飛吻,蘇寒又很開心的嬌笑起來。
這一刻,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四目交接,讓兩人的身心,都感覺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