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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莫名情愫

  第47章 莫名情愫

  思想間,段寂宸已迅速扯掉了兩人身上的衣物。


  熟悉的吻,熟悉的愛撫,熟悉的肌膚相親,在闊別一個多月後,迅速喚起了她身體里的記憶。儘管心中是滿滿的恨、滿滿的抗拒與滿滿的屈辱之感,可身體的感受,卻透過心中的痛意,誠實地蔓延開來。


  他在她的耳邊輕語:「看來,你並沒有那麼堅貞!」


  他譏諷的話語,讓軒轅惜兒再也無法忍受身體的沉淪。她一邊手腳並用地奮力推拒他,一邊大聲說道:「放開我,你這禽獸,你這惡狼!」


  語氣中充滿憤怒,卻也幾近絕望,她甚至要哭出聲來。她知道,他是不會放過她的。她的所有拒絕與反抗,最終只是徒勞。


  果然,他呵呵笑道:「我喜歡聽你罵我禽獸,喜歡聽你罵我惡狼!我便要讓你看看,什麼叫禽獸所為!」


  他竟然,要如此羞辱她……


  當一切歸於平靜,他仍伏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壓卧於床上。軒轅惜兒默然俯卧於枕上,讓自己的呼吸和身體平復下來。突然,身上一輕,他已離開她,下了床。


  尚未想到他會有何舉動,軒轅惜兒便聽到了宮女們魚貫而入的聲音。


  「請太子妃回採荇閣。」她聽到他的宮女清冷的聲音。果然是他宮裡的人,那語氣同樣冷得能結出冰來。


  此刻,她仍趴在枕間沒有抬起頭,身上仍存留著他的溫暖濕熱,而他的宮女們便突然闖了進來,如同在她身上澆了一盆冷水,讓她瞬間跌入冰窟。


  她們如一道冰冷的牆,立於床榻前,手中捧著她的衣物,眼神冰冷地看著她曼妙伏於床上的身子。


  沒有多說一句話,沒有多停留片刻,軒轅惜兒大方地起了床,傲然張開一雙美臂,等待著他的宮女將紗衣披於她完美的嬌軀之上。


  雖然心中羞澀不已,然而,她知道自己必須習慣這一切。她要像所有的宮中妃子一樣,忽略宮女們的存在,甚至於,從容地在宮女們面前承受君王的雨露恩寵。


  ……


  此後,段寂宸隔三岔五便召軒轅惜兒到尋月閣侍寑。


  軒轅惜兒不再徒勞反抗,也並不刻意對他展露笑容,費力討好。她只做一個太子妃應做的一切,嚴嚴地管住自己的心,壓住自己的恨,任他折騰擺布。


  轉眼已到深冬十一月。


  北國冬日的嚴寒,要比東昊難熬得多。不過,北國人都愛穿著野獸毛皮做成的衣裳,特別是王公貴族們,身上的毛皮冬裝,既保暖,又好看。


  換上冬裝的軒轅惜兒,倒能很快適應這種酷寒。而在北國宮殿之內,均有厚厚的皮草門帘將寒氣隔在門外,室內又點起了暖爐,更是讓人感覺舒適溫暖。


  就如這夜,門外北風呼呼,尋月閣內卻是溫暖如春,床榻上更是春色無限……


  清晨。


  寬大華貴的床榻之上,段寂宸緩緩睜開一雙鳳眸。沒人看見他眸里流光溢彩,攝人心魂。


  而映入他眼帘的,卻是軒轅惜兒近在咫尺、美得驚人的恬靜睡顏。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小巧而高翹的鼻子、潤澤而柔軟的櫻唇,還有那濃密而微卷的長長睫毛,帳外透進來的晨曦,為它們在她臉上投下了兩排長長的影子……


  她真的長得很美!

  段寂宸從來沒有如此安靜、如此近距離地盯著她細看。心中一動,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一手,用拇指輕輕抹過她長長的睫毛。


  「母后……」睡夢中的軒轅惜兒輕喚一聲,動了下身子,再次沉沉睡去。


  她夢見了她的母后?段寂宸面無有情地望著她,神色莫測。


  有母后可以夢見的人,多麼令人羨慕?


  她仍然睡得很沉,她一定很疲累了吧?昨夜,他把她折騰得太久太狠,彷彿要將他這輩子想要的一切,均悉數從她身上探索求取!

  別說她累,便是他自己,儘管謹記今日有極其重要之事,不也一覺睡到如今?

  軒轅惜兒小嘴輕輕一抿,臉上浮起了幸福的笑意。


  她竟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如此迷人!段寂宸有些失神,也有些驚訝。為什麼以往竟沒有發現她有梨渦呢?


  也難怪,她平日在他面前笑得不多,笑得開懷的時候就更少了。印象中,她笑得最開懷的,便是他帶她著去打獵,見到阿蒼的那幾次吧?還有,她親手為他做了長壽麵,端來與他一起吃的那一晚。


  想起那晚,段寂宸心中竟湧起一絲從未有過的莫名情愫,輕輕皺起眉頭,盯著她的眼神,漸現痴迷之色。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妥,自然亦不知自己一向冰冷漠然的眸光,此刻竟溫柔如水!


  緩緩地,他湊過臉去,輕輕地,一下一下地吻著她的臉頰、櫻唇與兩排睫毛。


  不知過了多久,終感滿足的他才停下來。想到今日之大事,他突然掀被下床,披上了自己的衣裳。


  走出寑室之前,他回眸看了她一眼,口中輕語:「今日若事成,此後,便讓你一直伴在我身邊吧!」


  ……


  北郊皇家獵場外,守衛極其深嚴,因為皇上今日正在冬獵。


  北國的皇室貴族,雖然身份尊貴,卻都是在馬背上長大,一年四季均要在皇家獵場進行多次狩獵活動。像太子段寂宸,更是幾乎日日帶著精兵在西郊獵場練兵打獵。


  所以,當段寂宸帶著千餘精騎來到北郊獵場時,負責守衛的宮廷侍衛長拍馬遠遠迎了上來,話語中難掩驚訝:「太子殿下為何在此?」


  太子段寂宸一向是在西郊獵場練兵打獵的。而今日,不過是皇上最平常的一次小型冬獵行動。隨獵者並不多,只有二皇子段非邪、鸞歌長公主與長附馬,以及太師蔣淳、太尉柯靖等部分近臣。


  「皇上冬獵,孤欲作陪!」段寂宸冷聲說道,「有何不妥嗎?」


  聽出太子話語中的不悅,侍衛長慌忙道:「不敢!請殿下稍作等候,在下立即去向皇上稟報!」


  「孤到北郊獵場來,難道還須通報才能入內嗎?」段寂宸傲然道。


  侍衛長一時猶豫不已。按理說,皇上在場內打獵,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內,可面前是在朝堂上下皆享有極高聲譽的一國儲君,是皇上的親生兒子,皇上此前並沒有特別交待過,若太子前來,是否可以未經通報便讓其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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