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匪徒
男子則是哈哈一笑:「韓大小姐,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以後絕對讓你看不到這個人。」
本來聽到保證的韓心雅本來剛要掛斷電話,但當男子的話說完,韓心雅的語氣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聽清楚,我不是讓她消失,而是要讓她受到侮辱,然後屈辱的活著,看著我成為季家夫人。」
男子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韓心雅的心思竟是這樣。他沉思著,在心中度量,因為他擔心,假如放虎歸山的話,恐怕他們要面對的將是季牧爵的怒火。
說實話,面對實力強橫的季氏,他實在沒有勇氣。而為了一點錢,丟了性命,恐怕得不償失。
然而,轉念一想,假如自己逃出國之後,那麼季牧爵也就拿自己沒有辦法了,並且還可以在事成之後好好勒索季氏一下,那將不會是這小小的幾百萬可以相比了。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危險怎麼能掙大錢。想到這裡,男子臉上露出了笑容,似乎已經感受到自己日後花天酒地的快樂。但是配合著他臉上的傷疤,卻是能讓人分明感覺到他的陰險。
但是,韓心雅卻依舊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用著一種威脅的語氣說道:「刀疤,我告訴你,你跟蹤我我可以不計較。不過,假如你把我的身份傳出去,到時候你也別想好過。」
刀疤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韓心雅是什麼意思,他假裝陪笑道:「放心,咱們兩個現在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蹦躂不了誰的。」
平靜總是預示著暴風雨,雖然半個月時間都是風平浪靜,但商竹衣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
晌午,她去拜訪了好久沒有見面的葉靜,但由於葉靜的熱情,她不得不留下來吃過晚飯。可另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頓飯一直持續到九點鐘。
十點,對於晝短夜長的時間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天依舊是暗的發沉。商竹衣本來打算給季牧爵打電話的,但又想起來季牧爵早上告訴她今晚要加班,可能晚點回家。最終她決定不打擾季牧爵辦公。
不知何時,本來皎潔的月亮蒙上了一層紗,雖然繁星點綴,但卻不及白天亮度的萬分之一。
而韓心雅的診所離季家老宅並不是太遠,但過往的行人和車輛卻已是稀稀拉拉。周圍的店鋪也早就關門,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陪伴韓心雅翹首等待著。
然而就在她遠遠的看到一輛計程車而興奮時,身後卻傳來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接著她看到兩個人影到了她的面前,三個人轉身拖著他進了身後黝黑的衚衕。
計程車在剛剛商竹衣站過的地方停了下來,司機不由的直犯嘀咕:「剛剛明明看到一個人在這裡招手的,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
最後,司機搖了搖頭,然而卻還是開著計程車遠去,只認為自己是太過勞累,所以看錯了。
商竹衣背靠在牆邊,然後看著面前的四個年齡相仿的中年人,接著柔弱的光,商竹衣隱約看到幾個人臉上都帶著有些陰險的笑容,其中一個臉上還有著一道刀疤,一看就令人心驚。
商竹衣背後的汗瞬間就冒了出來,驚慌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刀疤這時卻笑了:「你說我們是什麼人,商大小姐,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對不起了。」
刀疤說著搓了搓手,臉上的笑容變得猥瑣起來:「兄弟們,怎麼樣?商大小姐長得不錯吧,這一次咱們不僅有錢拿,還能快活一下!」
其他幾個匪徒頓時不懷好意的配合笑了起來,商竹衣坐在地上,即使夜色濃郁,依舊可以看出她蒼白的臉色。
在向後挪動時,商竹衣摸到了一堅硬的石頭,她不由的將石頭緊緊的抓在手裡。
幾個人並沒有注意商竹衣的動作,刀疤身先士卒,撲向了商竹衣,其他三人笑著在一邊看著。這算是他們的規矩,有好的東西要老大先享受。
刀疤抓住了商竹衣的肩膀,商竹衣頓時「啊」的尖叫起來,下一刻,她左手拿著石頭朝著砸去。
事情發生的很是突然,幾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刀疤只感覺眼前一道黑影,然後額頭疼上就流下了黏黏的東西,他知道,那是血。
刀疤慘叫了起來,而商竹衣抓住這個機會,朝著外面跑去,一邊跑,一邊撕心裂肺的喊叫:「救命啊!」
其他三個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幾個人走到刀疤男面前:「老大,你沒事吧?」
刀疤看了看身邊的幾個手下,順手扇了一個人一巴掌,說道:「管我做什麼?快追啊。」
經他這麼一提點,幾個男子才明白應該做的事情。假如商竹衣逃了,告訴了季牧爵,恐怕自己幾個人不僅拿不到剩下的酬金,恐怕還要面對的將是季牧爵的怒火。
商竹衣不知何時連其中一隻高跟鞋都跑丟了,即使腳踩在地上,是不是硌到小小的石子,但她不敢停下,反而將另一隻鞋也甩在地上。
接著,商竹衣看到面前的光,隱約傳來車奔過的聲音,她知道,那就是剛才她要打車的地方,她彷彿看到了希望。
等她到了之前的路燈可以照耀的地方,後面卻傳來男子的聲音:「在那邊,快追。」
商竹衣剛剛要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她用儘力氣朝著馬路另一邊跑去,希望可以看到一輛車,但畢竟是嬌弱的女子,怎麼跑得過幾個大漢,最後,她還是被追到了。
三人看到近在咫尺的商竹衣,其中一個用腳狠狠地踹了她一腳,商竹衣頓時摔了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商竹衣回過頭來,其中一個身上帶著文身的男子罵罵咧咧的說道:「臭娘們,還想跑。」
說著,三個男人便架起了商竹衣,商竹衣奮力掙扎,但始終掙扎不開,但還算有些作用,僅僅只是挪動了幾步而已。
剛才那名男子轉身又給了商竹衣一巴掌,商竹衣頓時感覺頭暈目眩,接著,臉上傳來的燒痛讓她忍不住伸出左手捂住臉。
看著面前幾個男子的兇相,商竹衣幾乎想要想放棄了,她嗚嗚的哭著,後悔當時害怕打擾季牧爵,沒有給季牧爵打電話。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她剛剛被拖到路的中間,卻聽到一陣喇叭的滴滴聲。她彷彿看到了希望,正要開口,卻被紋身男一把捂住了嘴。三個人連忙將商竹衣抱起,然後朝著衚衕里奔去。
但車子最後還是停了下來,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從後座走了下來,接著從駕駛座上也走下一個年輕人:「湯哥,你就別管了,這幫匪徒心狠手辣,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要是傷到你怎麼辦?」
眼睛男子搖了搖頭,說了一句「阿文,你在這等著」然後就疾步走了進去,阿文嘴上喊了兩聲,但最後還是萬般無奈的跟了進去。
看到商竹衣,刀疤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頭上的血依舊慢慢的淌著,但他卻顧不得,反手抓住了商竹衣的頭髮:「你還跑?你還打我?以為自己是季家夫人了不起對吧?告訴你,老子不吃這一套。」
說著,刀疤男用力一推,商竹衣尖叫一聲后,後腦勺立刻撞到牆上,她眼睛頓時有些發沉,緩緩的從牆上滑落下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刀疤男一步一步的走向商竹衣,卻被聞聲而來的眼睛男子喊住:「站住,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商竹衣頓時感覺聽到了天籟,她從來沒有聽到這樣好聽的聲音。
刀疤明顯也被嚇了一跳,不過,畢竟他也是混過社會的人,他眯著眼睛,然後囂張地指著眼睛男子說道:「小子,告訴你,不關你的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眼鏡男笑了笑:「要滾也應該是你們滾吧?」
刀疤因為剛剛被商竹衣砸了一下,本就火氣正大,現在卻又這樣眼鏡男這樣說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攥緊拳頭,伸手就照著眼鏡男的眼睛一拳。
眼鏡男子眼疾手快,躲了過去,順手抓住刀疤的胳膊,然後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到在地。
接著,他對著另外幾個劫匪說道:「你們幾個一起上吧!」
幾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咬了咬牙,便沖了上去,但卻還是被眼睛男子解決掉了。
這時,阿文跟了進來,正好看到眼睛男子三下五除二的乾淨利落的將幾個人收拾掉,他拉住眼鏡男的胳膊:「湯哥,你沒事吧?」
眼睛男微笑著搖了搖頭,卻走到了商竹衣面前,然後將他扶著坐起來,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商竹衣聽到喊聲,用儘力氣才睜開眼睛,卻只是看到了一個朦朧的帶著關切的眼神,然後便昏死了過去,躺在了男子懷中。
季牧爵回到季家老宅后,卻不見商竹衣的身影,他一陣疑惑,便問顏容她的去向。
當聽到商竹衣去了葉靜那裡,並且已經來過電話說要在那裡吃飯時,季牧爵也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