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對策
就在這時,放心不下的季牧爵跟了出來,但是卻還是晚了一步,看到商竹衣蒼白的臉色,他就知道,葉靜估計已經說者無意地將事情透露給商竹衣了!
葉靜見商竹衣久久不講話 只以為她在傷心;「竹衣,你別擔心,他這樣空口說白話的,即使公眾一時間會被他誤導,但是牧爵一定會想辦法替你證明清白的。」
商竹衣還久久地沉浸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葉靜的安慰聽進去。
這時,季牧爵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攬住商竹衣的肩膀;「竹衣,你別擔心,就像靜姐說的那樣,我不會放任這件事發展下去的。」
聞言,商竹衣抬起眼睛看向季牧爵,有些憋氣地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這件事明明和我切身相關,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被質問的季牧爵為難地皺起了眉頭;「竹衣,我只是不想讓你太擔心……」
站在一旁的葉靜這下也反應過來了,她愣了一下,然後後知知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竹衣……你,你不知道啊?」
商竹衣低垂著眼眸,不想讓葉靜太過自責:「我一開始的確不知道,但是我還是很感謝你讓我知道了這一切,被蒙在鼓裡的滋味並不比這好受多少。」
即使她這樣講,葉靜仍舊抱歉地看了一眼季牧爵。
季牧爵輕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想太多。
商竹衣又彆扭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才甩開季牧爵的手,臉色陰鬱地往客廳里走去。
見狀,季牧爵無奈地抿了一下嘴角,然後沖葉靜禮貌地笑了一下;「先進來坐一下吧。」
聞言,葉靜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商竹衣坐在沙發上,眉頭仍舊皺著很緊。
季牧爵坐了過去,輕聲說道:「別擔心,是謊言自然就會有別揭穿的那一天,我總有辦法證明你是無辜的。」
商竹衣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底早已不見怒色,她搖了搖頭;「也是我不好,我當初心裡雖然有些犯嘀咕,但還是不夠謹慎,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聽著她自責的話語,季牧爵連忙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他在暗我們在明,實在難保不會又疏漏的地方,又怎麼能怪你呢?更何況,你也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
一旁的葉靜連忙贊同地點著頭:「是的,這個什麼孫施悅,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是就憑他能趕出這麼無恥的事情,就可以推測他一定是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傢伙,你這麼善良,當然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商竹衣給了葉靜一個感激的眼神,不過等她垂下眼眸的時候,眼底還是一片掩飾不住的焦慮和擔心:「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啊?」
「我已經安排人手進行緊急公關了,這件事的熱度很快就會被壓下去的,先解決了燃眉之急,然後在尋找證據,一旦有了證據,就打孫施悅一個措手不及!」季牧爵眸色沉沉,冷聲說道。
葉靜也點了點頭:「是的,那個姓孫的,現在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到時候有了反觀,我相信一定會重新吸引公眾眼球的,到時候,他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聞言,商竹衣這才抬起眼睛:「這……真的能行么?」
「那是當然了,你要相信牧爵,不是么?」葉靜笑著鼓勵她道。
季牧爵也輕鬆補充道;「真相終究會付出水面的,不要擔心,原本孫施悅如果就此收手的話,我或許還能對他之前暗中操控倪璨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再對你出手!」
說到後面,季牧爵的聲音已經只能用森然來形容了。
商竹衣知道他是為自己的事情動了真怒了,感動之餘還是忍不住自責了起來,微微低下頭,也不再講話了。
季牧爵看著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繃緊的嘴角漸漸放緩了一些:「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多想了,不然就也是字啊眸中程度上讓孫施悅的詭計得逞了,明白么?」
葉靜也在一旁安慰道:「是啊,你別看那個姓孫的現在叫囂得凶,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他就等著後悔吧。」
有了他們兩個左右開弓的安慰,商竹衣的心情的確比一開始剛剛接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好多了,她抿著嘴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正說著,季牧爵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宋溪,擔心來的不是什麼好消息。於是站起身來就準備去外面接電話,但是商竹衣卻搶先一步拉住了他,眼神定定地看著他:「我不想再被蒙在鼓裡了,拜託。」
聞言,季牧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重新坐回了商竹衣的身邊,將電話接了起來,然後商竹衣又伸手按下了免提,季牧爵皺著了一下眉頭,卻也沒有阻攔。
「季董,不好了!」宋溪在電話接通的瞬間,立刻急吼吼地說道:「幾位董事接到消息,又……又來興師問罪了,他們說夫人害得公司名譽掃地,股價暴跌,又要您給了解釋呢!」
季牧爵冷笑一聲:「告訴他們股價漲了還跌了,最終的結果都由我承擔,讓他們不要操這個閑心了!」
即使他這樣講了,躲在會議室外面的宋溪仍舊依賴苦大仇深:「我剛才該說的都跟他們說了,但是他們什麼都不聽,就說要見您,還嚷嚷著讓您召開記者發布會……做個聲明呢……」
聽到他說到最後越來越吞吞吐吐,商竹衣皺起了眉頭,看了季牧爵一眼,示意讓他問一問宋溪聲明什麼內容,但是季牧爵卻不為所動,就像沒有看到商竹衣的眼神一樣,抬起拇指就要掛斷電話。
見狀,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的商竹衣不幹了,她連忙抬手攔住了季牧爵的動作,朗聲沖著電話那頭的宋溪問道;「聲明什麼?」
聽到是商竹衣的聲音,這下宋溪連支吾都不敢了,直接假裝信號不好沒有聽到了,詭異地沉默了起來。
他越是什麼都不說是,商竹衣就越是心急:「到底怎麼回事?」
季牧爵抬手撫住了商竹衣的肩膀:「你別問了,他們那些人的嘴裡哪能有什麼好話啊,聽了也是平添不愉快而已。」
但是商竹衣卻像是鐵了心似的,不理會季牧爵的勸說,有重複問了一遍:「聲明什麼?」
這下宋溪不能假裝聽不見了,但是就算再給他一籮筐的膽子,他也不敢當著季牧爵和商竹衣的面兒說出真相,只能敷衍道:「啊,那什麼,董事們又來催了,我先去看看情況啊。」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商竹衣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愣了一下,思考卻並沒有停下來,她抬起眼睛,看向季牧爵,也猜到了一些:「他們是想逼你和我劃清界限吧?」
季牧爵在宋溪一開始提到聲明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不想讓商竹衣聽到難過才沒有追問的。
他皺著眉頭,低聲安慰道;「不要理會他們,他們不過是找機會想趁亂打劫而已。」
商竹衣點了點頭,也默默地沒有講話了。
翌日清晨,宋溪的電話再次打來,季牧爵拿著手機,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低聲接了起來:「怎麼樣了?」
「我已經聯繫了孫施悅,他同意了預約,就在今天下午。」宋溪也有些擔心商竹衣的聲音會忽然冒出來追問,也跟著放低了聲音。
「好,我知道了,你安排一下,我下午直接過去施悅集團。」季牧爵冷靜地說道。
「是。」宋溪應下之後,又彙報道;「媒體和網站那邊,我們的人已經處理了大半,熱度降下來了許多,我會進一步跟進的。」
「做的不錯。」季牧爵輕聲誇獎了一番,然後便將電話放下了。
這時,商竹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季牧爵放下電話一回頭,就看到她正在望向自己。
「竹衣?你醒了?」季牧爵柔聲問道。
商竹衣點了點頭;「是又有什麼新進展了么?」
看著她眼底關切的眼神,季牧爵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實情告訴她:「事態已經得到了控制,我約了孫施悅下午見面。」
「你要去見他?你就不怕他還有后招?」商竹衣擔心地看著季牧爵,生怕他也折進去了。
「之前你是沒有防備,我這次過去自然不會什麼準備都不做的,放心吧,而且探一探他的口風,才能知道怎麼樣能夠給他一擊必殺,所以這次一定要去。」季牧爵堅定地說道。
聞言,商竹衣皺著的眉頭仍舊沒有放鬆,不過季牧爵眼底的堅定卻猶在她之上,於是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妥協地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千萬注意安全。」
季牧爵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手機卻像是掐准了時間一般,驀地響了一聲。
季牧爵以為是宋溪還有什麼事情要彙報,於是便將手機拿了起來,卻發現是一個未知號碼發來的信息:把手機給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