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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震驚

  聞言,商竹衣如遭雷噬,整個人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久,她才勾起嘴唇,露出一抹慘然的自嘲,想起昨晚她的糾結和徘徊,她現在只忍不住想冷笑。


  原本她還在擔心自己會在季牧爵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攻勢下選擇妥協,但是沒有想到,昨晚還在她的小公寓里對她溫柔相待的季牧爵,現在竟然已經攬著那個他曾經放話絕對不可能允許嫁進季家的女人,親昵無間地出現在醫院的病房裡!

  她不過剛剛帶著孩子搬出季家,季牧爵和路優然的關心便拉近了這麼多,她真的不敢想象是否過不了多久,那個曾經介入她感情生活的第三者就可以如顏容所願,光明正大地成為季家的女主人了?


  商竹衣心痛到無法繼續多想下去了,她捂著心口踉蹌了一下,身子撞在牆上,然後她便整個人縮成了一團,蹲在牆角處,無助又可憐。


  過了一會兒,直到清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商竹衣才勉強找回了一些心神。


  「竹衣姐?」清故清澈又深邃的黑眼珠寫滿了擔心;「你沒事吧?」


  商竹衣有些遲鈍地轉了轉眼睛,澀聲問道;「你怎麼跑過來了?不是說讓你乖乖等著么?」


  被訓斥了的清故有些委屈地垂下了眼眸,就差沒對手指了:「我……等你了好久,都沒見到你回來,怕你又丟下我,所以才……」


  聞言,商竹衣心中驀地一軟,這種害怕被人丟下的感覺,她又何嘗沒有體會過,她有些同病相憐地抬手摸了一下清故的頭髮,輕聲承諾道:「我不會丟下你的。」


  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在說給清故聽,還是在說給自己心裡那一股惶惑不安的情緒聽。


  清故並不清楚她心中的糾結和掙扎,聽到她這樣講,十分開心地露齒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然後,他又彎下腰,擔心地看著商竹衣,伸出手扶了她一下:「那我們回去吧。」


  商竹衣借著他的手臂傳來的支撐里,緩緩站起身來,在清故的攙扶下,緩步走回了病房裡面。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他們兩個這樣,一定會一致認為商竹衣才是生病需要照顧的那一個。


  坐在病床上,商竹衣又頭暈目眩地喘了一會兒粗氣,才算是勉強恢復了一些理智。


  她抬起頭,迎上清故擔憂的眼神,她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聞言,清故連忙收回了眼神,站在原地局促地扣著手指。


  商竹衣又呆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事情,抬頭看向清故:「你的堅持做完了么?怎麼就回病房了?」


  其實清故就是想借故逃避檢查,被商竹衣拆穿之後,羞赧又無措地偷眼看了她一下:「我……我忘記了!」


  心智只停留在兒童階段的清故,撒起慌來簡直一眼就能識破,商竹衣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強撐著自己站起身來:「走,跟我回去繼續檢查。」


  清故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想要掙扎,但是看著商竹衣已經不算太好了的臉色,他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順從。


  於是,商竹衣便順利地拎著清故回到了檢查室外。


  好在之後沒有再需要抽血的項目了,清故雖然不情願,但是也沒有再胡鬧,商竹衣總算稍微輕鬆了一些。


  就在商竹衣等在檢查室門外出神的時候,剛才還在這路優然親昵相擁的季牧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神色擔憂地說道;「竹衣?你怎麼在這裡?身體不舒服么?」


  聞言,商竹衣下意識地抬起眼睛,愣了一下,才露出一抹嫌棄的神情:「我不用你管。」


  說著,她便站起身來,準備躲開這個陰魂不散地打擾她心情的傢伙。


  但是季牧爵卻不放心就這樣放她離開,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竹衣,你別鬧脾氣了,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這樣子,只會讓我擔心。」


  「季董又要擔心這個又要擔心那個的,每天還有成堆的公事要處理,真是日理萬機辛苦萬分了!」商竹衣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譏諷道。


  季牧爵也不是傻子,一下就從商竹衣的言語中聽出了諷刺的意味,但是他只以為商竹衣還是在因為路優然懷孕的事情生氣,所以並沒有多想,只是微微皺起眉頭;「竹衣,我已經解釋過了,那次只是個意外,不論你會不會原諒我,我都不會因為孩子而接納路優然的。」


  聽到他到現在都還在撒謊敷衍,商竹衣心底的火氣頓時控制不住了,也顧不上什麼矜持和理智了,劈頭蓋臉地吼了過去:「一句意外就能把這件事掩飾過去了么?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自己清楚,別在這裡說這些令人作嘔的謊言了,我一句都不想聽!」


  說著,商竹衣猛地推了季牧爵一把,繞開他便打算離開。


  季牧爵見狀,更不能就這樣放她離開了,邁步擋在她的面前:「竹衣,我知道這件事在你心裡是個結,我不奢求你這麼快就能原諒,但是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緩刑的機會可以么?我會用自己的行動來向你證明我的心意的。」


  聞言,商竹衣只忍不住想要冷笑;「證明什麼?證明你在我面前說的一切都只是謊言和敷衍么?那好,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家醫院裡?」


  季牧爵一時間被問住了,他看了一眼來來往往的醫生和病人,並不想把這件私事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討論,於是,他皺眉沉默了一下,然後又低聲說道;「我們一定要在這裡說這件事么?」


  聽到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過來質問自己,商竹衣心中的懷疑就更加確定了,她冷笑一聲:「是,你如果現在不給我一個解釋的話,我以後都不會再想聽了!」


  季牧爵為難地皺起了眉頭,雖然拉著商竹衣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識,但是他緊緊抿著的嘴角,似乎也在昭示著他不願意開口的意願。


  見狀,商竹衣的心中驀地一痛,她咬著牙關狠狠地甩開了季牧爵的手:「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們之間也沒有其他話好說了。」


  說完,她便徑直繞開了季牧爵,準備離開。


  「竹衣!」季牧爵卻再次糾纏了上來:「你跟我來,我單獨解釋給你聽。」


  說完,他也不等商竹衣點頭答應,便拉著她往一旁偏僻的角落裡走去,商竹衣對他剛才的反應已經是失望至極,加上之前親眼所見他和路優然的親密舉動,所以,商竹衣根本不相信季牧爵能給出什麼合理解釋,說什麼單獨解釋,在商竹衣的心裡,也不過是季牧爵找出來的借口。


  「你放開我!」商竹衣一邊掙扎著,一邊怒喝道:「我和你沒有那麼熟,更不想單獨和你相處,你識趣的話,就馬上放手,不然我叫保安了!」


  季牧爵對此絲毫沒有讓步妥協的意思;「竹衣,你到底要跟我鬧到什麼地步?」


  聽到他這樣講,商竹衣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事已至此,她的掙扎和抵觸在季牧爵竟然還是只是像小孩子鬧彆扭一般,是在無理取鬧!


  「我沒有心力更沒有那麼多餘下的精力去和我的前夫胡鬧糾纏,也不想糾纏,所以,你放開我,我們兩下里自在!」商竹衣紅著眼眶吼道。


  季牧爵緊皺著眉頭:「竹衣,我原本不想嚇到你,所以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但是現在我必須鄭重地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打算放開你的意思,無論如何,我都會拼盡全力把你爭取回到我的身邊!」


  這番話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景下講出來的話,商竹衣聽了心中一定不免會有所觸動的,但是現在的她正在氣頭上,聽到這些,只感覺諷刺又好笑:「夠了,你到底還要說多少謊話才夠?我已經聽煩了,更加不會相信你的,所以,我勸你不如省一省吧!」


  被拒絕了的季牧爵有些煩躁地皺起眉頭,攥著商竹衣手腕的力氣不自覺地加重了一些,商竹衣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卻仍舊倔強地不願開口求饒,甚至還火上澆油地刺激他:「你大可以把我的手捏段,那樣的話,我就又多了一個離開你的理由了。」


  說完,她還不怕死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商竹衣的確是了解季牧爵的,所以她雖然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去,但是季牧爵還是不出意料地被激怒了:「離開我?你最好儘早打消這個念頭,不然,孩子我可以交給你,也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地奪回來!」


  聞言,商竹衣先是一愣,接著眼神中顯然浮現起了一股惶恐的神色,因為她心裡明白,季牧爵說這番話和顏容不同,他是有說得出做得到的能力的!


  「你簡直卑鄙!」商竹衣忍不住咬牙喝道。


  比起被罵,季牧爵現在顯然更擔心失去自己和商竹衣的聯繫,於是,他對商竹衣的話置若罔聞,既不見生氣,更沒有還嘴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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