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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質問

  穆岳探尋地看了季牧爵一眼,然後略帶疑惑地問道:「季董,你這是?」


  聞言,季牧爵抬眼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但就是這狀似無意的一眼,卻讓穆岳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找你來做什麼,你難道心裡沒點想法么?」季牧爵在商竹衣哪裡受夠了她有話不直接說的氣,但是又不忍心報復到商竹衣身上,於是乾脆拿穆岳這個嫌疑最大的人來撒撒氣。


  果然,聽到季牧爵這樣講,的確有些心虛的穆岳立刻露出了慌亂的表情,她平時凌厲的唇齒好像要打結了似的:「我……我不是……我不知道的,季董……」


  看著她這麼慌亂的樣子,季牧爵便知道這一招誅心之計已經奏效了,於是,他立刻將眉目冷了下來,厲聲喝道:「說,你那天到底對竹衣說了什麼?」


  聽到季牧爵驚雷似的怒吼,穆岳的雙膝一軟,差點兒就要栽倒在地了,她的聲音也不像平時那樣冷靜自持了,帶了一絲顫抖:「季董,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我知道和商小姐閑話了一會兒而已啊。」


  即使實在惶恐不已的情況下,穆岳仍舊發揮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精神,咬緊了牙關絕不鬆口。


  聞言,季牧爵的眉峰微微一蹙,見穆岳還是不肯乖乖坦白,於是,他扔出了一記重磅炸彈:「竹衣都已經告訴我了,我只是想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而已,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在季牧爵強大氣場的壓迫下,穆岳的額頭滲出了滴滴冷汗,但是她的性格決定了她不是一個在沒到最後一秒就會放棄的人,於是,她一咬牙,腦海中靈光一閃,嘆息了一聲,佯裝不情願地說道:「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


  聽到她這樣講,季牧爵緊皺著的眉頭才緩緩鬆開一些,不過眼神中的厲色並沒有消退,慵懶而又不用抗拒地開口道:「說。」


  「那一天商小姐向我求證在她失憶之前和您的關係,於是我便把我知道的情況都告訴她了,說你們的確是愛人關係,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但是聽我說完之後,商小姐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穆岳的眼神有些飄忽,努力佯裝出在回憶的樣子,實則是在臨場編造。


  聞言,季牧爵皺起了眉頭:「繼續說。」


  「於是我便追問她是怎麼了,她遲疑了一下告訴我說,是因為不能接受和您之前的關係,因為她現在對您絲毫沒有愛戀的感覺了,所以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您了,而且……」說到這裡,穆岳忽然賣關子似的打了個停頓。


  果然,季牧爵的好奇被她勾起來了,於是也顧不上斟酌她的這番話是真是假了,立刻皺著眉頭追問道:「而且什麼?」


  穆岳扭捏了一下:「商小姐叮囑過我,不讓我告訴別人的……」


  見她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季牧爵便更加想要一探究竟了,於是他一拍桌案,厲聲喝道:「快說!」


  聞言,穆岳便知道季牧爵基本上是一隻腳踩進她的圈套里了,於是,她在心裡暗笑一聲,然後又掛上嚴絲合縫的偽裝,臉上寫滿了掙扎和惶恐,最後又露出一抹不得不屈服的表情。


  「而且,商小姐向我透露,她似乎對另一個男人心有好感,所以聽到我所描述的之前和你的種種糾葛,讓她感覺到十分的糾結痛苦了。」


  季牧爵聽了這話眉頭立刻再次皺緊,他素日來不是個衝動的人,但是一旦事關商竹衣,他便總是會將雙商降到平均值以下,於是,怒氣瞬間騰起。


  不過當著穆岳面兒,他還是勉強維持住了表面上的冷靜和最後一部分理智,並沒有立刻發作,而是用一種質疑的語氣問道:「另一個男人?」


  穆岳聽出了季牧爵的懷疑,於是她連忙說道:「是啊,雖然商小姐並沒有明說那個男人是誰,但是從我們交談的話語間可以聽出來,商小姐還是十分信任那個男人的。」


  她的這一番話就是一粒火星掉進了高濃度的可燃物里一樣,季牧爵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巨響,最後一絲理智頓時被炸得灰飛煙滅。


  而此時穆岳又在一旁火上澆油地說道;「我在一旁的聽到商小姐這樣講,心裡十分為季董抱不平,於是便為您申訴了幾句,這時一名穿著藍色西裝帶著無框眼鏡的男人忽然偷偷摸摸地走了進來,見我在場,那個男人便沒有多說什麼,只塞給了商小姐一個信封,便轉身離開了。」


  聞言,季牧爵立刻在心裡回憶起了一個符合她描述的人選——趙連臣!


  之前季牧爵對商竹衣病房外的安保布控並不像現在這麼嚴格,只要不是加害意圖十分明顯的人,都可以隨便出入商竹衣的病房,所以穆岳的這一番說辭,在理論上也是說得通的。


  加上穆岳特意詢問了保鏢趙連臣的體貌特徵,所以描述得如同親眼所見一般,又讓她的話增加了一層可信度。


  於是,季牧爵已經基本上完全相信了她的轉述,又繼續追問道:「你知道那個信封里是什麼嗎?」


  穆岳轉了轉眼睛,假裝在回憶:「商小姐並沒有讓我看到信封里的內容,但是我趁著她拿出來查看的時候,留意打量了一下,好像是幾張內容曖昧的照片,不過我站得比較遠,所以沒有看清楚畫面里的人是誰。」


  「曖昧照?」季牧爵皺著眉頭,反覆念叨著這幾個字。


  穆岳點了點頭,臉色有些羞赧:「對,雖然看不清楚細節,但是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偷拍的曖昧照,內容有些不堪入目,商小姐在看完照片之後,臉色劇變,沉默了許久又叮囑我不許告訴其他人,特別是您,所以我這段時間才……一直沒有向您彙報。」


  其實穆岳的這一番臨時編造出來的說辭並不能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但是她之所以能成功獲得季牧爵的信任,除了她準備工作做得比較充足之外,更是因為她把握住了季牧爵的心思——只要和商竹衣有關的事情,他都會神經過分敏感,杯弓都能看成蛇影。


  而一旁的季牧爵則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陷入了激憤的思考之中,怪不得商竹衣忽然指責他劈腿其他女人,原來是趙連臣給她看了根本無中生有的曖昧照片!

  除此之外,更讓季牧爵心痛不已的是,商竹衣寧願去相信一個撞傷了她的陌生男子,都不願意相信和她恩愛齊眉了那麼久的自己!


  一開始他還不願意相信穆岳的話,但是現在,季牧爵的心裡也不忍住嘀咕起來,難道商竹衣心中的天平真的已經傾斜向趙連臣了么?


  不過不論事實是什麼樣的,季牧爵都不想讓穆岳一個外人,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


  於是,他佯裝捏了捏眉心,實則是擋住了眼底的痛苦神色,低聲說道:「行了,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要再透露給其他人了,先回去忙吧。」


  雖然穆岳很想在季牧爵傷心難過的時候留下來獻「愛心」,但是她卻也知道,季牧爵性子高傲,最不喜歡被別人看到狼狽的一面,於是,她只能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往門外走去。


  路過商竹衣病房的時候,穆岳還透過半掩著的門縫往裡看去,發現商竹衣正縮成一團躺在床上,捂住得像個孩子。


  見他們兩個這樣各自傷神的模樣,穆岳暗笑了一聲,然後心滿意足地踩著她的細高跟——一聲聲踩地板的聲音像是歡呼鼓掌一般,往醫院外面走去。


  穆岳將自己的計劃又向著完美的方向推進了一步,而計劃志宏的季牧爵和商竹衣則不像她那樣輕鬆愉悅,相反,他們的心情則越來越沉重了。


  季牧爵在自己的房間里轉悠了不知道多少圈后,終於忍無可忍地站起身來,往隔壁商竹衣的病房走去。


  「砰」地一聲推開了房門,季牧爵面色冷如玄鐵,徑直來到商竹衣的病床前,一把將縮在被子里的商竹衣拎了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商竹衣像是把頭藏起來的鴕鳥一般,猛然一看到強光都有些不能適應,她版你這眼睛,皺著眉頭,茫然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才看清楚眼前的來人是誰:「季牧爵?」


  聽到她這麼連名帶姓地叫自己,原本只是個細節性的問題,現在也在他敏感的心情下被無限放大了:「你叫我什麼?」


  商竹衣擰眉:「你發什麼瘋,你難道不叫季牧爵么?」


  「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父親,你就這樣叫我?」季牧爵橫眉橫對地吼道。


  商竹衣也是個吃軟不吃的人,所以,聽到他這麼囂張的質問,她偏偏要裝作聽不懂和他對著干:「不然呢?大清已經亡了,你難道還想讓我管你叫老爺,叫皇上啊!」


  聽著商竹衣故意不配合的犟嘴,季牧爵更加惱火,完全忘記了他的本意原本是想來和商竹衣談一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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