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我要去找他去
來到亞當的書房裡,她就看到了被亞當鋪在桌上的文件,上面有幾張照片,照片里的主人公正是失蹤多日的季牧爵!
「牧爵!」她連忙走到書桌旁,拿起照片細細端詳起來,確認了照片里的人的確是季牧爵后,她又急又喜地問亞當:「你們在哪裡找到他的?快告我具體地址。」
看著她臉上期待的身軀,亞當也沒有和她兜圈子:「在伊朗,不過,那些跟在他身邊的人,似乎警惕性很高,我的人每次都是跟到半路就被甩開了,所以他的具體未知,我暫時還不知道。」
「伊朗?竟然別帶去了這麼遠的地方……」商竹衣越想越覺得擔心:「不行,我要去找他!」
亞當冷笑一聲;「你一介弱質女流,且不說你孤身一個人能不能到得了那麼遠的地方,就算你到了,那地方十分動亂,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怎麼去找季牧爵?」
商竹衣雖然心急如焚,但是也知道亞當說的話都是在理的,於是,她更加著急了:「那怎麼辦?你能不能幫幫我?」
「幫你找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想讓我派人護送你過去?」亞當嗤笑一聲,將手裡的文件仍在桌上,滿臉不屑。
「你這人怎麼那麼善變啊?不是你親口說的不忍心讓季月生的血脈斷絕?幫人幫到底的道理,你懂不懂啊?」商竹衣有些著急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客氣了。
「季牧爵是阿生的血脈沒錯,但是也不能忽視他的另一半血源來自那個姓顏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我怎麼會和阿生錯過!」亞當說到顏容的時候,仍舊恨恨地。
聞言,商竹衣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飯,她只知道女人偶爾會喜怒無常,但是她沒想到,像亞當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會這樣!
可是現在如果脫離亞當的力量,商竹衣的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季牧爵,於是,她思索了一下,又開口說道:「好,我不強求你送我去見牧爵,但是之前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要幫我找到他,所以你必須負責到底,幫我找到牧爵的具體位置!」
亞當深邃的眼睛冷冷地掃了商竹衣一眼,但僅僅是這一眼,都讓商竹衣心底一冷,激靈了一下。
不過為了爭取找到季牧爵的機會,商竹衣還是強迫自己不能膽怯,直直地回視著亞當的凝視。
他們兩個這樣對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亞當選擇了妥協:「好,既然我答應了你,就會做好,但是我只向你提供季牧爵的位置,剩下的,可就要靠你自己的了。」
聞言,商竹衣雖然還是對伊朗那邊動蕩的局勢有些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好,一言為定!」
見她這麼大言不慚地答應了下來,亞當的眸中閃過一抹譏笑,然後沖她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聞言,商竹衣也不再糾纏了,拿著那幾張季牧爵的照片,便轉身離開了亞當的書房。
伊朗保護區內的一棟豪華別墅內,季牧爵坐在寬敞的客廳裡面,從容地端起面前的咖啡,細細品呷著,一點都不像是被挾持的人,反而更像是別墅的主人。
這時,薩爾瓦托緩步從樓上卧室走了下來,他狼一樣的眼睛看向季牧爵,射出幾道精光,似乎下一秒就會將獵物撕碎一般。
不過在季牧爵抬頭看向他的時候,薩爾瓦托卻立刻換了一副神情,淡笑著詢問道:「季先生住的可還習慣?」
季牧爵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淡淡地笑了一下:「多謝款待,還算習慣。」
說著,他感受到了二樓走廊上傳來的一道比薩爾瓦托還鋒利怨毒的眼神,於是又補充道:「如果不用每天接受宋小姐的眼神洗禮的話,我想我會更加習慣的。」
聞言,克莉絲汀快步走到樓下,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害我變成這樣,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說完她囂張地抱住了雙臂,斜睨了季牧爵一眼:「更何況,你別忘了,你現在不過是我們攥在手裡的一個人質罷了,想殺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你還敢挑三揀四!」
季牧爵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仍舊淡然自若的樣子,只冷冷地看向克莉絲汀身邊的男人;「薩爾瓦托,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聞言,薩爾瓦托聳了聳肩:「克莉絲汀說的沒錯,我也沒有理由阻止她啊。」
季牧爵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輕笑一聲,含沙射影地說道:「人人都說你薩爾瓦托是戰場上的狼王,即使面對最殘忍的殺戮,你也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最可怕的戰爭機器在你手裡也不過是孩子的玩具,可是今日一見,才知道道聽途說的傳聞,呵,不過是傳聞而已,到底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薩爾瓦托對自己手裡的權利和聲譽看得最重要,聽他這樣說,眼眸中立刻騰起熊熊怒火:「季先生,我禮遇你不代表我真的不敢殺你!請你慎言!」
一旁的克莉絲汀見狀,連忙火上澆油地說道:「跟這種人廢話什麼,直接殺了他,以泄我心頭之恨!」
說著,她便彎腰摸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刷的一聲直指季牧爵。
薩爾瓦托生怕一時衝動,真的會弄死季牧爵,連忙伸手攔下:「夠了,我們不是說好要把他和商竹衣一網打盡的么?你著急什麼?」
聞言,克莉絲汀有些著急:「那什麼時候才能把商竹衣弄來啊?」
薩爾瓦托搖了搖頭:「她還在公爵的城堡里,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但是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公爵就會厭惡她這個用來報復的工具,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用季牧爵飲她上鉤了!」
克莉絲汀狠狠地將手裡的水果刀仍在地上,氣哼哼地轉身離開了。
坐在一旁的季牧爵將他們的計劃都聽進了耳朵里,於是他思緒急轉,心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不能讓商竹衣落到他們手裡!
「薩爾瓦托,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么?」季牧爵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