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如願以償
季穆爵和商竹衣最近的日子過的不錯,從日本度蜜月已經十來天了,商竹衣的身子也修養的惡很好,面露紅光和之前病態瘦弱的模樣大不相同。
嘉娜回了羅馬,諸言惠也不在來往,商竹衣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平淡的沒有任何起伏,可暴風雨來臨之前,往往都是平靜的。
靜的讓商竹衣有點發慌。
商竹衣給一弦一柱喂完奶,到樓下熱了一杯牛奶,走到季穆爵的書房門外敲了敲門,裡面響起男人的聲音:「進來。」
她推門進了書房,將牛奶放到書桌上,繞到季穆爵身後給他捏肩:「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季穆爵現在就算在忙也會將工作拿到家裡來,基本上一到下班的時間立刻就回家,一秒鐘都不曾耽誤。
商竹衣對此表示哭笑不得,偶爾幾次的回來晚了也都是因為有不得不去的會議。
男人握住商竹衣的小手,回過頭說:「沒事,放心吧。」
最近上面查的很嚴,季父去世前留下來的高達三十億的大窟窿,填補了這麼多年,還有六億,為了填補這三十億,自己不得已做了黑帳,每年都打理了高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檢查的卻是換了一個人……
只要在多給自己兩年時間,這六億的窟窿是必然可以填補上的……也不知道那新來的檢察官是否還跟之前的一樣,賄賂賄賂就算完事兒了?
他眸子 中的憂慮一閃而過, 要知道做黑帳,是要坐牢的……如果自己坐牢了,竹衣還有孩子怎麼辦……
只能賭一把了。
集團會計部來了個新人,聽說是從法國來的,棕紅色的捲髮和藍色的眼睛,長相清秀,皮膚蒼白,身材纖細修長,看起來像是個女孩子一樣,有一種病態的美。
他通過了應聘,試用期三個月,剛剛來到會計部就被會計部數個單身大齡剩女團團包圍。
「哇小弟弟,你的皮膚真好啊,好白好細膩,平常都用什麼護膚品?」
「唉,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太瘦了。」
A女回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了一堆零食出來,不由分說的塞進青年懷裡,說:「多吃點好吃的,才能長得高大壯士,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跟營養不良似得。」
克拉克看著熱心的同事們覺得有些吃不消,好在之前和中國的毒梟有過接觸學了一點中文,不然還真聽不懂。
他說著磕磕巴巴的中文,面露不好意思的表情:「謝謝你們的心意。」
臉上浮現淡淡的羞紅,羞澀的都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頓時俘虜了一干大齡剩女。
「哇,好可愛啊~」
「他害羞的樣子也太可愛了把……」
克拉克微笑著這群就像是一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的大齡剩女,誰都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
雖然很討厭這群呱噪的女人們,但是為了和她們搞好關係,順利能查到季穆爵做黑帳的證據,也只好忍了。
絕對不能讓薩爾失望……
忽然會計部的部長出現在辦公室內,是個很臭美的男人,也是會計部裡面唯一的男人,舉手投足見都散發著娘氣。
他看著平日里圍著自己和自己討論化妝品的姐妹們朝新來的克拉克倒戈,頓時有些憤憤不平。
「好了好了,該上班了。」
他翹著蘭花指開始清場,這群女人才頓時紛紛散去回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工作。
部長走到克拉克面前,說:「你第一天來,先熟悉熟悉業務,讓雪姐帶帶你,知道么?」
他口中的雪姐正是剛剛給克拉克投食的那一位,雪姐原本正在看電腦,一聽見部長將克拉克交給自己帶,頓時喜上眉梢,說:「那小克拉克就我帶著吧。」
克拉克微微一笑:「那就有勞雪姐了。」
「沒事沒事……」
天氣漸冷,已是深秋,院子里的那顆法國梧桐葉子已經泛黃風一吹便簌簌往下飄落,剛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中瀰漫著蒙蒙一層水汽,泥土的腥味混著花香瀰漫在空氣中,商竹衣披著大衣站在那顆梧桐樹下輕輕的撫摸著樹榦,輕輕的嘆息一聲:「一年又要過去了……」
諸言惠的和南宮俊的婚禮在七天後舉行,她早早的就收到了燙金的請帖,季穆爵為了陪商竹衣一起參加他二人的婚禮,特地在婚禮的前一天將所有事物都打點完畢。
婚禮山來了很多人,親戚朋友百十來號,商竹衣將裝著十萬支票的紅包交給收份子錢的人,挽著商竹衣進了大廳。
諸言惠已經很久沒有在見過商竹衣了,在得知商竹衣誕下龍鳳胎后給二人包了個十萬的紅包,說當時奶粉錢,原本說好了要當孩子乾媽,卻因為愛拉的那件事情,導致兩人也來往漸漸淡了。
說來也可笑,人和人只見的關係本就脆弱,在經過愛拉這件事情后,不管怎麼樣,兩人到底是有隔閡的。
商竹衣嘆了一口氣,說:「言慧人挺好的,只可惜,我雖然原諒了她,可怎麼的,也沒辦法放下這件事情,我內心就在排斥。」
季穆爵捏了捏她的手:「是我的錯寶貝。」
「事情都過去了。」
兩人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看著南宮俊穿著黑色的西裝正在抬上等著諸言惠,過了一會兒,大門被推開,諸言惠穿著白色的婚紗頭上戴著頭紗,手中捧著捧花,前面有兩個花童在在撒著花瓣,場景唯美又浪漫。
她一步一步走到南宮俊面前,上了台,牧師說了誓言,交換了戒指,最後互相擁吻。
商竹衣說:「他們終於結婚了,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之後眾人前往了酒店吃喜宴,諸言惠換了一身紅色的旗袍,精緻又不失優雅,十分大方得體。
緊接著開始給一桌一桌的敬酒,商竹衣和季穆爵在第二桌,是兩人最好的朋友坐的地方。
二人給父母敬完了酒,就來到了商竹衣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