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可能會離她而去
隨後手機屏又亮了一下,是私家偵探發來的關於商竹衣的地址。看了看簡訊,季牧爵眯了眯眼睛,微喃道:「紹育么?」
只是他不知道,與此同時,在門外的一抹倩影,捏緊了拳頭轉身離去。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電話,可以讓季牧爵像現在這樣,激動的。只有可能是關於商竹衣的,然後又想到了剛才偷聽到的內容。
「找到了?」純良眯起了眼睛,不知不覺的手心裡的嫩肉都被她尖長的指甲掐破了。為什麼商竹衣總要出來打破她平靜的生活,是的,她捐了腎給自己,救了自己的性命。這件事上,自己事非常感激她的,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威脅到她在爵心中的地位。
這樣想著,她對商竹衣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又淡了幾分。該死,這個女人是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嗎?為什麼走了還不走的徹底一點,為什麼走了還要留下蛛絲馬跡被查到,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她心中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會因此失去爵,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這樣!
純良漂亮的臉蛋上不復以往的純情與溫柔。被妒忌之火燃燒的她,臉上竟有一絲被扭曲的猙獰。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阻止爵會和女人在一起的任何可能性。
突然的,純良去衛生間找了一塊毛巾,用滾燙的水澆在上面,敷在自己的頭上,又將粉厚厚的鋪在了臉上,蓋住了臉上的紅潤,一瞬間,原本還紅潤的臉上,有了,病態的蒼白。對著鏡子,純良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書房內,季牧爵又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安排一下,最近一個禮拜內的會議全部取消。」之後又想起什麼一般的加了一句「對了,給我訂一張去紹育的機票。嗯,對,現在馬上,今天晚上就好。沒有的話,明天也可以,嗯,越快越好。」
掛了電話以後,季牧爵沒有心情再繼續批閱桌子上的文件了。他站起身,來到了落地窗前。透過書房的玻璃,可以看到後花園。其實百花爭艷,各展其美,芬芳逼人,這裡通常都是商竹衣來打理的,而她在的時候,花還沒有開,如今花全都開了,她卻離開了。
季牧爵突然的心思又繞回到了商竹衣身上,這一次,他一定要把握機會,無論怎樣,他都要把商竹衣挽留回來,不惜一切代價。突然的,他又皺起了眉,何時起,他竟然這樣在乎她了……他為自己的變化感到驚訝。
就在這時,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季牧爵回過神來,說了一聲:「請進。」話音落,就看到純良端著一盤糕點進入的書房。
只見她,臉色蒼白,嘴唇有些發白,整個臉上都洋溢著一種病態。纖細的手臂,白皙的手指,正端著一盤精緻的糕點,看向她時,她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脆弱又甜美的微笑,任何人看了都會微微的有些心疼。
季牧爵皺了皺眉頭,純良不是已經過了恢復期了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舒服嗎?」他問道。有磁性的聲音另純良心中洋溢起了一股暖流,看來爵心中還是有自己的,不然不會這樣關心自己。
純良搖了搖頭,故作堅強的向季牧爵安慰的笑了笑:「還好,只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覺得頭有些疼。」隨即又看了看手中的糕點,聲音甜美「啊,對了,這是我和新來的糕點師傅學的。是我親手做的,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的……」
她的眼中閃著亮光,期待的表情,讓人不忍拒絕。季牧爵點了點頭,他伸手從盤中捻起了一塊糕點,正準備放入口中。面前的純良卻身影一晃,向地上摔去,幸虧季牧爵身手敏捷,一把攬住了純良。純良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啊……爵……」
季牧爵皺了眉頭,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伸手探了探純良的額頭。
他隨即眉頭皺的更深了:「你發燒了?!」
「我,我沒事的。」純良慌亂的想要起身,卻又無力的跌入了季牧爵的懷中。「你都發燒了還去做什麼糕點啊。」他有些生氣她這樣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純良眼裡泛起了一些淚花,臉上寫著兩個字,委屈:「我,我就是想親手做糕點給你吃而已呀。」她難過的表情瞬間刺到了季牧爵的眼睛,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嚴重了。
季牧爵立刻輕柔的聲音,溫柔道:「你才剛剛做完手術不久,應該好好歇著,這些事不用你做。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不要讓自己生病讓我擔心好嗎?」
純良點了點頭,滿臉的幸福。季牧爵起身:「我是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哎呀,不用了,我身體沒什麼大礙的,可能是因為這兩天有些累,昨天有些著涼吧。」純良忙阻止道。
「都快暈倒了,這還叫沒什麼大礙嗎?不行,一定得找來看看。季牧爵肯定的說道。」「不,真的不用了,爵,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的。之前一直看醫生,我真的很討厭那種感覺了,現在可以不用這樣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醫生了。」她的語氣有些酸楚,表情讓人憐惜。
季牧爵想到前十幾年裡,純良的確是,每次都要看醫生。甚至一天一次,又或者在醫院長住,這樣討厭看醫生就很正常了,有些心疼她的經歷,季牧爵也就沒有在堅持了。
「哎,好,不想叫醫生的話我們就不叫了。」他將她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讓她靠在沙發墊上,休息一陣。
純良羞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很開心,發自內心的竊喜。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她與季牧爵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十多年的感情都要比一個外來的女人要要好得多了,對!純良對自己有一點信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怎樣,爵只會是她一個人的。
又伸手摸了摸純良的頭,季牧爵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怎麼樣?真的沒事嗎?」純良報以安慰的一笑:「沒事的,你就放心吧!」隨即有些動情地將手搭在了季牧爵的大手上,季牧爵卻蹭的一下把手抽了出來,臉上有些尷尬。
純良笑容的也一下子僵持在了臉上,剛剛騰升起的喜悅瞬間全無。但儘管如此,她依舊錶現得彷彿沒有看出什麼一樣。
季牧爵起身,場面突然的有些尷尬。「爵,你可以出去幫我倒一杯水嗎?我覺得有些頭暈。」純良為了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場面,她小臉輕揚,溫柔又憔悴。
「好,你先坐在這歇著,我這就去。」季牧爵看到純良善解人意的樣子,心裡有一些愧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既然沒有心思去與4親近,更會有意無意的避諱著她這樣的親昵。
看到季牧爵出去,剛剛還虛弱的純良立刻坐起,眼裡閃過的一絲光亮,與不甘心,隨即拿過了一旁季牧爵的手機,果不其然看到了關於商竹衣的地址,迅速的記下后,又回到了原處。
純良剛看完,季牧爵就走了進來,純良立刻一副虛弱的模樣接過水道:「謝謝你啊牧爵,我一直感覺這兩天不太舒服,沒有想到是發燒了,我現在還是感覺頭好昏,我想睡一會兒。」見純良這麼虛弱臉色也很蒼白,季牧爵有些於心不忍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好,那你去睡會吧,就在你原來的房間。」季牧爵安慰道,純良還是有些不放心,緊拉著季牧爵的手問道:「那你不會離開吧?我還是好難受,你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我這個時候真的不能沒有你啊。」
純良楚楚可憐的說道,季牧爵手裡緊緊握著手機,既然已經得到了商竹衣的消息,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紹育市去看看商竹衣,可是純良這頭她也放心不下,純良那楚楚可憐淚汪汪的眼睛望著季牧爵,他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那好吧,我會留下來陪你的,你安心的睡一會兒吧,現在溫度還很高呢,如果你再不退燒的話,我就要送你去醫院了。」季牧爵有些心疼的敲了敲純良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這兩天沒注意她,身子越發的消瘦了。
純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卧室睡了下去,既然季牧爵已經這麼說了,她就知道季牧爵一定不會離開的。她在卧室睡覺,季牧爵在書房忙工作,純良當然沒有心思睡了,季牧爵馬上要棄她而去找商竹衣了,她心慌的不得了。
過了好一會兒,純良確定季牧爵不會再過來了,心慌的她心頭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一直環繞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想到自己能拖得了季牧爵一時拖不了一世,如果不徹底解決問題,季牧爵還是有可能會離她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