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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麝香

  食物的滋味浸漫在口齒之間,刺激著商竹衣的味蕾。


  季牧爵看著她吃的這樣有滋有味,心中也十分歡愉。「可以呀,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手藝。」商竹衣忍不住誇讚的。


  「哈哈。」他笑了笑。「不過你是跟誰學的呀,我覺得你應該不像是會主動學習做飯的人吧。」她又問。


  「嗯…」他的聲音,頓了頓,有些猶豫,有些遲疑。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吃東西的商竹衣,隨後聲音低沉的道。


  「當年純良因為有病在身,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吃什麼都沒有胃口,家裡雇傭了很多廚師來為她做菜,卻總找不到可以讓她食慾大振,胃口大開的廚師。純良一天天的消瘦,似乎有了厭食症的現象。我不忍心看她再這樣一點點地,消瘦下去,而她的病情也不允許她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


  「哐當!」商竹衣正夾菜的筷子,磕到了碗沿,發出一聲脆響。竟然是……是為了她學的么?商竹衣心中剛剛的甜蜜,彷彿不復存在。一瞬間,苦澀一點點地在心頭,蔓延開來。果然,不該奢望什麼的,竟然還期盼著他是為了自己嗎?


  商竹衣默不作聲,而季牧爵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她從小最聽我的話,被我親手做的菜,她一定會吃,並且會吃很多。我駁定了這一點,便起了最著名的,做菜師傅。和他學習的幾個月,隨後就有現在的手藝了。」


  「喔,哦,那挺好的……」商竹衣強顏歡笑道,笑的越開心心裡越悲傷。為什麼要在自己的面前提到這些,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嗎?商竹衣心中悲涼,無聲苦笑。


  她想問問季牧爵怎樣看待三人的關係。然而看季牧爵的臉色。好像並沒有多餘的顧忌到這個,她心中公的苦澀難言,已經分辨不出季牧爵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喜歡純良。


  但是她知道如果問一定會惹怒了季牧爵,她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就是季牧爵的一片逆鱗,她在心中搖頭,她不敢問,與其說不敢問,倒不如說是對季牧爵和她的情感不自信吧,畢竟他們青梅竹馬的這麼多年,她不敢賭,賭輸了便賠了一生。


  似乎是感受到了商竹衣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了,季牧爵抬頭觀察的望著她,可是她偽裝的很好,如果不是季牧爵洞察力極強的話,還真發現不了她情緒上的變化,可有不知道該怎麼在這個問題上安慰她,只好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了。


  「發什麼呆呢,快吃啊,再不吃菜都要涼了,不要枉費我一番苦心為你做的這一大桌子菜。」季牧爵用筷子頭輕輕敲了一下商竹衣的頭,將走神的她拉了回來。


  「啊……噢好,你也快吃吧。」商竹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雖然季牧爵對她還是很溫柔,可是她心裡總是放著一根刺,想拔又拔不掉,只能任由它在自己的心裡生根發芽,瀰漫著渾身的毒素在全身,默默的忍受著這個痛苦。


  吃過飯後,商竹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這些天有了季牧爵得陪伴,她彷彿已經將一切煩惱拋在了腦後,心中只有滿心的溫柔和安心,多虧了這個孩子,是這個孩子改變了一切的局面,這讓她,真正體驗到了季牧爵溫柔悉心照顧人的一面。


  她多希望,如果時間就能一直停止在這裡,永遠的像現在這樣該多好,可她也深深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雖然不知道這些天純良去了哪裡,一直不在季家,可是純良的存在,確實毋庸置疑的。


  季牧爵怎麼可能完全的忽視純良的存在,一心一意的和她過一輩子呢,可商竹衣雖然知道這是一個很難實現的願望,可她心中一直有這樣的憧憬,一家三口帶著孩子,一起生活多幸福啊,沒有別人,只有她和季牧爵。


  正當商竹衣坐在沙發上幻想著未來的一切一切的時候,季牧爵穿上西裝革履打好領結提著公文包下來了。


  「怎麼?你要出去嗎?」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有他的陪伴,商竹衣感覺自己對季牧爵的依賴性越來越強了,以至於她現在一看到季牧爵要出門,都覺得他這是要其她於不顧,彷彿季牧爵一走出這個門就再也不回來了。


  季牧爵看著她緊張的模樣笑了笑,走下來摸了摸她的頭髮打趣道:「這些天一直請了假在家裡陪你,可我作為這麼大公司的一個老闆總不能天天都不去上班了吧?」


  「也是……」商竹衣撇了撇嘴,她的確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把季牧爵一直留在家裡呀,那真是天方夜譚。


  「那你下班了能不能早點回來,我在家裡等著你。」商竹衣有些央求的語氣問道,季牧爵笑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想讓她放心:「放心吧,我一下班就跑回來好嗎?」


  商竹衣這才點了點頭看著季牧爵走了出去。


  商竹衣的生活就這麼安逸寧靜的繼續著,純良也一直沒有待在季家,彷彿是為了讓她安心養胎一樣,顏如也和她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的,季牧爵對她也寵溺非常,最重要的是,商竹衣能夠感受得到季牧爵對她的關切和寵溺是發自內心的。


  季牧爵走後,商竹衣一人坐在沙發上,心中百感交集。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刻到底該作何感想。「哎」長嘆了一口氣,商竹衣安慰自己般的笑了笑,算了,還奢望什麼呢,季牧爵已經對自己這樣好了,這樣,前所未有的好了。嗯對,商竹衣人啊,應該知足常樂,她這樣對自己說道。


  這樣想著,她竟然真的也不覺得煩躁了,捧起來放在桌上的水杯。她享受著這樣難得的安靜,但是老天彷彿看不慣她這樣輕鬆,又或許覺得她這兩天太輕鬆了,偏偏要和她作對一樣,這樣的安靜,還是被打破了。


  猛的,商竹衣但手一抖,水杯從她的手上跌落下來,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商竹衣感覺到一股陌生的疼痛陡然從腹部傳來,她幾乎瞬間白了臉。「啊!」商竹衣痛苦的叫出聲,人也跌倒在地上,還未來得及清掃的碎片,有些扎進了她的手裡。


  但是這樣的疼痛,比起來自腹中的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了。商竹衣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無法動彈,她只感到有一股熱流自自己的腹下流出。疼,好疼,商竹衣滿頭大汗,不知這突然來的疼痛是因為什麼。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砰砰砰。」一聲又一聲,商竹衣沒有力氣動彈,敲門聲卻愈來愈急。「是我,你在家么?」門外傳來了南宮俊聲音,原來…原來是他來了。


  商竹衣神情已經有些恍惚了,但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去醫院。曲起的手指,向門邊探了探,卻無力繼續向前。


  南宮俊敲了良久,卻並沒有聽到裡面有開門的意思,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屋裡還亮著的燈,有些懷疑,如果商竹衣在家為什麼會不來開門。


  應該還沒有到不想見自己的地步吧。難道是季牧爵在這裡,想到這一種可能,南宮俊握緊拳頭。但隨即又想到,自己剛剛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季牧爵的車,看來也並不是這個原因。猛的,南宮俊抬腳狠狠的向門踹去,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


  南宮俊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有配過商竹衣家門的鑰匙,拿出后,打開門。剛進門,就看到商竹衣正蜷縮在地上,神情痛苦。南宮俊忙跑上前,想要扶起她,卻看到她一直捂著肚子。


  「怎麼了?!你有沒有怎麼樣?」他急聲,問道。「疼…疼…」商竹衣下意識的呢喃道。下一刻,便被抱的起來。


  南宮俊將她小心的放在車上,然後啟動了車子,向醫院開去。「稍微忍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商竹衣沒有出聲,只是臉色發白。


  到了醫院后,南宮俊焦急的在門外等待。片刻后,急診室的燈暗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面色沉重的出來。


  南宮俊皺緊了眉頭,向前走了幾步。氣勢逼人,醫生被他壓人的氣勢鎮住,呆愣了幾秒,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怎麼樣,什麼情況。」南宮俊問。「大人經過搶救,沒什麼問題。只要回家多補補身子,就能調養過來。但是……」醫生話頓住了,有些猶豫。


  「但是什麼?!」南宮俊忙眯了眯眼睛,追問。「但是因為患者聞了太多的麝香,孩子……孩子估計是保不住了。」說完醫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南宮俊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怔愣,根據他了解到的商竹衣的性格,孩子沒了,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場折磨。


  回想了一遍,醫生剛說的話。他突然的抓住了一個詞,「麝香?!」她既然知道自己懷有身孕,又怎麼會去長期聞那種東西。


  如果她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在剛開始就可以服用藥物,又何必用麝香來流掉孩子,又何必的孩子這麼大了,用這種方法流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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