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黃雀道人去搬救兵了
奚羽月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魏猛:「大哥哥,我的小肚肚好餓啊。」自從三四天前昏迷,奚羽月就沒吃過任何的東西,苟小雨一進入奚羽月的身體,就感到了胃裡空空的。
「奚羽月,我領你看過你大哥哥了,我們也該回你新媽媽的身邊了,不然你新媽媽看不到你要著急了。」
「可是,我不想離開大哥哥。」奚羽月撅著嘴說道。
易仙翁扳起了臉道:「奚羽月,你這樣可以不行啊。我們說好的,你要乖乖聽話,做奚羽月,如果你要是不聽話,易爺爺可要把你從奚羽月的身體里把你帶出來,你就要重新做苟小雨,不止不能和你大哥哥天天在一起,你還不能自由自在地吃好吃的哦。」
奚羽月捂著肚子,她的肚子也極其配合的「咕咕叫」了幾聲,奚羽月才戀戀不捨地對魏猛道:「大哥哥,我先回去了。等我吃飽了,我就回來找你啊。」
「好的好的。」魏猛哪裡管這個是苟小雨還是奚羽月,只要有這樣的樣子,對著自己可以溫柔點兒,他就感到滿足了。魏猛說完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奚羽月心領神會,在魏猛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拉著易仙翁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甜啊!」魏猛被奚羽月親了這麼一下,就感到天旋地轉不能自己,兩個月的努力啊,終於換來了「親□親的一個吻」啊,就算從此不能和奚羽月見面,那也夠他「思念到如今」了。
「卑鄙,下□流,不要臉!」白靈槐沒好氣地罵道。
「白老太太,你不是不就看不得人家幸福?」
「你別忘了,現在的奚羽月,裡面裝的是苟小雨,原來的奚羽月討厭你,而苟小雨還是個孩子。你居然利用一個孩子來騙吻,你說你不卑鄙?你說吃不下□流?」
「下□流就下□流吧,人不下□流枉少年。白老太太,你能不能把看風水的事情對我說說啊?咱們明天還得去騙錢啊。」
「跟你說啥?自己看上一章去,寫了三千多字,你還不明白嗎?」
「我倒是看明白了,可上面光說是看風水為什麼是騙人的把戲,沒說怎麼騙啊?我總不能和人家說,看風水是騙人的,你搞這些都是自欺欺人的玩意。那我還不被打出來啊。」
「我都替你想到了,就你的腦袋,告訴你你也記不住,明天你就擺出大師的架勢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來應付。」
「就是我負責裝逼,你負責扯淡唄。這個好,這個好。」魏猛聽了白靈槐的提議眉開眼笑,只要不讓他學習,那就是極好的。
「我餓了。帶我去吃蛇羹!」
「我也餓了,我要吃牛排。」胡力霸從床底下爬起來,看著魏猛。
「我靠。你怎麼還在這兒啊,我這裡沒吃的,你去跟著易仙翁啊,他是有錢人,想吃牛排找易仙翁去。」
「不行。我的天魂和白老太太的互換了,我只能在白老太太的三丈以內活動,離不開白老太太。」
魏猛看看白靈槐,有看看胡力霸:「她不能離開我一丈遠,你不能離開她三丈遠,那咱三不就成了一條繩的三個螞蚱了?」
白靈槐和胡力霸一起點了點頭。事情就是這樣,胡力霸和白靈槐互換了天魂,魏猛和白靈槐互換了地魂,他們三個就這麼詭異地綁在了一起。
「這個老酒鬼易老道,他這是要搞什麼啊?」魏猛搔了搔頭,不知道易仙翁耍的是什麼把戲。
龍騰酒店四樓餐廳的包間內,易仙翁正在給蘿蔔道人倒酒,他們兩個喝的是國藏□西鳳酒60年,酒店倒給了良心價,只要3999元。這樣的酒,配的菜自然也不便宜,便宜的恐怕就是那盤蔥爆海參了。
「蘿蔔道人,謝謝你今天給我這個面子。」
蘿蔔道人已改上午的冷冰冰,一臉笑容地喝了一口酒:「不給你面子也不行啊。誰讓我打不過你呢。和你這個天地第一人翻臉,那我不是自取其辱嗎?」
「哪裡哪裡,三十年前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們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就你蘿蔔道人能交朋友,我果然沒有看錯,果然夠朋友。」
「我本來是想找你聊聊,我進了病房看你朝我那麼一擠眼睛,我就明白了。不過易仙翁,你可別想那一頓小酒就把這事兒給了了啊。我徒弟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一定一定,其實你徒弟的事情,也不能全怪魏猛,一個巴掌拍不響對不對,是你徒弟找上門,他還用了水滴石穿之法,差點要了土地爺孫女的命。你今天也看到了,土地爺的孫女那和魏猛整處於熱戀之中,你說魏猛要不給他的女朋友出氣,那他以後在土地公面前,那也抬不起頭啊。」
「你不用拿土地公壓我,就算我徒弟傷了土地公的孫女,那他也不能出那麼重的手啊。李玄可是生下來就跟著我,水裡的法術,我就沒看到誰練地比他好的。」
「那也只能怪你徒弟有眼無珠,命該如此。」
蘿蔔道人把酒杯往桌上一墩,但是用力大了,酒杯里的酒灑在桌上,老頭兒忙趴在桌上把灑的酒喝了,站在凳子上指著易仙翁道:「易仙翁,你要這麼說話,你可沒朋友。我徒弟怎麼就有眼無珠了,你們把人殺了,你們還有理了?」
「你看你,急什麼啊。坐下,快坐下,你站起來還沒坐著高呢,站起來幹啥。我不是貶低你徒弟,只是實話實說。」
蘿蔔道人不滿地重新坐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易仙翁忙給他的酒杯倒滿。
「蘿蔔道人,你說的真是實話,你還別不愛聽,以你來看,魏猛在修道界是啥?」
「是個棒槌!」今天雖然和魏猛進行了一場遊戲,他看出來魏猛並不是修道之人,或者說,想入修道界可是連門檻都沒邁過去。如果不是他身上所具有的神力和神速,他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對啊。還是您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來魏猛的底。他就是個棒槌,什麼都不懂得玩意,你徒弟李玄找他鬥法,那不就是拳擊手找流氓打架嗎?論本事,肯定是你徒弟李玄厲害,可魏猛耍流氓啊,拿板磚揚沙子,只有能取勝,他啥是都能幹的出來。我聽他說了,今天怎麼把你徒弟弄死的呢?他打不過你徒弟了,肋條骨都讓你徒弟給打折好幾根,他沒招了,你猜他幹啥了?」易仙翁故意賣了個關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著蘿蔔道人不說了。
「他幹啥了?」蘿蔔道人配合地問了一句。
「他和胡三太爺認識,胡三太爺給他三道劫符作為見面禮,他看打不過你徒弟李玄啊,他就把劫符扔出去了。你說,不是棒槌,誰能幹出這兒事來。」
蘿蔔道人的臉色不由得有些冷:「那個魏猛和胡三太爺有交情?」
「可不咋的。不然能給他劫符嘛。魏猛出手就是火劫符。胡三太爺的火劫符,咱們都是自己人,關上門我們倆自己說,給你一下子,你敢說你能百分之一百保住命不?你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敢說。」
「易仙翁,你這麼說就是埋汰我了,你都躲不開,那我更躲不開了。」
「胡三太的劫符,那就相當於大炮,你徒弟李玄自己找個大炮撞,那能怪誰啊。還是那句話,魏猛是棒槌,他根本不知道胡三太爺的劫符有多大的威力,一著急就扔出去了,然後你徒弟就倒霉了,連點渣兒都沒有了。這是他扔了火劫符,他要是扔了風劫符,還不一定出多大的亂子呢。」
蘿蔔道人什麼也沒說,喝了杯酒,他喝完易仙翁就給他的酒杯倒滿,蘿蔔道人連著喝了四杯才停下,嘆了口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也是李玄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怪只怪黃雀這個老東西,沒事就搬弄是非,害了我徒弟的姓名。」
「就是就是,我看那,黃雀道人就是《封神榜》里的申公豹,四處挑事,聽他話的都沒好。」
「他會龍虎山去找我師伯了,這幾天我師伯出關,老爺子閉關四十九年。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本秘籍,我們怎麼問都不說,就自己修鍊。」
「你師伯?」易仙翁想了想:「張天師的師兄陸無涯,他老人家還活著呢?我記得我小的時候,他滿口就沒一顆牙了,有上氣沒下氣的樣,這麼多年,他老人家還健在?」
「易仙翁,你說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就不給自己留點口德呢?我師伯他老人家身體一直很好,而且修為也越來越高,我可告訴你,如果黃雀道人要是把他老人家請下山,只怕你也保不住那個魏猛。」
「那是,陸無涯那是老妖精,我就是個小猴崽子,我哪能比得過他啊。不過他老人家德高望重,黃雀道人未必能請得動他吧。」
「也不好說,當年師伯說了一句,覺得瑪麗蓮夢露長地不錯,黃雀道人就給陸師伯弄了一套瑪麗蓮夢露的寫□真集,還有一張大海報,足足有兩米長。黃雀道人你還不知道,龍虎宗天師道上到天師,下到走夫,哪有說他不好的。」
「那是啊,他在外面老惹事,不把你們都糊弄好了,出了事你們也不能幫他啊。」
「不對。」蘿蔔道人把酒杯放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易仙翁,把易仙翁看地不知所措了,給蘿蔔道人倒酒,酒杯是滿的,給他布菜,他也不吃,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咋地了?你看我□幹啥啊?喝酒啊。」
蘿蔔道人依然沒有動,還是看著易仙翁,易仙翁都要伸手試試蘿蔔道人還有沒有呼吸了,好端端的,怎麼還被人施了定身法呢。
過了有十分鐘,蘿蔔道人才道:「我想明白了,你剛才說我站著沒有坐著高,你這是罵我,罵我是狗。」
易仙翁把持不住,翻身跌倒,這哪是人的腦袋啊,一個爛了街的小玩笑,他居然想了這麼久,早知道自己何必請他喝西鳳酒啊,道士袋的二鍋頭就能打發了。
三千九百九十九啊,給這麼個東西喝,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