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無恥!讓百歲老人買衛生巾
錢壓奴俾手,藝壓當行人!
魏猛今天算是知道單田芳老爺子掛在嘴邊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有錢的人就是橫,有本事的人就是牛逼,就像米國一樣,瞪眼耍無賴,管你有沒有大規模殺傷武器,我就說你有,然後我還就以此為借口打你了,打完沒什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又如何呢?在你家呆了幾年,把能拿的都拿走了,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還連說自己吃虧了。沒事弄個飛機軍艦四處溜達,管你抗議不抗議,就是溜達。
易仙翁現在乾的就是米國一樣的事,指著你鼻子罵你,瞪著眼睛不講理,當別人答應他的事情做完了,他把臉一抹,找個理由就不認賬了。
其實上面的話原意是:奴婢為多掙錢財,會被重活壓垮。有了成就的藝人為多學藝,會被眾多的藝術壓垮。目的是教育人民要知足常樂。
而現在這句話的意思變成了:錢多得讓奴俾都縮手縮腳,覺得自己就是主子的命,技藝高深蓋住了同行的人,沒有同行可以超過自己,用來激勵人民努力進取,在某方面很強很能幹,讓別的人都在自己之下。
中國的文化啊,經過了時代的變化和文化的斷代,很多的東西都變得面目全非,以「老公」為例子,古代「老公」稱呼老人,明朝成了宦官的名號,隨著港台文化的流行,粵語的「老公老婆」成了夫妻最流行的代名詞,過去的意思早就沒了影子。
這樣的詞起碼還無傷大雅,大家也普遍接受,可是現在的主流媒體整天把「屌絲」掛在嘴邊上,就讓人怎麼也不能理解了,那是個多麼粗俗的詞啊,那不過就是工體的「國罵」的雄性版嘛,怎麼就能登堂入室呢,巨人公司還在美國時代廣場打廣告,拿粗俗當高雅,拿男女之事當文化,真不知道中國千年文化,怎麼了。
「不敢你喊什麼?也不看看你們面的是誰?那是我師爺,在我師爺面前,你們算個七八(敏感詞,和男人有關)啊」魏猛有了易仙翁這個主心骨,說話也變得放肆:「兩個人三隻眼,沒事瞎溜達什麼?聽我師爺的話,找個培訓中心好好學學手藝,等拿到證書,我和我師爺一定去給你們捧場,現在的人啊,注意保養和享受,你們好好學學按摩,能賺不少錢,你去二馬路看看,那一趟足療生意多火啊,那邊大姐穿的都是名牌,拿的都是蘋果手機。」
「小子,你……」黃雀道人氣的手指用力,搭在小螞蟻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小螞蟻的肩膀,小螞蟻的腮幫鼓起,對著魏猛和易仙翁等人。
魏猛就感到不好,忙躲到易仙翁的身後,易仙翁看著小螞蟻的樣子也收齊了笑容:「黃雀,你這是要跟我拚命嗎?想玩爆裂三魂?我就問你一句,跟我拼,你拼的起嗎?」
黃雀道人的手不由地又抓緊了一分,這時候小螞蟻不光腮幫鼓起,連身體都鼓起,黃雀道人道人感到小螞蟻身體的變化,才感到是自己太憤怒,向小螞蟻發出了錯誤的指令,忙在小螞蟻的肩頭輕輕拍了三下,小螞蟻的身體又慢慢地癟了回去。
易仙翁可不敢怠慢,看到小螞蟻的身體鼓起便把雙手擺在胸前,一股白色透明的氣息從他的雙掌中間迅速產生,升到黃雀道人和小螞蟻的頭頂,直□挺□挺地落下,形成一個圓柱的套子把黃雀道人和小螞蟻套住。
魏猛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個易仙翁也是個「咸濕大叔」,你做法就做法,把黃雀道人和小螞蟻套住就罷了,為什麼變出那麼一個套子,在頂部有個圓形凸起也就罷了,套子上還有一些顆粒和螺紋,這是新款的杜蕾斯啊,那這個東西把黃雀和小螞蟻套住了,那他倆成了啥了?自己還問人家算什麼,現在人家就是七八了。
可是黃雀道人的阻止有些晚了,小螞蟻的身體雖然憋下去了,可臉卻鼓□脹地更加厲害,就像一個充滿氣的氣球一樣,突然,小螞蟻的嘴突然張開了,而且張地極大。
易仙翁的兩隻手不由得用力,爆裂三魂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自己不加以控制,只怕這個院子的人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也要受些傷。
但是現實和他開了一個玩笑,爆裂三魂沒有發生,一隻小螞蟻從小螞蟻的嘴裡慢悠悠地爬了出來,小螞蟻用手接住了拿著小螞蟻,隨後,小螞蟻的臉就縮小恢復了正常。
「唉!」包括易仙翁在內,大家都一陣泄氣,搞地那麼嚇人,結果就爬出個螞蟻,這就像國產恐怖片,又是筆仙又是鬧鬼的,最後不是神經病就是做夢,叫人一個喪氣啊,結局千篇一律,這也太沒用創意了。
「黃雀,沒想到你不光連了黃雀,還練了只螞蟻,不敢用爆裂三魂,想玩萬蟻術?」易仙翁道。
萬蟻術是一門極其古老的法術,其起源是楚漢之爭。傳說當年西楚霸王項羽行軍至烏江,天色已晚,只見岸邊沙灘上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圍成的大字「霸王死於此」。項羽心想:這是天意。遂大喊一聲:「天絕我也!」即拔劍自刎。當然大家都知道,那是劉邦手下的軍師張良用蜜糖寫的幾個大字,招來了許多螞蟻,項羽不知是計,中計身亡。
天下第一的大英雄被螞蟻「嚇」死了,也不得不說是個天意,後面人便用養蟲只術養螞蟻,但是成功的不多,相傳清朝有一位擺攤算命的先生,人家都是黃雀叼簽算命,他用螞蟻拉簽算命,你若找他算命,他就從竹筒里倒出一個螞蟻,螞蟻爬到樹葉做的簽前,咬著一個樹葉出來,拉到算面人的面前,眾人皆稱奇,不管算的靈不靈,都願意看他的螞蟻。後來這個算命先生被劉墉遇到,在乾隆壽誕的時候表演了個萬蟻拜壽,當然也有人說劉墉用蜂蜜寫了壽字引來的螞蟻,但是可以想想,拿蜂蜜寫字糊弄小孩的把戲糊弄乾隆,劉墉得有多大的膽子,如果他真敢這麼干,那他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萬蟻術的特點就是螞蟻眾多,讓人防不勝防,易仙翁沒想到自己多慮了,原本以為黃雀道人要和自己拚命,沒想到只是個萬蟻術。這個法術就像跳上腳面的癩蛤蟆,不要人但是挺讓人討厭的。
「怎麼?天地第一人也怕了?」黃雀道人咬著牙說道,他現在已經無心戀戰,有易仙翁在,他就沒有找回場子的可能,可他黃雀道人在江湖也有一號,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傳揚出去,堂堂黃雀道人,龍虎宗天師道八大金剛之一,被易仙翁嚇跑了,他以後實在是沒臉見人。
「我怕不怕,你心裡還沒數嗎?你要是真沒數,你就放馬過來,我看看萬蟻術怎麼樣。」
「本真人有好生之德,怕傷了無辜之人。」
「行了,別扯那麼沒有用的,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打呢,你肯定是打不過我,就這麼走了呢,又很沒有面子。這樣吧,我也不能逮到了蛤蟆捏出尿,我給你的台階,你下不下?」
「易仙翁,你不要自持法術高強,就對我輩修道之人冷嘲熱諷。」
「我可沒冷嘲熱諷別人,我就冷嘲熱諷你一個人。我就問你,我給你的台階,你下還是不下,你要是順坡下驢,那麼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果你要不下,那你就自己看著辦,老話說的好,臉是自己賺的,臉也是自己丟的,你是賺是丟,就看你一句話了。」
黃雀道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變化了幾番后,突然哈哈大笑道:「既然天地第一人都說話了,那我就做個下坡的驢又如何呢?」
「這不就得了,我告訴你,做驢好,現在驢肉火燒多火啊,做黃雀有啥意思,烤著吃都沒有啥肉。」
黃雀道人就像沒聽到一樣,任由易仙翁胡說,只等他說出他的「台階」。
「你呢,在圈子裡多少有這麼一號,龍虎宗天師道還把你當個寶似得,我雖然被茅山正宗開除了,但是我也不想茅山正宗和龍虎宗發生什麼衝突,這樣,你不是想找我徒孫討個公道嗎?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和他比試一下,不過我可說好了,無論結果怎麼樣,你和他的恩怨都像日曆牌,這一頁翻過去,以後誰也不許再提,你看行不?」
「好,就按你說的,一言為定。」黃雀道人強忍著內心的狂喜,他怎麼也沒想到易仙翁會提出這麼個方案,和那個小子比試,自己哪怕只用一成的功力,也能要了他的小命。
「不過呢,現在是新中國了,不需要私鬥,如果私鬥,就是到政府備案警察也會管,所以呢,我提議,你和他文斗一局。」
「文斗?怎麼文斗?」
「文斗很簡單啊,比如你們倆划拳,跑步,掰腕子,這不都是文斗嗎?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沒事玩個地煞術了,兩儀陣法,五雷轟頂就沒意思了。」
「易仙翁,你……你這是……無賴!」黃雀道人忍不住罵道,這個易仙翁,說是比試,把法術先禁止使用了,自己一個瞎子,怎麼和一個大小夥子比跑步,還比劃拳,自己在修道界都能算上一代宗師了,和一個小屁孩玩石頭剪子布?那不是壽星佬尿炕,老沒出息了嗎?就是贏了也惹人笑話啊。
小螞蟻突然轉過身,用手在黃雀道人的手上寫了什麼,眼見著黃雀道人的臉色從憤怒變成平靜,隨後又變得歡喜,對著易仙翁道:「我讓我徒弟出馬,代替我比試,比試力氣。」
「好,我和你比!」魏猛高舉雙手,一口答應下來,要說比別的他還不敢答應,要是說比力氣,他是一百個贊成,他有黃大力的千鈞神力,算起來他能舉起十六噸的東西,還怕和一個獨眼龍比力氣。
「啪」,易仙翁一巴掌打在魏猛的頭頂,魏猛習慣性的跪倒在地:「臭小子,一點不懂得尊師重道,有你師爺我在,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
「師爺,沒事,我能贏!」
「易道長,既然他已經答應了,那可是駟馬難追啊。不然還算個男人嗎?不光他不是,你這個師爺也不是。」黃雀道人那話把易仙翁「將」住,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勝了這局,可不能讓易仙翁反悔。
「你才不是男人的。」魏猛想站起來和黃雀道人對罵,易仙翁一巴掌又拍在他的頭頂,魏猛又跪倒地上。
「閉嘴。你若再多言,我就讓你一輩子說不了話。」
魏猛嚇地感覺兩隻手捂住嘴,不敢再說一個字。
易仙翁想了想,才道:「既然我這徒孫已經答應了,那就比一比,還是那句話,我們只比這一次,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可以再提這件事。」
「那是自然。」
「既然是比試,沒有一點彩頭實在沒意思,這樣吧,我們加一點小小的賭注,如果我這邊輸了,我就把他叫給你,任由你發落,生死由你決定,你看……哦,你看不見,你覺得如何?」
易仙翁一指魏猛,嚇地魏猛一哆嗦,剛要說話,易仙翁的眼睛一瞪,他又忙把嘴閉上,自己是有千鈞之力,可是萬一自己輸了,自己的這條小命就交給人家了,這個易仙翁啊,說話咋就這麼不靠譜呢,你咋不說輸了把你兒子交給瞎老道發落呢。
「好。一言為定。」
「別啊,光說我們輸了怎麼辦,還沒說我們贏了如何呢?如何我們贏了,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點,你只有見到我這個徒孫,你就要喊一聲爹,你看這麼樣?」
「易仙翁,你欺人太甚!」黃雀道人氣地是鬚髮皆張,就像發怒的獅子一樣,見了他徒孫叫爹,那他不成了易仙翁的重孫子了?在江湖排名,易仙翁和他黃雀道人是平輩啊,而且自己比他易仙翁大差不多五十歲,這話他怎麼能說的出口。
「你要怕輸就算了,即使你們輸了,也就是個稱呼,不是真收你做兒子,你以為真的收你啊,你一個頭磕到地上,張口叫聲爹,你算是找到靠山了,也不用學盲人按摩了,就吃我徒孫,你還不得把我徒孫吃窮嘍啊。」
「好,我答應你的賭注。不過,我有個條件。」黃雀道人緊□咬牙關,從牙縫裡擠出答應的話。
「這都說好了,你還有啥條件啊?」
「我們不比舉起來的重量,我們比舉起的重量和自身體重的倍數比。」
「啥?啥玩意?」易仙翁沒聽明白,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我剛才耳朵有點堵了,你說的是啥?」
「比舉起的重量和自身體重的倍數比。我徒弟一百斤,他要舉起二百斤,那他舉起的重量和自身體重的倍數比就是2。」
「就比個力氣,你還玩起數學了,行,就依你!」羅警官,把你家的筷子借我用一下。」
羅勇年答應了一聲,一會兒抓了一把筷子回來,遞給易仙翁:「道長,您看這些夠不夠?」
「夠了夠了。」易仙翁接過筷子,在手裡把筷子蹲氣,兩手掐著筷子,上上下下晃了兩下,對黃雀道人說:「咱們這樣,一根筷子是一千公斤,咱們一個一個來,擺好姿勢我往上加筷子,看看每個人能接住幾根筷子,黃雀,你要不要查看一下筷子啊。」
「不用,我相信你易仙翁還做不出下三濫的事兒來。」
「那是,我哪能和你一樣呢。來吧,條件你們開的,你們先來吧。」易仙翁在他面前用腳畫了一個圈,在圈的中間跺了一腳,他這一腳在外人看來不起眼,甚至有點孩子氣,可是內行一眼便看出來,易仙翁用了三十六天罡術的「指地成鋼」之術。
「指地成鋼」之術是將將鬆軟泥土化為磐石之固,有些門派弟子將施展遁地幻化之術,《封神榜》中土行孫便是此中高手,用了「指地成鋼」之術,遁地術便無法使用,當然,地面也能承受巨大的壓力。
兩方面要鬥力氣,如果沒有個結實的地面,只怕重量加上去,人沒怎麼樣,地面陷下去了,到時候大煞風景。
易仙翁難怪是天地第一人,使用三十六天罡術居然如此地輕車熟路,就是三清教主,大羅金仙也不過如此了。
黃雀道人在小螞蟻的後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小螞蟻走到易仙翁的面前,把手裡的螞蟻送到嘴裡,身體往下一矮,扎了個馬步,把兩隻手舉起,就像年畫里娃娃托個金元寶的樣子。
「準備好了嗎?我要加筷子了!」
小螞蟻點了點頭,易仙翁開始往他的兩隻手裡放筷子,一根兩根,慢慢地放著。
魏猛見易仙翁放地輕鬆,小螞蟻舉地輕鬆,他便看著那些筷子,就是普通的竹筷子,這玩意能有一千公斤?
易仙翁看魏猛盯著他手裡的筷子看,隨手丟了一根給魏猛,魏猛抬手就接,當筷子一到他手裡,他就知道他想錯了,那筷子太重了,他忙胳膊用力,在空中把筷子接住,接住了到也不覺得吃力,主要是剛剛心裡沒有準備,所以才差點讓筷子落了地。
「現在相信了吧,一根一千公斤,一兩都不差。」易仙翁笑著道。
放到第十根的時候,易仙翁停住了,對小螞蟻說:「一萬公斤了,你還能行不啊?你可別累壞了,這玩意費腰,男人的腰要是完了,那一輩子的性□福就都沒了。」
小螞蟻點了點頭,示意讓易仙翁繼續。
「現在這孩子,就是倔強啊,不聽老人言啊,吃虧在眼前啊。」易仙翁繼續往小螞蟻的手上加筷子,加到十四根的時候,魏猛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已經是一萬四千公斤了,而他繼承了黃大力的千鈞之力是一萬六千斤,這個獨眼龍,怎麼這麼大的力氣啊,舉著一萬四千斤的重量,只是額頭微微冒汗,兩隻胳膊一點都不搖晃。
魏猛的兩眼眨都不眨一下,就希望易仙翁放上一根筷子,小螞蟻就被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讓他失望了,易仙翁一直加到二十根,小螞蟻的身體依然筆直。
「兩萬公斤了,你還要不要加啊?」
小螞蟻搖了搖頭,易仙翁便把他手上的筷子收起來道:「黃雀,你的徒弟舉起了兩萬公斤。」
「我弟子體重一百斤!」
「拉倒吧,他長那麼結實,只有一百斤,現在除了蔣欣意外的女演員才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一百斤。」魏猛喊道。
羅勇年快步跑進了房子里,不一會兒把他老婆的電子體重秤拿過來,放在地上,小螞蟻往電子體重秤上一站,上面果然顯示50kg。
「你這體重秤一定是壞了,他怎麼可能只有一百斤。」魏猛說著把小螞蟻推開,自己站在電子體重秤上,上面顯示87kg,和他知道的體重一致。
「一個大老爺們才一百斤,丟不丟人。」魏猛垂頭喪氣地走回到易仙翁的身邊,自己只能舉起一萬六千公斤的重量,自己的體重還比人家重,這場比試是輸定了。
「幹嘛啊,幹嘛這麼悲觀啊。咱們不是還沒比試嗎?」易仙翁給魏猛大氣。
「你知道什麼,我就能舉起十六根筷子,我沒他力氣大。」
「誰說讓你比了。白老太太,你來。」易仙翁對白靈槐招了招手手道。
白靈槐一愣神,自己的力氣哪裡有魏猛的大啊,不使用法力的前提下,自己和一般的女孩差不多,可在這些人面前,如果使用法力,一定會露餡,而且自己的法力還不一定好使不好使。
「楞著幹什麼啊?過來啊。」易仙翁催促道。
白靈槐不敢不聽易仙翁的話,只得低著頭走進了那個圈,把兩隻手舉起來,她不用扎什麼馬步,因為只要一根筷子,只要一千公斤,她就趴下了。何必擺那些姿勢呢。
「認真點,把兩隻手放平。」看到白靈槐那麼鬆懈,易仙翁不滿地訓斥道。
白靈槐無奈地擺好姿勢,把兩隻眼睛一閉,等著自己出醜。
一個東西放在了她的兩手之中,沒有想象中那麼重,也比想象中大很多,白靈槐睜開眼一看,原來易仙翁沒有往她手裡放筷子,而是放了一瓶啤酒。
「易仙翁,你這是什麼意思?」小螞蟻把眼前的情況告訴黃雀道人,黃雀道人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你可以派你徒弟,我徒孫也可以派他老婆出來迎戰,這沒毛病啊。」
「那你不放筷子,放啤酒是什麼意思?」黃雀道人沒有糾結是魏猛出來比試,還是什麼魏猛的媳婦出來比試,他不明白,說好的一根筷子一千公斤,易仙翁為什麼改放啤酒了。
「也沒什麼意思,一個女孩子,她肯定舉不起來一千公斤了,所以我就放一瓶啤酒,意思一下,啤酒一瓶,重零點六公斤。」
聽到易仙翁煞有其事地公布啤酒的重量,魏猛他們這一方都感到很丟人,人家舉起了兩萬公斤的重量,自己這邊只舉起了零點六公斤,這還比什麼比啊,這差距啊,比中國男足和德國男足的差距還要大,比瓜地馬拉乒乓球隊和中國乒乓球的的差距還要大。
「哈哈,哈哈,易仙翁,如此說來,你們是認輸了?」黃雀道人認為,是自己的弟子小螞蟻舉起了兩萬公斤的重量以後,易仙翁那邊已經放棄了比試,所以才派出個女人出來,走個過場而已。
「別忙啊,你說的,咱們比的不是誰舉起來的誰重,而是比舉起的重量和自身體重的倍數比,這話真難為你怎麼想出來的,我說著都繞口。」
「那又如何,我弟子五十公斤,舉起了兩萬公斤的重量,我們的舉起的重量和自身體重的倍數比是四百。易仙翁,你沒想到吧,我這個徒弟叫小螞蟻,他可以像螞蟻一樣,舉起自身體重四百倍的重量。」黃雀道人說話的語氣十分得意,他很遺憾自己變成了瞎子,他真想看看此時此刻易仙翁的表情,那種失敗后的表情,中了你道爺的道了吧,沒有十足的把握,道爺敢和你賭力氣,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不錯,論法力道行,是你易仙翁厲害,你是天地第一人,可以打地地府沒脾氣,那又如何了?輸了就是輸了,哪怕你再耍賴,你易仙翁也是輸了,我會把你輸了耍賴的事情向整個修道界宣揚,讓你徹底沒臉面見人。
「你看你的樣兒,就像吃了蜜蜂屎一樣,你把嘴咧小點兒,再用力就把你耳朵咧開了。現在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易仙翁,你該不是又想耍賴吧,你的人只舉起一個啤酒,零點六公斤,你拿什麼和我比?」
「就是輸,我們也要輸個明白吧,白老太太,你站在秤上,稱一下你的體重。」
白靈槐一下子就明白了易仙翁的意思,她是三魂,沒有重量,如果不是和魏猛混魂了,她根本不能觸碰到任何陽間的東西,自己所以能拿起啤酒,是因為自己和魏猛混魂,而且自己是在魏猛的一丈以內。如果,當然是如果,自己能超過一丈這個距離,她依然像三魂一樣,不能碰到任何的東西。
白靈槐站在電子體重秤上,電子體重秤居然顯示了0.6kg,白靈槐傻傻地看著這個數字,不應該啊,自己怎麼會有重量呢,哪怕按照西方的所謂科學家們的研究,三魂有重量,那也不過是0.7克啊,克現在是600克啊。
「都比完了,你還舉著啤酒幹啥!」易仙翁一把從白靈槐舉著的手中奪過啤酒,用大拇指的指甲一頂瓶蓋,瓶蓋應聲脫落,易仙翁對著瓶口,咕嘟咕嘟地一口喝乾了。
電子體重秤上顯示的數字是0.0kg。
「你作弊。你作弊!一個人怎麼會沒有重量呢,你們作弊。」黃雀道人聽了小螞蟻的彙報,臉色因為激動變得通紅,剛剛還在山頂,片刻以後就跌倒了谷底,這樣的大起大落,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喊什麼?喊什麼嗎?有理不再聲高,你不知道啊。」
「易仙翁,我沒有想到,你堂堂天地第一人,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公然作弊。」
「黃雀,你可把話說清楚啊,這麼多人聽著呢,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是對我名譽的污衊,我可以到法院告你誹謗啊。」
「易仙翁,你不用往我腦袋上扣帽子,我不怕你那些,你要是個男人,你就當著大家的面承認你作弊。」
「黃雀,你睜著你那兩瞎窟窿說啥瞎話,你憑什麼說我作弊了?」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咬牙死扛嗎?一個大活人,體重怎麼可能為零呢?你給我解釋一下,你不是作弊是什麼啊?大家都看見了,那個小姑娘的體重是不是顯示為零?莫說是個人,就是只老鼠,也要有些斤兩吧,一個大活人,體重怎麼可能為零呢?」
黃雀道人居然還想到了發動群眾這一招,這一招在中國社會往往有作用,因為中國的百姓是善良的,容易被一些人,尤其是所謂的「弱勢群體」鼓動欺騙,比如現在的焦點房子問題,買了房子降價了,就打起橫幅找政府說自己被騙了,可是房子漲價了,就美滋滋地轉手倒賣數錢,可偏偏這樣毫無契約精神的事件總能登上新聞網站的頭條,然後網民群起而攻之,辱罵政府無視普通百姓的利益,和開發商「沆瀣一氣」。
可是黃雀道人這一招用錯了地方,因為這裡只有他和他弟子小螞蟻,外加被包裹地像個木乃伊一樣的蔡峰,其他都是易仙翁這邊的人,他就是再忽悠,也不可能有人支持他啊。你認為一個台灣人跑到大陸,呼籲大陸支持*,不被打死都是好的,怎麼可能有人和他在一起呢。就算這個人是林志玲,那也不可能啊。
「誰告訴你她是大活人的?我說過嗎?」易仙翁把喝完的啤酒瓶倒過來拿著指著黃雀道人,那架勢很像從酒吧里出來要打架的小流氓。
「不是活人?易仙翁,你這樣的謊話都能說地出來了。真是丟光我們修道人的臉!」不是活人?那怎麼可能,如果不是活人,那個女子怎麼能被這麼多人看到,她又怎麼能拿起啤酒?這都是不符合常識的東西,易仙翁為什麼還要堅持胡說呢?難道,他喝多了?已經開始耍酒瘋了?
「黃雀,你的眼睛雖然瞎了,可是你的修為總還在吧,你不會用你的精氣查看一下?唉,你啊,就是年紀太大了,有一百多了吧,差不多就行了,老而不死是為賊,你這都得老年痴□呆了,眼睛又瞎了,沒事自己挖個坑,給自己埋點土,一了百了,多好。」
黃雀道人也不和易仙翁鬥嘴,聚氣凝神,催動精氣對這裡人查看,自己剛進院的時候光用精氣查看有沒有精氣存在了,沒有注意人,他再用精氣查看三魂七魄以後,他驚訝地發現,果然有一個人只有三魂沒有七魄,也就是說,這裡有一個人是以三魂存在的,也就是說,她是鬼。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黃雀道人搖著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不符合常理,一個人可以以三魂的形式存在,可是她不能被人看到,自己過去可是舍了一隻眼睛,練了鬼眼才能看到三魂,他怎麼可能被所有人看見呢?而且,她還能拿起陽世間的東西,這更不可能,三魂就是三魂,是沒有實體的,她怎麼可能拿起啤酒呢。
「啥不可能啊。我就說你年紀大了,得了老年痴□呆了,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不是你不明白,是這個世界變化快。你啊,過時了。」
「不可能,你作弊,三魂怎麼能觸碰陽世間的東西,一定是你作弊了。!」
「這個問題,我就不和你討論了,太低級了。」
「那……這場比試怎麼算?」黃雀道人結結巴巴地問道。
「黃雀,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虧你還問地出口!」易仙翁充滿鄙視地撇撇嘴:「這結果不是顯而易見嗎?還用我說嗎?」
「我徒弟舉起的重量和自身體重的倍數比是四百倍,你們的是零。所以我們贏了。」黃雀道人咬著牙說道。
「要不要臉,黃雀你還要不要點臉。你要不會算我給你算,我們的被除數是零點六,我們的除數是零,所以,我們的舉起的重量和自身體重的倍數比是……」易仙翁拉起了長音,就不說結果。
「零不能做除數,這樣的除法沒有意義!」黃雀道人實在等不下去,替易仙翁說出了答案。
「哦,我還以為你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呢,原來你會算啊。」
「我們是四百,你們沒有答案,所以我們贏。」
「我看你是真傻了。你花五十塊錢,賺了兩萬塊錢,我一分不花,賺了六毛,咱倆誰的利潤更大?」
「當然是我多了。」黃雀道人道。
「你是不是傻?我是空手套白狼白狼,你還能說出比空手套白狼更大利潤的買賣?我都替你們龍虎宗天師道發愁啊,你說你這腦袋,需要花多少錢才能治好啊。把你們龍虎山的房子和地都賣了,恐怕都不夠啊。」
魏猛撲通一聲給易仙翁跪下了,以頭觸地,磕頭連連。
他的舉動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連易仙翁都嚇地往旁邊一躲,不知道魏猛是中了什麼邪法,這怎麼對自己拜上了。
魏猛連續磕了十八個頭才朝著易仙翁拱手道:「師爺啊,聽了你埋汰瞎老道的話,我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自覺七經八脈為之一暢,七竅倒也開了六巧半,自古英雄出少年,師爺年紀輕輕,就有經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智,古人云,卧龍鳳雛得一而安天下,而今,天佑我大中華,滄海桑田5000年,中華神州平地一聲雷,飛沙走石,大舞迷天,朦朧中,只見頂天立地一金甲天神立於天地間,這人英雄手持雙斧,二目如電,一斧下去,混沌初開,二斧下去,女媧造人,三斧下去,小生傾倒.得此大英雄,實耐之幸也,民之福也,怎不叫人喜極而泣.古人有少年師爺說為證,少年之師爺如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皇皇;幹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我對師爺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聽閣下一言,勝讀十年寒窗,看古近風流人物,還數閣下!能在此間見到您,拜入您的門下成為您的徒孫,真是真是一生之榮幸,回家定要燒香祭祖,感謝先輩積下□陰德!」
魏猛這一大段「慷慨激昂」的「表白」,在場所有的人都楞了,連黃雀道人都楞了,見過能拍馬屁的,可沒見過這麼拍馬屁的,就是「遼寧民間藝術團」的快嘴宋曉峰,聽了魏猛的話也要甘拜下風啊,他這小腦袋怎麼能有這麼多的詞呢?說地易仙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直想找個沒人地地方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有那麼好嗎?
魏猛沒有起來,拿著膝蓋當腳,爬到易仙翁的身邊,兩隻手抱著易仙翁的大□腿,仰著頭:「師爺,我能向您請教一個問題嗎?」
「說吧,孩子,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師爺,這個黃雀道人是個十足的爛人,不要臉的東西,你只要略施小計,就把他耍地團團轉。跟個王八犢子似得。」
黃雀道人實在無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胸口起伏了兩下,一口血涌□出,他強忍著,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尤其是易仙翁和那個魏猛面前吐血,把湧上的血大半又咽了下去,可仍有一絲血順著嘴角流出來,他忙用右手抓著袖子掩住口,左手搭在小螞蟻的肩頭,含含糊糊地道:「走。」
小螞蟻帶著黃雀道人剛轉身要走,魏猛一個箭步跳到兩人的前面擋住了去路:「慢著,怎麼能這麼就走了呢?」
「你還要怎樣?」黃雀道人強忍著心神說道。
「剛才比試,誰贏誰輸啊,還沒說呢?」
「你們贏了!」黃雀道人就想儘快離開這裡,他好運功調息,他現在的心神已經打亂,如果再動氣,有了閃失,只怕又要吐血了。
「既然我們贏了你輸了,你應該怎麼辦啊?」
「我都承認輸了,你好要怎樣?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不對,還有件事,看來你像我師爺說的,得了老年痴□呆了,你忘了,我們輸了兒,我的小命歸你,你想讓我死就死,你想讓我活我就活。我可是拿我性命和你打的賭啊,你不能不認賬啊。」
黃雀道人的臉色一陣慘白,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魏猛碎屍萬段,這個小畜生太過分了,秋後的帳,他倒是不拖欠啊。
「有嗎?我忘記了。我還有事,下次再說」黃雀老人只能含含糊糊地說了句,一推小螞蟻的後背就往外走。
「黃雀道人,你可不能這樣,您自己說的,要像個男人,說話算數,再說了,我聽說您可是堂堂的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啊,你的臉都不要了,你要是不要了,我無所謂,丟的可不光是您一個人的臉啊,改天我就去龍虎山玩玩,在龍虎山下擺個說評書的檯子,說說堂堂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之一的黃雀道人,和人打鬥輸了不認賬,該叫人家爹都不叫,說不定還能賺點零花錢。」
「爹!」黃雀道人咬著牙叫了一聲。他感覺他的心都在淌血,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承受著屈辱,可是他要叫,他必須叫,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還是龍虎宗天師道的事情,如果只是魏猛一個人也就罷了,還有易仙翁,易仙翁雖然被茅山正宗開除了,但是誰都知道,他依然代表著茅山派,符籙三山,閣皂山不問世事,只顧得自己修行,茅山派和龍虎宗天師道一直為誰是第一明爭暗鬥,自己可不能再茅山派門人面前落下個打賭輸了不認賬的罵名。
可黃雀道人這個「爹」字一出,他再也控制不住心神,體內的氣息徹底亂了,一口鮮血再也控制不住,噴到了袖子上,順著袖子和手往下淌。
魏猛往後一跳,一副關心的樣子:「孩子啊,你這是咋的了?該不是這個月又提前了吧,你啊,要注意保暖,多喝點紅糖水,買點好的衛生用品,七度空間的不錯,我們班的女生都用這個牌子的。」
在場所有的人都沒忍住,扭過頭跑回到角落「哈哈」大笑,只有易仙翁和白靈槐沒有走,白靈槐是不能走,可她也把頭埋在校服衣服里,這個魏猛啊,讓一個百歲老人買衛生巾,真難為他怎麼想的。
易仙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小子無恥的樣子,很有我年輕時的風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