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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你們都能看見白老太太了?

  黃大力愣愣地拿著電話,直到電話里發出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他都不敢相信電話里的內容,魏猛說他被白老太太吃了嫩草,白老太太讓魏猛不要把事情說出去,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的話好像只有在一男一女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后才會有的對話啊。


  西班牙蒼蠅!

  黃大力看著外面的大昆蟲,想到了西班牙蒼蠅把綠色液體噴到魏猛和白靈槐身上的樣子,不用問了,一定是西班牙蒼蠅的毒液對他們兩個產出的作用,這附近就有河啊,他們把身上的毒液洗消不就完了嗎?怎麼還能讓他們做出那種事情呢!


  過去一直對著魏猛和白靈槐開玩笑,說什麼他們倆睡在一起了,但是人妖殊途啊,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如果人和妖真地在一起呢,在天條上那叫「妖惑人間」,無論什麼原因都要被滅之的。魏猛不懂,白老太太修鍊一千多年,她還是乾元閣出來的,不會不懂這樣的道理啊,怎麼就兩人在一起了呢?

  如果魏猛和白老太太真地在一起了,那自己可要如何向主人交代呢?當主人意識到白老太太有問題的時候,梅山六聖就給主人出主意,直接殺了就完了,主人猶豫再三,沒有下了了決心,用九轉玄功把自己打扮成黃巾力士看守白老太太,當白老太太和魏猛成為了萬年不遇的人妖體后,更是離開灌江口,對白老太太加以囑咐,如果自己把魏猛和白老太太兩個人發生了苟且的事情告訴主人,主人便有了滅掉白老太太的理由,白老太太被滅不足惜,可是白老太太死了,那麼魏猛就也就跟著魂飛湮滅,那主人可就做了大惡了。


  這事是怎麼搞的呢?為什麼白老太太不給魏猛指引道路呢?難道白老太太對魏猛動了春□心,早就有了以身相許的想法?不能!自己可以看的出來,白老太太不喜歡魏猛,更喜歡易水寒,她不會這麼做的。


  可這是怎麼搞地呢。


  「易哥哥!」阿花阿柳一聲尖叫,把黃大力從他的沉思中驚醒,他朝高台上望去,原來是西班牙蒼蠅空中的長矛朝正在施法的易水寒刺去,易水寒用了全力往旁邊躲,腳下不穩坐在台上,那長矛還是刺穿了易水寒的衣服,西班牙蒼蠅見易水寒坐在台上,嘶吼了一聲,長矛狠狠地朝易水寒的胸口刺去,易水寒坐在高台,躲避肯定是不便,阿花阿柳看到這一幕才驚叫出聲。


  易水寒見躲避不開,忙兩手在胸口結印,就在長矛距離他胸口兩厘米的時候結印太極圖,太極圖把長矛鎖住,西班牙蒼蠅想往裡刺,刺不動,想往回收,也收不了,同時易水寒也不敢做其他的動作,只能動用精氣維持太極圖,如果他一鬆懈,而西班牙蒼蠅恰巧往前刺,那他的胸口就會被刺出個網球那麼大的洞。到時候,只怕自己的父親再殺一次地府也未必能把自己救活了。


  黃大力不敢怠慢,忙撥通了易仙翁的電話,電話一接通,黃大力就喊道:「易仙翁,你個老東西快來,你兒子要沒命了!」


  魏猛回到羅勇年家的時候,小院已經恢復了平靜,黃大力,易水寒和羅勇年,吳鵬他們坐在桌前,一邊喝酒一邊相互聊著什麼,不過桌旁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易仙翁,他整對著一瓶農村自釀的小燒發起進攻。


  魏猛接到黃大力的電話可是一刻都沒耽誤,從方塘里爬上來,背著近乎赤□裸的白老太太往會跑,路過一家農戶偷了一條學生的校服給白老太太穿上,白老太太就這副蘿莉的身材,穿校服正好,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沒有易仙翁快。


  易仙翁有多快,黃大力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只感覺他掛斷電話,手機的屏幕都沒熄滅,易仙翁就出現在高台上,還是那套道服,還是那一副酒醉的樣子,就那麼站在易水寒的身邊,把手往易水寒的肩頭那麼一撘,易水寒就感覺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他仰著頭看著父親,剛要說話,易仙翁笑了笑,對著西班牙蒼蠅道:「就你欺負我兒子啊,你不學好啊!」說話抬起手照著西班牙蒼蠅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就那麼輕輕的拍了一下,高台消死了,四根高柱消死了,捆綁西班牙蒼蠅的鎖鏈消死了,連圍著房子的太極圖都消失了,西班牙蒼蠅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然後迅速地縮小,直到縮小成原來的大小,易仙翁抬起腳,把西班牙蒼蠅碾死了。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跟著過來嗎?難道我不知道你身上的傷沒有好嗎?你啊,就是一根筋,不夠靈活,若是光明正大的打鬥,你不懼怕任何你同齡的人,但是這個世界上陰邪小人居多,你要隨時提防,第一,你讓你的敵人放出西班牙蒼蠅,你就是大意了,所謂先下手為強,兩軍打仗也不是讓對手排好人馬,準備好了你才和他兵對兵將對將的大。獲勝就是對的。第二,當你發現你的實力不及的時候,你應該果斷的放棄,而不是死扛,死扛只有失敗。第三,即使你想死扛,那麼你為什麼不使用我給你的十方俱滅呢?你又在想,只要使用十方俱滅,這裡的人都要死。你以為不使用十方俱滅,當你扛不住的時候,他們能活嗎?使用十方俱滅,起碼你能活下來。」


  易水寒沒有說話,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易仙翁嘆了口氣,把易水寒從地上拉起來:「我就知道,你和你母親一樣,寧可自己遍體鱗傷也不願讓其他人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還死犟死犟,認準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起來我給你看看身體。」


  黃大力第一個跑出來,朝著易仙翁連連作揖:「還是易道長厲害啊,老將出馬,那是一個頂一萬個啊,看看,大家都看看,什麼西班牙蒼蠅,易道長的手那麼一拍,啪,直接就拍死了,不費吹灰之力啊。」


  阿花阿柳第二個跑過來,叫了一個「爸爸」,卻都圍著易水寒,問問易水寒的身體,易水寒搖了搖頭,說了聲沒事,兩個小丫頭頓時高興起來,對著她們的易哥哥一頓讚美,好像消滅了西班牙蒼蠅的是易水寒一樣。


  羅勇年和吳鵬都站在屋裡沒出來,他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現在都不相信那個大蟲子就這麼被人弄死了。


  「吳哥,蟲子死了?」


  「死了!」


  「就拍一巴掌,就死了?」


  「死了!」


  「那個老道是不是會如來神掌,一種從天而降的掌法?」


  「我感覺他不會如來神掌,他就是如來!」


  一輛麵包車停在羅勇年的家門口,民警劉亮朝院子里喊:「羅哥,我給你送菜來了,你過來幫我端一下。」


  羅勇年沒動,吳鵬捅了他一下他才緩過神,跑到大門口對劉亮道:「啥菜啊,我沒讓你買菜啊。」


  「那還能讓羅哥你張嘴啊,你要是張嘴了,我得多沒有眼力啊。」劉亮打開麵包車的門,車座上放著幾個大托盤,托盤上擺滿了做好的菜,劉亮小聲地道:「都是剛從飯店剛做好我就拿過來的,綠色農家菜,你家嫂子的手藝我知道,除了豬肉燉粉條做的還行,其他的真不咋地。我看羅哥你把這幾個當個客人,我就幫你張羅了一下。」


  「行,你小子關鍵時候還真行,老哥我平時被白關照你。一共花多少錢,你給我個數,明天我給你。」


  「哥,你這是拿我沒當自家人啊,你要提錢,我現在開車就走,就當我沒來。就十六個破菜,你還跟我提錢!」劉亮一副生氣的樣子,端著大托盤就往院里走。


  羅勇年「嘿嘿」笑了兩聲,也端起了托盤。


  十六個菜,按照農村結婚的酒席準備的,過去農村結婚生孩子是大喜事,要準備酒席,菜肴是有講究的,名曰「四訂四」,四道冷盤,四道熱菜,四道蒸菜,四道炸菜,要求是后四道要比前四道更好更貴,要「頂過」前四道,所以叫「四頂四」,四道蒸菜一般是魚,雞,肘子和四喜丸子,為啥這四道是蒸的呢,因為這四道都是做好裝好,就放在籠屜上蒸,開酒席就直接往上端,所以算蒸菜。


  過去的農村民風淳樸,辦酒席是為了討好好彩頭,一家有喜事全村子都去幫忙,要熱鬧好幾天,現在不同了,所有的都往「禮金」上盯著,結婚生孩子辦酒席,買房子搬家辦酒席,住院出院辦酒席,老人去世辦酒席,有的甚至老人過生日(六十六歲,七十三歲,八十歲)都辦酒席,一年辦好幾次,臉都不要了,只為能得到禮金。


  把十六個菜都端上去,劉亮又打開麵包車的後車門,從裡面捧出一個大瓷盆,裡面是紫紅的液體,上面還飄著一些碎冰塊。


  「劉亮,這是啥啊?」


  「大熱天的,你不得準備點解暑的啊。這個是我特意讓他們先做的冰鎮酸梅湯,給你們解酒的。」


  「沒想到啊,你小子真是個人才啊,想地太周到了,行。這個給我。」羅勇年接過大瓷盆,對劉亮不斷地誇獎。


  「只要羅哥你的事能辦好,我就滿足了,那你接待客人吧。我走了啊。」


  「行。你走吧,有啥事我們明天說!」


  劉亮把大瓷盆交給羅勇年,開車就離開了,一直把車開到鄉政府門口,蔡峰就在鄉政府門口等著。


  劉亮停好車,蔡峰就迎了上來:「怎麼樣?」


  「鄉長,都挺好的。」


  「啥玩意都挺好的?」


  「就是都挺好的,我把菜和酸梅湯都送過去了,羅勇年都收了。」


  「他們那都有什麼人啊?」


  「就是你讓我們抓的那幾個人,不過那個大個子小子不在,另外多個老道。」


  「老道?是董瞎子不?」


  「不是,董瞎子我還不認識,這個老道我沒見過,不過一身酒氣,也不知道幾個菜,能喝成那樣,半里地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


  「那你看沒看到董瞎子?」


  「沒有。就那麼幾個人,我不跟您說了嗎?羅勇年認為那個老外有點來頭,連縣裡的警察都陪著,他想巴結人家往上跑。鄉長,你讓我們抓那幾個人,我是真想聽你的,可是人家是副所長,我這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您可別怪我。」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蔡峰打發了劉亮回身向黃雀老人說明了一切,他親自蜈蚣放進酸梅湯的,原本一動不動的蜈蚣進了酸梅湯中,居然像魚一樣游來游去,遊了幾秒鐘就消失了,隨後酸梅湯上就結了一些碎冰。自己把菜和酸梅湯送過去肯定是不妥,他便被劉亮打了電話,沒想到劉亮告訴他,羅勇年沒把那幾個人拘留,而是帶會了家,要請人家吃飯,聽到羅勇年居然沒聽自己的話,蔡峰恨地牙根都痒痒,可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菜和加了蜈蚣的酸梅湯送過去,蔡峰就把話交代了一番,讓劉亮過去如此說,務必要把酸梅湯和菜讓羅勇年收下,劉亮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因為他了解羅勇年,他愛佔小□便宜,平時大家出去吃飯從不掏錢的主兒,有人給他送酒菜,他還能不高興「笑納」了。


  蔡峰想黃雀道人彙報的時候,並沒有說不見魏猛多個道人的事情,因為他覺得這是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那一群人當家作主的是那個黑人和戴墨鏡的自稱茅山正宗的年輕人,只要他們倆在就可以了。


  聽了蔡峰的彙報,黃雀道人點了點頭,:「好了,我們等著吧,等上半個小時,我們就去給他們收屍。」


  魏猛背著白靈槐到了桌前,白靈槐慌忙地從魏猛的身上跳下來,跑到易水寒的身邊,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把易水寒細細地打量,易公子沒有什麼異樣啊,腿在胳膊在,連臉色都好了許多,根本沒有像黃大力說的,胳膊被西班牙蒼蠅咬到啊。


  「易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讓白老太太擔心了!」易水寒很有禮貌地站起來,對著白靈槐打了個稽首。


  白靈槐拍了拍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黃大力,你為什麼要騙我?騙我說西班牙蒼蠅把易公子的胳膊都咬掉了?」


  「切!我易哥哥是什麼人啊,怎麼會被那麼丑的蟲子傷到呢?」阿花和阿柳一聲說道。


  「白老太太,白老太太,你別生氣啊,我不也是著急嗎?我不那麼說,您能這麼快就回來嘛。不過白老太太我可要說你幾句,你從哪裡弄來的學生校服啊,你本來就那麼漂亮,現在穿上個校服更顯得清純,你讓我們這些老爺們還怎麼活啊,這不地天天就看你了啊。」黃大力忙拍著馬屁,把話題轉移過去。


  「你……」白靈槐以為黃大力要嘲笑她穿校服不好看,她也覺得中國的校服實在是太丑了,幾十年了,還是老一套,看不出個男女來。沒想到黃大力這話說的啊,心裡這份舒坦啊,白靈槐原本還想罵上黃大力幾句,這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就說不出來了:「好看啥啊,就是比一般好看十分八分的。」


  「呦呦呦呦!羞不羞,不要臉,你哪裡好看啊。!」阿花阿柳刮著臉,對著白靈槐做這鬼臉。


  白靈槐把脖子一挺,臉扭到了一邊,一副不和小孩子計較的樣子。


  魏猛看看阿花阿柳,又看了看白靈槐,小心地問阿花阿柳:「兩位小妹妹,你們能看到她嗎?」


  「當然了,大壞蛋,難道你看不到嗎?」阿花阿柳齊聲道。


  「呵呵,我也能看見,能看見!」魏猛有對吳鵬道:「吳警官,你能看到她嗎?她長啥樣啊?」


  「能看見啊,這不是白老太太嘛,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嘛,穿個藍色的校服。」吳鵬不知道魏猛為什麼這麼問,他也好奇,魏猛是一個人走,怎麼把白老太太弄回來了,他還是那天晚上看到白老太太和魏猛一起打人魈,感覺白老太太和魏猛關係很不一般,不然不會同生共死,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看到,今天魏猛又把白老太太帶來了,哦,是背過來了。


  魏猛拉了拉白靈槐的衣服,小聲的道:「咋回事啊?咋他們都能看到你了啊?」


  白靈槐此時已經呆住了,她剛才並沒有主意,還和阿花阿柳兩個小姑娘鬥氣,可她隨後就意識到,阿花阿柳應該看不到她呀,怎麼會對著自己做鬼臉呢,當吳鵬說出能看見她,還把她的衣裝說出來,她才確信,現在所有人都能看見她,而且是看到她的人,不是她的三魂。


  魏猛看白靈槐的樣子,知道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看了黃大力,黃大力忙端起酒杯,把頭扭過去,避開了魏猛的眼神,魏猛只能想易仙翁求助,因為這裡易仙翁的本事最大,希望他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易仙翁笑眯眯地看著魏猛,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口酒,道:「魏猛,你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嗯嗯!」魏猛連連點頭,他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過去大家都看不到白靈槐,他還能帶著白靈槐四處溜達,可以上學回家,可如果所有人都能看到白靈槐,那自己整天帶著個小妞,這算是怎麼回事啊。讓所有人看著自己帶著個小妞追奚羽月,那自己成什麼人了啊。


  「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告訴你啊。」易仙翁笑眯眯說道。


  「師爺,你可不能這麼說啊,姚白白可是您的徒弟啊,我是姚白白的徒弟,我連頭都磕了,我還要給他買墓地,給他摔盆打幡,您可不能不認賬啊。」魏猛忙說道,他聽出來了,易仙翁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他還有辦法讓大家再看不到白靈槐。


  「你是真心做我徒孫的?」


  「那是自然的,你這樣的高人,我就是打著燈籠都沒處找去,您快告訴我吧,這是咋回事啊。」


  「想知道啊,你附耳過來!」易仙翁朝魏猛招了招手,魏猛忙過去,把耳朵湊過去。


  「其實啊,我也不知道!」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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