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往白無常身上扔板磚
「魏猛,你怎麼能這麼和易公子說話呢!」白靈槐表面上「教育」魏猛,可那臉上滿是緋紅的甜蜜,兩隻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易水寒,像是在等易水寒的回答,在白靈槐那祈盼的眼光下,易水寒原本的話,居然不好意思出口了。
易水寒低下了頭,想裝作沒聽見魏猛說什麼,把這個話題繞過去,可魏猛是個「明曉事理」的人啊,他把食指彎曲,把易水寒的下巴端了起來,就像過去妓院里的嫖□客調戲妓□女,白靈槐看不得易水寒受到這樣的待遇,一巴掌把魏猛的手拍掉。
「裝逼范兒,有話你就說嘛,害什麼羞啊,你就當我不存在。你該不是反悔變卦了吧,你下午可是答應以身相許的。」
「我沒有。」易水寒仰起頭直視著魏猛,斬釘截鐵地說道。
「對嘛。沒有反悔就好,你想想今天下午,白老太太左一把吐沫右一把口水地救你啊,口乾舌燥還幫你。你要感恩啊。」
白靈槐就想立刻掐死魏猛,好好的話到了魏猛的嘴裡就變味,本來一副美女救英雄的美麗畫卷,讓他一描述,怎麼就那麼臟呢?如果說撫養孩子,正常人都會說「含辛茹苦地把孩子養大」,魏猛一準會說:「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喂大」,就這素質,怎麼和文質彬彬的易公子比啊。白靈槐忍不住兩隻手托著下巴,獃獃地看著易水寒,慢慢的,易水寒又變成了梁山伯。
易水寒臉漲得通紅,他哪裡是魏猛說的意思啊,他是說他沒有答應「以身相許」:「魏猛,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要對白老太太以身相許的話,以後請你不要再提。」
「哎呦,你小子行啊,過去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陳世美啊。白老太太那可比王寶釧啊,王寶釧不過是破瓦寒窯等了陳世美十八年,白老太太可是在深山老林里等了你一千多年啊,如果不是你出現,她現在還在山洞裡等著你呢。你咋能說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了?那兩個小丫頭有什麼好啊,全世界所有國家,喜歡*都是違法行為,你可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白靈槐朝魏猛豎起了兩個大拇指,國家應該請魏猛去勸說那些貪官,多麼不靠譜的兒事情,魏猛都能聲情並茂地說出來,尤其是最後一句,要是被外人聽到,那就是魏猛在勸說失足少年改過自新啊,剩下來易水寒就應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然後拉著白靈槐往民政局跑。
「等陳世美的是秦香蓮,王寶釧等的是薛平貴!」易水寒糾正道,可是他說完就後悔不已,因為他低估了魏猛臉皮的厚度,魏猛朝他招了招手,讓易水寒朝他這麼靠一靠後,小聲地問道:「你的意思,王寶釧和陳世美有奸□情?」
「我什麼時候說了?」易水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魏猛怎麼會問出這句話呢?
「你剛剛說的,王寶釧等的是薛平貴。那她跟陳世美不就有奸□情了嗎?」
「是你說的,王寶釧等陳世美,我糾正了你的錯誤,王寶釧等的人是薛平貴,不是陳世美!」
「哦。那秦香蓮和薛平貴有沒有奸□情?」魏猛一臉渴望地追問道。
「我去看看上面的情況,白老太太,您先喝茶!」易水寒連一秒鐘都不想再和魏猛糾纏,和這樣一個人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完全不知所云。
等易水寒上樓,白靈槐忍不住要打魏猛:「你當著易公子胡說八道什麼?你看你把易公子氣的。」
魏猛連忙護住臉,叫著冤枉:「白老太太,你可不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這可都是為了幫你啊。」
「胡說,你還幫我,你分明就是攪和,把我的好形象在易公子面前攪和沒了。」
「白老太太,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也不想想,你多大了,你一千多歲了,你和易水寒在一起,那都不是老牛吃嫩草,那是老王八吃嫩草啊。在看看人家易水寒和他的倆媳婦。那易水寒是老牛吃嫩草。這一來一回,你還有什麼機會!」
白靈槐不服氣地道:「可我是妖,我這個年紀在修道界,也就相當於你們人類的十七八歲。」
「可這是人間。你說的也正好,你是妖,人和人是般配的,你是妖,應該找妖般配去,對不對。你和他在一起,那就是人與動物,國際禁止的片。」
「可我修鍊人型啊。已經可以視同為人了。」
「視同,就是看著像個人,其實不是唄。你啊,就是不明白我的好意,我必須逼他,把他逼的走投無路,然後讓他下不來台,你再出現,這樣你們不就順理成章了嘛。」
「你要逼得下不來台啊!」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魏猛嚇地翻身躲到沙發後面,剛剛就說了這麼一點壞話,還讓人家爸爸聽見了。易仙翁從樓下緩步下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姚白白,當然,只是三魂,此時的姚白白正對著魏猛和白靈槐笑。
看到姚白白,白靈槐的心情很負責,不知道應該恭喜他還是對他說對不起,魏猛看到姚白白,快步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抱住姚白白:「哥們啊,我對不起你啊。」說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易仙翁微微點了點頭,這個魏猛倒是個性情中人,想哭就哭,也不掩飾,他走到沙發前,白靈槐早已俯身下拜,這可不是白靈槐卑躬屈膝,主要是易仙翁的級別太高,這是他們修道界對高人的尊重。
在修行者中,年紀和輩分固然代表一定的身份,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實力,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得道的人必然受到尊重。
其實所有的世界都是如此,強者受到尊重,弱者被嫌棄。中國念了幾千年的孔子仁學,可「以德服人」愣是打下大□片的疆土,弱肉強食的法則無論是叢林還是人類社會,哪怕是神仙世界都適用,正如馬雲說的:你若成功了,你放屁都是真理,你若失敗了,你說的一切都放屁。
「魏猛,你這是幹什麼?」姚白白也被魏猛哭得莫名其妙,師傅易仙翁把他帶回來,一直替他高興,可魏猛怎麼哭了呢?他不也是修道之人嗎?怎麼反應差這麼多呢?
「我對不起你啊。你為了救我死了,你的屍體還讓我給弄沒了!」
「怎麼會呢?我的屍體就在房頂,師傅早就拿回來了?」
「嗯?」魏猛一愣神,回頭看著易仙翁,易仙翁道:「黑白無常索取癱子三魂的時候,我就把癱子的屍體帶回來了,要是你們想起來,只怕警察早就把他的屍體解剖成一塊一塊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這事兒鬧的,白哭了!」魏猛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臉色立刻多雨轉晴,笑嘻嘻地回到沙發上坐好,美美地喝一大口茶,好像用於補充剛剛哭過流失的水分。
姚白白一臉錯愕地看著魏猛:「你哭,不是因為我死了你傷心?」
「我跟你非親非故的,你死了我傷什麼心?我就是把你屍體弄沒了,怕你怪我,到時候讓我幫你找,再讓我賠錢,我現在窮得欠一屁□股高利貸,實在沒錢了。」
「我靠!」姚白白氣得爆了句粗口。這個魏猛啊,自己為了他死了,他居然還惦記著自己的錢。
易仙翁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在魏猛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怎麼能說你們非親非故呢?你今天剛剛拜了癱子為師,俗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現在死了,不止他出殯的一切費用由你承擔,你還要為他披麻戴孝,摔盆打幡。」
「少扯犢子。我父母雙全,我給他披麻戴孝,那不是咒我親爹親媽早死嗎?再說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沒錢,沒錢沒錢沒錢。」
易仙翁嘆了口氣,扭頭對姚白白說:「我就說了吧,你把人家當徒弟,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師傅,你還想把你的店啊,存款啊都留給人家,人家壓根就看不上。」
「店?存錢?」魏猛頓時來了興緻,可他有故意撇了撇嘴:「拉倒吧,一個成□人用品店,除了賣點小雨衣,能賺多少錢啊。」魏猛說完把耳朵都豎起來了,就等著易仙翁或者姚白白回答。
「咦。可不能這麼說啊,他可是個有錢人,你別忘了,他過去是天下第一殺手,隨便接個單子那都是上百萬美元的報酬的。」
「上百萬美元?吹牛呢吧。」魏猛還是故意試探,可是他的心早就狂跳了,如果不是易仙翁提到了讓他披麻戴孝,摔盆打幡,只怕他已經答應了。
「我過去便宜的一單是五十萬美金。」姚白白答道。
魏猛翻身就給姚白白跪下:「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您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喪事辦得漂漂亮亮的,雖然我不能親自給您披麻戴孝,但是我多給你找幾個哭九包,讓他們聲淚俱下把您送走。」
「哭九包」,是東北舉辦喪事葬禮的一種形式,雇的當地「哭喪班子」,由4~6人組成,有一名主持、2~3名樂師,樂器是嗩吶,新潮一點的還有吉他和架子鼓等,還有1~2名歌手,所謂「哭九包」只是一些唬人的名詞,並沒有固定的詞。他們大概哭的是關於父母的養育之恩,一般都是追溯老人生前事迹之類。說白了,就是在喪事上,自己不哭,雇傭人哭。哭九包,誰哭意味著誰是死者的女兒。唱的大概是《過十關》、《十跪》等,後來還有《父親》和《母親》。唱哀歌的人認為歌詞有點不合適,就即興把歌詞中的「媽」「娘」都改成了「爸」「爹」等,最後一首,他每唱一段,門外的兒女們就要對應的燒一包紙錢,那些紙錢都是事先包好的,每大包里有8張紙錢,算上外面那張,正好九張。這之後是送燈儀式,一共7盞燈,每一盞都有一套對應的含義,大概就是照明了陰間的路。這樣的形式在東北黑土地依然很流行,有人說是喪事喜辦,有人說是封建迷信。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哭九包有了「哭十八包」的發展,主要是增加了二人轉,流行歌曲等形式,目的也很明確,一方面,讓東家的喪事更加的隆重氣派,另一方面,節目多了,東家的賞錢自然也就多了。
之所以會出現「哭九包」的形式,原因眾說紛紜,一種是說過去東北地廣人稀,需要一些形式通知附近的人來幫忙,一種是認為喪事晦氣,需要人氣來扭轉一些,而雇傭人哭,也主要是因為民間的「穿孝打幡」會走三年背運,一些做生意的人忌諱,所以花錢僱人替自己,慢慢變成了家裡有錢的象徵,僱人哭靈的人多了,干「哭活」的人就多了。
在東北,干「哭活」和承接紅白喜事的是最不入流的行當,雖然賺錢很多,但是被人看不起。趙本山在《馬大帥》第一部中(我個人認為這是趙本山最好的作品,沒有之一,因為他的電視劇,這一部才能稱為一部作品,因為太寫實,電視台不讓播了),因為生活所迫幹了「哭活」,生怕家裡人知道,躲躲閃閃,小品演員楊冰(楊樹林)在參加《歡樂喜劇人》的時候,說到自己過去是在紅白喜事上吹喇叭(嗩吶)的時候,背過臉說地極為不好意思,中國地域廣闊,各地的風俗真是千奇百怪,我們不能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與自己不同的風俗,哪怕有些看起來愚昧落後,但是,請尊重他人。
易仙翁忍著笑看著姚白白,姚白白很激動,因為他沒有想到他這樣的人,還會有人「發送」他,他忙對著易仙翁點了點頭,過去扶起魏猛:「我要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脫離旁生道啊。」
「那錢……」魏猛哪裡需要他的感謝,他只需要錢。
「等你把姚白白送走,到我這裡來領錢。我知道他瑞士銀行的賬號和密碼,到時候直接打給你。」易仙翁打斷魏猛的話,語氣里有些嗔怪。
魏猛連忙點頭,心裡那叫一個美啊,瑞士銀行,過去一直在電影里聽說過,那可都是放巨款的地方啊,當自己把姚白白一埋,自己繼承了他的「遺產」,那自己也是富二代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易仙翁問道。
「沒什麼事兒,這不是姚……師傅死了嘛,還是救我而死的,我還以為我把姚師傅的屍體弄丟了,就來找您負荊請罪了。沒想到您先下手為強,你真高啊,太高了。要不怎麼說,小家雀鬥不過老家賊呢。」
易仙翁也拿魏猛是哭笑不得,前面說的好好的,非要在後面加點兒零碎,好好的話,讓他這麼一說,聽著就是彆扭。
「既然沒事,你就趕緊滾吧,記住,七天以後癱子入土為安,你要提前把一切都準備好,不然,我也是一把年紀了,說不定就把賬號或者密碼忘記了。」
「不能不能,絕對辦得妥妥噹噹,我找專業人士來操辦,絕對讓你挑不出一點毛病!」魏猛嘴裡應承地歡,心裡早就罵上易仙翁了,什麼一把年紀,這就是赤□裸裸地威脅,如果他把喪事辦完,他要給大□爺玩什麼失憶,大□爺就燒了他的王八窩。
魏猛和白靈槐退出了易仙翁的算命館,胡力霸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又睡著了,魏猛只能抱著它往家走。
「白老太太,姚白白為了救我而死的,他應該恨我才對,為什麼還要感謝我啊?」
「你沒看到姚白白是黑白無常來接引嗎?他這輩子殺了那麼多人,不去惡鬼道也是去畜生道,可他來世繼續做人,他能不感謝你嗎?」
「即使他下輩子做人,為什麼感謝我啊?」
「因為是你幫他啊。」
「我幫他,我啥時候幫他了?」
「咱們在和人肉屠夫打鬥的時候,他是有機會逃跑的,可是他沒有,他在看到你有危險的時候果斷出手,不止救下了你,還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這是一種犧牲精神,無論是基督教,佛教,還是道家,都是極其高尚的品質,正常來說,他救了你,應該讓你去給他福德,可是生死簿上沒有你,他們就沒法計算這個了,好像0除以一個數一樣,只能把所有的功過清零,所以他就轉世做人了。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不一定是這麼回事。」
「地府還玩算數啊?」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生死簿就是一個人功過簿,隨時都會根據一個人的行為而變化,生死簿不是一成不變的,過去佛教曾經勸人學好,宣揚生前做重重惡事,臨死心生善念,就是第一大善人,生前做種種善事,臨死心生惡念,就是第一大惡人,用於導人。」
「佛教最扯犢子!」魏猛的話一出口,白靈槐就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拐杖:「不許胡說,讓佛祖知道,把你打入拔舌地獄。」
「他知道他的,我說我的,不是說佛沒有貪嗔痴嗎?我說他的不是,他生氣,那他也有貪嗔痴,他自己都做不到,還騙別人做到,更扯犢子。」
魏猛的話讓白靈槐竟然無話可說,她沒想到一個不學無術的魏猛,居然對佛教有如此的見解。
魏猛見白靈槐不說話,他就繼續道:「咱就說說佛教有多不合理啊,唐僧,如來佛祖的第二個弟子,下凡做了十輩子的和尚,還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難,走上十萬八千里才混個什麼佛。可你看看壞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說說,這合理嗎?」
「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佛陀的意思是,任何人,任何時候,只要學佛,都不晚!」
「那我為什麼要提前吃那麼多苦呢?我最後放下這一下子不就可以了嗎?」
「不和你說了,你這都是歪理。都是胡說。」白靈槐對佛教的理論了解的不多,她對佛教的修行法門感興趣而已,佛教的那些詭辯在她看來毫無意義。
「說不過就發小脾氣,你們女人都這樣。行了,想想從哪裡弄點錢吧,把姚白白髮送走了。不能找黃大力了,這小子太黑了,一天利息就收60萬。對了,易仙翁那麼牛逼,為啥要請黑白無常吃飯呢?黑白無常也沒啥本事啊,我都能打過他們。要是用他們,直接命令就是了,幹嘛那麼客氣呢?」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一點禮貌都沒有。易仙翁請黑白無常,肯定是希望黑白無常在接引的時候找個好人家再上交,讓姚白白下輩子過的好點唄兒。再說了,黑白無常挺厲害的,還直接命令,你想什麼呢?」
「切!黑白無常厲害,讓我一擊阿杜跟就打飛了,還厲害呢!」
「你那次是偷襲。不算數的。你過去還認為顯佑伯菜能,讓人家收拾一頓,老實了吧。」
魏猛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道:「我也納悶,他拿的是啥玩意?是不是法寶?」
「那是顯佑伯的笏板,當然是法寶了。」
「啥是笏板啊?」
「你咋啥都不懂呢。過去大臣見皇帝,手裡捧的白板,有象牙做的,有白玉做的,把要說的話,或者皇上說的話記在上面,那就叫笏板。顯佑伯手裡的笏板,是記錄他管轄信息的,是地府給的,有了笏板,顯佑伯能控制他所轄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你就是再牛,你不是神不是仙,你逃不出這五行去。」
「不對啊,他們不是說咱們是人妖體,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嗎?」
「那是指我們的三魂,你不是還有個肉□身嘛。等你把肉□身舍了,你就真的不在五行了。」
「不懂不懂。你們的世界太複雜了,一會兒這一會那,搞不懂你們說的啥。我還是想想我從哪裡弄錢吧。」
「你想弄錢啊,很簡單啊,你往白無常身上扔磚頭就可以了。」
「往白無常身上扔磚頭?為什麼?」
「你想想你打的黑白無常,白無常謝必安的帽子上寫的什麼?」
魏猛嘿嘿笑了兩聲:「沒注意。」
「寫的一間發財,他的脖子上掛的是金元寶和銀元寶。謝必安喜歡開玩笑,未死的人如果機緣巧合遇到他,往他身上丟磚頭了,瓦塊了,他也往人家身上丟,他沒有磚頭,他就丟脖子上的金元寶,銀元寶……」
白靈槐的話沒說完,魏猛在路邊撿起一塊磚頭就往回跑。
「你幹嘛去?」
「去往白無常身上扔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