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YOU CAN ,YOU UP
那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雖然你影子還出現我眼裡……
白靈槐正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正等著易水寒公子朝她走來,就覺得額頭一痛,把所有的美好都打破了,白靈槐怒視著魏猛,魏猛依然拿著簪子敲她的腦門:「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魏猛居然拿她的腦門當木魚,他還念起佛了。
「滾犢子!」白靈槐一把奪過簪子,忽然想起易水寒站在她面前,她發覺自己的失態,怎麼能把自己如此粗□魯的一面表現在易水寒公子的面前呢,這會讓易水寒公子對自己留下多麼不好的印象啊。
白靈槐又羞又惱地瞪了魏猛一眼,低下了頭,輕輕地將簪子插在頭上。可這一低頭,自己今天居然穿的是見發黃的老頭衫,抬手一摸,自己的頭髮也是凌□亂不堪,這是什麼樣子啊。白靈槐連忙躲到魏猛的身後,用魏猛的身體擋住自己,生怕易水寒看到她不堪的樣子。
女人啊,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總是希望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對方,有時候畫了兩個小時的妝,就為能和那個男生擦肩而過,可結婚以後呢,對著自己的丈夫,連臉都懶得洗。
「幹嘛呢?幹嘛呢?玩老鷹捉小雞呢?你躲我後面幹什麼?」
「女士,請不要害怕!」易水寒以為白靈槐對那時自己使用「五行降魔陣法」依然心有餘悸,便出聲安慰道:「雖然你是妖,但是我已經認出那個簪子所帶的仙氣,應該是上古大神之物,你若非義妖,簪子也不會跟你。」
「公子說的是。奴家白靈槐,今日衣冠不整,羞於見人,還請公子見諒!」
「哎呀,我的媽呀!」魏猛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大姐啊,你可饒了我吧,你這是咋的啦,中邪了啊。咱能好好說話嗎?」
「滾犢子!」白靈槐實在忍不住,朝著魏猛踢了一腳,裝得好好的淑女,非要逼她動粗,這個魏猛,就是賤,一會兒不打都不行。
魏猛對白靈槐出手早有提放,白靈槐的身體剛動,他身子已經跑出去三米左右的距離,易水寒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他知道魏猛的速度快,可以沒想到居然快到這樣的地步,他已經集中心神,可還是沒有跟上魏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幾乎懷疑在魏猛現在站的地方,原本就有一個魏猛。
魏猛怎麼能有這麼快?如果只是使用「登抄」之術,恐怕只有父親才能有如此的境界啊。難道魏猛居然達到了父親那樣神仙境界?
易水寒是在茅山長大的,從小他就聽師兄弟談論父親易仙翁,說父親是道門第一人,呂祖重生,有玉□面紫□陽之稱,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辛月突然去世,父親衝天一怒為紅顏,打開生死門,到了陰曹地府,父親早已成仙得道了,只是他母親辛月死得早,父親萬念俱灰,終日除了照顧自己就是飲酒,對修道再無興趣。
修道之人多找陰晦之物,易水寒身邊的師侄們經常能遇到鬼,或者被鬼戲耍,只有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陰晦之物來騷擾他,問師傅和父親,他們都避而不答。直到他到了九歲,用「茅山囚龍陣法」抓了個偷供品的老鬼,老鬼看到他就已經嚇得體若篩糠,跪在地上,不求饒命但求早死。
易水寒不明白老鬼為什麼會如此,便說若是能說明實情,他便放了老鬼。
老鬼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您是易仙翁的公子,嚇死我們也不敢招惹您啊。」
易水寒更加不解,縱然自己的父親法力修為很高,可鬼是地府之物,怎麼也會怕父親怕到這個地步呢。難道只因父親曾經打開過生死門?
「公子不知,當年您的父親曾經「拳打森羅,腳踢九幽」,二十萬陰兵對您父親也無可奈何,三十二大鬼王被您父親打地退避三舍。您父親離開地府的時候曾經放言,如果有鬼敢騷擾公子,他會打開地獄之門。所以十殿閻羅對所有鬼都下了命令,如果有膽敢冒犯公子的,將壓在陰山之下,用不得翻身。公子,我不求您放了我,您就發慈悲,讓我早死。」
易水寒最終還是放了那老鬼,老鬼連頭都不回落荒而逃。易水寒立刻找到父親,問父親老鬼說的是不是真的,沒想到他只是眨了下眼睛,一個空的牛欄山的玻璃酒瓶出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而告訴他父親事情的老鬼就裝在酒瓶里,只有豌豆大小,一個勁地給他和父親磕頭,嘴裡不知道說著什麼,想必是求饒的話。
「好好修道,自己有本事了,就是天,也不能欺負你!」父親難得嚴肅地對他說道。
易水寒要求父親由他處置老鬼,父親從易水寒小就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易水寒放了老鬼,老鬼開始竟然不走,易水寒問他為何,老鬼說,他已經跑出了三十里,眼看就要到土地廟,可以回到地府,可被易仙翁抓了回來,如果易水寒真心放他,就把他帶到土地廟。
易水寒頓時驚訝地目瞪口呆,就在他一眨眼的時間,父親易仙翁居然來去三十里,這是什麼樣的修為啊。
從那以後,易水寒將父親視為自己的神,自己也要努力達到父親的境界,以他現在的修為,一般的修道之人,他都能追尋到移動痕迹,即使是師傅,他也能看到些虛影,只有父親,如果父親用心,他依然找不到父親的半點痕迹。
而今天,他再次見證了一個修道之人的速度,雖然只有不到三米,可是易水寒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魏猛移動的痕迹。
這怎麼可能,魏猛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而且自己與他交往多次,當然都是魏猛因為奚羽月來找他的麻煩,他都沒發現魏猛有修道人應該有的精氣,怎麼才幾天不見,他就變得如此神通呢?不止有神力,還有神速。但是,魏猛的身上,怎麼就沒有一點點修道人的精氣的?
易水寒聚精會神,把魏猛再看個仔細,他突然發現在原本魏猛站著的不遠處,站著兩個鬼,一個藍面一個綠面,因為魏猛剛才擋著,所以他沒發現,這時候魏猛突然離開,這兩個鬼顯然沒跟上魏猛的步伐,現了身。
「鬼祟!」易水寒的藍眼睛半眯著,冷冷地說道。
藍點頦和綠帽子連忙擺手:「易公子,我們可不是鬼祟,我們是他們的人啊。魏老闆,你可要說句話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兄弟啊。」
「沒錯,他們是我的人。」魏猛毫不猶豫地應承著,心裡也有些不明白,就算如白靈槐說的,易水寒是什麼茅山正宗,他不也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呢,能厲害到哪裡去?把白靈槐和藍點頦綠帽子嚇成那樣,他再厲害還能有大□爺厲害,大□爺可是打過人魈的。
「你竟然墮入魔道,養鬼修道!」易水寒的語氣中有種豁然開朗和解脫的感覺,他無法接受一個比自己小的人修為居然比自己這個「茅山正宗」還要高,自己從小就被稱為神童,連父親都說自己的天資極高,怎麼可能有個少年比自己的天資還好呢。
魏猛所以有現在的修為,原來是因為用了旁門左道之法,而且還養鬼。養鬼是修道之人的大忌,如果養鬼,不需要任何理由,直接就會判定為邪道,可以直接滅之。
易水寒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既然你墮入魔道,那我今天就要廢掉你的修為。讓你重回正途!」說完踏罡步斗,兩手就要結印。
「等等!」白靈槐大吼一聲,面對著易水寒張開了雙手,擋在易水寒和魏猛中間。
被一個女人保護,讓魏猛很不舒服,他一步踏到白靈槐的前面:「咋地,想打架啊,大□爺奉陪,不過打傷了你,你可不要哭鼻子找你的酒鬼老爸!」
「你認識我父親?」易水寒沒想到魏猛居然會認識他父親,不然他怎麼知道父親是個酒鬼。
「你閉嘴!你什麼都不懂,逞什麼強。這是修道者之間的事情。」白靈槐攔住了魏猛,她害怕魏猛和易水寒真的打起來,她不知道易水寒的真實實力,如果易水寒很高,使用出類似「五行降魔陣法」,只怕自己和魏猛會一起魂飛湮滅,可如果易水寒的修為一般,畢竟他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加上魏猛既有黃巾力士的神力,又有飛天夜叉的神速,他若把易公子給傷了,那自己可就心疼到後悔都來不及了。
魏猛悻悻地朝藍點頦和綠帽子走去:「行。我什麼都不懂,YOUCAN,YOUUP!」魏猛想找藍點頦和綠帽子「擁抱取暖」,沒想到他以走過去,藍點頦和綠帽子也躲著他,他靠近,兩個鬼差就往旁邊挪,和他保持距離。
「行。你們倆啊,有你們的。裝逼范兒,他們不是我的人了,你趕緊降妖捉鬼把他倆弄走。」
白靈槐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心神,朝著易水寒打了個稽首,道:「在下乾元閣浩煙居士門下,白靈槐,諢號白老太太。」
易水寒還了個禮:「茅山宗茅小芳禮過。」
「毛小方?你咋不說你叫林正英呢?還毛小方,真不要臉。」剛剛還倍感被冷落的魏猛立刻來了精神,易水寒就老老實實叫易水寒,咋地,白靈槐說你是茅山正宗,你就是殭屍道長了啊。
「易公子請不要介意,魏猛並非我輩中人,所以才信口雌黃!」說著白靈槐朝魏猛做了個會扇他耳光的架勢,魏猛就老老實實地閉上嘴,他倒不是怕白靈槐真打他耳光,主要是有易水寒在,他和一個老娘們吵吵,有失□身份。
「魏猛若非入了魔道,怎麼會養鬼呢?有怎麼會有如此的速度和神力呢。」易水寒對白靈槐的話提出了異議,他從心裡不相信白靈槐的話,兩個鬼就在那,魏猛和兩鬼又親口承認有關係,怎麼會有假。
「藍點頦和綠帽子是土地廟的鬼差,和我們有些交情而已。至於魏猛如何有如此的速度和神力,說來話長,還請他日,我與易公子細細道來。」白靈槐不是不想說,是她現在沒有棒棒糖,能把剛才的話,一字一句地說出來,她可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控制住了心神,如果一時失神,控制不住,那不就在易公子面前出醜了。本來今天就已經沒了外表,不能連裡面的缺點也暴露了吧。
「白老太太,所有的事實都擺在眼前,我不能聽信您的一面之詞。待我收了兩鬼,其他的我們從長計議。」說著易水寒又跨了一步,白靈槐一眼便認出易水寒要踏「步陰斗圖」,這是道門做法捉鬼的基本步伐,易水寒的步伐很沉穩,很明顯不止受到過正統的教育,而且也下了苦功,一步之下步生蓮花,如果易水寒再配合相應的手印,只怕以魏猛現在的修為和身體狀況,很難護住藍點頦和綠帽子兩個鬼差。
「易公子,如果你執意為之,可否與奴家先打個賭,我們比比手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