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半人半妖?那不就是人妖?
魏猛差點從凳子上跌倒地上:「各位大仙啊,你們神仙都這麼不著調嗎?你們不應該清心寡欲除魔衛道嗎?怎麼還有時間打麻將呢?再說了,現在誰還玩這實物麻將啊,把手機拿出來,我給你們下載QQGAME,現在都在網路玩遊戲了!」
柳三先生倒是配合,掏出手機遞給魏猛,魏猛接過手機頓時眼睛冒光,對手機愛不釋手。這是最新款的蘋果手機,而且還是PLUS系列,不過柳三先生的的話,差點讓魏猛把手機摔了:「下載完幫我辦個黃鑽,再給我充10萬Q幣,不然道具不讓用,四千金幣不夠輸!」
10萬Q幣?你以為Q幣像辛巴威幣那麼不值錢嗎?魏猛見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也在掏手機,他連忙把手機放在柳三先生面前的桌上:「其實玩麻將還是玩實物的,鍛煉手指和大腦,長時間玩手機會損壞視力,還會得頸椎病,肩周炎!」不等其他人反應,魏猛抓起桌上的麻將,開始碼牌。
魏猛的手碰過麻將,就感到一股冰涼透過指尖傳出體內,就好像盛夏抓了把冰塊,說不出的舒坦,魏猛忙抓了幾張麻將牌在額頭和臉上,胳膊上蹭來蹭去,享受這份冰涼,以現在這房子的溫度,都已經趕上桑拿房了。
「猴崽子!」胡三太奶關切地起身給魏猛擦了下額頭的汗水,把煙袋搭在魏猛的肩頭,魏猛瞬間就感覺整個身體都舒服,如沐春光,微風拂面,那感覺就像在神識世界的感覺。
在神識世界里幾進幾齣,魏猛越來越發現給他身體感覺最好的就是神識世界,如果白靈槐不打自己,不讓自己背誦什麼古籍,那麼神識世界是個非常好的遊玩和享樂的地方,當然,如果能和奚羽月在一起就完美了。
而此時的感覺就想身在神識世界里,難道煙袋還有這樣神奇的效果?剛才拿著煙袋,可依然感覺很熱,沒有這樣舒服的感覺。魏猛倒也好奇,抬手把煙袋從肩頭拿起來,身體果然又像掉進了火爐里一般,魏猛忙把煙袋又搭在肩頭,享受了如沐春光的舒服,魏猛不想再在高溫下呆上哪怕一秒鐘。
「謝謝您老人家啊!」魏猛感激看著胡三太奶,如果不是老太太指點自己,幫煙袋搭在肩頭,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成了悶爐烤鴨了。
「猴崽子,終於說了句人話。」
「柳先生,你看胡三太奶老人家多善良,多慈祥,你就應該向她老人家學習,把量天尺還給我吧。那玩意挺沉的,別把您老累著了。」魏猛對著柳三先生又是點頭又是作揖,目的當然是拿回量天尺好趕快走。
「不勞你費心!趕快把麻將碼好!打完一圈,我自會將量天尺還給你。」柳三先生把量天尺放在自己的右手一側,遠離魏猛防止魏猛突然出手。
「好,打麻將,說好了就打一圈啊。」魏猛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三下五除二地碼好面前的麻將牌,魏猛雖然對麻將沒多大興趣,可是他媽媽是個麻壇中人,和媽媽「鏖戰」136張麻將牌陣多年,屬於「沒吃過豬肉也看過多年豬跑」的一類。
東北的已婚婦女多是如此,三五好友打麻將是主要的娛樂方式,當然,已婚的男子也是如此。年紀再大了,到了退休年齡了,就開始齊聚廣場,開始了「最炫民族風」的人生了。
魏猛碼好牌,看著胡三太爺三位,胡三太爺捋著山羊鬍笑眯眯地看著他,胡三太奶剔著長長的指甲看著他,柳三先生右手撫摸著量天尺的符文看著他,沒有一個動手碼麻將的,看樣子也沒有要動手碼麻將的意思。
「三位不要動,千萬別動,我來,我來碼牌!」魏猛把三個人挨個看了一遍,終於明白三個人的意思,於是站起身,把白靈槐放在凳子上,讓她趴在桌邊坐好后,首先走到胡三太奶的身邊,幫著胡三太奶碼牌,可他伸手抓了兩把麻將,一股強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鬆開手,麻將從他的手裡掉到桌上。
魏猛坐著的時候抓麻將牌,麻將牌是冰冰涼的,就好像抓□住冰塊一樣,可當他站在胡三太奶的身邊抓麻將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握到鋒利的刀一樣,他剛一用力就有刀刃割破皮肉的感覺。
魏猛忙查看抓麻將的手,兩隻手很完整,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剛剛那種疼痛也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麻將的問題?魏猛繞過剛剛抓的麻將,用兩隻手指掐了張靠近胡三太爺的麻將牌,魏猛就感覺他正在用手指掐一把雙刃刀,兩隻手指都被刀刃割入皮肉。魏猛連忙鬆開手指,兩指手指放在眼前仔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依然沒有被傷害的痕迹。
「猴崽子,碼牌啊!」
「奶奶啊,你這麻將扎手啊。」魏猛哭喪個臉,指著麻將道。
「凈瞎說。」胡三太奶伸手抓了張麻將牌,手指在牌上搓了一下:「九條!」隨即把麻將拍在桌上,果然是張九條。
「奶奶啊,您是大仙啊,你拿著沒事,我是真不行啊,看到扎針我都能嚇哭嘍啊,這玩意跟刀割肉似的,我可整不了,您老自己弄吧。」
「少廢話。你要不碼牌,麻將就沒法打,麻將打不了,你就走不了。我們仨兒無所謂,在哪都是呆著,我先抽袋煙吧。」說話間,胡三太奶就要抓魏猛肩頭的煙袋,嚇得魏猛連忙躲過胡三太奶的手,跑到胡三太爺的身邊:「我換一家,換一家,最後給您碼啊。您老別著急!」
胡三太爺捋著山羊鬍,笑眯眯地道:「小哥兒請。」
「還是胡三太爺好,說話就是讓人感到溫暖,讓人覺得和藹可親。我先給你碼哦!哦哦哦……哎呦!」魏猛有了胡三太奶的「前車之鑒」,小心地掐了了張麻將牌,如果再有刀割的疼痛就立刻鬆手。讓魏猛失望了,這次沒有刀割的疼痛,倒有了火熱的灼燙。魏猛感覺自己掐的不是張麻將牌,而是個燒地通紅通紅的炭火球。魏猛疼地忍不住直叫喚,把麻將牌丟到了桌上。
和在胡三太奶身邊拿麻將一樣,只要麻將牌離了手,疼痛感立刻消失,查看手指,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迹。
「爺爺,您也稍等啊,您這麻將也不太好辦,我再換一家。」
胡三太爺笑著點了點頭,繼續捋他的山羊鬍兒。
魏猛跑到柳三先生的右側,眼睛剛看了眼桌上的量天尺,柳三先生抬手就把量天尺放到了左邊,用手掌按住。
「柳三先生,您看您這是幹啥,我又不能搶,再說了,搶我也搶不過您啊。您搶東西太專業了!」魏猛的話「夾槍帶棒」,柳三先生就像沒聽見一樣,就等著魏猛碼牌。
魏猛無奈地伸出一根手指,拿手指頭尖點了一下麻將就馬上縮回去,生怕麻將再有什麼幺蛾子。奇怪的是,手指頭沒有任何的感覺,麻將牌很平常,不熱不冷也不如刀刃,和普通的麻將牌一樣。魏猛又小心地拿指尖點了一下,感覺和上一次一樣,魏猛好奇地把整個手指都放在麻將上,麻將就像他平時在家摸的麻將一樣,沒有任何的不一樣。
魏猛暗自歡喜,這個柳三先生臉上冷冰冰的,沒想到就他心腸最好,按現在的情形,不用想就知道是胡三老頭,胡三老太太使壞,要不然為什麼麻將就一會割手一會兒燙人呢。柳三先生就沒他們那麼壞,人家什麼法術都沒用,他坐下家,一會兒給他幾張牌吃。
魏猛歡喜的伸手抓麻將,可沒想到麻將就想焊死在桌上一樣,任由魏猛怎麼使勁,麻將是紋絲不動。
「少拿幾張試試!看著挺結實挺壯,竟是個銀樣鑞槍頭!」胡三太奶看魏猛呲牙咧嘴,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也沒能拿起麻將,就好心提醒,自然也少不了嘲諷幾句。
魏猛瞪了胡三太奶一眼,小說里可常有「銀樣鑞槍頭」這個詞兒,往往都是男人和女人歐歐叉叉以後,女人沒有得到滿足嘲笑男人不中用。你一個老太太怎麼就知道本大□爺不中用呢?想找大□爺試試啊?大□爺口味沒那麼重,不伺候。
難以想象,如果胡三太奶知道魏猛現在的想法,會不會不顧一切,把魏猛撕碎了,沾點醬油青芥末生吃了。
魏猛雖然對胡三太奶的話不滿,但是他還是採用了胡三太奶的意見,一隻手就抓一張麻將牌,雖然吃力,但是總算把麻將拿起來,魏猛感覺過去一手提三十五斤的啞鈴,都沒有這兩張麻將牌重,關鍵是現在他已經有黃大力的「千鈞之力」了,現在拿兩張麻將牌還如此費勁,那這麻將牌得有多少斤啊。
魏猛咬著牙,把麻將牌在柳三先生面前碼好,喘了口氣,兩隻手拿一張麻將牌,一張一張地往柳三先生面前碼。
兩行麻將三十四張,魏猛碼了一半就感覺兩隻胳膊都不是他自己的,就是現在要把他的胳膊剁掉,他都沒有力氣躲開。這那裡是碼麻將,這分明就是修長城啊。范喜良累死了還有個孟姜女替他哭一場,自己要是累死了,連個哭的人都沒有啊,自己不如范喜良啊,人家是結完婚累死的,自己可還是處□男啊。
「猴崽子,給柳三先生碼完后可要該輪到我哦。」
「奶奶,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弄死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不帶你們這麼玩人的,我好心好意幫你們碼牌,你們還在麻將上玩手段,你們可是大仙,玩我一個小孩子,有意思嗎?」
「小哥兒,此言差矣。我三人清清白白,怎麼會戲耍與你呢。」
「少忽悠我。你們還沒耍我,那為啥這麻將一會熱,一會重,一會扎手呢?咋的?麻將還會變啊?」
「這麻將是王詡用試妖石製成,妖若碰了,要承受刀山火海泰山壓頂之苦,是王詡在鬼谷戲耍妖精之物。」柳三先生一板一眼地說道。
「啥玩意?試妖石?試妖石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人,又不是妖,你們才是妖,狐狸妖,蛇妖!」
「所以我們不碰,讓你碼牌!」柳三先生道。
「你們啊,壞啊。就沒你們這麼壞的,有坑你們繞過去,讓我跳是不?不對啊,我是人啊,試妖石對人也有作用?」
「沒有,如果是人摸這麻將,就是石頭做的麻將,不會受到刀山火海泰山壓頂之苦!」
「那為啥我摸麻將一會熱,一會重,一會扎手?」
「狗崽子,這你都不明白,你摸了麻將受到刀山火海泰山壓頂之苦,說明你身上有妖身,你受到刀山火海泰山壓頂之苦而完好無損,說明你身上有人身,你現在是半人半妖。」胡三太奶「咯咯」笑了兩聲,看著魏猛道。
「半人半妖?那不就是人妖?」
「小哥所言極是。」胡三太爺捋著山羊鬍,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