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作死就必須死。
在去中心路的路上,魏猛接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爺爺魏寶德的,問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家,魏猛推說和劉媛在外面吃飯,吃完就回去。爺爺的電話剛放下,劉媛的電話就跟著進來,說在麵館沒找到他,魏猛只說他看到劉媛的丈夫了,現在正跟著呢,讓她安心回家等他的電話,臨掛斷的時候不忘提醒劉媛,如果他爺爺打電話問起,就說自己是和她一起吃飯。
計程車剛剛駛進中心路,黃大力出現計程車前面,攔住了計程車,因為出現地太過突然,把司機嚇了一跳,腦袋伸出車窗剛要罵,看到黃大力近兩米的身高和那身肌肉塊兒,到口邊的髒話又生生咽了下去。
黃大力的身形很快,拉開車門上了車,車的後排已經坐了魏猛,苟小雨和白靈槐,黃大力要上車,苟小雨極其自然地爬到白靈槐的腿上,兩隻胳膊親密地摟住白靈槐的脖子,小腦袋也極其自然地偎依到了白靈槐的胸前,只是她的頭弄的白靈槐那鼓溜溜的胸?部很不舒服。
黃大力朝司機呲牙一笑,道:「謝謝師傅,這是我朋友!」
「靠!還是個大老黑!」司機暗自慶幸,多虧沒馬,老黑都能打,而且在自己國家,他打外國人是國際事件,弄不好會判刑,老黑打了他,警察都不抓人家,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看著奚羽月嗎?」魏猛見黃大力「擅離職守」,心裡老大不願意。
「我就是特意過來通知你,你的女神已經被人弄走了,這一路跑的我啊,衣服都濕透了。」黃大力朝著額頭擦了一把,可是什麼也沒擦到。
「什麼?你怎麼不攔住啊!」聽到奚羽月被人弄走了,魏猛頓時就急了,這個黃大力太飯桶了,他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讓奚羽月被人弄走了呢?
「是個警察請她去給外賓演奏,人家心甘情願,我也沒有權利攔人家啊!」黃大力見魏猛生氣了,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老闆,奚羽月我們也有鬼族盯著!」綠帽子對魏猛說話總是畢恭畢敬,彷彿魏猛真是他老闆一樣。
「為啥?鬼族為啥盯著奚羽月?」
「要死的人都會有鬼族跟著,監視她的一言一行,生死簿上寫了,奚羽月明天丑時死!」
「靠!土地老兒忽悠我,什麼七天,就他媽是今天。你給我問問,現在奚羽月到哪裡了?」如果苟雲寶站在魏猛的面前,魏猛會毫不猶豫地把他一量天尺打倒,然後踏上億萬隻腳,讓他永世不得超生。說苟雲寶不知道生死簿上寫著奚羽月明天丑時死,魏猛用腳後跟想都不會相信。魏猛突然想抱著白靈槐親一下,感謝她的英明,如果不是她一再要求,魏猛連學都不上爬上玉門山,他恐怕就此錯過了救下奚羽月的機會。
綠帽子的身體接連打了幾個冷戰,對魏猛道:「稟告老闆,奚羽月已經昏厥,被裝進一輛車裡,正朝果山開去。」
「是不是和高小軍在一起?」魏猛把牙咬得咯吱一聲響,如果是高小軍把奚羽月弄昏帶走,只有讓他碰到,他就抓起兩條腿,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丟上天空,既然自己有千鈞之力,想必高小軍能體會一下超人的感覺。超人會飛,可以降落,高小軍不會飛,那他怎麼降落呢。魏猛也不知道,他想,高小軍會變成一張肉餅落在地面上吧。
「沒有,高小軍開車在車後面跟著,拉著奚羽月的車是王晨開的?」
「誰?王晨?」聽到這個名字,白靈槐來了興緻,向綠帽子確認道。
「是的,奚羽月也是王晨用迷?葯迷暈的。」
「他二人果然去了果山。終於可以抓人魈了!」白靈槐很興奮,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抓人魈,只要能抓到五個人魈,那麼她就可以恢復五百年的道行,她就可以驅動斷魂玉把她和魏猛的陰魂換回來,從此不用依附在魏猛身上。
「你真想讓他抓人魈?他能行嗎?」黃大力看了眼滿臉憤怒的魏猛,輕聲地問白靈槐。
「沒事沒事,人魈充其量是九百年的道行,他有我一千三百年的道行呢!」
「可是他不會法術,空有一千多年的精氣,怕是施展不了吧!如果他的三魂受損,你可以也會遭殃的哦。」黃大力善意的提醒道。
白靈槐猶豫了,魏猛的確不會什麼法力,自己所以想讓魏猛幫自己捉拿人魈,是因為看到魏猛使出極空破打傷黑無常,可萬一魏猛的極空破奈何不了人魈,那麼魏猛只有挨打的份了。白靈槐拍拍胸口,給自己壯了壯膽,道:「沒事,這還有土地公的錦囊,實在不行就靠他的錦囊,他說了,如果遇到人魈不行了,就打開錦囊,他自有辦法!」
黃大力笑了笑,再沒有說話。
吳少純指著行駛在自己車前面的馬自達,對開車的吳朋道:「叔,那是高小軍的車吧,他不是回家了嗎?咋跑這兒來了?」
「你去叫那個小姑娘的時候,高小軍回來了,王少和高小軍翻臉了,把桌子都掀了。」
「因為啥啊?咱們不都是高小軍叫來的嗎?王晨咋還和翻臉了?」
「高小軍說了,王少搞姑娘可以,但是不能在雙山縣搞。」
「在哪搞不是搞啊?人家把奚羽月弄出雙山縣,他就是好人了?」
「雙山縣是高小軍老爸的地盤,如果在雙山出了事,不是給他老爸找麻煩嘛。過去沒看出來,高小軍還是有點腦子!」因為是縣裡一把手的獨子,作為有點追求的吳朋來說,把高文宇以及他的家人都做了了解,他對高小軍的評價是:這是個彪子。有時候做的事都幼稚地可笑,比如嫖娼被小姐拍了視頻訛了十萬塊錢,後來那個小姐又玩「仙人跳」被抓了,第一個就交代了高小軍的事,還把視頻上交了。這個高小軍啊,給了十萬塊錢,都不知道把視頻要回來,這不是彪子是什麼。
「他老爸的地盤?呸。全國都是共產黨的地盤。老子就是給共產黨賣命的國家暴力機器。叔,你看我這行車記錄儀怎麼樣?小日本原廠的,我朋友從日本給我帶回來的,今天剛裝上,老清楚了。」
「你弄個這玩意幹啥?你還害怕有人找警車碰瓷啊?」
「我倒不怕有人碰瓷,有了這玩意,再看到不守交通規則的,我就撞他,到時候一查行車記錄儀,他全責,讓他長點記性。」吳少純很解氣般說著。
「那可不行啊,撞車太危險了。可不行那麼干啊!」
吳朋還想教育侄子幾句,眼見著他們追趕的王晨的那輛路虎調頭開回來了,不過那輛路虎沒有在自己的一側車道開,而是開了遠光燈,直奔著高小軍那輛馬自達6開了過去。
王晨出了酒店的停車場就注意到高小軍開著他那輛不上檯面的馬自達跟在他路虎車的後面,他慢高小軍也跟著慢,他停車高小軍也停車。
「媽的,土鱉,還跟老子杠上了。」王晨原本想開車上高速,把奚羽月拉到市裡,可是發現高小軍的行蹤,他就感到憤怒,一種被小癟三折了面子的憤怒,他需要發泄,更需要找回折了的面子。他故意不走高速,高速行駛在果山方向的公路。
果山以東便不再是雙山地界,王晨倒要看看高小軍能跟多久。
王晨的車速很快,不多時就行駛到果山腳下,他故意停住了車,就不把車開出雙山縣。如果高小軍沒有跟過來,那麼他就開車回市裡,如果他高小軍跟過來,老子就在這車裡,就在雙山縣辦了雙山縣的姑娘,倒是要看看他高小軍能奈他如何。
王晨暗自打定主意,把車調過頭,開著雙閃,兩隻眼睛不錯神地盯著雙山縣城的方向。
等了五分鐘,就在王晨以為高小軍不會出現的時候,高小軍那輛馬自達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靠!你他媽高小軍還真跟來了!」王晨抄起電話,撥打了高小軍的號碼。
高小軍看到王晨把奚羽月迷暈,也看到王晨把奚羽月弄上了車,他的目的很簡單,只要王晨的車離開雙山縣,他就算大功告成,只是王晨的車開的太快了,高小軍開車比較謹慎,莫說是這黑燈瞎火的,就是白天他也不會把車開過八十邁啊。
就在高小軍隱約看到果山腳下有輛車打著雙閃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王晨,接通電話,王晨在電話里先是冷笑了兩聲,那聲音讓高小軍的心一打哆嗦,因為王晨的冷笑太瘮人了。
「高小軍,沒想到你還真要把我送出雙山縣!」
「雙山縣我是地主,自然要盡地主之誼,要親自把王少送出雙山縣的大門口啊。」
「高小軍,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有,不作死就不會死!」
高小軍「嗯」了一聲,他完全是下意識地應了一句,他不知道王晨說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你一定沒聽過這句話下面還有一句:作死就必須死!」
王晨把油門狠狠地踩到底,悍馬車就像一支離弦之箭,直直地朝高小軍的馬自達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