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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高小軍,下籤;王晨,下下籤。

  高小軍坐在沙發上,一根中華煙抽完,他那顆惴惴不安的心也未平靜。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回到家,或許他只是不想趟王少的那趟渾水。


  雖然他喜歡漂亮的女人,但是他認為男歡女愛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哪怕只是交易,那也不要使用強迫。或許真如王少所說的,他是被劉媛的事情嚇破膽了。


  也不知道那時候自己是怎麼了,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就是被傻子抱過了,或者是小太妹玩膩了,居然迷戀起文藝女青年,於是他開始對電視台的女主播劉媛感興趣。


  僅僅和自己吃過兩次飯,劉媛便不再接受邀請,雖然沒有當面說出「你是花花大少,我看不上你」的話,可是高小軍從劉媛對他的態度看的出來,劉媛從骨子裡對他有一種鄙夷。


  媽的,不就是個主持人啊,哥們又不是沒睡過。如果不是比別的主持人漂亮,還是個研究生學歷,老子會看上你?

  喝酒的時候,隨口向王晨發了幾句牢騷,王晨就塞給他那個藍色的塑料袋,神秘地對他說:只要把這個東西往女人的酒杯里一放,保證可以讓你心想事成。


  自己也是鬼迷心竅地聽了王晨的話,在縣裡舉辦的新年酒會上,他把塑料袋裡的藍色粉末倒入了劉媛的飲料杯里。很快劉媛就頭暈,昏昏欲睡。他便展示了他「男朋友」對「女朋友」的關心,攙扶著已經神志不清的劉媛進了縣招待所,趁著劉媛昏睡的時候,得到了劉媛的身體。


  沒想到快三十歲的老女人居然還是處女。


  當身體得到釋放后,高小軍就後悔了,高小軍也害怕了。當床單上的鮮紅映入他的眼中的時候,他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會帶給他什麼樣的惡果。他慌忙地穿上衣服,逃離了房間。


  高小軍躲進了東遼市的酒店裡,終日在惶恐不安中度過,每天給疼愛他的繼母劉桂琴打電話,詢問家裡的情況,生怕警察找上門。


  慶幸的是,一切都很正常,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說一樣。


  十幾天以後,高小軍才放心大膽地回到雙山縣,像模像樣地捧著一束玫瑰到電視台送給劉媛,他依稀記得劉媛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臉上透露出的是驚慌而不是憤怒,連花都沒接就跑走了。那個時候,高小軍那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因為他相信,劉媛不會去告他,甚至她可能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他把她那啥了的事情。


  高小軍恢復了過去的日子,上班泡妞,下班泡妞,瀟洒地不亦樂乎。


  一個月後,高小軍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讓他晚上務必回家。高小軍早早地回到家,問繼母父親找他什麼事,劉桂琴也說不清楚,他只能乖乖地等著。


  直到晚上十點多,高小軍的父親高文宇才回到家,高小軍想做個乖兒子,給高文宇送上拖鞋,可換來的是高文宇一記響亮的耳光:「畜生!看你乾的好事。老子一輩子的辛苦就毀在你的手裡。」


  劉桂琴忙把高文宇按在沙發上:「老高,老高,小心你的血壓和心臟,有什麼事慢慢說嘛,小軍,你快去把參茶給你爸端過來!」劉桂琴嘴上安慰著丈夫高文宇,眼睛卻不住地給高小軍使眼色,高小軍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倉皇地逃進廚房。


  劉桂琴熟練地在高文宇的太陽穴和額頭輕輕地揉捏著,語氣滿是埋怨:「你這脾氣啊,怎麼不知道克制一些,說發火就發火,小軍都二十四了,你怎麼說抽嘴巴子就抽嘴巴子呢。我可告訴你,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打壞了我跟你沒完!」


  高文宇「哼」了一聲,余怒未消:「我恨不得打死他,這個逆子啊,就知道給我惹禍!」


  「小軍從小膽子就小,他能給你惹什麼禍!你從小就是對他太嚴格了,和老趙兒子比,咱家小軍就算是五好青年了!」


  「還五好青年呢。有要進監獄的五好青年嗎?」想到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高文宇的怒火又有些壓不住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沙發,就好像沙發就是兒子一樣。


  「有這麼嚴重嗎?」劉桂琴不以為然地道,手指上的力度增加了幾分。


  「把電視台的劉媛給睡了,今天她爸找到了我,人家姑娘懷孕了!」


  「就這麼點事兒啊,還值當你發這麼大脾氣?明天我去找劉媛,把孩子打掉不就完了嘛。」劉桂琴聽到不過高小軍搞大了女人的肚子,更加的不以為然,從高中到大學,她起碼幫高小軍處理過三四次這樣的事情,說起來也算駕輕就熟。


  「人家姑娘一家是虔誠的天主教徒,不打胎!」如果能處理掉那個孩子,高文宇還犯得著頭疼嗎?不止孩子不好處理,劉媛的老爸也不好對付。


  「什麼狗屁虔誠的天主教徒,紅衛兵那會兒,就他們拆廟拆教堂最積極。說到底還不是看你是縣委書記,想藉機會攀咱家的高枝兒!」


  「粗俗!」高文宇罵了句,還說人家是攀高枝兒,她也不想想自己是怎麼搭上自己呢。那時候高文宇是鎮長,到劉桂琴所在的村去檢查工作,那時候的劉桂琴不過是村廣播站的播音員,知道高文宇死了老婆,趁著高文宇喝多了,半夜三更就鑽進了他的被窩。高文宇稀里糊塗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找女兒的劉桂琴的老爹堵個正著,劉桂琴的老爹破馬張飛地要找領導要個說法,劉桂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她爹說是她自願的,一個女人都這麼為他著想了,高文宇只能爺們一些,娶了劉桂琴。


  「你知道劉媛的父親是誰嗎?市日報的主編一支筆,她舅舅是京城的著名記者,人家說了,不光要告小軍強姦,還要把小軍的所作所為報道出去!」


  「這……」劉桂琴聽到劉媛家裡也是有勢利的,立刻沒了主意,說實話,把高小軍抓進去她才不心疼呢,又不是她生的,這麼多年自己做個慈母,都是為了給別人看的,如果事情被宣揚出去,雖然只是兒子出了問題,可在官場,這是政治污點,上面的領導難免不會對丈夫做出調查,那高文宇的官算是做到頭了,她還想等著高文宇陞官她去市裡做她的官太太呢。


  「要不咱多給點兒錢,二十萬不行就五十萬,五十萬不行就一百萬。」年前收禮收了一百多萬,還沒捂熱乎就要給出去,劉桂琴心裡多少有些心疼,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保住丈夫的烏紗帽要緊。


  高小軍小心翼翼地端著參茶杯,遞給高文宇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爸,都是我的錯,你先喝口茶消消氣!」


  高文宇沒有接茶杯,冷冷地道:「這個月底,你就和劉媛結婚!」


  「爸,劉媛比我大好幾歲,我不要她!你要非讓我娶她,還不如讓我去死。」高小軍沒想到父親居然要他娶劉媛,自己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才追求劉媛的,一個快三十的老女人,就是漂亮,也不如十七八的小姑娘招人稀罕。


  「你睡人家的時候,咋不想想她比你大呢?這個事就這麼定了,就算你要死,也把劉媛娶進門再死!」


  高小軍當然不能去死,他只能順了父親高文宇的意,娶了劉媛,從結婚那天起,他就沒給過劉媛好臉色,就希望劉媛能主動提出離婚,恢復他的自由之身,可是劉媛倒像鐵了心,甘心情願要做「賢妻良母」,哪怕自己神經半夜要吃二道街的餛飩,她也二話不說,挺著個大肚子開車去買。


  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這次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呢?


  雖然只是給王晨找了幾個人自己就跑回家了,可是王晨畢竟是在他父親的所轄地干那事,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會不會給父親的仕途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呢?如果這件事情讓父親知道了,父親會不會弄死自己呢?

  要阻止王晨,就算他要強姦那個奚羽月,也必須讓他離開雙山縣,只要離開雙山縣,就和自家的老爺子沒有關係了。


  對,就這麼干。想到此,高小軍把早已熄滅的煙台丟到煙灰缸里,掏出了電話……


  「老闆,老闆!」


  魏猛剛掛上電話,就聽見有人喊他,低頭一看,只見一個藍臉一個綠臉的保安模樣的人跪在他的面前,仰著頭噴著笑叫他。


  「你們是誰啊?」魏猛隱約覺得在哪裡見過這二人,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老闆,我們是城隍爺手下的鬼差,顯佑伯叫我大藍,叫他大綠。」藍臉的鬼差陪著笑答道。


  原來是顯佑伯的手下的兩個鬼,被藍臉鬼差一提醒,魏猛想起來在皇城夜總會裡看過這兩個鬼,他們是城隍爺的人,找自己幹什麼。


  「你們找我有事啊?有事也等以後再說,我今天沒空!」剛剛和劉媛約好了,一起去找她丈夫高小軍,這可是涉及到奚羽月安全的大事。


  「老闆,顯佑伯走的時候交代了,讓我們兄弟二人聽你的,土地收到什麼接引的信息,我們倆就跑個腿,告訴老闆,今天正好有個信息,我們就來稟告老闆您了!」藍臉鬼差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明信片,雙手捧著遞給魏猛。


  藍臉的鬼差口才不錯,把姿態放的很低,綠臉的鬼差幾次想說話都被藍臉鬼差搶了先。


  「我今天沒空,你們就替我接引了吧。」


  「可是……」藍臉鬼差遲疑了一下,若是平常的接引,他幹了也就幹了,可是今天這個活兒,實在是扎手,他害怕僅憑他和大綠,攬不下這趟活。


  「可是什麼,我說你個藍點頦,城隍不是讓你聽我的嗎?咋讓你干點活還推三阻四的呢。你看看人家,一句廢話都沒有!」


  「老闆,這活,我們真接不下來!」魏猛的話音還沒落,綠臉鬼差就說了如此的話。


  「我說綠帽子,剛誇你,你就打我臉是不?」


  「我叫大綠,不叫綠帽子,綠帽子太難聽了!」


  「你叫啥我說了算,以後你就叫綠帽子,你就叫藍點頦!你倆趕緊給我滾,別讓我看見你們,不然……」魏猛說著用量天尺朝兩個鬼差虛空點了點,嚇得兩個鬼差忙向後躲閃,這可是打鬼,被它碰到一點兒,小命就沒了。


  「啥接引任務啊,我看看!」白靈槐走過來,拿過明信片,只見上面寫著兩行字:

  高小軍,果山,下籤。


  王晨,果山,下下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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